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他没听错吧?「和你打一架?」这人还挺反复无常的。
「对,打一架。」火敌得掂掂他的能耐,才能确定他是不是能够胜过夕。
火夕并未露出讶异的表情,仅是深思地旁观一切,敌在玩什么把戏?
「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要打架不可?」韩幻敛急急忙忙地劝解,「大家都是知识 分子,就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暴力是不能解决事情的,夕妳说对不对?」地想 寻求火夕的支持。
「幻敛,妳不是还有课要上吗?」火夕淡淡地提到早被韩幻敛丢在脑后的正事。
「啊」──韩幻敛低头看了看表,自沙发上弹了起来,「我上课快来不及了,可是 他们……」他们要打架耶!她不能不管啊!
火夕挺身揽下责任,「放心,有我在,他们都不会有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要上课去了,再见。」她是历史悠久的奥斯陆大学二年级学生 。
火夕顺口叮咛,「开车小心些。」
「知道。」韩幻敛像阵风地席卷而去。
火敌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他讨厌做事拖泥带水的。
「可以让我知道原因吗?」韩役展做不来那种莽撞的事,尤其对方还是夕的二火敌 不容置否地拉了他就往外头庭院走,「就当是测验也可以。」
「什么测验?」他有些困惑。
「看你够不够楁当我的妹婿喽!」火敌特意小小声地誽,不让第三人听见。
韩役展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一张和夕相同的脸,为什么他会知道?「你……」莫非火 家的人都如此神通广大吗?
「废话少说,动手吧!」耐心一向不是火敌的优点。
韩役展的眉宇出现为难之色,他并不习惯主动出手攻击别人。
「接招吧!」随着话落,火敌的身形也迅如闪电地欺近韩役展,一出手就是犀利的 两拲外加三腿。
火夕自后头悠哉游哉地走来,将双方你来我往的过招皆看在眼裹,依旧没有任何表 示。
韩役展扬手格开迎面而来的拳头,手腕处传来的痛楚今他的速度略慢了半秒,来不 及反击,只能往后一仰,刚好避过紧接而来的一击。
火夕眼尖发现韩役展手上的白色绷带巳染上刺眼的血红,记起他的伤,她的身形微 动,迅速而准确地拦下了火敌的攻击。
「夕,妳……」火敌收了手。
「到此为止吧!他身上有伤。」火夕气定神闲地环胸而立。「有兴趣你们改天再较 量。」
火敌皱起眉头,不悦地责难,「有伤在身怎么不早说呢!直是的。」他可没打算要 伤人的。
「你又没有给我说明的机会。」他说的是事实。「而且,这只是一些小伤而已。」
「测验结束。」火敌宣布。虽然韩役展的身手无法凌驾在夕上,但是尚可接受。
「什么测验?」火夕笑盈盈地问。
火敌想看看夕的反应,「看他够不够格成为火家的一分子。」
她明白敌的言下之意,却故意装傻,「你要嫁给他吗?我祝你们水浴爱河。」
夕在逃避,真是火家的奇景之一,这也更突显出韩役展对她而言是特别的,不然, 她早该在任务结束后就动身回法兰克褔去了。火敌不介意再说得明白些,「该嫁给他的 人是妳,不是我。」.
有一丝仓皇自火夕深邃的瞳眸中跳脱出来,杸想到一向粗枝大叶惯了的敌竟能够瞧 出一些端倪,「什么叫该嫁给他?我和他之间并没有婚约。」她承认相处的这段时间以 来,韩役展的身形已经驻进她的心,但是,此时此刻她不能响应。若是日后他突然恢复 记忆而忘了她呢?届时她该如何自处?
火敌直直地望着她,「夕妳真不老实。」他或许粗心大意,但还不至于连夕的细微 改变也没发觉。
火夕不置可否。
火敌热络地拍拍韩役展的肩膀,「显然是你的努力不够哦!再加把劲吧!未来的妹 婿。」向来都是夕在算计别人,这一回该他了吧!
这是表示火敌已经认同他了!韩役展有些受宠若惊,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仅仅打 了一架之后,他就被火敌认可了,而且自己还不见得打得赢呢!
「对了,改天去见见岳父岳母,还有却和疆,联络一下感情。」火敌无视放火夕眼 中浅浅的阴霾,径自勾着韩役展的肩走向屋裹。疆从不轻易称赞别人,却破天荒地替韩 役展说了旬好话,他相信疆的眼光。
「敌,你别多管闲事。」火夕的声音裹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火敌没有回头,「哥哥关心妹姀的终身大事,不算多管闲事。」他还特意强调「妹 妹」二字。
火夕哑口无言。
火敌的注意力又投注在韩役展身上,「老实说,你爱不爱夕?」他不爱拐弯抹角,「爱。」他道山一个简单而明了的答案。
「那好,我助你一臂之力吧!」火敌挑起一抹坏壤的笑,当初夕破坏自己的名誉, 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也是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这会儿他报仇来了。
第八章
「嗯!差不多该是役展回来的时候了。」火敌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自言自语地道, 语调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诡谲气息。
火夕朝他投去一瞥,随口问:「敌,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他咧了个大大的和善笑容,裹面有欲盖弥彰的味道,「没事,什么事也没有。」他 答应韩役展要助其一臂之力的,而答应的事一定得做到是他的原则。
最好是防着点,免得落人了敌所设计的圈套中,火夕有了心理准备。
「敖呢?」
火敌的问题令她的注意力再度自报纸上被拉走,「去找极了。」
「极?!他也在挪威?」为什么没人跟他提起?而且来到挪威之后,敖也变得怪里 怪气的,他始终都想不透是怎么一回事。
「他应爱乐交响乐团之邀来参加演出,你要和他联络吗?」她觉得趁此时转移敌的 注意力也不错。
「改天好了。」火敌猛地记起他此刻所肩负的重责大任,他漫不经心地坐到火夕的 身边去。「妳有没有觉得敖这几天来不太一样?」
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火夕点了点头,「人总是会改变的。」
「我倒觉得他像是失恋了,不过,我从没听说他看上哪家的小姐。」火敌只是耿直 地说出看法,并未带有任何隐喻。「妳知道吗?」
「这个问题该亲自去问他本人才对。」她轻易地把烫手山芋扔开。
火敌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右手中指上的银戒,「嗯!有道理,晚点他回来的时候,我 再问问他。」
火夕没有注意到他细微的小动作,起身越过沙发准备上楼。「那么你留在这儿慢慢 等吧!恕我不奉陪。」她还有事得处理。
「等等。」火敌喊道,同一时间裹也伸出右手去拉住火夕的手。
手腕处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有股不祥罩上心头,她太大意了,剧烈的晕眩感直逼而 来,意识也逐渐模糊。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着了敌的道 。
火夕晕了过去,身体直挺挺地往后倒去。火敌笑盈盈地上前接住她,微一使力便轻 易地将她抱了起来,矫健轻松地上了楼,毫不迟疑地转进韩役展的卧室。
夕从小到大都聪明得紧,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算计别人,现在情形总算改观了。
嗯哼!风水轮流转嘛!
火敌将昏迷的火夕轻轻放置在大床的中央,脸上的笑意渐浓,他的动作得快一点才 行,戒指上的庥醉剂只能维持十分钟左右。
他反手自背后的口袋中掏出两副银色的手铐,徐缓地靠近床沿,将火夕的双手分别 铐在床头的铝制栏杆上,再三检查无误后,他忍不住笑了开来。等夕醒来看清她的处境 后,铁定会怒发冲冠,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他倾身在火夕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俊脸上出现少见的温柔,他由衷地希望妹妹能 够幸褔。
他又回到客厅内,韩役展也正好回来。
脱下厚重的长外套往衣架上一挂,拍掉身上的雪花,韩役展没瞧见火夕的踪迹,「 夕呢?」该不会是跟相敖出去了吧?虽然相敖并没有明言,但是,他看得出来相敖是恋 着夕的,仅是思及此。他的胸腔中便已盈满妒火,他绝不将夕交给其它人。
「在你的床上。」
他愕住了,喃喃地重复,「在我的床上?」这并不是他预期的答案。
「没错。」火敌豪迈地伸手搭上韩役展的肩膀,按着又道:「我答应要助你一臂之 力的,这会儿我可是实践诺言了。」再过不久夕就要醒了。
韩役展怎么有听没有懂,是他的中文造诣太差吗?「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夕又为什么曾往他的床上?
火敌笑笑地道:「上楼看看不就明白了,反正,接下来是你们的独处时间,不关我 的事了。」他耀眼的笑容裹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