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琐,你要勇敢一点,跌打损伤,我还有一些办法!我先帮你检查一下,到底伤得怎样?看看我能不能治?现在。我们在这个荒山里,前不巴村,后不巴店。要想找大夫,是件不可能的事!只好自己来了!”
金琐点点头。
柳红拿来了剪刀和工具。柳青就剪开了金琐的裤管,看到已经肿胀的脚踝。
柳青用手抚摸脚踝的骨头。柳红在一边紧张的看着。金琐惨叫起来:
“柳青!不要……不要碰我……哎哟!好痛……好痛……柳青!算了!算了……哎哟……”
“骨头没断!”柳青松了口气:“只是脱臼了!我要把它接回原位!”
“怎么接回原位?你要做什么?”金琐害怕的问。
“你不要管我怎么做!忍一忍就过去了,我手脚很快!”
柳红倒了一杯酒过来,把酒倒在伤处上,再撕了一些布条作绷带,说:
“金琐!你信任柳青,他以前也帮人接过骨,在大杂院的时候,小虎子的脚摔断了,没钱治,也是柳青治好的,一点缺陷都没留!”
柳青就对柳红说:
“你抱住她!免得她乱动!”
柳红抱住了金琐的上身。
柳青就飞快的抓住金琐受伤的脚踝,用力一拉,再用力一送。
“啊……啊……啊……”金琐惨叫。
柳青已经用绷带,把那只受伤的脚,紧紧的包扎起来。金琐泪水和汗水齐下:
“我要死了,我一定马上就会死了……哎哟!哎哟……”
金琐头一歪,晕倒在柳红怀里。
金琐受伤,躺在荒山的小屋里。紫薇的情况也非常不好。
大夫到了客栈,仔细的诊视了紫薇。尔康紧张的看着大夫。着急的问:
“大夫!她怎么样?伤势严重不严重?”
“腿上的伤,只是外伤,手腕上的擦伤也没关系,比较严重的还是脑袋上那块撞伤!依我看,脑子里可能有血块!我先开一个活血化瘀的方子,马上给她熬了药服下!明天我再来瞧瞧!”
“活血化瘀是不是一定有效?如果没有效果,她会怎样?”
“她会一直头痛,会昏迷不醒,可能还会有一些其他的症状发生!但是,那个血块也可能过几天自己就消了!先不要太紧张!到现在,她都神志清楚,没有昏迷,证明并不是很严重!先吃药再说!”
尔康从怀里拿出一个银锭子,往大夫手里一塞。
“拜托,大夫,你去帮我抓药,用最好的药材,不要省钱!帮我熬好拿来,多少钱都没关系!我走不开!拜托!拜托!”
大夫一看那个银锭子,惊喜交加,急忙说道:
“我这就去抓药熬药!”
大夫离开了房间,尔康关好门,就急急的来到紫薇床前。紫薇瞅着他,说:
“你又在浪费钱了!怎么一给就是一锭银子?我根本没有怎样,现在也不想吐了。那个大夫有点夸张,什么脑子里有血块,哪儿有?我还想下来走动走动呢!”
紫薇说着,就掀开棉被,走下床来,谁知,脚下一软,整个人都差点跌倒在地。
尔康及时一抱,把她抱住了。心里又痛又急,大声说:
“你还不赶快躺好!为什么要逞强?你安心要吓我,是不是?总是这样,三天一大吓,两天一小吓,我都快被你弄得精神分裂了,你自己还不肯好好的休息,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他一面喊,一面把她放上床。
紫薇被尔康一吼,脸色更苍白了,神情忧郁,嘴唇颤抖着。
“你……怪我?”她很气自己这么没用,语气不稳的问。
尔康心中猛的一抽,急忙用嘴唇贴在她的额上,急促的说:
“我不是怪你!我大声,是因为我好害怕,好担心……每次你一受伤,我的心就揪在一起,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他把她的手拿起来,压在自己心脏上,低头看着她:“我真的不是怪你,你已经摔伤了,我心痛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我怪我自己啊!”
紫薇好抱歉的凝视着他,轻声说:
“我休息一下,明天就没事了!你不要着急,我真的觉得很好!我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赶快睡!我守在这儿,陪着你!”
“如果小燕子和金琐回来了,你一定要叫醒我!”
“是!”
紫薇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尔康凝视着她,担心得一塌糊涂。
没多久,紫薇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尔康守在她身边,不止担心着她,还担心着没有消息的金琐和小燕子。此时此刻,怎是一个愁字了得?
第八章
这天晚上,小燕子被李大人带回到红叶镇,住进一家客栈。
小燕子手脚被绑着,推倒在床上。
李大人在小燕子面前一站。说:
“还珠格格,得罪了!你一路都在想办法逃走,我只好把你绑起来!今晚,就委屈你这样睡一晚,明天,我们再继续往北京走!这一路,恐怕要走好些日子,假若你一直这样不合作,受苦的还是你!”
小燕子四面张望:
“哈哈!你把我又押回这个红叶镇来了?我跟这个红叶镇真有缘,几天之内,来了三次!”她抬头看着李大人,转动眼珠,心想,好女不吃眼前亏!就语气一转,恳求的说:“李大人!我不逃了!你那么多的高手看着我,我知道逃也逃不掉!我保证不逃了,你还是把绳子松了吧!这样绑着,很疼啊!”
“那可没法子!只好绑着!你的保证,我不敢相信!”李大人对几个守卫的黑衣人说:“看紧一点!”
“是!”
李大人就往门口走。小燕子喊:
“李大人!”
“你又有什么事?”李大人站住,回头问。
“李大人,你有没有老婆孩子?”
“我当然有老婆孩子!”李大人一怔。
“你有几个孩子?”
“你想聊天啊?”
“我不想聊天,我想要你把我的手脚解开!”
“那和我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不是说父亲欠的债,儿子要还吗?你今天把我绑起来,是一种‘虐待’,你虐待我,有一天,也有人会同样虐待你的孩子!”
“那也没办法,我奉旨捉拿你!”
“你也奉旨‘虐待’我吗?”小燕子大声问。
李大人又一怔,头痛的看着小燕子。心想,这个罪名可大了!上面再三交代,要“活捉”回去,还要“毫发无伤”,手脚上有了勒痕,不知道算不算“毫发无伤”?
小燕子看看李大人的脸色,夸大的说:
“李大人!皇阿玛如果知道,你现在把我的手脚都绑着,不让我吃东西,不让我喝水,不许我睡觉,还不许我上茅房……”
李大人吃了一惊,急忙说:
“我哪有不让你吃东西,不让你喝水,你刚刚不是才吃过晚餐吗?不许你睡觉,上茅房……更是从何说起?”
小燕子振振有词:
“你绑着我的手脚,我怎么睡觉?我当然睡不着!绑着手脚,怎么上茅房?你也绑着手脚去上上看!你这样‘虐待’我,不止欺负我的身体,还欺负我的……我的……”想了想,想出来了:“还欺负我的尊严!‘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对我,不如干脆一点,把我杀了!”
李大人竟被小燕子的一团正气,逼得一退,头有斗大的说:
“好了!好了!给她松绑!你们大家看牢了她,千万不要让她溜了!”
“是!”
几个黑衣人前来,给小燕子松了绑。
“现在,总没有‘虐待’你,损伤你的尊严了吧!”
李大人说完,出门去了。
小燕子伸了伸手脚,突然跳起身子,直冲窗子。
一个黑衣人飞扑过来,给了她后脑勺一掌。小燕子应声而倒。
“我可不是李大人,听了你那一大堆废话,就让你占便宜!”黑衣人说着,再度把小燕子绑了个结结实实,丢在床上:“如果你没办法上茅房,你就尿床吧!”
小燕子拉开喉咙大喊:
“李大人!李大人……你的部下不听命令,打我,欺负我……那个什么羊什么鹰……什么狼什么狈……”
两个黑衣人过来,用一块帕子,塞进她的嘴巴。
小燕子没办法说话了,咿咿唔唔,瞪大眼睛,在床上徒劳的挣扎。
其实,这个时候,永琪和箫剑早已跟踪到了这家客栈,只是不能行动。两人忍耐到夜静更深,永琪箫察看过了军情,彼此在院子的一角汇合。
“情况不妙!初步研究,敌人大概有二十几个,个个都是高手!小燕子被囚在楼上第二间,手脚都绑着,有十几个人把守,门里门外都有!恐怕我们两个人,想要救出小燕子,不太容易!”永琪低声说。
“不要急!”箫剑转了转眼珠:“你猜怎么?我们又回到这个红叶镇来了!”
“红叶镇又怎么样?”永琪不解的问。
“红叶镇……有我最深恶痛绝的一样东西!现在是‘非常时期’,谈不上江湖规矩了!永琪,我们去找那两个‘香妒’,借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