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高洁幽眨眨眼,在背上刻著「尽忠报国”、最后被秦桧害死的那个?
“幽,是非黑白的“非”,不是飞翔的“飞”。”身为好友,很清楚她会误解成什么,方韦昕主动解释。
“噢。”好不容易有点精神的双眸继续颓废。
方韦昕转身看向他们,“两位好。”
“久仰。”岳非释出善意,温儒的神态,怎么看都像个斯文人,一点都不像是做保全、能跑外勤的。
“要我怎么配合?”省了客套,敖风单刀直入地问道。
千峻的人还真是有趣。
应该是爽朗直率、不拐弯的人,反而温文有礼;而那个应该温吞尔雅,看起来像搞资讯的人,却有一副运动员的体格。方韦昕暗忖。
“喂,有没有人说过,你们的人跟你们做的工作很不配?”方韦昕还没回答,高洁幽的声音先响了进来。
平常谈公事都会在旁边打盹,或者无聊到站着睡着的女人,这回居然还清醒到现在,实在是个奇迹。
“没有。”岳非客气地回答。
“你是什么意思?”敖风浓眉重重蹙起,瞥向多话的高洁幽。
“没什么,纯粹个人观感,你们继续。”高洁幽挥了挥手,不太有兴致回答别人的问题。
“说清楚!”
“敖风,洁幽只是好奇,没恶意。”陆向烽暗暗头疼。
除了面对宾贝电脑外,敖风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耐性,更讨厌别人浪费他的时间,偏偏洁幽就是爱惹她有兴趣的人。为了展览顺利,回头他得好好拜托亲爱的未婚妻,少出一点问题给他才行。
敖风依然瞪着高洁幽。
正常人被这种凶猛的眼神一瞪,不是畏缩地低头,就是连忙息事宁人,偏偏高洁幽不是正常人,她比较喜欢当异类。
“没有啊,只不过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死守在电脑前的呆板人,而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会跟人打架的野蛮样而已。”不理试图灭火的未婚夫,高洁幽大无畏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看起来也不像多会打架的模样。”瘦竹竿样的女人,能多会打?
他这话正中高洁幽下怀。
“试试看就知道了,比一场如何?”
一扫原先的困怠,高洁幽精神奕奕地跳坐上桌子。
“我对竹竿女人没兴趣。”敖风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直接转向方韦昕说:“要怎么配合快说,不然,我就自己想办法。”
一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奇,说这两个女人在保全界的名气有多大,他还真是很难相信。
“会场的系统我会负责,而千峻这方面的防火墙,就有劳你多费心了。”方韦昕不愠不火地回答。“至于保全方面,请岳经理在展览结束之前,加强千峻夜间的巡逻人员。”
“那么会场呢?”岳非问道。
“对外,就由旭日保全为第一线,对内,就要麻烦两位多注意。在展览结束之前,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我们的共同目标是对外,责任是保护千峻企棠,不是吗?”方韦昕笑笑道。
三两句话就消弭无谓的意气之争,点明公事重点;光是这点掌握在场人情绪的机敏,便足以证实方韦昕并不若外表示人的那么平凡。
“没其他事的话,我回办公室了。”敖风率先往外走,公司最近在更新系统,他还有得忙。
“我也回办公室。”岳非跟着离开,他还得回去将人员重新编组。
厉害。陆向烽佩服地朝方韦昕点点头。
要知道,这两人是千峻的宝,但脾气绝对不好搞,敖风暴躁的大男人主义就别说了,一脸和善的岳非,绝对也是难缠的人,但韦昕只用简单的几句话,就叫他们乖乖回去工作,真了不起。
“无趣!”见人走了,高洁幽没形象地趴回桌上。
“还无趣?”陆向烽笑瞪未婚妻一眼。“我的会议室差点就被你毁了。”若是真的打起来,结果铁定是他得叫人把这里新重装潢一遍,桌椅全部重买。
“还没毁呀,所以你就别担心了。”拍拍未婚夫的病上尚洁幽一点也不在乎地道。
陆向烽只能无语问天花板。
“别担心了,为了这次的珠宝大展,幽得特训人员半个月,加上展览期间,幽大概有一月的时间没空“整修”你的办公室,所以你可以放心了。”方韦昕好心地告知他这个消息。
旭日保全的办公用具耗损的特别凶,主要原因是老板兼教头的高洁幽特爱在办公室里锻练身手,而自从有未婚夫后,千峻企业也成了OA业者最爱的顾客之一,这全都是拜高洁幽小姐所赐。
“特训?”陆向烽望着未婚妻,一半放心,一半担心。
纵然知道危险对她来说像是家常便饭,她也有足够的能力应变,但他还是很难不担心。
“对呀。”高洁幽点点头。
“为什么要特训?”陆向烽伸手搂起她,“旭日保全的人不是固定都有体能与武术训练吗?还需要特训?”
“要出任务了,当然要加强他们的能力,不能让他们丢旭日的脸。”高洁幽回答得兴高采烈,因为她又有事忙了。“对了,我没空来找你,你不准给我出状况,懂吗?”尤其要避其他女人而远之。
“是。”陆向烽亲了她脸颊一下。
“喂,克制一点!”高洁幽难得红了脸,“昕还在……”咦?人咧?
上百坪的会议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他们两个,方韦昕在离开前,还不忘关上门,给他们足够的隐私。
为人好友者,以不当电灯泡为原则,方韦昕可是很识时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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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的骇客,给他死!
为了公司电脑系统更新的事,整个资讯部门忙得人仰马翻。须知千峻企业不是家小公司,事业版图跨足不同行业,系统的软硬体设备更新起来不累人才怪。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有那种不识相的人想乘隙混进系统,偷取资料。
在资讯部老大敖风一声令下,随着追踪程式,那些不长眼想当骇客的菜乌,一个个当机挂点。
老大说了,以公事为先,山水有相逢,那些人要是想再找碴,总会有教训他们的机会,现在不急,所以这件事并没有报警。
资讯部全体人员在历经三天三夜混战、熬通宵、在公司打地铺、吃泡面的不人道日子后,总算初步将系统更新完成,测试OK后,除了值班人员外,其他人一律得到三天的特休假。
老大万岁!
在属下们的恭送中,敖风也回家休息,总公司的资讯部里只留下三个人值班顾守,其他人跟着跑光光。
敖风回到住处,才打开门,立刻觉得不对劲。
他一个人住,所以他不在的时候,家里应该没人,为什么屋里却传来敲键盘的细微声响?
操劳了三天三夜的疲惫消失不见,他顺着声响来到书房门口。
该不会是贼吧?
如果是,这个贼也未免太大胆了,偷完东西还不走,居然赖在书房玩他的电脑。
他偷走什么东西都行,唯独动了他的电脑,敖风绝对会翻脸兼翻桌;要是弄坏了他的任何一样电脑配备,他保证会让这个贼吃不完、兜着走!
“哇!”细嫩的赞叹声飘出书房,敖风更狐疑了。
有那种会玩别人的电脑玩到发出赞叹的贼吗?
制贼机先,敖风决定直闯进去,高大的身影住门口一站,立刻挡住一半光线,在来人还来不及防备及逃走之前,他已经走到书桌旁,一把擒住那只正在移动滑鼠的小手。
“啊!”她倒抽口气,眼神充满惊吓。
一个小女孩?!
他掩住心底的惊讶,蹙起浓眉沉声问:“你是谁?”
“我……我……”她害怕地看着他,被抓住的手挣扎着,他抓得更紧,她痛得眉头皱了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我……你……你又是谁?”
“回答我!”他沉声命令,她吓得病头一缩。
“我……我只是来打扫的……”
打扫?书桌旁有拖把、有抹布,还有一桶水,的确很像打扫的。敖风想了下今天的日子,星期四、下午三点半,的确是钟点女佣来的时间。
“既然是来打扫的,为什么动书房里的东西?”他又问道。
“我……我只是好奇……正好……电脑没关,所以……所以我忍不住……玩了一下……”她结结巴巴地回答,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他凶恶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看向电脑,讶异的发现她居然破了他设计的密码游戏程式,还打算突破他设下的防护系统,进入第二层程式库。
“你……你是谁?”她小心地问道。
“这栋屋子的主人。”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突然扫过来的凶恶眼神十分骇人,她的心一跳,不自觉往后缩,但是手被他抓住,她压根逃不开。
“我……我不是故意动你的东西……也没有要偷东西的意思……真的没有……”她慌慌张张地解释,“我只是……我以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