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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幻敛悠悠转醒时已是二十分钟后了。
「这裹……」她缓缓撑开眼皮,四下瞄了瞄,「我怎么了?」
「妳昏倒了,现在感觉如何?」
「昏倒?我?」她无法置信地指着自己。怎么可能……此时有一句话就这么唐突的 跃入她的脑海中──而我是女人。
韩幻敛猛地自沙发上弹了开去,瞠目结舌地瞪着依然俊美无比的火夕,吶吶地誽不 出话来。
「小心,别摔着了。」火夕明白显然她想起刚才的事了。
韩幻敛没有开口,仅是以晶亮的瞳眸秋着火夕猛瞧,一瞬也不瞬。这么俊美绝伦、 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火夕竟然会是女人?!
火夕好笑地看着韩幻敛频频摇头,无法置信的模样,「要妳相信我是女人有这么困 难吗?」
「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捂着耳朵,她喃喃地斯喊。
火夕朝她走近。
韩幻敛退了一步又一步,「不用白费心思了,我不会相信的。」那一定是夕为了让 她死心才编出来的谎言,一定是的。
老实说,她的反应并不在火夕的预测中,所以,火夕感到有些无奈。既然她不肯相 信自己是女人的事实,那么就用她能够接受的方式来沟通好了,「好吧!我不说了。」 火夕帅气地耸耸肩。
「真的?」她仍有怀疑。火夕可是她心目中完美情人的化身。
「嗯。」火夕点头允诺,不过仍附有但书,「妳最好有觉悟,我永远也不会爱上妳 。」这是绝对的。
韩幻敛的神色一黯,随即又恢复之前的明朗,「我有信心让你爱上我。」她信心十 足的宣告。
火夕闭了闭眼睛,庥烦真正开始了。
第六章
火夕和韩役展并肩走出医院大门。
「四少,拜拜!」又是一名白衣天使跟火夕道别。
火夕礼貌地响应,「再见,丽芙。」
韩役展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妳认识的护士还买多,我几乎要以为妳是这间医院的 驻院医师了。」她还真是受白衣天使的欢迎啊!他喜欢的女人比自己还受女人的欢迎, 这还真是种怪异的感觉。
她笑了笑,「这算是称赞吗?」
「没错,如果妳是男人的话,只怕大多数的男人都交不到女朋友了。」他这算是有 感而发吧!
「谢谢!」她加深唇际的笑,毫不含糊地导入正题,「你脑中那极细微的血块是可 以除去的,只要以激光束照射就行了。」
如果火夕的感觉无误,韩役展对于恢复记忆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一点也不想寻回昔 日的记忆。
「还有恢复的必要吗?」他神情认真地问。现在的他就和以前的他极为相似,除了 他不记得的过去。
「你认为没有必要?」当然,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但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 是害怕手术失败所带来的危险──死亡。
他没有否认。
火夕想不通,「给我一个理由。」
「妳想知道?」韩役展慎重其事地看了她一眼。
当然啦!不然她又何必问。「可以说吗?」莫非有什么秘密?
韩役展停下脚步,人夕亦同。
「只要动了手术,不论成功与否,我都可能会忘了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事,对吧? 」
的确足如此,不过……「是有可能,不过有得必有失,你必须怍抉檡。失去这短短 几个月的记忆换回以前二十几年的人生,很划算啊!」她说出看法。
他的看法显然不同,「我已经作了抉择。」
「你……」她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这几个月的记忆真有如此重要吗?竟令他不惜 舍去以前二十几年的人生。
韩役展笑了笑,伸手环上火夕削瘦的肩,「即使没有过去的记忆,我还是能够照样 过日子,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想忘记妳。」
「呃?」她傻眼了。他会说出这种话的确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没想到他不肯接受 手术的原因竟是为了自己。
「我的人生从和妳相遇的那一刻开始。」韩役展的紫眸颜色加深。
火夕感到双颊升起一股燥热,老实说听见他那些话,心底深处有股淡淡的喜悦正缓 缓地扩散开来,「你页会说话,不过,你确定你没有搞错对象?」她微偏着脸斜睨着韩 役展。
她此刻微偏着脸看人的模样十分动人,轻易地令他的心骚动了起来,不假思索的, 他的手臂微一使力将火夕的身体拥到胸前,任由心底的意念主导身体的行动,他吻住那 两片诱人的红唇。
火夕泼墨般的眸子窜进一抹狡黠的光芒,轻易地攫取了主导权,以灵活的舌探人他 的口中。她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强。
这一次换韩役展傻眼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会采取主动,真的很讶异。
不过,在最初的讶异褪去之后,韩役展随即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紧紧纠 缠住她的舌。他们就这样在医院大门口表演火辣辣、香艳刺激的热吻镜头。
许久许久,韩役展才呼吸急促地抽身退了开去,他几乎忘了这儿是医院的大门口, 沸腾的血液在滚烫的皮肤底下四处流窜肆虐,燃起更多的欲望火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鄱在吶喊着解放。他不该忽略她对自己的影响力。如果这儿不是医院门口、不是公众场 合,他恐怕没有自信能够控制住自己。
火夕的气息亦有些紊乱,漂亮的肩更显得红艳性感诱人。她润了润干燥的唇,将散 乱的发丝塞回耳后,调适了起伏甚剧的情绪后,语调平平地开口,「快上车吧!司机恐 怕等得不耐烦了。」
「遵命。」他的声音仍残存着未褪去的情欲而显得格外的低沉粗嘎。
她得承认,他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染上情欲时更动入心弦。
韩役展扬着笑,大跨步地走向停车处,总有一天他会攻陷她的心。
火夕亦步亦趋地尾随着。
穿著西装的司机侧立在车旁等候,在韩役展和火夕一前一役走近时,必恭必敬地打 开车门。
韩役展低头钻进车内坐定,不经意自眼角瞥见司机压低的帽檐下有一张陌生的脸和 盈满戾气的眸子,他大感不妙。
火夕漫不经心地瞄了帽檐特意压低的司机一眼,泼墨的眸子裹似乎掠过些许什么, 却快得令人来不及捕捉和解读。
她低下头亦打算生进车内,事情是该有个最后的结局,也是时候了。如果他们以为 能够在她的眼前取走韩役展的性命,就未免太低估了她的能力,而那一点将会是他们最 大的致命伤。
「别进来。」车内的韩役展大吼了一声,使劲地推了火夕一把。
猝不及防的火夕被他那使劲地一推,跌到离车子老远的地方去。
听了韩役展那一声大吼,再笨的人也知道行迹败露了,那名冒充司机的人当然也不 例外。他动作敏捷地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座内发动引擎将油门猛踩到底,飙着车子远扬 而去。
瞟了一眼绝尘而去的车子,火夕依旧气定神闲地扬起右手,在手腕上的表连按了几 个按钮,液晶体屏幕升了土来,裹面出现了御极那一张出色的脸。
「四少。」
「布署完毕了吗?」她相信御极的能力,「他们已经朝你那儿去了。」
御极的眼中精光毕露,「万事俱备。」
天空中又缓缓地飘起云来。
火夕挑起一抹温柔的浅笑,满意地微微颔首,「那么,好好地演好这一出戏。」她 也有自己要扮演的角色。
「OK。」
火夕中断传讯。
对于韩役展不想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的心意和举动,她是该感到生气还是高兴?他 八成忘了她此刻的职责是保护他的安全。到底谁才是保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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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火夕适当地表现出歉意,「非常抱歉,因为我的一个小疏忽让役展落人歹徒的手中 ,但是,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将他毫发无伤地救回来。」
「你……」韩定铁青着脸色,口气极度不佳,「枉费我是如此地相信你的能力,把 役展的性命交至你的手上,如今看来显然是我高估了你。」因为极度的忧虑今他丧失了 平常的沉稳。
她并未辩解,仅是再度提出承诺,「我会将他救回来的。」她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掠 过一旁的韩颂白。
「定爷爷,相信四少,一定可以把役展救回来的,更何况歹徒的目的只是钱而已, 应该不会伤害役展才对。」韩颂白替火夕说话。
在最初的震怒过后,剩下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忧虑担心,十五年前他失去惟一的女儿 ,难道上苍竟还要残忍地夺走他的孙子?天啊!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残忍 的对待他?
「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只要役展能够平安的回来。」韩定已别无「我 明白。」火夕旋身离开韩定的办公室,这也算是善意的欺骗,而且是必须的。希望将来 韩定知道真相后不会怪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