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由他的胸怀中仰起脸,望入他满含伤痛的眼眸。
“如何?”他温柔的吻了下她右脸的刀疤,完全不给她闪躲的机会。
“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你的厨艺越来越糟了。”他笑着舔吻她闪避不让他看、不让他亲的左半边身子。
“别……”
“别停吗?”他笑拥着她,如她所愿的将目光停伫在她的眼底,和她深情相对。
“别对我那么好。”她已经够深陷了,不该再继续陷落,以免哪天失去了他,她一定会无法承受。
“我也希望,可是这里不允许。”他拉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门上。“它,牵挂着你,让我连睡觉都不得安宁。”
“你早就知道了。”却还是对她那么残忍,—开口就是要她当他的情妇。
“不知道。”他不讳言的坦承。
“你?”
“你的眼,肯定对我下蛊了。”以致他永远逃不开她的凝视。
“胡说。”她娇嗔地睨他一眼。
“真的。那天让你进我的办公室,是要你死得很难看,可是你的眼,坏了我的计划,还诱拐了我的眼,让它们只能跟着你的双眸打转。”他抗议的舔咬她敏感的耳垂,惹得她在他怀中轻颤。
“我没有,你别冤枉我。”明明是他的眼勾引了她,让她明知道没有明天,却还是如飞蛾般直往火里扑。香罗兰不依的噘着唇。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只要一对上你的眼,我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你问你自己啊,我怎么知道?”她含羞带怯的垂下眼。
“我问过自己无数次,都没有答案,所以才说你对我下蛊了。”他逗弄的吻上她的眼。
“既然你只对我的眼有兴趣,为什么你会忽然……”挣扎了许久,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忽然……”
“认出了你?”他帮她问出她想问的话。
“嗯。”她点了下头,痴望着他。
“因为你糟到不能再糟的厨艺。”他开玩笑的轻咬着她的唇。
“我以前的厨艺没那么糟吧。”她不依的睇着他。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气味,让我想认不出来都没办法。”他宠溺的将她抱得更紧,“就连这里,都一样甜。”他眷恋的吻上她的唇。
“可惜,有些东西再也不一样了。”她撇过自己的脸,不敢再面对他。
“你的脸,你的身子,或许变了,可是你对我的好,却一成不变。”时间早证明了她说的话,她对他真是无所求的。“如果你真的在乎自己的脸、自己的身子,那我可以帮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还你原来的面貌。”
“不……就这样吧,如果你真的不住意,就这样吧。”总有—天,他会厌倦她,那这一身的丑陋,将是最好的护身符。
“你……确定?”他不在乎她的样貌,却在乎她的感受,他不要她自卑,不要她自觉不如人。
“嗯。”她点点头,将自己的颊贴在他的心口上,逃避他的注视。
第十章
“你知不知道你很碍眼?!”枸橼,人如其名,一点也不懂得幽默的瞪着一脸灿笑的香罗兰。
“就是。”一脸标准情妇相的晚香玉轻倚在毛莨家的柱子上,吹着刚涂抹上手的红色指甲油。
“枸橼姊姊,晚姊姊,你们……你们别这样……”十足孩子气的毛莨一脸尴尬的看着来找她,却在门口巧遇香罗兰的佝橼和晚香玉。
虽然她也觉得香罗兰的长相吓人,甚至被她惊吓过,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怪她,因为她同情她,尤其这会儿见她被奚落,就更同情她了。
“我们怎么了?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啊。”晚香玉瞟了眼毛茛,暗示她小孩子有耳无嘴,乖乖站着看就好。
“对不起。”香罗兰咬着唇,垂下眼,不自在的拨拨自己的发,让长发尽量掩去吓人的容貌。
“知道自己吓人,就少出门。”枸橼满脸嫌恶的瞥她一眼,随即撇开脸,—副多看她一眼就多伤害自己的眼一分的感觉。“否则……就去整容。”
再也看不下去的毛茛才想跳出来帮香罗兰站台,却在听到枸橼提到整容两字时,瞬间缩回了脚,乖乖地重新站定位。
“脚酸啊。”晚香玉用力敲了下毛茛的头,白她—眼。
“嘿嘿。”自知理亏的毛茛干笑出声,一点儿也不敢抗议。因为她终于后知后觉的看出来一向冷然的枸橼和热情如火的晚香玉为什么会对可怜的香罗兰恶言相向了。
“对不起。”无言以对的香罗兰再次道歉。
“你知道吗?你不但长相碍眼,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十足碍耳。”枸橼更加鄙夷的哼道。
“说得是。”晚香玉为枸橼的言论拍手喝采,忽然,她话锋—转,对着香罗兰说:“喂,丑八怪,咱们商量一下,你去整容,我帮你出钱如何?要是你觉得不妥,就当我借你的,等你有钱再还我,怎么样?”
“谢……”香罗兰才刚要开口道谢,就忽然被一道强力往后拉,面前霎时多了一道人墙挡着。
“谢什么?你们这群吃饱饭没事干的女人以为自己有多美?灯一关,还不都一样,张着腿等着让人上。”岳鸩眼神凶狠的瞪着杵在他家门前,欺侮他的女人的三个可恶女人。
“你……”柯橼又羞又怒的气红可脸。
“可怜,人丑就算了,居然连包养自己的男人都那么粗鄙无礼,难怪你会不想整容。”身为模特儿的晚香玉在秀场早听惯那些难以入耳的言辞,所以对岳鸩粗鄙的言论,她根本不痛不痒,因此依旧笑脸盈盈地继续挑衅香罗兰。
“晚姊姊,别再说了。”毛茛担忧的拉着晚香玉的手制止她,以免岳鸩被激恼了,会忍不住把拳头往她身上招呼。
“你自己看着办吧!”不甘受辱的枸橼冷冷看了香罗兰一眼后,就直接甩头走人,完全不理会毛茛挽留的眼神。
“主角走了,没戏唱了。”晚香玉耸耸肩,寓意颇深地瞥了香罗兰一眼道:“自求多福罗。”
“谢谢你们。”推开岳鸩,香罗兰对着晚香玉和毛茛诚挚地笑道。
“走了。”晚香玉拉着毛茛的手,转进毛茛作客去。
“别理她们。”岳鸩咬牙切齿的瞪了毛茛一眼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视线,担忧地望着香罗兰,唯恐她自尊心受到重创。
“她们没有恶意。”
“那样还不叫恶意?那什么才叫恶意?”岳鸩比香罗兰还激动的咬牙道。
操!
敢羞辱他的人,他绝对要她们付出代价!岳鸩眼露凶光地瞪向毛茛。
“总有一天你会了解,她们对我,真的没有恶意。”
“哼。”
☆ ☆ ☆
“姊姊?”
一场盛大的商宴中,汪蕣心瞠大眼睛看着距离她一公尺外,某个站在窗边的女人,惊呼出声。
“在哪里?”刘鄍顺着汪蕣心的视线望去,看见一个身穿黑衣,带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倚在窗边,望向窗外。
“那是姊姊,耶,一定是姊姊。”汪蕣心激动的叫嚷着。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除了一双眼外露以外,其余全都包得紧紧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就是知道。”汪蕣心失神的朝那全身包在黑衣底下的女人走去。
刘鄍尽管不相信,但见汪蕣心朝那陌生的女人走去,他也只好跟随。
“姊姊。”汪蕣心怯懦地伸出手,碰触黑衣女子环抱胸前的手。
“你在叫我?”香罗兰闻声一震,诧异的转身面对汪蕣心。
“对不起,内人认错人了。”一听她的声音沙哑,不似汪蕣羽的清亮,刘鄍立刻判定她不是汪蕣羽,因而代替汪蕣心开口陪罪。
“我没有认错人,姊姊,你一定是姊姊,对不对?”汪蕣心泪流满面的直视香罗兰的眼,“你看我的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也不会认错。”
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的眼神跟姊姊—样,看她永远是那么的包容、慈爱。
“你认错人了。”香罗兰想也不想的否认,但是望着她的眼神却无比宽容。
尽管为了救她,自己才会变成今日的模样,但她并不怪她。
不认她,不过是不希望她在看见自己的模样后,会自责罢了。
“我不相信自己会认错,你一定是我的姊姊。”汪蕣心坚定的望着香罗兰。
“怎么了?”岳鸩蹙着眉头走向朝自己抛出求救眼神的香罗兰。
“没事,他们认错人了。”香罗兰暗示的捏了下岳鸩的手,要他赶紧带她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姊姊,我……我不是不救你,我……”
“你耳背啊,都说你认错人了,你还喳呼什么。”岳鸩没好气的瞟汪蕣心一眼。“烦人,走了。”他牵起香罗兰的手,才跨出一步,就被刘鄍挡了下来。
“不管你是不是内人的姊姊,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来找我。”本以为她一定不是汪蕣羽,但岳鸩的出现,令刘鄍霎时改变了想法,因此望着香罗兰的眼神有着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