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谌青怜惜地拍拍若海尘的背,示意她别再多说。
“老弟,有本事自己去搞定,别老是要你大嫂出面。”
谌红下意识地摸摸那天遭新娘捧花砸伤的疤痕。“那女人,见到我只会喊我娘娘腔,只会拿警察压我、用东西砸我,根本就不会听我劝嘛!”他想起前不久的事,那真像一场噩梦啊!
“那还不简单,把她追到手不就得了,别忘了爱情的力量可是最伟大的,好好重振咱们男人的雄风,相信她一定会臣服于你的脚下的。”谌青相当笃定地说,他觉得凭他们谌家的优良条件,追容观并不难。
“嗄!追她?”谌红搔搔自己的头,忽觉一股燥热窜了上来。
用力甩甩头,谌红像是作了场噩梦般,脸上尽是恐惧之情。他觉得大哥这个建议实在是太荒谬了,要他去追那只保守古板的母老虎?太可怕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嘛!他不明白大哥怎么会这样说,但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怎么会在听到大哥的荒谬建议时,顿感一阵燥热,为此他有些心惊。
“怕什么!凭你的条件足以与她匹配了。”谌青对自己的小弟可是很有信心的。
压根儿没想过这个问题的谌红,实在很难接受大哥的建议,他再次用力甩了甩头,然后继续将矛头指向大嫂,毕竟在这个家里,只有大嫂和容观最好,也只有大嫂最好心。
“大嫂,拜托你,再帮一次忙,如果……如果容观还是不愿接受的话,以后,我就不会再麻烦你了……”他简直是在哀求他的大嫂。
“嗯!”若海尘点点头,实在是无可奈何。
善良的若海尘终究敌不过谌红的哀求。
谌红听到若海尘首肯,兴高采烈地将手中的衣服塞往若海尘的手里,便一溜烟地跑开了,他知道再待在这儿,不但会遭大哥数落,而且也妨碍了大哥大嫂的两人世界。
“看来,老三对你那位老板动了心。老婆,难为你为咱们老三做的一切。”看事情一向犀利透彻的谌青断言小弟就要走爱情运了。
“你也这么觉得啊!先前我一直觉得是我想太多了,现在连你也感觉到了,可见……”若海尘摊开手上的新衣,摇了摇头,便将它整齐地放进袋中,准备第二天找个好时机拿给容观。
“不过话说回来,感情的事实在不是外人所能插手的,老婆,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他们的事得由他们自己去解决。”
谌青环抱若海尘纤细的腰,深情地看着他美丽柔弱的老婆,想起他们相识的点点滴滴,不禁有感而发,他轻轻吻着她那性感可爱的耳垂,绵密落下的吻满是疼爱。
“希望观姊能明白谌红的心意。”若海尘和着娇喘的气息,低吟道。
“别想那么多了,老婆,咱们都结婚半年了,是不是该有个宝宝啦!
“讨厌,人家在想谌红的事,你怎么说到这里来了。”
“也对!我们到房间里说……”谌青两手一伸,将若海尘横抱起来,迳自往他们的房里走去。“老婆,你说,咱们先生女儿好,还是儿子好?”
“哦,可是人家还没准备好当妈耶!”
“不怕哦,船到桥头自然直,世上的父母,哪一个不是当了父母之后才知道怎么当父母的,小傻瓜,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做人’……”
“嗯……”
×××
“什么!又是那个娘——谌红!海尘,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别再拿那个人设计的衣服给我了,我是不会穿的。”容观提高音量说着,但不禁又想起自己前些日对谌红的抱歉之情。
她嘴上说得无情,眼睛却有意无意地偷偷望着若海尘手上的衣服,自从与觉伦重逢后,容观开始意识到自己身为女人的事实,也开始对“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有了小小的认同。此刻,容观显然有了一点点的心动,加上忆起与谌红之间的点点滴滴,她的表情明显柔和许多,不再像先前一样,完全的排斥,全然的否定。
“观姊,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嘛!你为什么不试试呢!试试无妨啊!”若海尘察觉容观的软化,便提起勇气试图为小叔再作努力。
“‘试试无妨’、‘试试无妨’,这些话我已经听过不下十万次了。我容观活了近二十六年,从没人可以改变我,连我死去的妈也不例外,更何况是这个娘——谌红。拜托你,海尘,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碍于情面,容观不改激动地说着,不过她的手却是在说话的当时悄悄伸上前去,她发现这衣服的质料实在好柔细,触感太好了,如果……穿在身上……她开始想像自己穿上的样子。
“可是……观姊——”不明就里的若海尘仍为小叔做最后的努力。
“别再跟我提这件事了,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打个电话。”容观打断若海尘的话不想再听,她手指置衣架示意若海尘将衣服挂上,没再多说什么。
“嗯!好吧!观姊,请你再听我一句,我那位小叔对你并没有恶意,他觉得你拥有极好的条件,他只是想帮你,请你别怪罪他,他不坏,他是个好人。”若海尘继续为自己的小叔说话。
容观点点头,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倒是升起一股暖意。那个娘娘腔,虽然很鸡婆,不过看在他不记恨她的分上,也许……也许有一天她会考虑穿他设计的衣服。容观在不知不觉中对谌红产生了些许的好感。
若海尘将衣服吊挂在容观的办公室里。她静静的、失望的走出办公室,心里觉得对谌红有些抱歉。 一个高大英挺的男子出现在公司门口,那人正潇洒地走向刚跨出容观办公室的若海尘。
“嗨!这位是若海尘小姐吗?”
觉伦询问的眼光里满是欣赏的打量着眼前这纤细娇柔的美人。眼前的女子果然如小容所形容,若海尘真是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如果不是她已经结了婚,觉伦势必锁定要追她,他只要见到女人一定不忘予以评头论足一番,然后再敲定是否展开猎艳行动。
觉伦是时下的猎艳高手,他所交往过的女子可以说是不计其数,但是他在选择谈恋爱的对象时,却是严格遵守着:一不追人家女朋友;二不追人家老婆;三不追人家妈妈的“三不”政策。
就因为这样的坚持,尽管猎艳经验丰富,但觉伦始终平安无事,并没引起什么风波。
“你好,请问您是……”礼貌性的点点头,若海尘客气地询问跟前风度翩翩的潇洒男子。
“我是小容的老邻居,敝姓觉,单名一个伦字。”轻轻笑了开来,觉伦优雅地自我介绍,那神情动作像极了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
“哦!我听观姊提起过你,她现在在办公室里,请稍等一会儿,我去通报她一下。”若海尘刻意与觉伦保持距离,她微微扬起笑容,随即走进容观的办公室。
容观见到觉伦,马上起身迎接。“阿伦,是你!怎么有空来?”她感到非常惊喜,心又开始扑通跳个不停。
容观的妆扮一如往昔,她还是一副小呆子样,觉伦慢慢地学会隐藏自己对容观的不耐之情,没办法,谁教他有求于她。
“小容,我是碰巧经过这里,顺便进来看你。”停顿了下,觉伦继续说道:“还有,咱们到你办公室谈好吗?”
觉伦可不愿让人知道他追女朋友还要靠人帮忙,这种脸他可丢不起。
“好吧!”容观回头吩咐若海尘。“今天做到这样就可以了,你先下班,我还有事和觉伦谈。”
若海尘背起她的背包。“好!那——观姊再见!”
“再见!”觉伦两手插入口袋,一派悠闲。
容观觉得若海尘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再见!”
若海尘一走,觉伦马上说出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小容,我想到了,你可不可以把李情每一场歌剧表演的入场券都给我,她的每一场演出我都要到场,这样我才可以更了解她,也才能更加证明我对她的爱,你说是不是?”觉伦想到此,仿佛李倩已是他的情人一样,脸上洋溢的是容观未曾见过的幸福之情。
“好,不过她的入场券现在还在印制当中,等——”
不让容观说完,觉伦马上接道:“等厂商一印好,你可不可以马上送一份给我,每一场我都要哦!”他一副完全等不及的样子。
“是,我知道了。”面对觉伦的积极,容观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小容,你真是我的好哥儿们。”拍拍容观的手臂,显然觉伦还有话没说完。“对了,你们经纪公司不是都会在表演结束之后办庆功宴吗?”他试着探询道。
“不会吧!你连这个也想参加?”容观觉得他未免也太过于积极了。
觉伦忍不住拍案。“就说了嘛,你果然是我的好哥儿们,都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倒了一杯水给容观,他开始对她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