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豪了悟的笑道:“我说了你就肯嫁我?”
“考虑看看啰!”君樵装模作样的嘟起小嘴。
颖豪挑眉重新在她耳边低喃:“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低柔的嗓音让君樵听得脸色绯红,不自在的缩起身子,但颖豪未受伤的手紧揽着她的腰,不让她动。
“你不是要我说这句?为什么还逃?”颖豪在她耳边吐气,阿得君樵好痒,直想躲开,又怕牵动到颖豪的伤口而不敢动得太激烈。
“颖豪……我……你不要这样……”君樵边笑边躲,气力几乎用光。
“除非你也说,否则要我一辈子都抱着你我也甘愿。”颖豪无赖的环着她,炙热的吻已沿着耳朵进攻至颈项。
“我说,我说。”君樵连忙讨饶,再这样下去她会……她转头贴上颖豪进犯的唇,四片唇瓣相合之际,她低哑的诉情:“我爱你,我爱你……”
颖豪这才得逞的吻住她的唇。
“我们结婚吧!”他再次柔声道。
“好。”君樵爽快的点头应允。
而后,病房内传来这样的对话——
“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利用我的专业知识为你工作?”
“我连那个软件出问题时都没想过,你想,我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吗?”
“为什么你会没有想过?”
“……没想过就是没想过,还有为什么吗?”
“不管,你一定要说出理由……”
病房内传出一声低微的声音,终至无声……
美国洛杉矶坐落于市郊的教堂今日一反只有在礼拜日才会热络的冷清,风人院的驻院人们带着喜悦和祝福进入教堂。
今天,是裴颖豪和风君樵再一次举行婚礼的日子。
“奇怪,为什么大姊跟大姊夫这次还是挑这间教堂呢?”穿著白纱小礼服的风清逸奇怪的问。
“或许是想从哪儿失去就从哪儿爬起吧!”风昀樵理理短发,整整身上的紫色礼服,对着镜子补妆。
“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风咏欢弄弄身上这件浅蓝色礼服,一直弄不好。“昀樵,来帮我把这件礼服搞定吧!”
她放弃的向昀樵求救。
“你啊!这样不就好了?”咏欢久弄不好的礼服在昀樵的巧手之下没两下就服服帖帖。
“昀樵,你真是太厉害了。”咏欢的眼睛几乎成了心形,直朝昀樵射去。
“得了。”昀樵连忙避开咏欢的视线,她最近不太喜欢跟人的眼睛接触,从那天她去偷“那个东西”没偷成后,她整天紧张兮兮的,连作梦都会梦到那双害她忘了拿“东西”的眼睛的主人。
咏欢见着昀樵的奇怪反应,遂问着一旁正凝神不知在想什么的清逸,“清逸,你二姊怎么了?”
“你自己问她,她最近成天紧张得要命,简直草木皆兵。”清逸耸耸肩表示她不晓得。
她愈想愈奇怪,照理说,君樵当初会选这间教堂是因为她要让颖豪丢脸,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证明对方的心意了,怎么这会选这间教堂呢?怪,真是怪。
不知道其它人有没有发现到不对劲?
清逸的视线望向身边的昀樵和咏欢,不禁叹口气,算了,她们一个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一个神经已经够衰弱了,是不会注意到这种事的!
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身着黑色礼服的风清扬,一进门就扬扬手中的短笺。
“快!我们被大姊给耍了,今天的婚礼根本不是在这儿举行!”清扬气急败坏的大吼道。
“什么?!”一声尖叫从三张不同的嘴里喊出来。
她们连忙跟着清场出去,坐上车子扬尘而去。
被遗落在地上的短笺上写着最最亲爱的驻院人们:
很抱歉忘了跟你们说一句,结婚教堂换地方了。
婚礼将在十一点半举行,真希望你们能早点发现这张短笺。
P.S.附上地图,赶快过来吧!一个婚礼没有伴郎和伴娘是会失色很多的,尤其……
还是咱们风人院头一个结婚的人吶!没有赶上一定会遗憾一辈子的!
因为筹备婚礼忙过头而忘了通知你们的君樵“我们竟然在最后关头被耍了!”昀樵不敢相信君樵会拿她的婚礼当作回报他们的场景。
“我们谁也没想到。”力勤温和一笑,抬手看着腕表。
“幸好我们在十一点以前就发现了,不然,我们真会错过大姊的婚礼而遗憾一辈子呢!”清逸庆幸的吁口气。
坐她旁边的力凯笑着摸摸她的头,“可是到那间教堂要三十分钟的车程。”
“看我的。”清场说完便发挥飞车技巧,一路超过好几十辆车子,闯了数个红灯,把交通警察远远的拋在脑后。
尾声
孤身一人待在休息室的新娘端坐在正对着一面落地镜的椅上,好整以暇的整整婚纱,一边优雅的抬首望眼壁钟。
十一点二十分。
她搽了粉红色唇膏的唇瓣绽开一抹美丽的弧度,视线落到落地镜里映照出的自己。
镜中的她,穿著一袭嫩绿色的结婚礼服,她几乎是一眼就看上这套礼服,无袖V字领紧身的设计将她姣好的上半身曲线完美的呈现出来,下半身的蓬蓬裙是浅到接近白色的绿色雪纺,层层雪纺底下长长曳地的嫩绿色紧身裙,里着她修长的腿,在行走时若隐若现,头纱也是采用跟雪纺同样颜色的纱,已长及肩的头发在发型师的巧手之下削薄,剪了个羽毛剪的发尾,头发顺势服帖的藏在婚纱之下,她整个人就如同隐于一团嫩绿色的光晕底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敲门声轻响,她没有动,甚至连应答都懒得,知道此时会来的只有不守规矩的新郎。
裴颖豪走到风君樵身后从镜里望着她,“你好美。”
君樵微微一笑,手和他的交握。“你也好俊。”
“你确定他们赶得及吗?”颖豪亲吻她戴着白色及肘手套的指尖,“爸妈鄱在问怎么还没看到亲家呢?”
尹芃和GEOGRE在跟他们相处后没多久就打成一片,处得像朋友而非亲家。
他将置于身后的捧花递给她,替她理理婚纱。
“放心,他们没那么笨,也不可能错过。”君樵倒是对她的手足挺有信心的。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忍至最后一刻报复。”颖豪想起他们回到美国宣布要结婚时,驻院人们虽然高兴但也开始警戒,因为他们深知君樵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只是千防万防,却没料到君樵会在婚礼当天“回报”他们。
这下他们可真是去踢到铁板。
“要对付跟自己同等聪明的家人,忍是唯一的方法。”君樵倚入颖豪怀里。“何况,我给他们时间了,本来是要在十一点整举行婚礼的,为了怕他们迟到,还特地往后延了三十分钟,我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好一个仁至义尽。”颖豪点点她微嘟的肩。
“怎么?怕了我啦?”君樵刻意露出一抹恶女般的笑意,眼波流转间尽是魅惑。
“我现在要逃也来不及了。”颖豪扶住她的肩,望着镜中映现的她,耳尖的听到一声尖锐的煞车声在教堂前面响起,他低头俯望君樵的眸子,笑道:“他们来了。”
君樵勾勒起一抹笑意。“我就说他们会赶上的嘛!”
“我从没说不相信……”最后一个字胶着在相合的唇间,耳际传来的是急朝这儿而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