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薛璇实在很懒得回答,也很想不回答,可夏鲁心哀怨的眸光却令他无法沉默不作声。因此他弯下身子,将头埋入她诱人的乳沟中,“当然……”缓缓的逸出关键字,“不。”
“那你有没有把人家当乳牛看待?”她环紧他的颈,爱娇的假意挣扎,不断以她的波峰刺激他的感觉。
“乳牛?你知道我不喝牛奶。”交往四年,同居四年,八年的相处让她对他的生活习性了解得正如他对她的透彻。除了和她交往初期,他从不碰乳制品。那时会碰,也全是为了她。
交往初期,他就发现她没吃早餐的习惯,因此每天起个大早,到女生宿舍门口站卫兵,“陪”她一起用早点。而她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只肯吃涂有奶油的三明治配鲜奶当早餐,还相当“好心地”帮他多准备一份,眼神还清楚地写着:你不吃,我就不吃,所以尽管他再厌恶乳制品,为了她,他仍是硬着头皮努力咽下,事后再一个人躲到厕所里大吐特吐。直到她养成了吃早点的习惯后,他才得以彻底地摆脱那种整死人不偿命的酷刑。
可不知为什么,那时他经常有种错觉,总觉得她是为了报复他强迫她吃早点,才偏好奶油三明治和鲜奶的。尤其自从那段日子后,他也难得见她吃那两种食物,所以他不得不更加怀疑了。
“人家还以为你喜欢将女人比喻成乳牛呢。”夏鲁心娇唤的玩着薛璇的领口,胸部不忘磨蹭、挑逗他。
“笨女人,尽会胡思乱想!”他轻拍了下她的翘臀。
“那也是你误导人家的呀,谁让你这么比喻那妖娆的女人。”夏鲁心的语气满是酸味。“对了,你不是有急事,怎么还有闲工夫去陪其他女人吃饭呀?”她不甘心的捉起拍她臀部的大掌重咬一口,他的掌心登时浮现一轮清晰的齿印。
自认理亏,所以他只能任掌心被烙印,还不敢多吭声,但对她的质疑,他撇清得可快了,“要不是我妈哭死哭活的,我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跟女人闲耗。”他的语气充满无奈。
“我也是女人呀!”夏鲁心不平的嘟嚷。瞧他说得多理直气壮呀!若时间真那么宝贵,他还成天紧迫盯人?那紧张模样活像他只要一个疏忽,她就会跟别人跑了似的。
“对啊,所以时间都已经浪费在你身上了,哪还有其他时间好糟蹋?”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那你何不少浪费点时间在我身上?”夏鲁心小声嘀咕着。
“什么?”她那嘀咕一字不漏的尽入他灵敏的耳中,所以他面目狰狞的瞪视吸着唇的她。
“我说那真是抱歉得很了,实在很过意不去。”她在他怀中扮了个鬼脸。她深知这沙猪的蛮横脾气,所以一向以退为进,从不和他正面起冲突。事实也证明柔能克刚,所以他被她吃得死死的,心被她挂得牢牢的。
“你知道就好。”薛璇一脸本来就是的狂模样。
什么跟什么嘛!夏鲁心撇撇嘴。眼儿一转,露出善解人意的表情说:“对了,你的急事想必已经被伯母耽搁不少时问了吧!快别理我了,赶紧处理要紧。”柔腻的身子不忘在他刚硬的身躯磨蹭了下,挑动他的感官神经。
“我……””薛璇盯着眼前的娇颜欲言又止。
“快去呀,我会自个儿开车回去的。”她柔媚的推了推他,双手“正巧”搭在他敏感的乳头上,让他倒抽一口气;她却置若罔闻的继续催促他。
“你……”他眼巴巴的看着她搁置在他胸膛的手。
“就跟你说我会自个儿回去的,别担心,大不了我一回去立刻打手机向你报平安。”她的双掌不经意的轻揉了下,宛如爱抚似的。
“可……”看着她信任的服神,他实在说不出这相亲宴就是他所谓的急事。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的急事已经忙完了,就是和人相亲吧!”夏鲁心咬住他尚未口的话,眼一眯,语气一冷,面部表情一凝,停下手的动作。
“怎会呢!”薛璇想也不想的连忙干笑否认,表情因而有些僵硬。开玩笑!让她知道还得了!
她是个奇特的女人,所以她可以不要名分,却不是不计较名分。 也就是说,他只能有她这个女人!若是“不小心”沾惹上其他女人,他就必须有永远失去她的心理准备。
“那还不快去!”她满意的睨了眼他胯下的鼓起。哼!活该,下回看你还敢不敢背着我乱来!她又不是真白痴,哪会分不清真话、谎言?更何况,知他如她,当然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心,哪句话是敷衍!
“那你白已小心一点了。”他实在不放心让她单独一人夜归,却不得不放下心。最重要的是被她挑起的怒火无处发泄呀!
“知道啦。”她满是恶意的又在他怀中扭动一下。“对了,下回要是还有这种饭局,一定要事先让我知道哟,否则你不得已几回,我就奉陪几回!”即使明知她已经名花有主,可想死会活标的男人却仍大有人在,所以他才会盯她盯得那么紧,唯恐一个疏忽,她就真被标走了。夏鲁心眼儿一抛,虽没大吵大闹,却也达到警告目的了。
“当然!”他可没兴趣再被多打几记耳光,更无意让自己再陷入这等进退维谷的境地里。“自己开车小心!一回去记得马上打我的手机报平安。”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她是故意挑起他满身的怒火做为无声的抗议、有形的惩罚!唉,爱上这种表面愚笨、骨子里比谁都精的女人,他也只好认栽了!
“知道了,爸爸!”他的瞎操心经常会让她觉得他像个父亲,而非情人。但是,爱上这种表面霸道、骨子里比谁都柔情的鲁男子,她觉得一切的牺牲都值得了!夏鲁心长发一场,表情活像偷到腥的猫儿一样,丢下干瞪眼的薛璇,灿笑不已的迳自离去。
第二章
唉……”夏鲁心稍微停顿了下手边的拖地动作。若不是她好心的准了附属于双瓣翠菊的佣人三天假,她现在就不会苦命的沦为清洁工了!认真说来,给人家行一个方便,放人象短短三天假,身为主人的其实也应该不至于沦落至此才对,可偏偏就是有人洁癖到了极点,见不得屋里有一丝丝的灰尘。而那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出钱供她的金主——薛璇是也!所以才须得她一大早就在这儿做牛做马。
最让她看不惯的,就是那大爷竟大刺刺的坐在那儿悠哉地跷着二郎腿看报纸、喝茶!他不心疼她的操劳就算了,竟还不懂得移动他修长的尊脚,硬是造成她清扫上的阻碍,让人刺目极了。
“唉……”见他没啥反应,她再次叹息,声音稍稍放大了点。见他还是没啥反应,她这回音量又放大了些,并幽幽的嗔道:“唉……好累哟!”
累?这回薛璇总算着了她一眼,可眼神却满是不可思议的睥睨。是她说错,还是他听错呀?薛璇快速的扫了腕表一眼。她明明已经偷懒的省下拖地前的扫地工作,而且打从她握住拖把到现在也才不过刚刚过了三分钟的时间,她拖地的范围更不超过两坪,这会儿居然就喊起累来了!这未免也太夸张了点吧!决定抱持自己听力出错的薛璇重新将注意力投回报纸。
他这反应可让夏鲁心不说到了极点,她嘟高了唇,眼神哀怨地睇着薛璇。“人家的手好痛哟,都红起来了。”她抢走他的报纸,将红通通的双掌递到他眼前。
除了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以外,夏鲁心几乎不曾做过任何家事,一双雪白的小手更是让薛璇细心呵护得又细又嫩,所以才不过一会儿工夫,她那双水嫩柔荑就禁不起摩擦的泛着红晕,感觉有些肿胀。
“你这个笨蛋!”薛璇心疼的将夏鲁心搂进怀中,让她坐上他的膝,双手捧着她的双掌爱怜的轻轻吹气,“你真是笨蛋,连拖个地都不会,拖没两下就把自己的手拖出伤来,真是蠢透了!”他心疼的在她耳边雷吼,但抚着她纤纤玉手的手劲可是轻柔得很。
“人象就是笨嘛!所以什么事都做不好。”夏鲁心可怜兮兮地垂下头,声音里有着便咽。“亲亲,你示范给人家看好不好?这样下回人家就不会再那么笨拙了!”她眨着无辜的眼眸睇他。亲亲是她对他的昵称,还是她不顾他反对,坚持使用的昵称。
“笨蛋就是笨蛋,连这种小事都要人示范!”薛璇虽然不屑至极的冷哼,但看夏鲁心手心上的红晕稍退,就将她抱至身侧,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拿起被她搁在一旁的拖把。“看好,下回别再那么蠢了!”开始动作的薛璇嘴上虽然如是嚷着,但心里却清楚的明白,下回同样的情节仍会不断上演。因为光是拖地这事他已经“示范”不下百次了!谁让他爱她入骨,就是不想她细嫩的小手有所损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