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默,你是不放心吧?莫非你没将这男的‘安全’带回?”他的眼逼视他的。
启默显得有些不安。“不,属下已搜遍他的全身,属下只是认为---“
“好了,好了。”龙少天再度笑开。”既然这样,那就没问题。我刚刚才打了那玩意儿,现在觉得精神百倍,活力充沛。你就别啰啰唆唆地坏了我兴头……你们两个笨手笨脚的家伙,还不赶快去把他给我带上来。”他又对着手脚迟缓的部下吼道。
内心总觉不妥的启默,面对龙少天那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只好保持缄默地任下楼来的两人架走他身侧隐隐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启默发现姓冷的在临行前由眼角瞥了昏迷的女人一眼。有她在自己手中,应该没问题吧!他盯着男人上楼的背影想道。
“龙老,这个女的要怎么处理?”
“要杀、要剐随你!她若引不起你的兴趣,就把她丢给你那群部下吧!”龙少天对那张罕见的美颜瞧都不瞧一眼,他语气冰冷地丢下一句。
启默看见姓冷的身子明显地微僵,他邪恶地微笑道:“是,我知道了。”
* * *
双手双脚被缚的冷烈躺在龙少天的大床上,那个变态的老怪物几乎扒光他身上的衣物。冷烈冷漠的眼直视朝自己逐渐逼近的男人,老家伙身上除了那条围在腰际的浴巾外,堆着赘肉的身子近乎赤裸。
龙少天在床畔坐下,半倾着上身的他,右手压在冷烈左边枕侧,另一手则怜香惜玉般轻抚着他的双颊。“白皙的肌肤仿佛透明……长而卷翘的睫毛……冷冽的黑眸闪烁着高傲的光芒……还有这对漂亮的双唇……这真是上帝完美的杰作,教人忍不住想收藏,占为已有……”龙少天看他的眼神仿若欲将他生吃活吞般的渴望急切。
“不管你是谁,只有你肯乖乖待在我身边,我可以既往不咎!如何?”他摊平的手掌在那片裸露纠结的肌肤上移上毫无波纹的黑眸。
见男子不语,龙少天先是扬眉,然后大笑出声。“哈,好!好!有个性,我欣赏。”他的手改捏住冷烈下巴,“这张嘴确实不适合用来说话。”饱含淫欲的目光如饥鹰饿虎似的盯着他双唇,“倒不如先让我来尝尝它们的滋味---”说完,龙少天的嘴巴已贴上他的---
你这个变态的家伙!冷眸中的寒芒在瞬间闪逝而过,容不得龙少天再有进一步的侵犯,四片唇瓣相贴仅有数秒,龙少天就在一句低呼声中猛地放开冷烈的双唇,并松开双手钳制惊慌地跳离床畔。
“你---”龙少天拿开捂住自己双唇的手,啐了一口唾液,含血的唾液染红发床单的一角。他慌乱、愤怒交加地在盯着嘴角含着一丝血痕,背靠着床头缓缓起身的男人。
冷烈将脸朝向右边的床底下轻吐,由他口里飞落至地毯的是一片沾有血迹的刀片,薄薄的刀口闪着红色冷芒。
“相信这滋味定能令你终生难忘。”冷烈被缚的双手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开,垂首的他正替自己的双腿松绑,眼角那堵缓缓移动的肉墙让他再次开口。
“我要是你,绝不会轻举妄动。”冷烈弯起重获自由的一腿,右手肘置于屈高的右膝盖上方,勾起的拇指狂傲地往唇角一抹,拭去血迹,然后冷望着试图求援的男人。
“你……”恐吓的口吻令龙少天顿时裹足不前,一阵愕然地瞪着坐于床沿,正弯着双脚在地毯上衣服的男子。“你……你在刀口上抹了什么?”龙少天左手抚着麻木的双唇,右手控诉地指着坐在床沿的男人,圆睁的两眼诉尽他的惊恐。
龙少天恐慌的问话惹来冷烈的斜睨。冷烈将开领丝质衬衫的下衬塞入长裤,以皮带轧紧后,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小心,上扬的血压只会加速此刻在你体内蔓延的毒素的发作。”他又捡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之后,套上它。
龙少天刷白的脸色又上一阵苍白,原来他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美男子,竟是手执阎罗令、冲着自己来欲取他性命的地狱使者。
“你……只要给我解药,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给我解药---“不,他不相信自己会栽在这无名小辈手里。这男人到底是谁?龙少天伸长的手臂,就像溺水之人急欲攀紧涌流中的浮木般,他步履蹒跚地逼近已整装完毕的男人,但是体内毒素蔓延的速度远超过他想像,令他瘫软地跃坐在床畔。
解药?冷烈看了脸色发青的变态家伙一眼,他举步踱至角落的桃木长桌。冷烈拿起桌面上的无线电对讲机,返身之际,突出在周刊下方、半压着的细长圆管吸引了他的注意。
“可以。先把外头那两个家伙叫进来。”冷烈将无线电对讲机递至拧眉喘息的男人眼前。
接过它,龙少天狐疑地瞪着冷烈,咬着牙关地要他保证。“你不会食言吧?”
他的话令冷烈的剑眉扬起。冷烈望着那张令他甚感恶心的面孔,表情是---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他微倾上半身,“记得,语气要平和。”他提醒着。
其实,一旦被“DAC”这种剧毒渗入血液,若是三分钟之内无法服下解毒剂。那么纵使仙丹亦难以留命。当然,这事龙少天是不可能得知的,无从选择的他只能乖乖依言行事。
驻守在门外的两名壮汉被唤进来了。“龙老,有何吩---呃---”率先开口的男人在他警觉到前方有道黑影逼近的同时,睁大的双眼尚来不及眨下,已遭利笔封喉;而目睹同伴惨死,惶恐地拔出手枪的另一人,则根本没有扣下扳机的机会,亦惨遭同样下场。
凭借两支笔便能取下他两名精壮手下的性命,龙少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他看着身怀绝技的男人蹲下身,抽出咽喉的两支笔,拉来躺在地面,早已气绝两人的衣角试净沾有血污的笔管。
龙少天发现男人似乎已经忘记他们约定之事,因为他正准备拉开房门。“等等,解药……解药给我……”龙少天惊惧地怒吼着,但是他嘴角发出的声音却显得力不从心、断断续续。
冷烈握在门把上的双手停止了动作,他转身瞥了壁钟一眼。“四分又二十五秒。事实上,现在任何解药都救不了你的命;再说……解药已被我吞下。”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中毒的原因。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冷烈,对着意识逐渐不清、痛苦喘息的毒枭龙少天丢下鄙视的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拉开门。
房门在他背后关上,冷烈垂眼凝视着腕上的指针,他在内心默数着---十秒---七秒……三、二、一。“砰!”一声,物体落地的闷要响在秒针跑至十二的方位时,如他计算地从房内传出。
仆倒在床脚下的是龙少天近乎赤裸的臃肿身躯,瞪大的双眼珠子是呼之欲出,成O字型的双唇无言地呐喊。临死前的他,该是想要表达他对这整件事的---荒谬!不信!与……不甘。
冷凝……想起生死未卜的女人,冷烈森冷的黑眸转为凌厉。将腕表塞回袖口,他小心翼翼地伸头探视走道两边。
不消片刻,冷烈修长的身影已闪逝在走廊的另一头。
第十章
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厅,一条黑影由楼梯顶端飞纵而下。背抵着墙的男人,蹙起的眉又锁紧了几分。该死!这整栋宅邸几乎被他搜遍了,为何就是没有她的踪迹?只剩下这里了……
让瞳孔逐渐适应眼前的一切后,冷烈在黑暗中摸索起来。沿着冰冷的墙壁小同心移动的冷烈,在走了数步后,他的手按上了圆滑冰冷的金属物。
是门把!冷烈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他发觉里头毫无动静。冷烈试了一下门把---没有上锁?!
当冷烈正欲推门而入之际,大厅上方的水晶吊灯猛然乍亮,刺眼夺目的光线令瞳孔不及适应。在冷烈反射性半眯双眼的瞬间,一道疾射而至的强大气流扬起他左耳上方的发丝,他的左颊似乎被褥冰冷的器物划过,感觉到一股暖流正从左颊刺痛的部位汩汩而下。
“想去哪?”问话的是从冷烈对面的一扇门缓缓踏出的男人,而在他两手间轻松把玩着的器物与冷烈耳后嵌入门身,刀柄镶有珠饰的飞刀一模一样。
这家伙出现这里,龙老想必是凶多吉少……“你,上楼瞧瞧!”启默以手指示意站在他左侧身后的手下。
半响,领命的男子已从楼梯夺阶而下,他慌张地喊着:“龙老……龙老被人杀了!小三和小四也死了……”
“什么!”布满邪气的俊脸不再含笑,启默额前的青筋突起。“你杀了他!”耍动的刀子被他紧握在手中。启默眼中杀机立现,他瞪着眼前就算面对四把枪口仍不为所动的冷烈,而冷烈的表情始终是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