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基本上,上官皓对这样的活动依然非常不屑。
武融融就不同了,她看着在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上搭起来的玫瑰花架与白色的义卖台,以及那些白漆雕花铁桌椅,还有那些身着最流行、最时髦衣着的女人们来回穿梭着,
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小嘴不停地发出“哇澳!”的声音,总觉得这场面就像电影中拍的户外婚礼一样,感觉好棒!
“阿皓,擎西,你们看,那个玫瑰花架上有好多的玫瑰花,要种多久才能攀成那么美的拱栏形状啊?”她兴奋地指着玫瑰花架大喊。
“笨蛋,那是假花!”上官皓泼她一头冷水。
“假的?”她惊呼,不相信地跑上前去摸摸着,果然是假花。“天!做得跟真的一样!”她不得不感叹人类的无所不能。
“这里除了草地之外,你看到的都是假象,包括人心。”上官皓踱到她身边,讥讽地环顾四周。
“你好像不太喜欢这里,那干嘛带我来?”她感觉得出他的鄙视。
“因为这里正是所有长舌女人最喜欢聚集的地方。”他邪邪一笑,照例搂着她的腰进人会场。
有人眼尖地发现他们,惊愕像骨牌效应般从门口一路横扫过去,场内的嬉笑声都冻结了,每个人都停止动作,愣愣地看着上官皓与他的“未婚妻”亲热地步入会场中。
武融融觉得空气似乎也在瞬间凝固了,她有片刻的窒息,从那些女人们眼中射出的光芒,利得几乎将她扎成了针包!
“她们都在瞪我…”她看着周围嫉妒的眼神,终于了解自己爱上的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上官皓的女人缘可没有因他的冷漠疏离而减少,相反的,女性同胞 们可能对他帅酷的模样更加着迷。
这真是个让人沮丧的事实。
“那很好啊!”上官皓对这样的效应很满意。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阿皓,我觉得这些女人不会这么轻易对你死心的。”她倒满能
体会这群“爱皓迷”的感受,只要他还单身,她们就绝不会放弃。
“是吗?”
“是的,除非你结婚,否则这样带个女人乱晃的效果有限。”
“无所谓,这个八卦起码能吓阻她们好几个月,这就够了。”他也不会老是待在新加坡,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经常出国走走。
“若真的吓阻得了就好了。”她没他那么乐观,尤其看见在机场见过的艳女姚芳如迎面走来,她就知道又有一场硬战要打了。
“唁……上官皓会来参加义卖,真难得啊。”姚芳如援款着细腰丰臀,冲着上官皓妖娆一笑。
“没办法,融融想来,我就陪她来。”他说得像个体贴的情人。
“我一直不知道你也会有对女人温柔的时候。”姚芳如酸溜溜地瞪武融融一眼。
“没办法,融融想来,我就陪她来。”他说得像个体贴的情人。
“我一直不知道你也会有对女人温柔的时候。”姚芳如酸溜溜地瞪二融融一眼。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我们不熟嘛!”他冷冷地嘲弄。
姚芳如涂着厚厚一层粉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哼,听说这位融融姐是你捡来的,而且又失去记忆,真是可怜啊,没想到你放着这么一大把的千金小姐不挑,宁愿选择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当女友,我真怀疑你们拍拖下去的可能性有多高。”
姚芳如这句话没激起武融融的不悦,反倒惹得上官皓变脸。
融融的事只有倪澈他们知道,那么消息会走漏,显然就是倪激故意搞的鬼了?
他怒眉一掀,俊美的长眼闪着阴蛰的色泽。
“虽然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孩,提我却觉得她比一些自大又粗俗的千金小姐还要优雅美丽,气质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不是光靠化妆品和衣服就能堆砌得出来。”他指桑骂槐,犀利地反讽。
“你….... ”
“趁着还年轻,赶快回家培养气质吧。”他恶劣地讪笑着。
姚芳如气得说不出话来,又瞪了武融融一眼,怒冲冲走回座位。
“你真的认为我优雅美丽又有气质?”武融融好笑地抬头问他。
“怎么?这种谎话你也信?”他低垂眼睛,撤了撇嘴。
谎话只是为了激怒姚芳如,不过,不能讳言,融融的美的确很少人比得上,尤其在与其他女人做了比较之后,她的清新气质更为突显。
“又是随便说说而已吗?我倒觉得我长得很不错耶,只是你从不仔细看看我……”她摇头叹气,早该猜到他为了赶走这群花蝴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笨蛋,你在扯什么?去坐着看看今天义卖什么吧!”他轻拍着她的后脑,总觉得心底有些紊乱的感觉在跳动。
武融融习惯被骂笨蛋了,有时觉得这两个字听来居然还带点说不出的宠溺味道,不过她很快地又敲醒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她相信,“笨蛋”对上官皓来说,远只是笨蛋而已。
义卖的物品从手表到艺术品都有,由于主办者是名收藏家,因此各项东西都是真品,而且价格不低。上官皓只是来凑个热闹,不太注意,但武融融却看得非常专心,每当有上好货色被拿上台,她就会问上官皓要不要买。
“那只手表看起来不起眼,但却是一九八0年瑞士x公司制造的限量纪念表,值得收藏。
”她说得像个行家。
“我不喜欢收藏手表。”上官皓利眉激扬,非常诧异她对这些物品会知道这么多。她不是失去记忆了吗?
“啊,那对水晶林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却是纯手工打造,好像是土耳其苏丹送给英国大使的礼物,没想到会流到市面上来。”她继续说着,没注意到上官皓和擎西互送了个疑惑的眼神。
“你对拍卖东西知道不少嘛!”上官皓盯着她,开始研究起她来。
失去记忆,但熟悉电脑操作,对一些非流行性的冷门拍卖品又很有心得……她的出身
也许不单纯。
“嗯,以前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因为投资艺术品也是理财技巧中重要的一环,我爸爸他……”她倏她发现自己差点说溜嘴,连忙捂住嘴巴,吓得低下头,不放着他。
“说下去啊,你爸爸怎么样?”他慢条斯理地追问。
“呕……我爸爸……我好像想起来我爸爸对艺术品还满喜欢的…… ”笨啊!你怎么会笨到泄自己的底?她边支吾地解释,边在心中自我唾骂。
“嗅——”他的声音拖得很长,听起来压迫感十足。
“啊,我有点渴了,我去买点饮料。”她急忙顾左右而言他,从椅子上逃开,也逃出他冷厉的目光。
上官皓拉长着脸,更加肯定她有事瞒他,搞不好她已经恢复记忆了,却什么都不说。不知名的怒火立刻烧上发际,他对着擎西道:“旧金山那边的事查得如何了?”
“没有动静,警察局报备失踪人口的资料中,没有人与融融小姐的外形吻合。”
“那个杀手呢?”
“也查不出,当天医院里的人都很慌张,除了你,没人看清他的长相。”
“嗯……打电话回情报室,问问他们从电脑查出什么没有,顺便调一下融融这个名字。
”他的眉锋紧蹩,有关融融的事全都碰了壁,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是。”
就在他们谈论着武融融时,她却在饮料贩卖机附近通上了麻烦。
姚芳如和一群身着名牌服饰的年轻女人将她团团围住,她们个个不怀好意,摆着高姿
态,像群抓到老鼠的猫,正准备玩弄她们的猎物。
“我真搞不懂上官皓看上你哪一点了?除了一张脸还可以之外,你有什么资格配得上他?”姚芳如带头找碴,她要把刚才所受的羞辱从她身上加倍讨回来。
“我配不配得上他应该由他来定夺,而不是你们吧!”武融融没有被她们的恶意吓坏,她只是有点同情她们。
“哼!别以为有纵横帮撑腰我们就会轻饶你……”姚芳如说着伸手推了她一把。
她后退一步,撞上另一个女人,那女人又故意用力顶她,她一个踉跄,扑向姚芳如,
然后,一股冰凉的液体从她的领口灌了过去,接着她就听见姚芳如低呼:“哎呀!你怎么把我的鸡尾酒打翻了呢?还弄脏了我的衣服!”
她连忙抬头,顾不得湿了一大片的洋装前襟,立刻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没怎么样吧?”
“对不起就没事了吗?酒沾上衣服了啦!这件衣服要三万元坡币,看你怎么赔?”姚芳如生气地叫道。
“什么?一件衣服要三万元?买那么贵的衣服不是很笨吗?不是我爱说,这种高级衣服你会穿几次?脏了还得花钱送洗,多不划算?还有很多便宜的衣裳穿起来一样很好看啊……”她说着说着竟说起教来了。
“你……你管我划不划算,我是在问你衣服怎么赔我?”姚芳如扭曲着脸,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