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琊莫名其妙的看著亲爱的老公,点头道:“是呀!难道你看不懂吗?”
不会吧?她知道他的老公文韬武略,是当今世上少有的军事政治奇才耶!
东方戟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看著那张字条,他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莫琊不知道东方戟轸嘛一脸想气又气不起来的模样,一头雾水的回答:“他这话的意思是说,有精彩的事情要发生了,如果要一参一脚,就要趁早。”
“朔真是这个意思?”他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真的嘛!”她嘟起小嘴,一双妙目看著他,一副“不信拉倒”的样子。
东方戟皱著眉,看著她笑了。
娶到这种老婆,要算他走了运,还是倒了楣?!不过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有答案。
莫琊看著亲爱的夫君总算笑了,立即钻进他怀中撒娇道:“戟,朔说这次有好玩的
事耶!我可不可以去找他们?”
东方戟挑起眉。他就知道她脑中又有鬼点子了!
“你是将军夫人,怎么可以到外头去抛头露面?”
“东方朔是将军弟弟,为什么他行,我就不行?”
东方戟捺著性子道:“朔的武功高强,更何况,他是男子!”
“我得到我师父乔驭的真传,轻功出神入化,一遇到危险,我可以逃呀!谁追得上我?让我去找他们嘛!好不好?不然──你跟我一道去?”她奸笑。
她的要求总是令他进退两难,又拒绝不得,除非他想领教她的“哭功”。正所谓:太宠妻子等于是给自己找麻烦!
扯淡了这么久,东方戟一点答应的迹象也没有,莫琊终于要使出最后的手段。
只见她双手往腰间一叉,干脆地问:“去不去?一句话!”
东方戟最怕她这么说,因为若他不顺著她的意,他就等著瞧她哭得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模样,而他只要见她掉泪,他就会心疼,不管她的要求有没有理,总之,他就是会觉得自己在残害国家幼苗,是最、最、最不称职的丈夭!
他搂住她。“我屈服了!小东西。”他叹息。
莫琊开心地道:“真的喔?你答应了!你也要去吗?”
他能不去吗?与其放她一个小女人出去,不如他跟著去还比较放心。
“是,我会陪你去。”他无奈地道。
莫琊笑了,她伸出手,轻轻捧住东方戟英挺的脸庞。
“戟,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他轻叹:“不对你好,对谁好?”
抬起她美丽的小脸,他轻轻地吻住了她。
莫琊──他的小女人……
★ ★ ★
楼适桓站在白云观门外,实在有点想打退堂鼓。跟一个一百零九岁高龄的老、老、老师太谈他爱上灵月的事……想到就令人不寒而栗!
看见楼适桓那种欲哭无泪的表情,东方朔真想笑!
“进去吧!你站在外头有一刻钟啦!”东方朔推了他一把。
楼适桓冷不防被往前推了两步,立刻又缩回来四步,继续对著门口“站岗”。
这情形看得莫仲擎都想笑了。“适桓,你到底打算站多久?!”
破天荒的,楼适桓居然回答:“能站多久,就站多久。”
令狐轸奇道:“难道你不想娶灵月小师太了吗?”
“当然要!”
这句话,他可是非常笃定的!
“你以为你站在这里,灵月小师太就会从天上掉下来,变成你的老婆吗?”东方朔道。
“我……可是……”他当然想把灵月给娶回家,但是,要和一个前朝遗老般的老师太谈这种旖旎浪漫的爱情故事,说实在的,那种滋味实在是“还可是?快去啦!”莫仲擎笑著将他推进白云观的玄关内,然后退到白云观外,朝他做了个“加油”的表情。
楼过桓只好摸摸鼻子,走入白云观。
正在佛堂礼佛的灵海一见到楼适桓,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把欢迎写在她的脸上道:“咦?楼施主,您今天来到白云观,有什么事吗?”
他差一点就想转头溜了,可是,一想到灵月那张清灵如水的俏颜,他只好在肚子里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求见定闲师太。”
灵海有丝愕然。“楼施主,您……想求见定闲师太?”
“是的。”
很少人会求见定闲师祖的,因为她不轻易接见任何人。不过,既然是楼适桓,她也就点点头,说道:“请楼公子稍后,灵海马上为您通报。”
“谢谢师太。”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
原本他还奢望能见灵月一面,可是没有!老天竟然待他如此残酷,居然连她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他佯装镇定的站在一旁,看似潇洒写意,其实光听那些念经声,再加上心中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他简直快要因过度紧张而休克了!
就在他等到快要睡著之际,灵海带著笑容走过来了。
“楼公子,师祖愿意见您,请这边走。”
愿意?该死!!为什么不拒绝呢?呕,不!不能拒绝,否则,他跟灵月之间就没戏唱了!
“谢谢。”
楼适桓在心底又叹了口气,跟在灵海后头。
穿过弯弯曲曲的回廊,走过主屋,越过一座庭园,再绕过一个池塘,灵海终于在一幢小屋外停了下来。
“这是师祖的起居室,她老人家不问世事已经很久了,所以,她搬出主屋,一直住在这儿。”
灵海恭敬地敲了敲门,从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请进。”
楼适桓望了灵海一眼。灵海对他笑一笑,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楼适桓朝她作了个揖,开门走进屋内。
定闲师太的屋子内纤尘不染,一方阳光斜斜地从窗外射了进来,屋内缭绕著淡淡的檀香,而这个味道使他想起了灵月。
然后,他看到了定闲师太一个苍老的妇人坐在蒲团上,一袭白色缁衣,虽然看起来有些老旧,但很干净。她的面容含笑,非常慈祥。
楼适桓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个礼。“定闲师太。”
“请坐,楼施主。”她的声音慢条斯理,神闲气定。
“谢坐。”他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听灵海道,楼施主想见贫尼,不知施主有何指教?”
“晚辈……”看著定闲师太,楼适桓仍然难以启口。
“若施主有用得著贫尼之处,贫尼自当为施主效劳。”
“定闻师太言重了!晚辈想向您讲教一件事,是是关于”他顿了一下,终于勇敢的说了出来。“感情!”
楼适桓迎视定闲师太的目光,却发现她并没有如他所预料的惊愕。她只是含著笑意聆听,好像她早就料到这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可否说来听听。”
见她并没有对他说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大道理,他安心了许多。
“晚辈喜欢的女子,既不是一位千金,也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她……她是一个女尼。”
定闲师太有丝惊讶,而后却微笑了。“灵月?”
就算此刻让他见著蟑螂倒立著走也不会让他这般吃惊!
“定闲师太”他俊脸乍红。
糗了!糗了!她怎么会知道呢?
“楼施主,你不必如此吃惊,这只是贫尼的揣测而已。”她依然是一脸平静。
“亦华银贫尼提过,灵月那妮子近来瘦了许多。”
“晚辈……”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笑一笑。“你想娶她为妻吗?”
“是的,但她不愿离开师祖与师父。”
她叹口气:“唉!她一向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她突然看向楼适桓,眼睛又亮又有神,“你之所以找出私藏袈裟的嫌犯,是不是为了灵月?”
什么事都瞒不过她老人家!
楼适桓承认了。“是!”
定闲师太笑了。
“那么,把灵月交给你,贫尼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楼适桓心中涌进了狂喜!他很感动,非常感动,没想到定闲师太这么好讲话,亏他之前提心吊胆了老半天,差一点肠胃闹革命!
“谢谢您。”
定闲师太慈祥的看著他,道:“我会尽快找亦华谈谈这件事,我也会将这件事告诉灵月,问问那孩子的想法,尽快给你好消息。”她轻叹:“灵月那孩子,和菩萨只有十七年的缘份,这是贫尼的师姊在看见灵月之后所说的,如今她走了,可是她的预言却成真了。呵呵!这是天意,逃不掉的。”
楼适桓站了起来,朝定闲师太行礼。“定闲师太,谢谢您。晚辈告辞!”
“楼施主,贫尼不送了。”定闲师太微笑道。
楼适桓辞别了定闲师太后,退了出来。
今天天气很好,鸟语花香,而楼适桓的心情在刹那间开阔了许多。
走出白云观,东方朔等人还在外头等著他。
看见他走了出来,东方朔率先问道:“成功了没?”
楼适桓露出朗笑:“还用说吗?”
“那个定闲师太……”
“她老人家非常开明。”他想了想,觉得表达的还不够好,于是再加上一句:“她很慈祥,就像我奶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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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云愣愣地看著灵月,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