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风集团在三十年内从没没无闻到目前跻身为全台十大首富,其能撼动台湾经济的能力不容小觑,而程义行正是缔造传奇的灵魂人物,旗下企业包括食衣住行各行各业,义风品牌到处充斥,建筑业更是个中翘楚,当景气一片低迷之际,他的成品屋一推出,竟马上销售一空,令人望尘莫及。
俞季桓身著黑色燕尾服,英俊挺拔、风度翩翩,一出现即吸引不少注意的眼光,名援闺秀莫不交头按耳,暗自忖测:这么有品味的帅哥怎么从来不曾在宴会上遇见过。
俞季桓穿过重重直逼而来的贪婪目光,一刻不停留地向程义行走去。
「程先生,恭喜恭喜!」俞季桓面带微笑但不甚友善地问候著。
「谢谢,请问您是……」程义行笑容可掬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看到他胸前别著的名牌,但他不记得曾经邀请过这一号人物。
在程义行疑惑的同时,俞季桓毫不避讳地拿出自己的名片,对方先是愣了愣,随即马上寒喧道:「不知俞先生远道而来是什么事,莫非我在日本的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马上就会查清楚,我只是来提醒你,高枕无忧的日子恐怕已经过去了。」
「我程义行自认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连税都从来没有迟缴或少缴,俞先生恐怕找错对象了。」
「是吗?令公子可不像您洁身自爱,目前我们已经有证据证明他介入一椿谋杀案。」
「……」程义行一听到竟与他的儿子扯上关系,扶在金质拐杖上的手,不由得微微发抖。
「程先生请您先不用担心,没有搜查令我是不会贸然行事的,今天我是特地来恭喜您六十岁生日快乐。」
「Happybirthday!」俞季桓举起香槟,脸上还是不屑的笑意。
「谢谢!那么就请你好好享用茶点,我还要招呼客人。」
约莫一秒钟後,程义行即隐身在俞季桓身後的致贺人潮中,脸上依然是如此地春风得意。
虽然如此,俞季桓还是捕捉到他脸上所起的小小变化,看来程义行已经心里有数了。
宴会厅後除了男女化妆室外,还辟了一间小房间隐身在角落,若不是特别注意,不容易发现它的存在。
房门没有关实,房门内传来阵阵吟哦声,好奇的俞季桓往小房间走去。
床上两具赤裸身躯正兀自交缠著,程焰的身子紧紧压住身下的女人,完全地密合,不留一丝空隙,而女人的双手则是如蛇般缠绕住对方的颈,迷乱的两人舌与舌时而勾引,时而交缠,而程焰勾魂的舌尖时而滑至颈间,时而则停留在丰满圆润的双峰之间,手掌不停在粉嫩的蓓蕾上摩挲,当嘴唇覆上含住她粉红色的蓓蕾时,这样的挑逗让女人更陷入歇斯底里的狂乱之中,兴奋的汗水在两人之间流荡。
看来程焰的风流成性是属实的。
俞季桓对这免费的春宫戏没什么兴趣,随即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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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季樵依约在星期六时出现在「回家」,而且是在营业时间一到,就如报时鸟准确无误地立在店门口。
当魏蓝将挂牌旋至「营业中」时,透过玻璃即看到俞季樵满怀笑意地走来。
喔!她的大灾难、大包袱来了——
「哈罗!」俞季樵拎著背包,笑脸盈盈地朝魏蓝走来。
「嗨!」声音有气无力,虽然俞季樵让她放了五天假——他整整五天没来吵她,但这几天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同事们老怪她心不在焉的,尤其是甄艳,竟然又跑去向主编数落她的不是,她的身边怎么老围绕著小人呢!看来得去买个尾戒,防小人用!
俞季樵大剌剌地将背包搁在吧台上。「宝贝,我来喽!」
「小声点——」魏蓝即时捣住俞季樵的嘴,生怕在後头忙的小青听见了,若让她知道了,也就等於让姊姊们知道,让姊姊们知道也就等於她的死期将近,竟然没出息到如此地步,简直太丢「家人」的脸了。
「需要保密吗?」本来是要她保密的,以免泄漏了他的身分,看来现在不用麻烦了!
「当然——还有,我是你主子,不是你什么宝贝」。
「是,主子,请问我要敞什么?」
「今天我当班,你就在楼上看看书、听听音乐好了,要不,你也可以去外边晃晃,晚上十二点左右再回来找我,但、请、记、住,不要泄漏我们俩的关系。」魏蓝殷殷嘱咐。
「这么轻松愉快。」正好,可以帮哥哥去打听点消息。
「便宜你了。」
「我可不是好吃懒做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吃软饭的嘛!」
「我不会被激怒,然後一走了之,这样不是称你的心、如你的意?!」
真是厚脸皮!
男人不是都很有自尊吗?为什么这无赖就没有,不折不扣的大怪胎!
「快去快去啦!I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
「聊一下天嘛!反正现在又没客人。」看来她好像恨不得赶快摆脱他,如果她知道他是来保护她的,不知道态度会不会一百八十度改变?
「没空啦!」
「这么冷淡,那我找里面的美眉好了。」
找小青?
如果说溜嘴还得了!
「……」魏蓝用沉默代表妥协。
「聊什么好呢?你的工作是什么?不当班的日子在干么!不会是算命吧?」
「记者,最卑微的工作,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的,而且这样未必会得到同情,我是有良心的记者,不像别人为得到独家不择手段。」
也许就是少了这份狠劲吧!
「有这样的价值观不错啊!」俞季樵抿著嘴,直点头附议。
「是呀!不值钱的道德观。」
「别这么说,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新闻要跑?」
「有是有,可是都没有进展,说起来要怪你哥哥,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
「那……我来赎罪。」俞季樵闲散的态度,让人感受个到他的积极;但事实上,他心中正暗自高兴著,终於可以进入核心了,若直接能参与她关心的案子,做起事来应该就不会绑手绑脚。
「怎么赎?把你哥吊起来毒打一顿吗?」她啐了他—口。
「也许我可以帮你拿到独家唷!」
「是吗?」说的也是,哥哥就是主导整个案子的人,如果有弟弟跨刀,也许真的可以有所斩擭。
「不相信吗?」
当然不相信,而且——
「你怎么可能胳臂往外弯,出卖自己的兄弟。」
「不是出卖,是他点头的同时,你就是第一个掌握最新消息的人。」
这个提议真吸引人。
姑且相信吧!反正最糟不过就是如此,大不了再被削一顿!
「好啊!就让你参与。不过你要争气点,不然我会把你的招牌踩烂再放火烧掉。」魏蓝以手指著他的鼻头,强烈地警告著他。
好严厉的恐吓!俞季樵挑了挑眉。
「我不会白拿钱的。」
魏蓝又兀自思索了半天,才从包包中拿出一只牛皮纸袋,这是她每天随身携带的重要文件,毕竟这是她当记者多年的习惯,用在一旦有突发奇想,对报导有任何帮助时,她都能快速地记下来。
俞季樵接过,往里面瞧了一眼,随即放在自己的背包中。
「那我去外面晃晃,晚上再和你讨论一下我研读後的结果,现在——我要去用功了。」
俞季樵看小青已从後面厨房走出,该是他离开的时候!
而且现在已经拿到了会威胁到魏蓝生命的那组致命照片,他倒要好好研究一下,看她到底拍到了什么!
第五章
和俞季樵一讨论就是三个小时,她骨头都快肢解了,而且先前也真没想过原来开一家店这么不简单,幸好是大家一起分摊;但明天是星期天,是正式营业的第一个周日,看来她没有机会睡给它饱,唉——当初选星期六真是不智之举!
魏蓝掏出钥匙,插入钥匙孔,转动喇叭锁,咦——
她记得她出门时有锁门哪!
怎会——
魏蓝的心里袭来一阵寒意。
悄悄地推开房门,魏蓝摸索墙上的电灯开关。
啪一声!室内忽地明亮。
当下,魏蓝差一点昏过去,她的家具、盆栽、电器用品全部散落一地,甚至连她相簿里的相片全数被翻出撕毁,原本已浑浑噩噩的她,顿时清醒,而眼泪也哗啦哗啦地流下来。
「怎么会这样?」魏蓝头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怵目惊心!
颤抖的手搜寻著背包内的手机,现在的她是怎么也不敢踏进门。
拨了几通电话,魏蓝泪眼婆娑地蹲在房门口,等待亲爱的姊姊们来解救她!
好可怕喔!
过了好一会儿,姗姗、裴星、水莲都急忙赶来,而舒云和齐舞住在家里,晚上出门比较不方便。
一看见哭倒在门前的魏蓝,水莲心疼地紧拥住她。「怎么了?」
魏蓝用手指指门内,姗姗、裴星推门而入,一看到眼前景象,她们不由得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