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别人爱你之前,自己得先爱自己。
「那就是愿意了,很好,因为我也不打算当个言而无信的人,你是不是应该带我回 去见你的父母商量婚礼的事,我父母临时有点事,可能晚一些时候才会到。」
他还没跟父母说过楚荏的事,要不,他们早就飞过来了,哪会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不就是结个婚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结个婚,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这样轻率的态度要她怎么能将终身托付给他?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只是个恶作剧,她早就知道他不可能会真心喜欢上她,不是吗?但为 什么听他亲口说出来,她的心里还是有股莫名的酸楚蔓延开来?为什么他的一句话就影 响到她的心情?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楚荏被脑海中急速掠过的一个念头骇着了— —莫非……她喜欢上他了?
鬼魅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为什么不说话?」
她甩了甩头,暂时拋开那些烦人的事,敷衍地道:「我在想哪一天比较适合……等 我确定时间之后再告诉你好了。」是错觉吗?她怎么会觉得腰际开始发烫?她纳闷地低 头一探究竟,这一看让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手赫然就搁在她的腰间,那么的理所当然,彷佛她的腰际天生就是他的手该在 的地方,不过更令她吃惊的还在后头,她竟然就坐在烈火的大腿上!难怪她觉得沙发椅 今天比较硬。
下一秒钟楚荏立即自他的腿上弹了起来。
下下一秒钟她又被鬼魅拉了回去,依然端坐在他的腿上。
「放开我!」她脸红心跳地低叫,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了。
「为什么?」他睇着她笑,搁置在她腰上的手没有丝毫要移开的意思。
「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了!」她慌乱得没时间想好说词,就这么把心中的想法给说了 出来。
「暧昧?」他眼中的笑意漾深,微微挑起的唇角带着邪气逼近她,只差三公分就会 吻上她的唇。「现在只差还未确定婚礼的日期,我们就是夫妻了,我还可以做更暧昧的 事,嗯?」
就像是电影里的定格,楚荏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烈火靠得这么近,只要一个不小心 ,两人的唇就会重叠在一起。明知道不该再和他有太多的牵扯,她的心底却有些期待他 的吻,矛盾的心情怎么也理不清。
「你不可以。」他温热的呼吸、他置放在她腰际的手都在诱惑她,让她的抗议变得 薄弱。
「我可以。」他的目光直直地探入她的,不给她一丝闪躲的机会,炽热的视线彷佛 在说他想吃了她。
她突然觉得浑身燥热难忍、口干舌燥了起来,以残存的理智,强迫自己使出吃奶的 力气将他的脸推开,再趁机跳高他的怀抱,「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在结婚之前你别 乱来。」急促的呼吸让她的气势打了折扣。
鬼魅摊摊手,语气里有强装出来的无奈,「男人有一定的生理需要,我想你应该也 知道,虽然我们还没举行婚礼,但成为夫妻是早晚的事,你总不会希望我去找其它女人 吧!」说话的同时,他仍作势要将她拉回去。
楚荏眼明「脚」快地跳到一边,避开他的手,「你去找其它女人好了,我……我不 会介意的。」反正她又不打算嫁给他,他要和谁在一起都不关她的事。
「你真的这么宽大?」他可不认为她是那种可以忍受另一半到外面拈花惹草的女人 ,那么她会这么说,肯定是因为她仍不打算嫁给他。
「当然,有容乃大嘛。」只要他别来为难她就好。她刻意忽略心中异样的感觉。
他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发掉,「可是我想当一个忠实的丈夫。」
他的意思是……她愕住了。
鬼魁趁她愕住的瞬间移形换位,动作犹如美洲豹一般敏捷迅速,下一秒钟立即攫住 了猎物,一把带入怀里密密实实地搂住。
「你……你想怎么样?」他的体温隔着衣服熨烫着她的肌肤,她全身就像是着了人 般火热,她登时乱了分寸。
他的唇际挑着坏坏的笑,稍微拉下她的衣服,露出圆润的肩膀,低头轻轻咬了一下 ,暧昧地低语,「我想吃了你。」抱着她的感觉很舒服,她的肌肤触感犹如上好的丝绸 般光滑细致,「我想吃了你」这句话并不是随口说说。
「啊……」楚荏如遭电击般全身僵硬,彷佛有几百万伏特的电流从他轻咬她的那一 处导人,瞬间酥麻了她的知觉,让她浑身酥软。「你……住手……」她的声音半点魄力 也没有,就像是呻吟般荡人心肺。
不是这样……楚荏在心中吶喊,口干舌燥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铃……」彷佛是天籁一般的门铃声在此时响起,适时拯救了她岌岌可危的贞操。
鬼魅置若罔闻,仍旧带着侵略性地轻轻啮咬她的肩膀。
「门……铃……响了……」她颤抖得语不成句。
「爱响多久都随它去。」她带着颤抖的嗓音像是呢喃,十分好听。他懒得理也没空 去理会那烦人的门铃声。
「铃铃……」门铃还在响,充分显示出来人的固执。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她?「不行……」他此刻对她做的事太过于亲密了,必须立刻 停止,无奈酥软的四肢怎么也使不上半点力气。
「铃铃铃……」嘈杂的门铃声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除非门外的人达到目的,否则 绝不罢休。
楚荏至此几乎瘫软在他的怀里。
必须停止了,再这么撩拨下去,他也怕会克制不了自己。鬼魅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叹 了一口气,稍稍平缓略显急促的呼吸。「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识趣打断我们的好事 !」他让楚荏坐到沙发上,而后起身去开门。
「等一等。」她颤抖着双手拉上被褪到手臂的衣服,却已来不及整理仪容将衣服扎 好。
门一开,一串铿锵有力的责备立即朝鬼魅当头砸下——「小荏,你在搞什么,这么 久才来开门?可别以为住在外面没人管,就可以为所欲为!为什么这阵子都没有回去… …」来人是个俊朗高大的男子,微微蹙着的眉宇明白地宣告出他的不悦,却在瞧清门后 的人一愕,声音也嘎然而止。
这个俊美绝伦的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小荏的住处?俊朗男子的视线飘向坐在 沙发上,发丝微乱、双颊酡红、手忙脚乱想将衣服下摆扎进裤子里的楚荏,脸色霎时转 为铁青。
不消问,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猜得出他们两人刚刚在屋子里做了什么好事!而且楚荏 的脖子上还有好几个衣服遮不住的吻痕。
怎么会?怎么会……她最不想让家里的人知道烈火的存在,却偏偏让大哥撞见如此 暖昧的一幕,莫非真是天要亡她啊!楚荏的双手捂着脸几乎想死了算了。
她该用什么脸去面对大哥和爸妈啊?
俊朗男子即是楚荏的大哥楚苒。
下一刻楚苒立即火爆地一把揪住鬼魅的衣襟,低吼,「臭小子,你对我妹妹做了什 么!」
妹妹?这个俊朗男子是她的哥哥!真是天助他也!鬼魅动也不动地任由他揪住自己 的衣襟,故意吊儿郎当地摊摊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能做什么?」
楚苒的脸色更难看。
楚荏气急败坏地大叫,「大哥你别听他胡说,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什么事也没有发 生。」这下子她只怕去跳什么河都洗不清了。
鬼魅闲闲地补上一句,提醒他们两兄妹欣赏他的杰作,似在献宝。「你怎么不去照 照镜子,看看你颈子上的那些吻痕有多么美丽!」这样才不枉费他留得那么辛苦。
他那样轻薄她还不够,竟然还在她的身上留下证据,真是太胆大妄为了!楚荏闻言 双手摀住脖子,脸色一变,「你——」她真的会被他害死。
「要是大哥没有出现,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躺在床上缠……」鬼魅一副痞痞的无赖 样,未经同意就厚着脸皮跟着楚荏叫楚苒为大哥。
「我在想该怎么处置你,是杀了你呢?还是阉了你?」楚苒的目光像两把锐利的刀 刃直直地射向鬼魅,恨不得当场将他千刀万剐。
这么俊美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会和小荏在一起?他是玩玩而已吗? 还是另有所图?他不会轻易饶过玩弄小荏感情的男人。
「闭上你的嘴!」死了,死定了啦!她几乎想尖叫了。
鬼魅戏谑地朝楚荏投去一瞥,无所谓地笑答,「大哥,那两个方法都不好,你总不 会希望荏儿还未过门就当寡妇吧!至于阉了我,付出的代价可是荏儿一辈子的『性』福 。」他还特意在性字上加重音。
未过门就当寡妇?他的意思是……楚苒沉吟了一会儿,愤怒的语气稍稍温和了些, 「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