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那么蠢的男人,相亲还敢昭告天下,简直没把双瓣翠菊放在心里嘛。
“担什么心呀?他才担心我跑了呢!他心知肚明想追我的人满街跑,所以才会天天负责接送,把我守得紧紧的。”双瓣翠菊嗤之以鼻。“他妈一个月起码帮他安排两次相亲宴,他大少爷每次都迟到早退,还猛挑对方的毛病,当场给对方难看。我还真有点同情和他相亲的女人哩!”
“说归说,做归做,你又没亲眼见到,随他高兴怎么说都行。”孟如意放了一记冷枪。
“当然亲眼见过罗!否则你当他那么笨呀,每次去相亲还敢明目张胆的告诉我!有一次不小心被我撞见他正和一个美艳的女人相亲,那时他背对我,所以没发现我的存在。我激动得差点拿手上的牛排刀砍过去,可是他精彩的表演让我瞬间消了气。当他见到我站在餐厅门口等他时,心虚得脸都白了。连我气他背着我偷偷去相亲,而借故当众甩了他两巴掌,他都不敢吭声,还低声下气的跟我解释了半天,并保证以后要去相亲一定事先告诉我。”
“真羡慕你们敢恨敢爱的个性,难怪你们的男人都如此宠爱你们。”晚香玉和双瓣翠菊的男人是情妇社区里公认的宠妾一族,他们都把自己的女人宠上了天。
“你的他不宠你吗?”双瓣翠菊不经心的反问。
“他是个习武佬,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我只知道他对我很好,应该还不至于到宠的地步吧。”白色钟形花温和的笑着说。
她能获得重生,都是他赐给她的,所以她由感恩进而爱上他,更选了白色钟形花――感恩、感谢――当居所。
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
“宝贝......”穆澄龚赤裸着上身由卧室走出。
“怎么起来了?”孟如意由沙发上站起来,踱到他身前,双手环上他的颈项。
“我饿了。”穆澄龚被饿醒了。他俯下身亲吻热情的娇妻。
穆澄龚的话听在双瓣翠菊和白色钟形花耳中,可成了另一种具有强烈暗示性的话语了。
“对不起,我们回去了。”白色钟形花羞赧的将视线移向窗外。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一步,改天再聊。”双瓣翠菊吐吐舌尖。她还以为孟如意今晚也独守空闺,所以毛茛和白色钟形花才会在她这儿聚会哩!
两人一前一后的快步离去。
“都是你啦!把我的朋友吓走了。”孟如意赏穆澄龚一记白眼。
“对不起,我真的饿了,不得不出来觅食。”穆澄龚一脸无辜的摊摊手。
“我也饿了。”孟如意可怜兮兮的望着穆澄龚。他仍然不许她下厨。
“来吧,我煎牛排给你吃。”穆澄龚宠溺的轻点孟如意的鼻头。
“好耶!”孟如意跳起来亲了穆澄龚的脸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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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孟如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还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无聊!”窝在角落的她支着下巴,看着眼前冠盖云集的盛大场面。
今天是穆父六十大寿的好日子,穆澄龚苦苦哀求了半天,孟如意才勉强答应出席盛会。
可是一到穆家她先和两老打过招呼后,就一个人躲在角落,免得碍了他们的眼,她自己也浑身不自在,而穆澄龚则负责去招呼贵客了。
蓦地,孟如意的眼睛一亮。
看来今晚不会太无聊了!
她走向一个正在打瞌睡的年轻男子,用力的拍向他的后脑勺。“死小子!你哪儿不睡,居然给我跑来这儿睡大觉!”
她这番举动立刻引起一些人的侧目,尤其是一直注意着她的穆家两老。
“家门不幸!”穆父见状,差点气晕了过去。
“唉,简直丢尽我们穆家的脸!”穆母无力的摇头。
“喔!妈的!谁打我?给我站......”江君滨一抬头,愣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后面的话也自动消音。
“乖儿子,是我!”孟如意昂着头。“我刚才一时没听清楚,你要我站什么呀?”她笑咪咪的问他。
“我是说......”江君滨咽了咽口水,“我要站起来,把位子让给你。”
“是吗?”孟如意仔细的将他由下至上的打量了一遍。
“当然。”江君滨苦笑着。
“瞧你穿得还挺人模人样的嘛!”孟如意忽然察觉自己似乎引起骚动了,“我们到外面‘聊聊’。”
孟如意一向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可是她还记得自己现在正踏在穆家的地盘上,好歹得看在穆澄龚的份上,顾虑一下形象。
“我可不可以拒绝呀?”
“不行。”她拉着他的领带,带头走出去。
“我又不会落跑,求求你别拉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江君滨狼狈得像狗一样吐出舌头猛喘气。
孟如意转头一看,这才松开他的领带,以免真的把他给勒晕了。
一出穆家的宴客大厅,孟如意立刻再次拉着他的领带往前扯。“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跑来这儿睡觉!”
“当然是被逼来的,否则我才不愿意来这儿咧,简直是活受罪,无聊毙了。”江君滨呵欠连连。只要想到还必须待下去,他就觉得很累!
“混小子,枉费我每个月砸了不少钱让你到贵族学校受高等教育,结果你的礼仪还是一样糟,简直浪费我的钱嘛!分明是欠扁。”孟如意的拳头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招呼。
其实孟如意是闲着无聊,没事找事做,以免自己也无聊到睡着。
虽然江君滨已经回到自己的家,可是孟如意仍坚持要替他负担昂贵的学费,要求他学有所成之时,再自己赚钱加倍还给她。
“学校又没教!”江君滨无辜的说。
“我难得训你一次,你居然敢顶嘴!看来你是太久没被我修理,忽然忘了我的鞋子穿几号,想重新测量一下。”孟如意发讽的脱下脚上的红色高跟鞋扔向他。
“喂,你留点形象好不好?”江君滨挨了她几拳,知道她玩真的之后,开始东闪西避。“你曝光了啦!”他发出警告。
“死小子,你完蛋了,我想扁你,你还敢给我躲,真是皮痒欠人揍!”孟如意气呼呼的和江君滨在花园里玩着追逐战。
“你今天精神不错哟!”江君滨狼狈的闪躲着,好几次差点被孟如意逮着。
“你也不差呀!不像以前逊毙了。”
“开玩笑!为了预防再次惨遭你的毒手,我现在学得最勤快的一门科目就是武术了。”其实以他这阵子所学到的武术技巧和孟如意对打绝对绰绰有余,可是他舍不得回手,所以只好跑给她追了。
“我看你还往哪儿跑!”气喘吁吁的孟如意终于逮着了他,不客气的重踹他一脚。
“你踹人很痛耶!”江君滨哀号。
“废话?不痛踹你干嘛呀!”她边说边敲他一记响头。“我警告你哦,下回见到你,你再没学会礼仪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我就见你一次,扁你一次,直到你学会为止。还有,你嘴巴再不能给我放干净一点,下回我就用老方法加倍整治你。”孟如意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才放开他。
以前他们老爱说脏话,为了断绝这个坏习惯,孟如意把他们分别捉进浴室,并用大量的肥皂粉外加黄连粉塞满他们的嘴巴,再命令他们足足刷了一百遍的牙,刷到连续几天都合不拢嘴,才让他们改掉出口成脏的坏毛病。偶尔脱口而出的几句也在她的瞪视下,硬生生的被迫吞了回去。
“听见了没?”孟如意又狠狠的扭住他耳朵问道。
“我又没聋,当然听见了。”江君滨捂着被扭痛的耳朵。
“你是谁呀?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我儿子!”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走向他们,气呼呼的拉下孟如意的手,心疼的吹吹儿子略微红肿的耳朵,并用身子护着他,将他和孟如意隔开。
江母第一眼见到孟如意的反应和其他人差不多,颦蹙蛾眉看着她满身的风尘味。
“你是他妈!”孟如意撑大双眼。她完全无法将眼前柔弱的贵妇和江君滨所形容狠心弑子的母亲联想在一起。
听见孟如意那惹人销魂的嗓音,江母心中更是认定她绝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了。
“当然。”对于失而复得的儿子,江母可宝贝得紧。“你到底是谁?居然敢得罪我们江家!”
江家在台湾也算是举足轻重的大企业,在政治界更有不小的影响力。
“妈咪,她就是我常提起的孟如意。”江君滨帮孟如意回答。
“是吗?那她怎么......”江母亲眼目睹孟如意的暴行,所以很难相信她就是儿子口中的再造恩人。
“她没有恶意。我们刚刚只是闹着玩罢了。”江君滨非常明显的袒护孟如意。
“是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哪儿受了伤。”江母伸手想提起的裤管查看一番。
“我没事。”江君滨压住母亲的手,阻止她关心的举动。他的两只脚隐隐作痛着,可见孟如意出脚有多狠,他的腿恐怕逃不过淤青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