南宫涛不说话了。
“对方说只许他一人赴约,可没说我们不能在后面跟,不是吗?”北堂千雪狡黠地一笑,“我们去接应樽月与魅罗,不算违反游戏规则吧?”
南宫涛笑了:“那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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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开……魅罗挫败地丢开手中的发夹。怎么办?难道她就这样放弃了吗?不!她要再想想其他方法。
魅罗在房间走来走去,急切地寻找房间内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不幸的是,为了防止她脱逃,所以,房间内可以利用的器具真是少得可怜。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瞟过那架乳白色的钢琴,然后,她的脑中灵光一现——琴弦!对了,琴弦是用极为特殊的钢丝所制成,如果用来开锁的话……
魅罗动手解下一根琴弦,插进钥匙孔中。由于她没有开锁的经验,所以,只有胡乱地东绕绕、西转转,没想到门居然被她打开了。
太好了!魅罗丢下钢琴线拉开门,然后,她看见詹森与他的手下就挡在门前。魅罗狠狠地倒抽一口气!
“迫不及待想逃了吗?。看样子,你实在不能让人掉以轻心哪!”詹森嘲弄地说完,做了个手势,“把她绑起来!”
两个魁梧大汉抓住她的手,将魅罗往房间里拖去。
“放开我!”魅罗用尽力气又踢又挣扎,但是她怎么也挣脱不开两个大男人的钳制。
他们将她左右两只手绑起来,让她连行动自由都没有。
“我不想为难你,是你自己罪有应得;如果让你给跑了,我也会有麻烦的。”詹森燃起一根烟,朝她喷了一口烟雾,冷笑道,“你就乖乖留在这里吧!你可是我重要的诱饵呢!”
“华特先生。”一个手下从外面走进来,附在盾森耳旁说了些什么,然后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他看着魅罗有些苍白的小脸,笑道:“你应该猜得出来刚刚我的手下对我说了什么吧?”
魅罗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然后,唐森接下来所说的话印证了她最担心的事情。
“没错,西本樽月到了。”他走向茶几倒了一杯水,接着取出一包药粉,倒人茶水中,茶水顿时变成一片诡异的蓝。
詹森摇了摇杯子,蓝色的液体又变成透明澄清,与一般开水无异。他拿着杯子狞笑着走向她,对着手下道:“把她
的嘴打开。”
知道他想做什么之后,魅罗的心像是沉入冰窖,冻得四肢发冷“不要……”
“张开!”魁梧大汉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詹森立即将水倒入她的口中,然后扼住她的喉咙,迫使她为了呼吸而不得不咽下茶水。
“不……”魅罗又呛又咳,喉咙因为詹森的钳制
而隐隐作痛。
“乖女孩!”他满意地笑了,“放心,这个药不会让你太痛苦,相反的,它会让你忘记一切痛苦,然后慢慢地死去。当然,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求你的父亲救你吧!”
“什么意思?”她意识到盾森灌她喝下的毒药不是为了杀她,而是另有目的。
“你很快就会知道。”詹森阴森森地一笑,然后与手下走出房间。
“放开我!放开我……”她知道她将是樽月的弱点,只要她在他们手上,樽月就必须受制于他们。
她必须逃走!魅罗开始想办法挣脱绳索,但是.她越是挣扎,头就越昏沉,她知道毒药已经开始发作了。“也许就这么死掉会比较好吧?”这样,樽月就不用受制于詹森了。魅罗不再挣扎,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候死神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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樽月带着杀意走进詹森作为暂时居所的小别墅中。他无所惧地长驱直人,直直地走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詹森。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鬼面罗刹’西本樽月,欢迎之至!”盾森笑着对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坐下来,让我们聊聊。”
樽月眯起眼睛,丝毫不为所动:“魅罗呢?”
“别急,她毫发无伤。”詹森倒了一杯酒递给樽月,“骑瓦士不加冰,你应该会喜欢。”
樽月伸手挥开那杯酒,让杯子跌落地上,琥珀色的酒液洒了满地:“把魅罗还给我!”
詹森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般,惋惜地说道:“那杯酒可是价值不菲呢!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把它毁了。”
樽月的下巴抽紧,显然他正在克制自己的脾气。
詹森是个识时务的人,他知道惹火了西本樽月可能会搞砸这次任务,所以开口说道:“我们不想要你女儿的命,你可以放心。我们把她绑来,主要是希望能和你谈谈。”
樽月冷冷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以为你与我之间有什么好谈。”
“那可不。因为你的女儿在我手里,你不希望她有任何闪失吧?”握着这张王牌,就算他是“鬼面罗刹”也束手无策,“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你今后不许再有不利于‘宙斯’的举动。”
“我的回答也很简单——办不到。”
“我早该知道‘鬼面罗刹’是绝不会接受要胁的,所以,幸好我有自知之明,预先做了防范措施……”
樽月一把抓住詹森的衣领,大吼:“你对魅罗做了什么?”
“她在二楼房间里,现在一定痛苦得失去意识了,你何不亲眼去看呢?”
“混账!”他用力将唐森打倒在地,然后奔上楼。樽月如狂狮般冲上二楼,疯狂地一间间寻找魅罗的身影:“魅罗!魅罗!”。最后,他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内看见魅罗被绑在墙上,头部低垂,身子瘫软得摇摇欲坠。
“魅罗!”樽月肝胆欲裂地冲了过去抱住她。老天!他们是怎么待她的?她全身冷得像冰柱一般!
“魅罗!醒醒!魅罗……”
被樽月这么一摇撼,魅罗缓缓地睁开双眸。朦胧中,她好像看见樽月的脸。
六年的分别,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樽月的模样与记忆中同样英挺得教人心悸,他的头发剪短了,却更使他增添了成熟的男人魅力。
“樽月?真的是你吗?”
“是我,我来带你回家。”他解开绑在她手腕上的绳索,看见她手腕上的饬痕,心中一痛。
“樽月……我好冷……”明明是五月天,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快要结冰了?
樽月抓起床上的薄被紧紧地裹住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好一点了吗?”
魅罗被下了毒,他必须带她回总部让崩云治疗。
“嗯……”倚着他温柔的胸膛,她缓缓地扬起微笑。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温暖呵!她闭起眼睛,无法克制地直想坠入梦乡。
“忍耐一下,我带你去给崩云治疗。”
樽月才说完,大门就被关上,落了锁。
“该死!”他将魅罗放在床上,用自己的肩膀去撞门板。
门外传来詹森得意的笑声:“哈!没有用的,这可是防火门。西本樽月,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我可以任凭你处置,但是放魅罗一条生路!”
“你似乎还不明白,现在占优势的人是我,而你是阶下囚,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詹森狞笑的声音让樽月咬牙切齿。
“好吧!算我大发慈悲,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女儿被我下了毒,下了X1072的毒。X1072是‘宙斯’新研发的一种药物,它会让人失去意识,脉搏减慢,体温不断下降,然后眼前一片昏黑,两小时之内若不服下解药,就会因此死亡。”
“把解药给我!”
“解药?解药就在你身上,端看你要不要救她哕!”詹森接下来的话震碎了樽月的意志,使他几乎被击垮,“X1072的解药就是——阴阳交合。除非你们发生关系,否则她不可能活命。”
对魅罗下药是佛勒斯特先生的意思,因为——如果西本樽月没有救她,她就会死,而只要魅罗一死,西本樽月就会崩溃;相反的,西本樽月若与自己女儿发生关系,那么事后他必然会受不了“乱伦”而斗志尽失,届时,“鬼面罗刹”就如同废物一般,对宙斯构不成威胁,之后要取他的性命就易如反掌了。要打击西本樽月,这个方式再好不过!
“不……”她是他的女儿啊!他怎么能这么做?!
“要不要救她,那是你的事。”詹森淫邪的笑声渐去渐远,终至听不见。
老天!他该怎么做?谁来告诉他,他到底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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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罗缩在被子中,却无法抵御那从体内散发出来的寒冷。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似乎连她呼出去的气息都是冷的一般。她好想睡觉,可是,她好像听见樽月痛苦的声音。
“樽月……樽月……”他在哪里?
“我在这。”他的喉咙发紧,握着她冰冷的手,内心自责不已。是他害得魅罗承受这样的折磨,他恨不得代她承受痛苦!
“不要走!”她微弱地说着。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因为她的心跳越来越慢,全身也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