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不能对你说些什么,毕竟大堂哥也有错,不过,你看在他连着一个礼拜都出现的分上,原谅他好吗?他真的很担心你。”
水莲的心痛一下,其实她知道齐嘉纶的日日守候,向她真的恨他吗?自己在意的应该是欺骗这回事吧,她还没办法接受又被骗的打击,那令她觉得自己彷佛是个白痴般被人耍弄,她好不甘心。
齐舞无视水莲冷若冰霜的表情,说道:“其实我的大堂哥真的是深惰的好人,在美国拿到医生执照后,本来是自己开业的,但是因为伯父的要求,才回台湾掌管公司,但他对从商没兴趣,于是和伯父的期望折衷一下,就在冢族医院里服务。”
水莲知道这一段,嘉纶说过,只是他没说每天上班的地方是冢族医院。
齐舞继续说道:“阿炽很有野心,想进入董事局,得到家族集团的经营权,所以一直视大堂哥为竞争对手,其实大堂哥和他的妈妈对家族企业一点都没有兴趣,若不是不想忤逆伯父的意见,他连台湾都不想回来……”
说完,齐舞凝视水莲一副没听进去的神情。“看来,大堂哥极有可能跟着伯母一起回美国,反正台湾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了。”
水莲心一惊,这样的消息突如其来地撞击着她的心,可是她仍然忍住内心的幸动,倔强的说:“已经不关我的事了,管他去哪里!”
齐舞双手一摊。“也对,反正欺骗你是罪该万死,也别给他廾么机会了,叫他早点离开台湾,免得碍眼……不过,你给他一个辞行的机会吓,好歹也曾论及婚嫁,就当好众好散。”
“别再说了!”水莲掩性双耳,她不想听这种讯息。
久久没听见声音,她抬眼望着双手环抱的齐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齐舞叹一口气走向床边。“水莲,我们也认识一这么久了,你真的变了好多,如果感情的事真的是令你性格大变的原囚,那么我们都会举双手赞成所有的男人离你远一点,可是说实在的你处理感情的时候似乎太绝对了,不要总是执着于一些表面的因素,而造成与幸福错身的遗憾。”
水莲默然。
齐舞知道她自己不想通,说什么也没用,于是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齐舞无奈地步出病房。
“她还是不想见我?”看着一脸愧疚的小舞,一直持在病且外的齐嘉伦苦笑道。
“大堂哥,对不起,认识她那么久了,知道她这种执拗的个性,除非她想通,否则很难劝服她。”
齐嘉纶俊美的脸庞添上了几许憔悴,落寞的神情让人看了也跟着难过。一星期来,他根本无心上班,虽然知道水莲已无大碍,但是她的避不见面却让他心灰意冷,她好歹也该给他一个答辩的机会呀。
“如果她不原谅我,我想,我也不用留在台湾这侗伤心地了。”
齐舞惊呼。“大堂哥,你该不是真的想回美国吧?大伯父很需要你呢!”她不该料得那么准。
齐嘉纶抹抹脸。“这里有阿炽就够了,他真的对公司很有兴趣,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往这个人向努力,所以我很放心,想必爸爸也很放心,所以倒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齐舞一脸担忧,齐嘉纶反倒安慰她几句,说完,他深情的凝视病房,良久,才对齐舞说:“我得先回医院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中继续努力跟她沟通,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齐舞望着齐嘉纶的身影,心里真是又急又气,对着病房门口,她喃喃道:“水莲,错过大堂哥你一定会后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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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进来的!”水莲惊呼一声,除了用乍然见到齐嘉纶外,也诧异于他憔悴的模样。
“是我。”裴星把水壶拿进病,且从容的倒进热水瓶。她露出一抹无酦可击的美丽笑容。“我觉得他每天出现在医院好碍眼,所以决定让你们见见面,希望你把他骂醒,从此不中出现,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呀!”
“裴裴!”水莲有些懊恼,她早该料想到以斐星的行事风格,绝对不会让一件事放太久的。
“好了,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谈。”说完,裴星优雅而从容地退场,把舞台留给这对冤家。
“你不该再出现了。”对视良久,水莲缓缓吐出一句。
齐嘉纶朝着水莲的病床走近,没有说话。
“我不想见到你。”水莲见他没有反应,又说了一遍。
“我很担心你,每天都希望能亲眼看打你平安无事。”齐嘉纶看着水莲,深情的说出。
“我已经没事了。”水莲逞强的不想看他。
“我很关心你的,你怎可以那么狠心,完全不肯见我!”齐嘉伦的声音里,有沉沉压抑的痛苦。
水莲狠狠回道:“是吗?到底是关心我还是想看我笑话?”
齐嘉纶的痛苦转为气馁。“你若么能这么说我,把我说得如此不堪。水莲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连阿炽的事你也知道的﹂清二楚,但却一直不告诉我,一直骗我!”水运痛苦地喊着。“你已经习价剖析别人的心理,享受这种感觉了,是吗?”
“水莲,你公平一点,我刚好是你找到的心理医生,刚好在网路上跟你分享一切心事,如果说有什么遗憾,只能说我刚好是阿炽的大哥,我是爱上你的人呀,你怎从如此绝情,把一切说得如此不堪!”齐嘉纶激动地抱紧她,探寻她柔软的唇瓣,企图引燃燎原的热情,齐嘉纶多希望她能了解,自始至终,他节是真心真意的。
水莲强令自己别开头,她有些昏眩有些惶然,是她自己傻,付出切的爱意后,却得到这样的下场。
“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已经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早在那天,阿炽叫出那声大哥,她的情、她的爱、她的人生、她的未来……所有的一切,全在那一句话之间粉碎殆尽了。
“没有结束,没有!”齐嘉纶扭过她的头,逼她看着自己。“你忘了我的誓言吗?我们之间还要在一起一生一世啊!”
“我不需要同情的,你知道吗?”水莲惨然一笑,心里早就认定齐嘉纶的出现,自然不是为了叹骗她,而是同情她同情一侗被自己弟弟玩弄的笨女人,又或者是同情一个没自信、处处充满挫折的失败者。
“不是同情是『爱』,我要你,我爱你啊……”除此之外,齐嘉纶不知道还有哪一个字可以开释心中这份撕心裂肺的痛。
“我不要你可怜我!”水莲突然推开他的怀抱,尖锐地喊着。
“我不是慈善家,到处去可怜人,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呢?”齐嘉纶又心疼又难过,他的水莲为何一怛么执意的否决他,就因为个来不及说明的身分?
水莲静默不语。
似乎知道水达无意已回答,齐嘉纶无力地抹一把脸,视线匕从她的脸上移开。他轻轻地说话,宛如自由。“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吧,从找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深深的被你吸引住。你的那一幅字『人事多错迁,与君水相望』彻底挑动我的心,我在想,要有多灵秀的心思,才有这般才情!后来在医院里看到你,知道你的困扰,我是很心疼你的。最高兴的是在网路上巧遇你,能以一侗好朋友的心态与你分享生活,我多希望现实中的你也能那么坦然然的相信我呀!可借我搞砸了是不是?”
齐嘉纶一瞬不瞬地望着水莲,似乎想在她的脸上找到回答。
然而水莲即使内心翻涌不已,却极力保持脸上的淡漠,她真的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齐嘉纶死盯着她良久,倏地,他笑了,笑得怅然,笑得令人心痛。“我真是错了,本该万劫不便是吗?”
水莲的心紧揪成一团,她无法厘清杂乱无章的思绪了,只知道眼前的齐嘉纶是那般的绝望,她下意识伸出手,却又在意识抬头时,缩了回来。
唤不回她一点点的心软,齐嘉纶心灰意冷了。“既然这是你要的,那么我就离开,只因为我答应过你这辈子绝对不让你难过。”
齐嘉纶轻轻地打开了门,也轻轻地盖上。水莲木然的看着他落寞的身影,激狂的语言全梗在喉咙发不出,也咽不下。
而爱情彷佛也在门关闭的一剎那,消失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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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走了,不再出现似乎是完成水莲的期待。
她依旧当个晨昏颠倒的作家,依旧去开店,依旧和朋友们嘻笑怒骂……只是,日子变得那么难熬,每天彷怫多出好几个小时,艰难得无法度过。
再怎么坚强,她也无法否认从内心涌上的空虚与心痛。
一切都结束了吗?她此生最深刻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