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这样,真舒服。”
她皱一下眉。指尖的力道加重,“你小声点行吗?”
楚御不住嘴,反而叫得更大声、更煽情,惹得她心慌意乱。
这些天,他又挖掘出她一项弱点──她不喜欢听他说些轻浮言语……嗯,或许她不喜欢的不是这个,而是她会脸红。她不喜欢自己在他面前不自在的窘迫模样……殊不知,他最爱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了!
“你再这样,我就不帮你按了!”芷馡耍起脾气来了。他是她所见过最可恶的一只沙猪,但芸芸众生中,她却愈来愈喜欢和这种人在一起了……她一定有病,她猜。现在只要超过两个时辰没有见到他,她就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幸好,这几天楚御好像都不忙,不但帮他在温泉边做了一架新的秋千,还常常说笑话给她听……她从不知道他也会开玩笑呢,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觉得他的笑话特别好笑吧。
“阿御,原来你在这里,小王急得像个陀螺到处找你。”楚夫人听了仆人的指点,打算来大厅找芷馡聊些事情,惊讶看到人就在庄里却教众人寻不着的儿子。
“找我做什么?”楚御愉悦的神情在弹指间僵凝,似乎气恼母亲的打断、破坏。
“好像是镖局又来一桩不小的委托了。”
“这种事管事和他就可以处理了,何须劳驾到我?如果大大小小都得我事必躬亲,养他们做啥?”
楚夫人愕然,无法置信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会出自生活向来以工作为重心的儿子之口。
她听丈夫说过他这些日子的古怪了,似乎已荒废工作数日,没人知道他在忙什么,更怪异的是,芷馡也在同时间变得更加让人找不到人影……察觉母亲不可思议的表情,楚御负气的站起身欲离去,“算了,我还是去一趟吧!”他又转身对芷馡叮嘱,“而你,侍在大厅陪娘聊天,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吧?”
何寄还一天不走,他就不会制造他们独处的机会。
芷馡不以为然的咋咋舌头,她明知说也等于是白说,因为他不会答应,所以不开口,咋舌头便足以表达她的意见了。
“小馡啊,过来坐娘的旁边。”楚夫人拉了虽非亲生、但情同母女的芷馡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娘问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实回答我哦!”
“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芷馡调皮的说。
“你呀,就是古灵精怪、爱捣蛋,不过也挺会哄人开心的。”楚夫人突然叹了口气。
这样的女孩儿如果不是能天天陪在身边的媳妇儿,而是得嫁去别人家的女儿,她多舍不得啊!
“娘,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叹气?”她的反应吓得芷馡忙不迭的正襟危坐着,连说话也正经八百起来了。
“小馡,你喜欢阿御吗?”
芷馡怔了一下,然后嘟着嘴,堆了一脸的不平在脸上,可那眉呀眼的,净是爱恋。
“才不喜欢呢!他好霸道,又喜欢罚我……”虽然那种处罚愈来愈舒服。她在心里补上这么一句。
现在,她巴不得天天做错一件事,让阿御惩罚她,咬咬她的小嘴也好,摸摸她的身子更棒……这几天,他们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庄后的温泉了,她喜欢在那儿帮他洗澡擦背……楚夫人没细察她的表情,只顾着听到她的那句不喜欢,然后心底的失望更大了。
“娘,你知道为什么楚御那么喜欢去杏花楼吗?”
“呃……”楚夫人风韵犹存的脸庞瞬间红了满腮,妇德保守的她不太好意思在大白天对她解释这种问题。
尔后,想想也该教导她一些男女有别的观念了,于是她缓诉一个女人若绑不住丈夫的心,男人会上那儿寻求安慰,妻子的角色扮演是否称职,由此即可窥之一二,甚至一口气连男女床第之间的事情,也大略说了一遍给她知道……而楚夫人的大略说明听在有实际经验的芷馡耳里,却是再清楚不过,这段解说只教她的脸色愈来愈暗沉,没有预想的脸红。
因为她知道了一件事──楚御一直在耍她!
第九章
芷馡很生气,因为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被欺瞒了那么久还不自知。楚御心里不知 怎么想她的:认为她很蠢,居然长到十五岁还不知道杏花楼就是男人嫖妓的地方,不知 道她上瘾的欢爱动作其实就是……她发誓除非他来道歉,否则绝对不再和他说话了。
所以,趁着楚御到镖局议事,她收拾好包袱,开始吵着要和何家父子一道回苏州, 用很坚决的态度表示一定要去玩几天,楚家夫妇拗不过她,见何家父子也是一脸欢迎的 样子,不便再拒绝,便由着她去了。
“小馡,你确定不通知楚御一声,不会有问题吧?”何寄远虽然高兴回程有她陪伴 ,但她突然提议拜访苏州的举止,却很令人匪夷所思。
这次驻留在云河山庄的七日里,很多事情已经渐渐明朗化了,是以,他不得不狠心 拔除自己苦心栽种、却连发芽机会也没有的爱苗。
他是眼盲心瞎了,才会看不出冷静的楚御只要碰上芷馡,所有的自持都会不翼而飞 ;一旦他到云河山庄作客,楚御就像只刺猬,立刻张出利刺布下一张网,不让他有机会 单独与芷馡相处……种种的不寻常,其实只为了一个解释──他爱上她了。
那过度的保护占有欲,绝不仅是兄妹之情,那眼神里的纵容更是情人之间方会有的 表现。
而女方是怎么想的,就更不用说了。
每次见面,不是问他过得好不好,反而总是阿御长阿御短的,对他的事情却不理不 睬,眼底从来没有他的存在……至于为何好事仍未近,可想而知他们一个是对爱懵懂, 一个是还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提起那个名字,芷馡就一肚子火,“为何我连行动的 自由都没有?我又不是他的犯人,干嘛去哪儿都得向他报备?”
话虽如此,但为了担心到苏州会忘记吃健身补体的药丸,她临走前还摸到厨娘的房 间,一口气吞食了五、六颗,深怕何家厨子手艺不好,会瘦了她。
“你们吵架了,是不是?”
“谁和那个撒谎鬼吵架了?我才没有因为他骗了我就生气!”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那副气呼呼的模样,根本已经宣告了答案。
何寄远拿她的性子没辄,“我得陪爹到刘员外府中去坐坐,你先休息吧,明天一早 咱们就启程回苏州。”
因为拜别云河山庄时天候已晚,所以他们便在城里找了间客店住宿。
“嗯。”大概察觉自己方才的脾气太过,无端波及到他,芷馡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 头。
何寄远走后,芷馡一人坐在桌前瞪着烛火发呆,想着想着,烛火里竟出现楚御的身 影……她真的要唾弃自己了,居然在这么讨厌他的时候,想的念的全是他,而他们分开 才不到几个时辰!
不太高兴的捶了一下桌子,猛地,她的心肺竟像全搅在一起,仿佛就要被融解般, 疼痛一阵强过一阵。
“好痛……哦……”芷馡双手覆着胸口,疼得牙齿深陷进唇内里也没感觉。
她费力的想爬上床,以为睡一觉就会没事,但才走一步,抽动的痛楚更甚!
“姑娘,你睡了吗?”门外一阵敲门细问声,送进芷馡的耳中。
当这个声音是救命褔星,她努力的凝聚音量,喊道:“救命……救我……”
男人一听到模糊的回应,嘴角闪过一抹淫邪的笑意,立刻开门进去,一进门就往床 的方向移动,谁知地上的一个不明物体绊得他脚步颠踬了一大下,差点扑倒。
“救我,求求你……我的心好痛……全身都好痛……”芷馡抓着他的小腿哀求。
“啐,原来是个病美人啊,无妨,只要漂亮,大爷我都喜欢!”三十多岁的男人一 手捞她起来,淫秽的笑道。
适才在楼下用餐,他就注意到这个似水做的小女人了。刚沐浴出来的她,从他身边 走道时馨香四溢,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更是清纯不作假,教他压不下想一亲芳泽 的渴望……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与她同行的两个男人离开客栈,一刻 也不浪费,他立刻冲来她的房间,打算了偿渴念,满足胯间的欲望。
他带胡的脸以强兵之态进袭她白玉无瑕的颈项,粗硬的胡髭似刀剑般的横扫过那片 毫无预警的美好之地。
“不──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芷馡再怎么难受痛苦,头脑还是很清晰,知 道这个男人正打算对她不规姖、非礼她。
经过娘的教诲后,她不会傻得还当这是一种惩罚!
“放开?怎么可能,大爷我等着尝你这个美人儿好久了……”将她推至床上,一使 力,他撕开她的衣裳,看到底下的那片雪白,眸心顿时亮起异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