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在弓箭的新装发表会上剪破她秀服的神秘人,「这是 我的事,你不必插手。」
他早有对策了,「这不单单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别忘了箭的服装秀差点因为那个人 而留下污点,身为箭的好朋友,我必须把那个人揪出来。」很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 无从反驳起。
他究竟是为了谁多一些……恐怕连他自己也难说个明白,那就别说了吧,反正是一 举两得!又何必计较他是为了谁多一些!
她不怎么情愿地回答,「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看来,在这件事还未告一个段落之前,她是不可能和他撇清关系了。
她只能祈祷这件事能快点解决,她才能彻底的跟他画清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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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百般无聊的坐在伸展台下。
老实说,要不是左攸然是这场服装秀的模特儿,他是下可能坐在这儿的,在女装设 计上,有谁能比箭优秀?
答案是没有。
看惯了箭设计的女装之后,其它设计师的衣服就再也进不了他的眼。
在服装秀开始前,他已经到后台去确认过,衣服完好无缺……一切都没有问题,他 很纳闷,为什么她这一次没有采取行动?难道是知道他会介入吗?
他不经意地对上了隔壁座惹火女郎的视线,潜意识地勾勒出一抹潇洒的笑,「我有 这个荣幸知道小姐的芳名吗?」
惹火女郎性感地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我是碧姬.帕欧里耶,很高兴认识你,农 夫先生。」
他浅笑地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地印下一吻,「看来,我毋需自我介绍了,你 一个人来看秀?」
服装秀仍在进行中,而他的注意力人一开始就不在上头,此时此刻有惹火女郎陪伴 身旁,他更没那个闲工夫啦。
不过,左攸然出现的时候他还是会多看几眼。
「是啊!你不也是一个人?」她的手指大胆地在他的掌心画了画,挑逗的意味不言 而喻。
农夫是所有女人眼中贴了标签的钻石单身汉,虽然花心了点,不过,只要把握住这 一次的机会,她有信心能征服他,从此独占他。
「看来这是上天安排我俩相遇。」只要他愿意,现在就可以中途离席带她去饭店燕 好一番。
她的眼神转媚,噘起性感的红唇,「哎!这服装秀有点无聊呢!你觉得呢?」她在 暗示他可以有另一个选择。
他心动了,「的确,那……」忽地,他自眼角的余光瞧见左攸然再度出现在伸展台 上,踩着优雅的步伐展示身上的衣服。
是他的错觉吗?
刚刚他好象瞧见她的动作似乎瑟缩了一下!
「农,既然你也觉得这场秀很无聊,那我们……」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发现农夫 的心不在焉。
他转过脸,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伸展台上,仔细地瞧着左攸然的一举一动ˉˉ没错, 她的动作有些不对劲!
怎么回事?
服装秀才进行到一半,不过,左攸然的部份已经结束。
碧姬.帕欧里耶想唤回农夫的注意力,「农,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
他看见左攸然已经走回后台,「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急事,恐怕不能陪你了,改 天有空一起吃顿饭吧!」
他径自把话说完,就起身朝后台走去。
碧姬.帕欧里耶则反应不及地愕立当场。
怎么会这样!
农夫一进到后台,便快步地走近左攸然,「你的脚怎么了?」
她微微一怔,他怎么会……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坐在台下的农夫怎么会发现的 ?「没事。」她倔强地不肯承认。
他命令,「把鞋子脱掉。」
「我都说没事了,你还想怎么样?」她低吼了一声。
后台所有的人员都在注意他们了。
他二话不说地将她安置在一张椅子上,随即屈膝亲手脱下她脚上的鞋子。
「喝ˉˉ」
数声抽气声同时响起,里面也包括了左攸然。
夏火国际集团旗下的首席男装设计师竟然纾雪降贵他屈膝,亲手替她脱下脚上的鞋 子!
左攸然震了一下,傻了、呆了。
第四章
鲜血自左攸然的脚底不停地淌出来,鞋里已经沾染了不少血迹。
「喝ˉˉ」
又是一阵抽气声响起。
他的视线身她淌血的脚拉高,对上她有些心虚的目光,「这就是你所谓的没事?」 她无话可说。
他没再继续质问她,径自将她脚底的三个图钉挑出,再从身上掏出一方丝质的手帕 绑在她脚底的伤口上止血。
左攸然怔怔地望着农夫的举一动,心底却不受控制地起了一丝无以名状的异样感受 ,他……对每一个女人都这么好吗?
小腿被他握住的地方开始发热发烫。
「农夫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场服装秀的设计师法兰克急急忙忙出现。
「还用问吗?当然是有人想害攸然表演失常,在她的鞋子里放置图钉。」!农夫轻 哼了一声,视线又转回染了血的鞋子上。
法兰克无法置信,「谁会做这样的事?」
刚刚他是急着替左攸然检查伤口,所以无暇顾太其它,他仔细地审视染血的鞋子, 深邃的黑眸中忽地精光一闪而逝。
这一只染血的鞋子就是揪出凶手不可或缺的诱饵。
原本他并不急着揪出「她」,但是,现在「她」弄伤了攸然,不有再姑息下去了。
他头也不抬地说:「给我一个纸袋。」
「喔,」法兰克完全摸不着头绪,只好依言吩咐下去,「什么人都好,去拿个纸袋 来。」
很快地,有人送上了一个纸袋。
农夫小心翼翼地将鞋子装进纸袋里,交到法兰克手中,「我现在得带攸然到医院去 ,这个证物先交给你保管。」他的声音不大,却正好可以让附近的人都听清楚。
他就是要所有人把消息传出去,让凶手知道。
「证物?」法兰克不解。
那不就只是一只染了血的鞋子吗?他也没瞧见什么和凶手有关的线索啊?难不成是 要验指纹?
「对,鞋子里有留下可以证明凶手身份的东西,你替我好好保管,等我回来再处理 。」然后,他压低声音以只有彼此听得见的音量道:「找个地方把鞋子搁着,凶手会候 尽办法拿回这一只鞋子,你只要隐身在暗处守株待兔就行了。」要不是他得送攸然到医 院去包扎伤口,他会自己来。
他弯腰打算抱起她。
「我可以自己走。」左攸然拒绝了他,搭着椅背,以单脚站起来。
多少女人想被他抱都无法如愿,她却一点也不颌情,还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模样!
怎么?他有传染病不成?
她的举动严重地打击到他男性的自尊心。
左攸然甫走了几步,身体便突然腾空而起,落入一个宽阔温暖、充满男性气息的胸 膛上。「啊ˉˉ」她惊呼了一声。
农夫抱着她走进电梯内,「你就非得这么爱逞强不可吗?」
「放我下来啦!」她不肯乖乖地待在他的怀抱里。
电梯的门关上。
「按一楼的钮。」他示意。
左攸然重重地按了下一楼的钮,才又继续反抗他,「这一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可以 自己走,不需要你抱我。」
「叮」的声,电梯已经到了一楼。
她就是不要被他抱着,「反正死不了人。「她害怕被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包围住 。
电梯的门开了。
农夫有些生气地低喝,「如果你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摔在地上,就别再乱动。 」
他的意思是……「你敢?」嘴巴上说是这么说啦!可是她的心中还是有一点点顾忌 。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摔在地了是很丢脸的事。
他坏坏地一笑,作势欲将她丢出去,「你要不要试试?」
「啊ˉˉ」她叫了一声,双手反射性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很好,就是这样。」他很满意她的表现。
可恶!她搂着他的脖子的手更加用力。
农夫痞痞地打趣道:「我是很高兴你这么想跟我亲近啦,可是,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身上的幽香自他的鼻端钻进。
「我是想掐死你。」她忿忿地道,不过,手劲还是放轻了些。
这时,大楼的守卫帮他招来一辆出租车。
「我倒不知道你立志当一个杀人犯,真是失敬失敬。」他戏谑地瞅着她笑,将她抱 进出租车后座。
「你……」她气得快吐血了。
农夫随即也上了车,就坐在她的身边。「你有一点头绪了吗?知道是谁想对付你? 」
他又轻易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那只鞋子上真的有留下证明凶手身份的东西吗? 」她以为只留下一摊她的血而已。
他轻描淡写地道:「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她怔了怔。
他微微扬起嘴角,形成好看的弧度,「对,没有。」
那他为什么还要包起来交给法兰克,要他好好保管?忽地,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她恍然大悟ˉˉ「你那么做为了引凶手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