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告诉我,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她完全沉溺的表情教谷隼骑心是放了下来,她对自己的反应更加强烈了。
“是……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飘飘如谪仙的孟岑含糊难辨的声音诱人。
“我是谁?”
“谷……隼骑。”
“很好。”性感的唇和敏捷的臀,在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和谐地开始已然熟悉的旋律。
结束后,谷隼骑躺在床上,等着孟岑淋浴出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他执意要问到答案,从她口中得到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擦拭着头发,孟岑背对着他。
她怎能让方才的事情发生,他拿她当妓女,她为什么还要接受他?对于才说过的话,她想一并否决,丧失理智的情况下,她不会承认自己的言行。
谷隼骑的不信任与不分青红皂白,教人心寒。
“那个台湾百货业的小开,你八年前的男朋友,你们还有联络?”
“我没有!”弄懂是怎么一回事,孟岑回身否定说明。
“人家都找上门了。”谷隼骑不要自己的醋劲表现得太明显,淡淡的道。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该被他的几句话所影响。”姜建延到底想怎么样?
“想必是你的态度不够坚决,要不然他不会再纠缠不清。”他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女人,在她给他的保证后。
“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
“我只要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放下浴巾,“你对他说我是你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孟岑不希望这件事情给除了白虎之外的任何一个台湾人知情。
也许是怕太多人知道,消息容易走漏吧,谣言是非常可怕的,不用多久就能传到姊姊的耳中,她就是不要让她听闻。
“你怕他知道?如果你们真的没关系了,你该表现出你不在乎的样子。”谷隼骑眼神又锐利了起来。
“你不认为就算我如何保证都无效吗?反正你从来不相信我!”按下电源,孟岑不再开口的看着电视。
叹口气,他不再逼着要得到答案了。他不说,她就不能敏感地察觉他的心意吗?
谷隼骑有丝懊恼。
☆ ☆ ☆
“花阳,你要我帮忙调查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消息了。”
“你不觉得你拖太久了吗?”谷隼骑抱怨着,他提供的酬劳是随青阳开条件,这么优渥的前提下,他竟然可以不屑一顾,拖到现在才给答案。
“你要不要听?”明白他在发牢骚,谷颂爵持住性子问。
“要,当然要。”废话,等这天他等多久了。
两天来,孟岑刻意避着他,睡觉总是缩至最边缘的角落,他都害怕她会因翻身而滚下床,清楚她还为了自己对她的不信任而生气,所以他也不敢主动示好,就放任她去,只要她不离开他的视线,他就放心。
她是无声无息的溜进他的心坎里,但他对她的感情比他愿意承认的还要深。他是不能没有她了,否则不会如此在意她的情绪起伏。
“首先,你也知道的,她是台湾人,但上回你所提供的她的学籍资料,和我的调查有所出入。”
“她不是那所大学的学生吗?”拿起无线话筒,他走到落地窗前,躲开孟岑可以听到声音的范围。
“是的,可是她并未毕业,在三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她就辍学了。”
隐隐听到青阳翻动纸张的声音,“有这种事?”当初孟岑来应征的时候,从她的面部表情中根本瞧不出她在说谎,若当时他回答要再进一步确定她的学历时,她是否会紧张得无措?
“她有个姊姊,父母在她大一的时候离开了,之后就是她们姊妹俩相依为命,她们的日子一直很清苦。”
“我知道她需要钱,这点在应征工作的时候她说得很明白。”
“她需要钱的程度不是你所能想像的那么简单,孟岑的父亲在死后留下了一笔债,而这一笔债在一般家庭的眼中不是小数目,不过‘你的女人’很厉害,她很快就偿清了。”刻意强调的四个字,谷颂爵等着他纠正自己的形容词,但谷隼骑显然并不引以为杵。
喔,看来事情在他的预料中发展,浪子花阳是要收心归队了,但在这之前,他得要先明白这个女人对他的用心才行。
“她哪来的钱?那时候她应该还在学校念书吧?”纳闷不已,谷隼骑认为孟岑的调查资料扑朔迷离,如同她本人一样的令人难懂。
“所以重点来了,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不要吊我胃口,把你知道的都快说出来!”他已经在孟岑将自身保护得好好的情况下,与她度过好一阵子的神秘日子了,他希望以今天做为其终止日。
喝了一口水,“知道镖影杀手吗?”
“多年前那个引起广泛讨论的杀手?和孟岑有什么关联?谷颂爵,你不要逼我破口骂人!”觉得他在顾左右而言他,浪费他的时间,谷隼骑很不快。
嘴角一抹花阳看不见的笑,他的沉不住气和去年的紫阳真的有得拚,碰上女人时,他们同一个样子。“当然有关系了,我不会报告些垃圾资料让你知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
“大家都知道镖影杀手,当时报章杂志也报导过这个人犯案的手法,但真正身份却无人明白,相信除了雇请杀手的当事人之外,谁能肯定其性别?镖影杀手是男或女,在大众的看法中,想必一致认为是男人,但我愿意在这里公布谜底,出乎意料,杀手的性别是女人!”
“青阳,你该不会想告诉我,孟岑就是那个镖影杀手吧?”逻辑推理能力不错,谷隼骑很快就点出他的用意。
可是他不想相信这是事实。
“就是这样。”谷颂爵不容置喙。“在震撼国际的日本首富山下先生,在公司停车场遭人用飞镖刺杀封喉一事发生时,孟岑人在日本,而隔天她就返回台湾了。”他指证历历。
摇着头,“不可能……”
想起在别墅公园孟岑用飞镖刺破一颗球的事情,谷隼骑对自己的坚持想法渐渐薄弱,内心肯定青阳说词的声音愈高张。
“它是事实,孟岑在大学时代参加的社团全是些男孩子居多的运动,射箭、剑道与基本的跆拳、柔道,她是样样精通,我想她会加入杀手这行,不是没有理由与目标的。一个人正值需要钱时,什么念头都会出现。”
“怎么会这样?”谷隼骑还是不敢相信,外表看似柔弱的孟岑,会是个令人不敢招惹的狠角色。
“如果你因为这些资料就被吓住,那么接下来的结果你最好等到明天再听好了,除非你有一颗强而有力的心脏。”
“继续说吧!”他早知道孟岑的一切神秘,他不相信会有比此更教人诧异吃惊的了。
“你刚才说过她需要钱,是吧?其实她接下了几个大任务后,存的钱够她支付父亲的赌债了,可是因她的姊姊被歹徒强暴后生下了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小男孩,庞大的医药费是很可观的,尤其是小男孩的病情持续恶化,已到非开刀不可的地步,而台湾没有医生有把握手术能成功,所以必须藉助外国的医学长才,现在她姊姊和外甥就在美国等待手术中。”
“他们不是没钱吗?”他怀疑过了,那时候孟岑要求打电话到美国给她姊姊时,他就为此而想不透了。
“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吗?一个人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会答应,就算要她走回头路。”
“你是说孟岑又接下任务了?这次她的目标是谁?又是谁指使的……不!”悚然察觉,谷隼骑抗拒的叫了出声,他回过身去看了往自己望来的孟岑。
“原本白虎应该是找她取你的性命,但依你还活得好好的现况来分析,也许他改变了决定。孟岑一家人都在他的掌控下,爱小男孩的孟岑会为了他而答应白虎任何事情的,小男孩在美国的开刀手术早该轮到他了,但却迟迟没有入院,我想是因为孟岑尚未做到白虎要求的事情所导致!”
谷颂爵精确的措辞,显示心中快速盘算谷隼骑接下来会有的反应。
“她来应征助理为的是接近我以窃取投资资料给白虎,让他能在股市中打败我,这是白虎一直以来拼命努力却没有成功过的事情。”他懂了,完全懂了。
誓不放手的白虎碰到急需用钱的阴冷杀手,这样的交易关系很容易就一拍即合,只是孟岑最后为何会愿意做他的女伴呢,他们又有什么计划?
心痛,一阵一阵的如针戳,他万般想不到他的女人会是带著有目的的心情与他相处。
今生他首次对女人敞开心门,而她没接受,反而将一切摔向他的脸,虚假与无情,这些字眼像残酷的拳头一样捶着他的心。
孟岑该找他商量的,她说他不信任她,那么她又何尝信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