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薛璇耸耸肩。“既然爸不反对薛家长孙姓夏,那我这个做儿子的又有什么话好说呢?”
“不行,薛家的长孙怎么能姓夏!”薛家平还来不及开口,殷芙蓉就抢先驳斥了。
“那是要她去堕胎吗?”薛璇就不信双亲好不容易才盼到一个孙子,传统的他们会舍得将小生命扼杀!
“不可以!”殷芙蓉果然激动的嚷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你们究竟是要我怎么做?”
“虽然我反对那女人进门,可是我并没有阻止孩子进门,所以……”薛家平终于开了口,却被薛璇拦腰截断。
“爸,如果我真那么做,恐怕连我都会被心心扫地出门,一辈子见不着孩子,所以这种险我不冒。”薛璇重新戴上眼镜,站起身子,临上楼前缓缓的对薛家两老说:“孙子和面子,你们自己挑一样吧!”
他该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泄底了吗?
“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的肚子看呀?”终于忍不住的夏鲁心站到薛璇面前,伸出双手在他眼前挥呀挥。
“心心。”薛璇习惯性的伸长手环住夏鲁山的腰,将她搂至大腿上安坐。“为我生个孩子好吗?”他轻抚她的腹部。他必须尽快让她怀孕,否则态度已经软化的父母一旦发觉受骗,届时要再说服他们接纳她,恐怕就不只是个难字了。
“好啊。”夏鲁心欣然的点点头。幸好,他还没发现!
“真的!”薛璇开心的将脸埋进夏鲁心的颈窝,热情的亲吻着。
“真的。”她脸上瞬间闪过一抹狡黠,继而说道:“可是不是现在。”预产或在七个月后,所以生孩子自然也得等上七个月罗。
“你……”薛璇的脸霎时从她的颈窝弹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可意外的,他并没有冲口就破口大骂,只是直勾勾的瞪着她一脸的无事表情。他深呼吸了几次,拳头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重复几次后,他才又开口:“心心,就算为我,好吗?”他动之以情。若非有求于她,他早就捉着她的肩猛力摇晃,外加破口大骂了,哪还会把气硬往肚里吞,灌得自己一肚子的乌烟瘴气?
“好。”夏鲁心还是回答得相当爽快。
“那……”薛璇这回紧盯她的小口,无意再白高兴一场。
“人家不都说好了吗?”夏鲁心怨怪的撒着娇。
“话都说完了吗?”他谨慎的问着。
“嗯。”
“有没有什么忘了说?”薛璇还是不放心的再三确认。
“没。”
这下薛璇终于安下心,例嘴笑道:“这才是我最爱的心心!”
“我可不可以补充一句?”被压进怀中,差点没气的夏鲁心突然闷闷的问道。
“说吧。”满心喜悦的薛璇宠溺的轻抬她的小脸。
“你要给我七个月的时间我才可以生给你哟!”
“夏鲁心——”薛璇终于爆发的怒吼。
“人家都答应你了,你干嘛还连名带姓地叫人家呀?”夏鲁心不怕死的继续挑衅他,存心为自己“中奖”一事讨个公道。
第十章
“亲亲,最近怎么都没听你说要去吃相亲宴呀?”夏鲁心等薛璇把车停稳,突然双手一伸,勾住他的颈,然后借力坐上他的大腿,硬跟他挤在狭小的驾驶座上。
“进屋里再说吧。”薛璇皱着眉,不着痕迹的拉开与夏鲁心的距离,整个背部往后贴紧椅背,并强压下不断涌上的厌恶感。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打我一坐上车子,你的眉毛就没解开过。”她贴近他的身,伸手抚了抚他的眉,试图拉平它们。
“没有。”薛璇再也受不了的推开车门,抱着她一起跨出车外,然后让她自己站稳后,随即松开双手,径自跨开步伐走进双瓣翠菊。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夏鲁心唯一的反应就是瞠大双眼,瞪视他的背影,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扔下她。厌恶吗?
为什么?
是因为她近来经常恶意排拒他亲密接触招来的后遗症吗?自从察觉自己肚子已经有凸起现象,为了防止他在她想公布喜讯之前就先发现真相,她总是在他剥光她最后一件衣服时藉故喊停,然而他虽然极度不爽,却仍会尊重她,勉强停下来。
“心心,你怎么还不进来?”发觉夏鲁心没跟上来的薛璇回过头站定,一点也没走回头的意思。
若是以往,他早冲回来掳人了,可现在……夏鲁心惶恐的迎上薛璇的眼。“你生气了吗?”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呀?还不快进来!”薛璇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觉得自己舒服多了,可是仍没有意思走到夏鲁心身边,因为她身上的气味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她刚刚是到猪圈里走过一道吗?怎么浑身都是令人作呕的气味!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她居然还穿着实验衣,那上头不知沾染了几千几万只菌,光想就觉得浑身发痒,更遑论让她贴近他的身厮磨。
“你别生人家的气嘛,人家不会再拒绝你了啦!”夏鲁心怯怯的朝薛璇走近,可她再进一步,他也跟着退一步,始终和她保持安全距离。
“亲亲,你真的那么怨怪人家吗?”夏鲁心见薛璇避自己如蛇蝎般的举动,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没有。”见她眼眶红了,薛璇忙不迭地否认。虽始他还真有些怪她不注重卫生,可见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只得昧着心意说谎。
“那表示你肯原谅人家罗?”她盈着泪水的晶莹双眸看着地。
“当然。”只要你快去换了那身衣服,并清除身上的异味!
“人家就知道你……”夏鲁心边开心的叫嚷着,边迅速地飞奔向他,吓得他连连向后退去,所以开心不到三十秒的她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更难过的指控着:“你骗人家啦!”
“我没有。”薛睿勉强自己往前三步。
“你有。”夏鲁心幽怨的望着两人相隔甚远的距离。
“我没有。”他捺着性子,又往前几步,但仍和她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
“你有,你明明就有。”她委屈的低喃。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耳背呀!”他大声吼着,预计她将如以往般的轻易妥协,却不料……
“呜……”备感委屈的夏鲁心是闭上了嘴,可却抽抽噎噎的落起泪来了。
“好了,好了,我有就有,你别哭啊!”虽然心疼,可她那身沾染上点点黄斑的白色实验衣却让他跨不开脚步将她搂进怀中安抚。
夏鲁心听话的硬收起了哽咽声,小脸却愈垂愈低,一颗颗晶莹的浪珠却如断线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
“心心,别哭,别哭呀!”夏鲁心百年难得一见的波珠吓坏了薛璇,让他顾不得自身的洁癖,心痛如绞的将她圈进怀中轻哄。
这回夏鲁心连泪水都硬咬着牙止住了,让满腔的委屈在眼眶中滚呀滚,整个身子因为强力的克制而颤抖着。
“心心,别这样,如果你真要哭就哭吧!”她这般委曲求全的可怜模样只会让他更心疼万分罢了!“要不,我的手指让你咬,你别虐待自己的唇呀!”薛璇将左手食指和中指硬挤进她死咬不放的唇齿间,右手则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助她顺气,诱人的唇齿更是挑情的缠上她的雪颈,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好差劲喔,不理睬人家。”双手随即攀上他的头,嫣红的唇轻触地的耳噘嘴控诉。
“你说得都对,我最差劲了。”他抱着她坐上大厅里的翠绿色沙发,然后开始剥着她身上的实验衣。“你只要乖乖躺在我怀里就好了。”盼她除去一身的脏污,倒不如自己来还快些!
“这是大厅耶!”她虽然开心重新燃起他的热情,可他也不该这么急呀!
“我知道。”他顺利的剥下她的实验衣,手一扬,将它扔得老远,不让它有丝毫机会再近他的身,然后才又开始剥她其他的衣物。
“别在这里。”她害羞的贴近他的身,不让自己的春光外泄。
“好吧。”薛璇妥协的抱起她往主卧室走去。反正最令他碍眼的一件已经剥掉了。其他的在哪里脱都无所谓。
“亲亲,你走过头了。”夏鲁心盯着逐渐远离的大床,拉了拉薛璇的衣领提醒。他该不会是想在浴室里做吧?!
薛璇瞄她一眼,加快脚步往浴室前进。
“亲亲,浴室的地板好硬的。”一定会很不舒服的!夏鲁心噘着嘴暗忖。
“废话,你听过哪里的地板是软的?”话虽这么说,薛璇仍然体贴的让夏鲁心安坐他的怀中解她的衣物,不让她有机会碰触到硬邦邦的地板。
“我知道呀,可是……”要是以往,她一定不会太介意,可现在,她担心会不小心伤到肚子里的宝宝呀!
“闭嘴。快点帮我把衣服脱下来。”他将她的双手拉往他的领口。他再也受不了她身上的异味了!薛璇粗鲁的扒下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后开始单手调水温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