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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看主干对翟云一心一意的样子,他会愿意委屈翟云吗?

  唉!这对恋人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第九章

  寿宴就设在兴庆宫的沉香亭,这里临近曲江池,向来是皇上最喜爱的地方。天色末暗,在朝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以及室子上主、嫔妃们,就已聚集在这个植满牡丹及各类香气浓郁花草的景区内,静候皇上的驾临。

  沉香亭一到了春天,必定是鸟语花香,蜂蝶群舞,当今皇上李隆基为了方便赏花,特地盖了此亭,每逢天气清朗,必定到此饮酒赏花,欢度春日。

  而今逢皇上圣寿,亭子里里外外早已张灯结彩,烛光四射,将整片花海照得金碧辉煌,连月光也相对失色。

  不久,皇上在众人簇拥下来到沉香亭,一登上亭台,大家立刻叩跪请安。

  “恭祝皇上龙体康泰,万寿元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波波的祝贺声浪声势惊人。

  “哈哈哈,众卿平身。”皇帝李隆基开怀大笑,心情特务小愉快。

  在他当政的开元盛世,正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身为一国之君,他当然也为自己的政绩感到满意。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个儿花好,月圆,大家就别太拘泥,痛快地赏花喝酒,懂吗?”皇帝朗声道。

  “遵旨!”

  既是皇上有令,要大家尽兴地玩,每个人就开开心心地大吃大喝起来,花香伴着酒气,很快就有人醉倒了。

  翟云身着男装,随着李琰走向亭台,李琰的寿礼后来改以白玉细雕麒麟代替,而不是当初构想好的春宫画。

  献上礼,拜完寿,他才向李隆基介绍翟云。

  “皇上,这位便是秘戏图的画者,姓翟名云,号春色山人。”

  翟云跪在皇上面前,低头趴着。

  “哦?翟云,你就是近来名闻遐迩的春色山人?抬起头来让朕瞧瞧。”李隆基笑着道。

  “是。”她慢慢抬起头。

  “嗯,好个俊俏的少年,那些秘戏图真的是你画的?”

  “是的。

  “看你小小年纪,怎么画得出那种画?”李隆基也相当惊奇困惑。

  “皇上,春色山人年纪虽小,阅历却非常丰富,所以才能将那些画画得淋漓尽致啊!”李琰帮衬着她说话。

  “是吗?”李隆基轻把胡鬓,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你家住何处?哪里人士?为何会想画这种图呢?”

  “回皇上,草民江南人士,家住杭州,家父原是个画师,草民自幼跟随父亲涂抹,多少学得了一点画技,后来家父病故,草民为了维生,便与母亲来到京城为人绘图,孰料大家对一般的花鸟画并不热衷,草民的画一直卖不出去,当时母亲身体违和,极需银两找大夫,不得已,草民才试圆了一幅秘戏图,没想到竟然广受欢迎……”她以事实做根基,再掺点谎话,便成了不容置疑的故事。

  “原来如此,那你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世事难料啊,没想到就这么名噪京城……”李隆基点点头,呵呵一笑。

  李琰低头抿了抿唇。翟云口齿清晰伶俐,倒是骗过了皇上。

  但他的心才放一半,突然一声清喝,将他所有的计划全都打乱。

  “慢着!她不是春色山人!她是个冒牌货!”

  这声斥喝,把原本哄闹的人声压过,所有的人都惊瞠地看着来人,场面顿时由哄闹转为岑寂。

  李琛一听是李琰,立刻暗叫不妙,他完全没防着他会出这一招,他纳闷他是何时得知翟云不是春色山人这件事?

  李琰远远地自沉香亭边的拱形侧门走进,身后跟随着一个娇艳丽人,穿过人群,上了事台,来到皇上面前向他贺寿。

  “父皇,儿臣祝您政躬康泰,福寿绵绵。”

  “琰儿,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这春色山人是假的?”皇上不悦地问。

  “禀父是,这个人叫翟云,她根本不是春色山人,真正的春色山人是她——雨玲拢!”李琰站起身,将身后的佳丽介绍给是上。

  女人!

  春色山人竟是个女流之辈?

  低呼声此起彼落,谁会想到秘戏图系出自一个烟花女子之手?

  翟云在乍见江雨浓时,惊愕得几乎合不拢嘴,她万万没想到她会和太子再次合作,并且挑这种时候现身来拆她的台。

  她就真的这么很李琛吗?

  “雨玲戏?这又是谁?”李隆基被这突发状况搞得满头雾水。

  “她是京里平康坊烟雨楼的名妓,那九幅秘戏图正是她的亲笔所作。”李琰得意地朝李琛一笑,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冒出两个春色山人T’

  “父皇,这春色山人行情看涨,有多少人等着发这笔横财,安乐王随便找个人来就宣称她是春色山人,儿臣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唯一个确定的,是他和这个冒牌货都犯了欺君之罪!”李琰一副急于将李琛定罪的模样。

  “是不是欺君还不知道,你凭什么认为翟云是假的,雨玲戏是真的?太子殿下,希望你可别是为了要打压我才放意制造这种迷障,要评是非曲直,请拿出确凿证据来再说。”李琛临危不乱,冷笑地顶回去。

  “我打压你?这话要从何说起?我们都是父皇的子民,我何苦同族相残?我是不想父皇被一些三教九流的下层人土所骗,特来澄清真相的。”李琰在皇上面前始终扮演好人。

  “你所带来的人又何尝不是三教九流的骗子?”李琛反唇相稽。

  “哼,光会逞口头之强有什么用?你不也拿不出证据证明她就是春色山人,更何况你还隐瞒了她的性别,不是吗?你让翟云穿男装来见驾,可是她却是个道地的女人,这点你怎么说?”李琰一语戳破重点。

  “春色山人在每个人心中本来就是个男人形象,翟云知道若以女装出现势必造成困扰,即使目前风气豪放许多,但有谁会认同一个女子所画的秘戏图?”李琛平常就擅于嘲讽,李琰这点阵仗还打不倒他。

  “但你遮瞒了她的性别,这事不假吧?”李琰咄咄逼人。

  “从没有人问过我春色山人的性别,这算造假吗?”

  “你”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看得李隆基频频摇头。

  “好了,别争了,谁是谁非朕自有分寸。”

  这两人不合李隆基早就心知肚明,两个都是自己的亲生之子,他不能偏颇哪一方,但李琰似乎对李琛的真实身份耿耿于怀,如此狭小器量一直是李琰的致命伤,他不改,终有一天会误事;至于李琛,他各方面的条件都好,唯一的缺憾是对官场及霸权没有野心,而且就算他欣赏他,他也无法做任何举动,因为在名义上,他毕竟是安宁王的唯一子嗣,而且他也答应过安宁王,绝不将李琛扯进宫廷内的斗争之中。

  唉!家务事为什么总比国家大事还令人心烦呢?

  李隆基暗叹一口气,皱起灰白的眉峰,转而看着艳丽无双的雨玲球,问道:“你说你才是春色山人?”

  “是的,民女在烟雨楼送往迎来,与男子交往频繁,有一日突发奇想,何不将这闺帐中的事画出,以飨大家?因此才会作出九幅秘戏图。”江雨浓浅浅一笑,不疾不徐地说。

  “嗯……”这样的说辞倒也合情合理。“那翟云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才是春色山人呢?”他转而问翟万。

  “这……”翟云瞥了一眼跪在她身畔的江雨浓,一时失了主意。

  本来就是假的,她一点点反驳的立场都没有。

  江雨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突然道:“回皇上,民女有个建议,不如当场作一幅画,看谁画得像那九幅秘戏图,谁就是春色山人,皇上以为如何?”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皇上点点头。

  翟云俏脸略显苍白。江雨浓要她现场作画?

  李琛担忧地蹩起眉,那种画翟云画得出来吗?磨了一个月她也只画出一颗女人头而已。

  没多久,亭台上多摆了两张桌椅,并备好了纸墨,翟云与江雨浓各就各位,众目暌暌之下,开始以真功夫流的下层人土所骗,特来澄清真相的。”李琰在皇上面前始终扮演好人。

  “你所带来的人又何尝不是三教九流的骗子?”李琛反唇相稽。

  “哼,光会逞口头之强有什么用?你不也拿不出证据证明她就是春色山人,更何况你还隐瞒了她的性别,不是吗?你让翟云穿男装来见驾,可是她却是个道地的女人,这点你怎么说?”李琰一语戳破重点。

  “春色山人在每个人心中本来就是个男人形象,翟云知道若以女装出现势必造成困扰,即使目前风气豪放许多,但有谁会认同一个女子所画的秘戏图?”李琛平常就擅于嘲讽,李琰这点阵仗还打不倒他。

  “但你遮瞒了她的性别,这事不假吧?”李琰咄咄逼人。

  “从没有人问过我春色山人的性别,这算造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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