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的名字来历都不知道,怎么叫认识?”他把玩着汤匙,兴味盎然。
“好吧!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姓陶,陶意谦。”他应该不知道陶震东女儿的名字才对吧,她思忖着。
“陶……意谦。”滕峻默念着她的名字,满意地点点头。“很别致的名字。孙长容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手下,专门为他办各种事。”她镇定地解释,不再隐瞒。
“各种事?包括引诱男人?”他扬了扬眉。
“我有引诱你吗?滕先生。”她反驳道。是他主动邀请她的,不是吗?
“不管有没有,但你的模样却容易让男人心动,不啻是孙长容的好工具。”他倾身向前,一双利眼熠熠发光。
这话听了教人生气,她倏地站了起来,将餐巾丢在桌上,冷笑道:“会被我的外表迷惑,这是男人们自己的问题。”
滕峻也站起来,绕到她面前,轻声地说:“男人通常禁不起诱惑的。”
“那就别主动玩火!”她倔傲地扬起头。
“告诉我,孙长容要你替他做什么事?”他俯下脸,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看她。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转身想走,但被他一把拦腰搂住。
“说说看。”他凑近她。
“滕先生!”他们鼻子对着鼻子,下半身几乎相贴,这种接触让她爱不了,要不是有计划在身,她会出手将他摔到桌子上去。
“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他的笑容让人心颤。
“好吧!滕峻,能不能请你先放开我!”她伸手抵住他的逼近。
“把你的工作内容告诉我。”他坚持着,嘴角噙着坏坏的笑。
“孙长容要我引诱你以便拉拢天帝财团和祥和会馆之间的关系。滕先生,不想沾麻烦最好离我远些,否则,一旦对我动了情,后果可不堪设想。”她使欲擒故纵的伎俩。
滕峻哪会不知道她的用意,轻笑一声,出其不意地吸了一下她的红唇,才放开她。
“我不介意你‘勾引’我,意谦,我还起想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他觉得太有趣了。
她捂住自己的唇,气自己怎么会忘了闪躲,竟让仇人侵犯从未被人吻过的唇瓣。
“孙长容可是想准了你们下个月在新加坡的那笔大生意哦!这样你还敢碰我吗?”
“爱情是双向性的,说不定你会先对我动心,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不再回天帝财团。”他嘲弄道。
“看来你也想陪我玩玩游戏了?若你不小心爱上我,可别后悔!”她向他下战书。滕峻以为她只是在玩“桃色交易”,哼!等到他被她一枪杀死,看他还能不能如此冷静。
“我拭目以待。”他走回椅子旁坐下,朝她努了努下巴,道:“我看,这个游戏就从这顿早餐开始如何?”
“行!”她抿嘴一笑,大方地坐回椅子上,继续吃她的早餐。
事情挑明了一半,滕峻以为他什么都知道,真是太天真了,这场战争她胜券在握,他接受她的挑战,就表示他必死无疑了。
山色幽静清和,但用餐的两人却各怀鬼胎,滕峻尤其对事情的发展非常期待,十八岁的陶意谦要如何挑起他对她的欲望呢?
他低下头,莫测高深地笑了。
第三章
滕峻和陶意谦之间的“恋情”发展,还真是让五行麒麟跌破了眼镜。
首先,武步云和林剑希之间的赌注输赢未定,当江澄查了陶意谦是假冒的孙蓓蓓时,滕峻竟然照旧与她来往,这其中的微妙就不是他们所能了解的了。武步云还为些特地跑去找江澄,想问清楚滕峻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那种疑心重的人,哪可能随随便便爱上一个冒充的千金?这一点实在是大大的可疑。”打死他都不相信滕峻会轻易被拉进爱河。
江澄的情报网一个晚上就查出那晚与滕峻相亲的女孩根本不是孙长容的女儿,在资料上她只是天帝财团的一名员工,入港登记上更记载她为孙长容独生女孙蓓蓓的随从陶意谦。这个消息引起五行麒麟的戒心。
孙长容派个女员工假冒女儿来接近滕峻还会安什么好心吗?
“陶意谦的身份还没彻底查清楚,我也觉得滕峻这次的表现很奇怪。”江澄觉得事有蹊跷,那个姓陶的女孩是个谜,天帝财团的人事主档有关她的资料少之又少,来历也不详,这就更教人纳闷滕峻为什么要主动接近她?
“你有没有问过他理由?”通常来历不明的人滕峻都会特别留意,但这一次,他的“坠入情网”委实太容易了些。
“那天向他报告这件事后,他只说,对付女人,爱情也是一种很好的武器。”江澄推了推眼镜,回想着滕峻说过的话。
“这么说,他是故意的?”武步云瞠大了眼。嘿,赌局又要赢了!
“就算是故意的,能让滕峻亲自出马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我想,陶意谦的背景有必要做深入追踪。”江澄揉着眉心。不是他多心,他觉得滕峻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重要的事。
“这样比较保险。”武步云赞成的点点头。
“可是我不想让滕峻知道我在调查这件事。步云,你在他面前什么都别提。”江澄隐隐感到他要查的事与滕峻有某种关联。
“为什么?”
“我想乘机再查一次滕峻的过去。”
“嗯,我知道了。”
他们两人谈过话后,又各自回到工作岗位,江澄下令手下继续暗中保护滕峻,他怕孙长容派来的这名女孩别有企图。
不过,根据侦测网传回来的讯息,滕峻和陶意谦相处的极为融洽,目前正在半岛酒店的精品名店“逛街”。
陪陶意谦逛街?C√欤□饧蛑辈幌□□□淖鞣纾□□降自谕媸裁窗严罚拷□挝□Φ靥弊□诘缒宰狼埃□□用曰罅恕□
而被谈论的男女主角,事实上他们从中午开始就在一起了,像一般情侣一样一起吃饭、逛街,现在则准备将买来的东西送回陶意谦的饭店房间。
“谢谢你送我这些衣服。”陶意谦拉着他的手,漾出一朵娇俏迷人的微笑。
“小意思。”滕峻侧脸看着她,神情愉悦。虽说是个游戏,不过陶意谦还满善体人意,温柔有礼,不像有些女人不是太做作就是太热情,和她在一起感觉还不错。
“你今天为什么不穿长衫?”她又看了他一眼,终于认清长得好看的男人基本上怎么穿都顺眼。
他今天穿着一件简单的V字领长袖黑线衫,一副墨镜挂在胸口,同色黑长裤,长发没有结辫,只是随意系在颈后,前额与耳旁几许凌乱的发丝垂覆,既潇洒又狂野,狭长漂亮的眼睛自有一股神秘的东方情调,嘴角总是挂着自得从容的微笑,帅得会让走过他身边的女人再次回头凝望。
像现在,她就莫名其妙成了一堆艳羡、嫉妒的眼光的靶心,每一道目光如果化为利剑,恐怕她早已成了蜂窝了。
“因为不想穿。”他回答得干脆。
“该不会是因为上次我笑你的关系吧?”走进电梯,她打趣地说。经过几天的相处,她的演技愈来愈得心应手,可以在他面前笑闹而无损她杀他的决心。
“或许吧!”他随口说着,跟着她进入电梯。穿唐装既是一种习惯,也是警惕,这件事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不过,偶尔换一下装扮也挺好的。
出了电梯,他们来到她的房间,打开房门,将手里一堆东西丢在床上,她回头说:“我洗一下手,你随便坐。”
滕峻双手插进裤袋中,趁她不在时观察清爽干净的房间,陶意谦的行李简单得不像个普通女人,一件中性套装挂在衣橱里,一只小型皮箱搁在墙角,地根本装不下几件衣裳,倒像是一般杀手用来装枪组的……
看到这里,他眼神一转,突然有了个主意。
“孙长容已经回美国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方便吧?要不要住到祥和会馆?”他对着浴室大声问。
陶意谦从浴室走出来,肩上挂着一条毛巾,诧异道:“去住祥和会馆?”
“这样,你才能使尽浑身解数诱我上钩啊!”他斜靠在落地窗边,背着光,脸上线条若隐若现。
“可以吗?祥和会馆怎么能随便让个女人住进去?”她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是不能表现得太热切。
“当然,里头客房很多,五行麒麟的老婆们常常去小住几天,没有人会介意的。”
“你不怕我心怀不轨?”她走到他面前,语带挑舋。
“那更好。”他说着两手拉住她肩上的毛巾,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让我见识你心怀不轨的程度。”
他们太接近了!陶意谦心中的警铃大作,她用了许多力气才忍住出拳揍他下巴的冲动。
他则就着一张使坏的脸,故意停在她眼前五公分不动,等着看她表现。
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也不曾和男人有过亲爱接触,她怕自己会泄漏生嫩的技巧,被他取笑,让他生厌,因而整个人僵在原地,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