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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个房间,武探春个性向来粗枝大叶,没想那么多是理所当然,可诸葛远樵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等大事底定后,他首先意会到这尴尬的状况,想开口请她离开,却又莫名地感到不舍;不知为何,他就是自私地想多留这女人在自己房中片刻,就算只是须臾也好。
“呃……你会下棋吗?”想留人总得先想好借口,诸葛远樵怎么也想不出个好法子,只能就着桌上的棋盘,临时凑出一个很拙的借口。
“下棋?”武探春向来喜欢的就是些动态的游戏,看到棋盘她实在提不起兴致,于是猛摇头道:“若是比拳脚功夫,本姑娘还能陪你过个两三招,可这……”
她指着桌上的棋盘,摇头续道:“这东西我不拿手的。”
“那……”
“不用那了啦!夜已深,明天我们可还有正事要办,还是早点上床睡觉,才有精神应付明天的事,知道吗?”话落,武探春身子一转就要离去。
诸葛远樵见她真要走,不由自己地伸出手,扯住她离去的脚步。
被人扯住手走不了的武探春,疑惑地转眼一觑,谁知这一眼竟让她莫名地感到心跳加速,这种奇怪的感受可是她生平首次遇上的。
她挣扎地想挪开自己的视线,无奈那双深沉幽邃的双眸却像强力磁石般,强悍地锁住她水盈盈的双眸,让她怎么也挣不开来。
霎时,一对男女默默无言,你看我、我看你,谁也动不了,谁也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诸葛远樵使力将她扯人自己怀中,紧紧地抱住她窈窕纤细的身子,深闻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的淡香,当真是不饮而醉。
置身在诸葛远樵怀中的武探春,理智与情感互相挣扎着。理智告诉她,她应该一把推开他不该不知耻地让他紧拥着不放;可情感却拼命诱惑着她,称赞他的怀抱温暖无比,赞美这男人能给她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这股安全感可是武探春从跌落古代至今首次感受到的;在他怀中她不再是个没有老爸、没有亲人的孤儿,而是一块瑰宝,一块只属于他的瑰宝。
武探春的不挣扎,对诸葛远樵来说形同一种沉默的鼓励,让他不由得精神亢奋,想更进一步采撷属于她的甜蜜;只手撑起她细致美丽的下巴,他对准她那张红艳鲜嫩的唇,缓缓地欺近,一寸寸拉近两张唇的距离,眼看就要——
突然,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惊醒里头这对差点被情欲冲昏头的男女。
武探春焦急地想推开他,诸葛远樵却坚持不肯放手,只用眼神示意她保持安静,接着才对门板喊问:“谁?”
“兄台,是我,贾宝玉。”
宝哥哥!天啊!
一听门外之人乃贾宝玉,武探春更是慌乱,“怎么办?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一个大姑娘夜访男人的房间,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若再让贾宝玉见到他俩相拥的情况,她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先别慌。”看武探春慌成这副模样,诸葛远樵真觉得好笑,没想到这女人也有如此惊慌失措的一天,当真是不多见啊!
“贤弟若无重要的事,可否明天一早再来,现在我已经脱衣上床休息了,实在不便……呢,你知道的嘛!”他力持镇定地对门外的人喊话。
知道什么?两个大男人哪须顾虑这么多?贾宝玉怎么也想不透这其中道理,只是固执地坚持己见,“兄台,贤弟今夜来访,确实是有要紧的事,可否请兄台先开门让我进去?”这样喊来喊去还真是不方便呢!
看来今夜是赶不走贾宝玉了!迫不得已之下,诸葛远樵只得将武探春拦腰一抱,往自己的床上放,并赶在她开口前先捂住她的嘴道:“现在一切照着我的话做,不准有任何异议。”话落,诸葛远樵突然伸手就想脱武探春身上的衣服。 这武探春怎肯?她举手狠甩他一耳光,正想朝他破口大骂,没想到他的唇竟趁势封住她的檀口不放,更放肆地以双手侵犯她胸前的柔软。
此时,在门外久候不到诸葛远樵来开门的贾宝玉,干脆伸手往门一推,没想到还当真给他推开了;一脚跨进去,谁知竟看到一幕幕春色正在床上如火如茶地上演,害得他尴尬不已,只得悄悄退回房外,用跑的回到自己房间。
本来只是为了赶走贾宝玉,并不让他发现武探春夜访自己的事实,谁知这一吻竟让诸葛远樵不由得沉溺,陶醉在她檀口的滋味中而无法自拔。
武探春根本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做出这样大胆放肆的举止,可那张炽热的唇却让她抵挡不住,他强势的吻更让她呼吸不顺,一颗脑子胀得什么也不能想,只能无助地攀着他的颈项,沉溺在他温暖强势的怀抱中,随他恣意妄为。
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就像蔓延的火苗般,刹那间成为狂燃的巨焰,在寂静的夜晚无止境地燃烧起来,席卷两人的理智、吞噬两人最后的坚持。
缱绻缠绵的热情、炽热撩人的欲火,终于让一对男女陷人最深沉的欲海中翻滚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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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武探春首先张开双眸,她静睇眼前的一景一物,感觉陌生万分。
奇怪,这不是她的房间啊!她怎会睡在这里?
想到此,她脑中突然窜过一幕幕旖旎的画面,霎时惊红了她一张俏脸,转头一看,那可恶的男人竟还径自睡得香甜,这可让她胸中的怒焰烧得更加狂炽;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他竟还能睡得如此香甜,当真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此时她手中若有一把利刃,定亲手捅他一刀泄恨,可惜她手中无刀,要不……哼哼,明年的今日就是他诸葛远樵的忌日!
都是他!全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昨晚她怎会莫名失身,可恶!
武探春真想狠狠地捶他几拳,可一想到这么一来岂不是把他给惊醒了,到时就怕事情会越闹越大,若不幸让这件丑事给宣扬开来,她武探春还有何颜面留在贾府?
仔细斟酌后,武探春终于决定放过他,静悄悄地爬起身,打算下床穿妥衣物。
谁知身子才一动,她就疼得拧起眉头。天啊!
原来这就是女人初夜后的感受。
简直是活受罪嘛!哪有什么浪漫的情调可言?
骗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在骗人的!
她武探春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让任何男人有亲近她三步之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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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尴尬的一夜后,武探春是再也不想跟诸葛远樵有任何瓜葛,可答应他的事又不能不做,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得找妙元与妙芳两姐妹陪她走一趟老奶奶所说的亲戚家。
贾霍是贾老太爷一房很远很远的亲戚,若不是贾霍自己上贾府攀交,贾老太爷根本早遗忘自己还有这位远房堂亲了。
贾霍之所以会上贾府找贾老太爷攀交情,还不是想倚靠这有权有势的亲戚,以助其登富贵豪门之列。
在听到门房进内禀告说贾府的十二金钗之一的武探春姑娘来访,他自然不敢怠慢,赶紧亲自出门迎接。
两人客套地寒暄一番后,武探春即被贾霍迎人大厅中盛情招待,武探春也不客气,开口就说: “日前侄女上老奶奶那里请安,有幸从老奶奶口中听闻叔叔拥有一件非凡之宝,听说此宝通体血红,上头还刻有一只翱翔天际的血鹰,探春一时好奇故来叨扰,不知叔叔可否借看一眼,让探春见识见识?”
“好!既是老奶奶亲口所提,叔叔怎有拒绝的道理?你在此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话落,贾霍当真转身进人内室;不多久,就见他手捧着一个檀木盒走出来。
“那宝是否就装在这盒子里?”武探春兴奋地问,伸手就想取过来看个仔细。
谁知贾霍却躲过她伸过去的小手,亲自打开木盒,才送到武探春面前供她观赏,“来!你看。”
看贾霍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武探春不禁暗斥他一声小气,可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就着他的手,仔细观察那件宝物。
它果然如诸葛远樵所描述的那般,浑身通红、四四方方,武探春不敢用手去摸,只能以一双大眼仔细观察;它看来的确像血玉所制,若想来个偷天换日,还得花一番工夫才成。
心里有了主意后,武探春收回观察的视线,抬头对贾霍客气地说:“感谢叔叔的大方,让探春有幸观赏这天下奇宝,当真是不虚此行。待我回去后,定把叔叔对探春的盛情向老奶奶禀告清楚,我相信以老奶奶疼我的程度,定不会失了该有的回礼才是。”话落,武探春随即偕同两位婢女离去。
第八章
“小姐,你为何突然想看那什么奇珍异宝?”这疑问妙元忍在心里已好久,直到三人踏入舞春阁的范围内,她才有胆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