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子上雪山,却没胆子承认自己所做过的事?”她的目光对上眼前的男子。
“姑娘就是传说申的雪无情?”诸葛飞探问道。
她还来不及开口回答,大木箱已不安稳的晃动起来,还不断传出一种类似求救的呜叫声。
“呜……呜,…”果然是小雪!
“你们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动将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归还?”跨前一步,她冷冷地道。
“既然姑娘执意如此,那么请恕诸葛飞无礼了。”他退后让身后的手下出手。
她眼中忽地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在对方发出攻击的同时,她亦向前迎去。即使手无寸铁,但要对付他们却是足够。
诸葛飞护着木箱退到最后,瞧清情况,只见她一路进逼,他下令道:“拦住她!”闻言,其他人立刻涌上去,藉着她还没突围之前,诸葛飞马李忠推着大木箱迅速离开。
“小雪!”她看见了。“你们让开!”她真气一凝聚风剑诀立刻应势而出。一瞬间,连林间的落叶都成了伤人的工具,众人受伤的闷声不断传出。由于他们的主人己先一步离去他们见情势不利也只好各自奔散。
南宫绝收回散出的真气停下风剑之势,即身形往下。
一直守在远的神秘人影瞧清了方才的一切他惊疑不定的望着现场残留的痕迹,转念间很快地又跟随下去。
日影接到夜魅最新的报告后,立刻赶往东殿晋见主人。
“王。”他进人殿内。
“进来”
“这是传回来的消息”日影立刻将手上的信件奉上。修罗接过来迅速阅过一遍他震惊的站起身。
“日影,你立刻赶去与夜魅会合。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不准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我会尽快赶去。”
“是。”日影明白主人心中的急切,一刻也不敢稍迟的奔出殿外。
龙修罗握紧了手中的书信。
“终于出现了吗?”他脸上浮现了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笑意,眼中闪过怜惜。专注、等待、柔情种种情绪。
“你让我整整等了五年哪!”最富裕繁荣、最多权贵聚集的地方,通常也藏着最多无可奈何的恩怨情仇,每一个世代的更迭,其实都有着最令人无法遏抑的悲痛。
当过往的悲喜都在岁月的流逝中淡化以后,就算是有再重、再不堪回忆的曾经,终究也只会成云淡风清的喟然。但最让人心痛的,是伤痕并无法随着时间而消淡,反而因命运一再的措合扩大,成了永无承受的椎心之苦。
也许能够解铃的,仍然只有系铃人;从哪里狼狈的逃开,还是要由哪里坚强的站起来。
而她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再踏人这里的一天。
再度进入王城,南宫绝没有太多的心思好伤春悲秋、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回忆过往,她的心只有愈来愈不安。
因为诸葛飞聪明的不再走任何栈道,他懂得随时变换路线让她无法直接猜到,只能不断的山这个线索找寻到下一个他们的落脚处,等赶到后他们却已早一步离开。
她后来几乎是不眠不休的追着,雪兽只能在寒地冻的雪地里生存,一旦气温突然的升高,它们的抵抗力就会愈来愈弱不用多久,它们就会因天候而无法再继续生存下去。诸葛飞最后的目的地终于还是回诸葛家,不论有多危险,她也必须尽快救出小雪。于是趁着夜深她潜进了诸葛家。前院没有,她转往后院栈去,小心的避开巡更的守卫的地方,通常也禁闭着最重要的人物:屋里映在小窗上的月光透出一道她熟悉的身形--小雪。
南宫绝由侧方挈昏守卫后,顺利得到钥匙,她立即“啪”的一声门一开,一推开石屋,迎面一道凌厉的掌风立刻迎袭不及闪避的南宫绝硬生生的被击中,倒退出石门之外,瞬间逆流的气血翻涌,唇角立刻渗出血。她立稳身躯,惨白的娇颜看着由石屋中走出来的人。
“是诸葛军!”在他身后的,是被铁笼关住的小雪,它一看见她,便挣扎着身体虚弱的呼出悲鸣。
“小雪……。”她激动的低唤。
后院突地燃起明亮的光线,不知何时,四周满是守卫,将南宫绝围在最中央。
“你就是传说中的雪无情吧?”葛军瞧着她,果然是很美,但再厉害终究也不过是个女人。
她倔强地迎视他的目光。
“就凭你一个人也敢单枪匹马闯进请葛家,未免太自不量力。”她冷笑道:“比起阎下强占不属于自己之物的本事,无情这种夜闯的行径的确不值一提。为了我而动用这么多人,诸葛家也太看得起无情了。”她将错就错地不揭穿自己真实的身分。
“你!”诸葛军怒极反笑“好张刁蛮的嘴,要是与你一般见识,岂不是太贬身为诸葛家主人的萝分。来人,拿下她!”诸蔼军声令下,西周的守卫立刻蜂拥而上,南宫绝负伤应战,她心系小雪的安危,忍着痛提起真气,衣绢挥落之间,风剑诀毫不虚发的打退敌人。眼见众守卫失利,一旁的诸葛飞只好亲自下场,他止住众守卫的攻击。
“让我来领教一下雪姑娘的高招吧。”铀空手蕴藏气势的向南宫绝袭去,她轻纵侧开,但他的无极掌法又连绵地攻到。
一来一往的闪避间已过了数招,诸葛飞速起八分的内力贯注于双掌间,由左方直接袭向南宫绝。南宫绝凝气右手出掌正面相搏,随后双方各自飞退开,她再度呕出鲜血后身子往后直落,请葛军见机不可失立刻想补上一掌,可突然窜人一道蒙面黑影自空中接住离宫绝的身子,左掌对上诸葛军拨来之招,一个对掌之后两人又立即分开,诸葛军退回原位,而来人却顺势退出墙围之外,等众人觉悟到该追上时,对方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少主。”日影与夜魅守在城外的行官内等候,一见到主人回来,两人立刻迎了上去。
龙修罗抱着己受伤昏迷的白衣少女立刻进入寝殿之内,将她放置在宽大的床褥梭,解开自己脸上的覆面巾。
“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是。”两人听令,立刻退至殿外守着。
龙修罗坐上床褥,扶起昏迷的人儿运起内功渡入她体内,导出她蕴藏的真气周流至全身,直到她气脉已顺、真气自然流畅了为止。
他收回内力,南宫绝紧掩的眼睫毛动了动,她缓缓的睁开眼晴,身子虚弱的往后倒,正好靠入一堵厚实又熟悉的杯中。
她一椋,立刻转头看向他深邃的眼里。
“五年不见,你已经忘记我了吗?”他戏谑地开口,修长的手指抚上他日夜思念、如今出落得更加动人的细致脸庞了。
“修……罗!”在她从不曾预想过的情况下,他们竟再度重逢,各种滋味交杂的乱在心中。她阻止他在她脸上流连的手,挣扎的想离开他的怀抱,然而才刚疗伤后的身子根本没有储存足够的气力,而发现她意图的龙修罗同时也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惶然的眼再度对上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不能再见他哪!
五年了,他的外貌并没有多大改变,每回师父回来后总有意无意的提起有关于他的一切。五年,可以让一个人做很多的事:他亲战各地,统一了整个北方,然而人却也变得深沉了,不再像以往一样,在她面前毫不隐藏他的情绪……不!不该再想起以往的。
她闭着唇,垂下目光。
“我的龙儿长大了。”他贴近她耳边,以着和过去相同的亲腻姿态道。
“我不再是你的龙儿,从五年前开始就不是了。”
“懂得反驳我了?”分不清他语气里究竟是欣喜还是生气,他纵容的看着她,好心的不再对着敏感的话题直转。“你太不小心了,凭你一个人在不了解诸葛家的情形下;想要顺利救出雪兽是不可能的事。”
“你知道?”
“如果不知道,怎么能及时在诸葛家重重防范之下,轻易救你脱困呢?”他轻松自若的道。
说的也是。其实这从以前就是如此了,表面上他做任何事都像是无意且轻恣,但对于他想得到的结果他早已贯穿好全场,等事情一来临便是他验收的待候,所以他对任何事都能轻描谈笑。
“我还会再去。”她一定要救小雪离开诸葛家。
“如果你真的想救出雪兽,那么最好不要再轻举妄动。记得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命属于我。”他扶她坐起来,突然又道:“我会为你救出雪兽。”南宫绝转头看着他,不无讶异。
“然后带你回官。”
“不!”她脆弱的闭上眼,她不能再留在他身边。
然而龙修罗却不放过她,伸出双臂由后将她整个环住。
“难道你真的想让雪兽丧生在诸葛军的手上吗?”他提醒道。
她根本没有筹码可以和他相抵抗,他太熟知她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