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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风亚樵还曾亲口说过爱她的,不是吗?她该相信他!

  易席若现在后悔得不得了,但是后悔又能怎么样,是她先将话讲得那么绝的,现在她哪还有脸去找他。就算她去找他,他也未必肯再理她。

  都这么久了,他如果不再生她的气,早该来看她,至少也该打通电话给她。

  算了吧!别再自作多情了,他的身边不是已经有一个徐安儿了吗?哪还会再记得她!

  易席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阵子她做过最多的事就是咳声叹气。

  “第三十三声。”

  突然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出来,吓得她猛然回头一看。“你们想吓死人吗?”她们三个什么时候跟在她后面,她怎么都没有发现?

  “从教室出来我们三个就跟在你后面,我们才在奇怪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们。”高水惠对她的失常感到不解,不管她们怎么逼问,她就是不肯讲。

  “永惠,你说什么第三十三声?”沈培琳不解的问。

  “笨,就是席若的叹息声,从出教室到现在总共叹了三十三声。”郭幼君解释的说。

  “你们三个无不无聊。”易席若说完又转过去,继续往前走。

  她们三人跟了上去,四个人一同并肩而行。

  “席若,你知不知道风亚樵在台湾的演唱会下个月就要开唱了?”郭幼君问道。这几天报纸几乎都有关风亚樵演唱会和他将退出演艺圈的消息。演唱会的票也将在下垦期开始发售,因为这场在台湾唯一的一场演唱会,将是他最后一场告别演唱会,所以演唱会的票,一票难求。

  “你告诉我做什么?你是他的歌迷,我又不是。”易席若故意说得自己和风亚樵一点关系也没有。

  “怎么没关系,你都和他拍过广告,这支广告还是风亚樵的首支广告,他的处女作就这么给了你,你怎么能说一点关系也没有。”沈培琳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这支广告时也吓了一大跳,后来打电话给郭幼君,才知道原来易席若跑去香港,还当了风亚樵的助理,并且和他拍了广告。

  在广告的最后一幕,风亚樵亲吻易席若的那一幕,不知羡煞了多少女人。

  这一段时间,易席若就像失踪一样,让人找不到,开学之后,不论她们三个怎么逼问,她就是什么都不说。

  “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易席若的语气中充满着哀求。

  “席若,你到底是怎么了?”高永惠关心的倒不是风亚樵的事。“你从开学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不再有笑容,每天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让人看了真替你担心。”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没事。”她和风亚樵都已经分手了,况且他们这一段情从开始到结束,短暂得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就算告诉她们,她们或许还会笑她傻,是她一相情愿,那又何必多说。

  “你这个样子还叫没事!”郭幼君一向神经比较大条,不太懂得察言观色。

  “幼君,席若说没事就是没事。”沈培琳有时会被郭幼君的粗神经给气死,她看不出席若不想多谈吗?

  “可是——”

  沈培琳在她还来不及再开口之前及时捂住她的嘴巴。

  “我们四个好久没一起去看电影了,等会我们就去吃饭然后再去看电影,你们说怎么样?”高永惠提议着。

  “好呀,反正没事。”沈培琳第一个附和。

  “赞成。”郭幼君也举双手赞成。

  “你们去看好了,我想回家休息。”易席若不是想扫她们的兴,而是她真的提不起兴来。“我先走了,拜拜。”一走出校门便看到一辆公车停下来,她赶紧向她们挥挥手,上了公车。

  沈培琳在易席若上了公车之后,才对郭幼君说:“你真是超没神经,难道看不出席若一副失恋的样子吗?”

  “从没见过她谈恋爱,哪来的失恋?”郭幼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声的叫了出来。“啊……难道是……”

  高永惠和沈培琳同时点点头,对她的后知后觉感到无奈。

  “这怎么可能?”郭幼君傻傻的问。

  “为什么不可能。”两个人一起丢下这句话后,也走向公车站牌,郭幼君恢复过来后,快步的跟了上去。

  ***

  “我回来了。”

  坐在客厅里,一如往常只有外婆和最早下班的范依予。。

  “今天怎么比较晚?”老奶奶关心的问。

  “我去书局买了本书。”易席若撒了点小谎,其实她是跑去书局看杂志,找看看是否有关于风亚樵演唱会的售票消息。

  “买了什么书?”范依予问。

  “买……”她根本没买,叫她怎么说?“我本来是要买,可是后来没找到。”

  “是这样的呀!”范依予在心里偷笑。“啊,对了,今天有你的信,是从香港寄来的。”她特别注意她的表情。

  “信,信在哪里?”易席若马上开口问,香港寄来的,会不会是风亚樵寄给她的?

  “只是一封信就能让你紧张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已经和他分手了吗?既然这样,就连信都不要看了。”

  “表姊……”

  “依予,你就别逗她了,你看她紧张成这个样子。”老奶奶忍住笑意。

  “好吧,我上楼去拿给你。”

  “我跟着你一起上楼去拿。”易席若跟着范依予一起上楼,她是一分钟也不能等了。

  范依予回房间将那封信交给她,其实这封信根本不是风亚用寄来的,只是陈克强寄来的演唱会JJ票,位子还是贵宾席,住在在里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一张,只不过易席若的那一张最为特别而已。

  “如果你真的忘不了风亚樵,就不要再为了那值不了几块钱的面子问题硬撑下去。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你想他。”

  易席若摇摇头。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吧?”

  “我是知道,但是在医院的时候,他表现得那么绝然,就算我真的打电话给他,他也未必肯接我的电话。

  “你连打都没有打过,又怎么知道他不会接你电话。”范依于走到床头,拿起电话,交给她。“如果你真的想打,现在就打给他。”

  “我……”易席若只是呆呆的看着电话,想打又没有勇气。

  “如果你不想打,那就算了。甚至连他写来的信你也可以不用看了,就当做你从没认识过风亚樵这个人。”

  范依子走回去,将电话放回原来的地方。

  易席若却更快一步冲过去,拿起电话接下一串她早已深锁在脑海的数字。这一个电话她从来没打过,却能记得如此的深刻,在她的潜意识中不知已拨打过几百遍了。

  易席若听着一声声的电话声,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风亚樵带点疲惫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进她的耳中。

  她单是听着他的声音,眼泪就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喂、喂,说话呀!”风亚樵在电话那一头道,然而他却好像听见小小的吸泣声。他的心怔了一下,会是席若吗?“既然打了电话,为什么不肯开口?”

  易席若依旧只是听着他的声音,此刻的她竟然觉得能听到他的声音,就已经感到非常的幸福了。

  是她太傻,失去之后才知道后悔,却已来不及。

  “你是不是……”

  易席若在风亚樵猜测名字之前,断然的将电话给切断了。她害怕会从他口中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她真的怕。

  只要能再听到他的声音,她已经满足了。

  范依予只是摇摇头的走过去,将电话收起来。“如果连你都不给自己机会,是不会有人给你机会的。”说完这句话后,便下楼去了。

  她还有机会吗?

  ***

  风亚樵的演唱会终于开演,唱片公司怕一些歌迷为了购买演唱会的票而彻夜排队发生危险,因而决定这次演唱会的票一律用电话订购,然后再将票邮寄出。

  当然也引起了一波的电话热潮,唱片公司甚至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调来当做临时接线生,只为了应付不断打进来购票的Fans。三万多张的票,在短短的三个小时之内已经全部卖光。一些打不进来的FanS只能充满着遗憾,等着看电视转播。

  才下午四点多,位于台北市中山足球场的演唱场所外已经有大排长龙的FanS等待人场,而从足球场里不断传出彩排演唱的音乐声。

  易席若坐在人口处对面的一间咖啡店里,双眼直盯着演唱会的入口。

  今天是星期六,早上范依予还问她今天下年要不要一起去听风亚樵的演唱会。她知道陈克强寄了八张票给大家,连她那三个好同学也都各有一张。

  她不知道这是风亚樵的意思,还是陈克强的自作主张。

  五点一到,人口大门已被打开,一早就来排队的歌迷全部一拥而上,工作人员只好赶紧再将门关上,只留了一点点小缝,拿着扩音器对外面的歌迷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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