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改天了!
待会儿他就要去收拾行李,当个叛徒,改投其他帮派!呜。
走在回主屋的路上,龙昀不由得也想叹息。
嫁为人妻的生活实在太无聊了!
原本帮义父打点事务忙碌的生活也因为嫁入洪帮而结束。
所以,她不得不在无聊中替自己找些消遣。比如,练练身子。
“夫人,先生说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三天前才上任的钟点佣人陈嫂,在玄关处迎了上来。
脚步未见停歇,她微点了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那么夫人今晚想吃什么?”陈嫂赶在女主人上楼前连忙又道。
准备拾阶而上的步伐一顿。
“不必麻烦了,陈嫂,你下班去吧!我不饿。”
她心不在焉地挥挥手,一边轻哼地心忖着,自己好像有两、三天没和那男人见上一面。
看来,他还得忙上好一阵子。毕竟近一年的空白生活,得花费些时间去将它们填补。
至于那个假洪兴……
反正他在一年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就是洪兴给她的回答,在婚礼的隔天。
想到这里,一抹红霞不由得染亮了龙昀细致的双颊。
婚礼隔天她几乎睡到下午才醒来,而她一下楼,即面对洪兴那对充满暧味与戏谑的眼神。
至于那位令她陷入这一片窘境,如野兽般折磨了她一整夜的混球呢?
当她醒来,除了惊见自己一身羞人的吮痕外,哪还看得见那将野蛮本性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男人的影子!
她被折磨得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清楚。
第九章
她,和洪兴如今已是夫妻。
但,又该怎样在人前掩护他们其实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呢?
在这非常时期,书房成了重要的安排。
午夜时刻,丝被里的人儿不确定自己是被什么吵醒的。
猝然睁开的双眼,下意识地就往直通隔壁书房的那道侧门瞧去。
她直接的以为是睡在隔壁的男人在敲那扇门。
“洪兴!”她微眉头,准备打开那扇门。
突然间,她又听到那细微的声响。
不同的是,这次她清楚的明白那是来自于——
丽容一凛,下床时,抓在手里的袖珍型防身小刀,随着她一个回旋动作,往落地窗的方向索命而去——
在她看清对方时,心跳一度停摆,可手中小刀已收不回的飞出!
真是千钧一发啊!
有一半身子还隐藏在厚重窗帘后方的男人,摸摸耳际,那里似乎凉飕飕的。
“你就算无聊到想找人练身手,也不需要把主意打到我头上吧?”
根据最新的情报,她待在馆里的时间要比在主屋里多。
顺手带上玻璃窗,漠视她的狠瞪,他神态轻松自若,彷如在谈天气般。
“你像个小偷般潜进来,不就想找死。”
她冷冷回敬他,咬牙看着他修长的身影步入床头小灯微弱光线下。
下一秒,她已像个火车头般,低咒一声冲向他,气急败坏地将他拉到较隐暗的床边,深吸口气,恼怒地使劲往他双肩上一压。
童昊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眨眼间,他已坐在床沿上,像个等待被宣判罪行的小孩。
“你该死的在做什么?”上方蓦然劈下一阵雷。
“怎么?你不高兴看见我?”
呵,就是这张脸、这样的表情!如果他能在这样污秽的罪恶深渊里不迷失自我,那么她绝对是他黑暗内心里唯一的一点光亮。
可她从不知道自己对他的重要性。
“妈的,要不要我高兴的到处放鞭炮?”
“你说脏话!”难得呵。
“我是被混球长大的!回答我!”
“嘘……”
“嘘你个头!你——”
“小心隔墙有耳!你不担心隔壁的男人被你吵醒?”
对她愈来愈激昂的语气,他不得不出声提醒……虽然他本人一点也不在意。
她一怔,立刻压低音量。“回答我的问题。”
“我来看我亲爱的妹妹。”
“我们七天前才见过面!”
“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算来,他们这一面实在隔得太久了,呵!
“童昊!”她低吼警告。
“好吧!我承认我来是因为有重要的事。”神色一敛,他严肃地表示。
她手脚一凉,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是不是龙刁对你婚礼后莫名失踪整晚的事起了疑心?”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童昊愈来愈变本加厉的任意妄为,终究瞒不过龙刁。
“倒不是。”剑眉一挑。
“不是!”她苍白的脸露出怔忡。
“我说过,我会将那老狐狸安抚得服服帖帖。”他冷哼,一只大掌则在她怔忡之际轻握上她的。
“那么……”心情像是在坐云霄飞车般,她愣愣地瞪着他,机伶的脑袋严重当机。
陡地,她微微一僵,不确定自己在那黑眸底看见什么。
但是,她可以确定,她绝对不会喜欢这男人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果然——
“事实上,我来是因为我想和我亲爱的妹妹好好温存一番。”
笑意浮上双眼,童昊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手臂一使力,将她柔软的身子带入怀中,一个旋身,轻轻松松的把人压制在自己身子底下。
“啪!”
很直接的自然反应,龙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扬手朝那张可恶的俊容挥去。
可惜的是,她并未得逞。
“你!”她很自然的又挥出另一掌。
还来!
一个擒拿动作,童昊硬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这一掌。
“啧啧啧!你这不听话的女人,怎么老爱挑战我的耐性呢!” “你这愚蠢至极的男人,为什么总是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
可恶!在武学的起步上他明明落后自己好长一段路,为什么他的反应该死的好?
“没,我童昊怎敢忘了你龙昀的耳提面命。”
“那你今晚的举动又作何解释?”她不废话,直接挑重点。
“你认为这里蹩脚的保全和楼下那些三脚猫守卫能奈我何?我童昊不是当年的莽撞小子,没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嗯,自己是不是该再提醒她一声,此刻逮着她的,如今可是烈焰帮老大龙刁身旁人人闻之色变的嗜血修罗?
“我保证没人知道我来——除了老天。”当然,还有忠心耿耿的丁凯。“不过……”
他沉吟地将雪白手腕放到嘴前。
“你若再这样像头野猫似的咆哮下去,我可保证不了你不会惊动其他人。”
童昊漂亮的薄唇一张,像头猛兽咬上猎物的颈项般,含上她的雪白皓腕。
龙昀心跳忽地猛烈撞了下。
“你……都怪你!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非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不去在意牙齿轻啃上肌肤所挑起的阵阵酥麻感,不去在意在那对黑眸中窜起的是什么?她故意说得好像他来是真有事,而不是……
“你该明白,在道上,大家都知道我童昊和洪帮的老大素来对彼此就没啥好感,更不可能因为你的嫁人而一夕改变。再者,在他们眼中,你我这对义兄妹的情感向来冷淡得可以,你说,我若忽然过于勤快,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岂不惹来侧目?”
“没人要你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她试着想收回手。“你应该还有更要紧的事得去办,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她为什么像个傀儡娃娃般乖乖的嫁给洪兴?还不是为了替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这男人却散漫得令人牙痒,手也痒。
她微蹙起眉,懊恼地放弃挣扎,任由自己可怜的手儿成了人家嘴里的一道美食,又啃又舔的,舔得她浑身像爬满了小蚂蚁,心痒难耐。
“我来就是因为有要紧事。”冷寒眼眸氲出热度,毫不掩饰心中的企图。
“童昊,你的要紧事绝不在这里!”板起素颜,她试着控制微慌的心绪。
当炙热的烙印忽地沿着她纤细的手腕,逐渐往自己的胳臂移来,龙昀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竟是如此薄弱。
“我想你。”
“你!”她一愣,心头的小鹿为他突如其来的真诚语气而挣脱绳索,四处乱撞着。
“我想你冷冷的表情……”每说上一句,他就烙下一吻。“我想你生气的模样……我想你高挑的身影……我想你略微低沉的甜嗓……我想你一头短发在空中飞扬的样子……我想你在武馆里走如行云流水,脚扫若秋风横江的帅气身手——虽然你只离开短短数日,但是那座美丽的屋子已经得比墓园还要冰冷。”
他这算是一种告白吗?
他和她……他对她……
天,这些年来,她的脑子里净是复仇的念头,从未去探究过自己在他心中是如何地位?而自己又是如何看待他?
不由地,她又想起那困扰了自己一个礼拜之久的问题!他……
“把手举高。”低哑反性的男声中有丝得逞的快意。
犹在震撼中的人儿,乖乖地、傻呼呼地照做。
—个口令,—个动作?
邪魅漂亮的俊容,嘴角漾出淡笑。呵,果然真被自己吓得一愣一愣地。
“我有没有说过……我更想念深埋在你体内的美妙滋味?”他诱惑地轻描着那两片诱人的樱唇,一手漫不经心地将背心丢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