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姐姐好多了,会认人,情绪也稳定很多。”水倾染没有再说下去。
“嗯。”辛济清用摇控器开车门。
“妈咪,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儿啊?”辛起耀在水倾染开后车门让他上车之时间道。
“小耀不喜欢这儿吗?”水倾染上了车后,才回答。
“还好。”辛起耀看不出来这儿是哪里,因为这儿的人都不穿白袍跟病服,一切的一切以居家舒适为主导。
“那将小耀送来这儿住好不好啊?”辛济清笑问,发动车子,驶出疗养院的范围,上了交流道。
“阿济!”水倾染正色轻唤。
辛济清展露个更大的笑容,等着辛起耀回答。
“爸比也想来住呀!”辛起耀脸上堆满了笑容,“爸比想来我们就一家三口一道来住呀!”
水倾染微讶,来回看着这对父子,最后明白这对父子的相处之道是多面相的,一路上也就放任他们去了。
“对了,小耀想不想要一个妹妹或弟弟啊?”辛济清突然问。
“吓!”水倾染低呼一声,怎么也料不到辛济清会将他们两人昨夜在耳鬓厮磨之际说的话提出来。“阿济,你搞什么鬼?”
“这是一个大问题,所以我觉得也该问问他的意见。”辛济清将车子驶进家中的车道,用遥控器开了车库的门,停好车,熄火。“是不是呀,小耀?”
“是呀,我想要妹妹,软软的妹妹。”辛起耀下车,关好车门,三人一道经由车库进到屋内。
“小耀,为什么要妹妹呢?有个可以陪你玩的弟弟不是很好?”水倾染因为没有参与过辛起耀的成长过程而觉得很遗憾,因此很希望再生一个儿子来玩。
“弟弟会跟我争宠,有一个爸比跟我争妈咪已经够了。”辛起耀表现出他可是很大方才“出让”水倾染给辛济清的模样,将两人给逗笑了。“所以我要一个妹妹,只有我疼爱的妹妹。”
“就这么决定了,两票对一票。”辛济清的好计得逞,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们好过分哦,就没人问我的意见。”水倾染苦着一张脸不甘不愿的抱怨。
“要生的人是我耶!我想要儿子,儿子啦!”
“妈咪,这就让你和爸比好好的商量去吧,我去玩电脑了。”辛起耀朝父亲使个眼色,人就往书房去了。
“小耀……不孝子,不孝子……”水倾染见唯一可以拉拢的同盟弃她而去,口不择言的念着。
“水水,你就放弃吧,生个女儿来抱抱。”辛济清牵着水倾染的手上楼,往主卧室去。
“不要,人家要儿子。”水倾染的申明在主卧室的房门合上之际隐没。
“不行,我们有儿子了,不知是谁在高中时说过要当我儿女的母亲,我‘儿’有了,少了‘女’怎么行?”
“你好可恶……”
回忆成风,流转回荡在两人心头。
学长,如果我当你的女朋友的话,你觉得如何?
呃……水水,今天天气很好:你不要做梦。
我很清醒,我很认真的问你。
水水,你是在告诉我……你喜欢我?
对,我不止喜欢你,我还要当你的妻子,当这辈子最了解你的人,当你儿女的母亲……
最了解我的人?水水,你真的……了解我吗?
嗯!
那好,我等你来了解我,至于我的妻子和我儿女的母亲,这条路程,你还有加油的余地哦!
请学长放心,我会追到你的!
哈哈!那我等你来追……
昔日的欢言笑语,言犹在耳,情人之间的誓言互古成永恒。
外一章给亲爱的学长:
这是我在日本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
四月樱花纷落之际,开学了。
少了你和阿向还有姐姐的日本,显得格外空寂而可怕,想想我两年前来日本的时候,是你带着适应不良的我适应这个可怕的国家。
你的温柔、你的笑容,你的亲切,在让我倾心,但我也看到了你亟欲掩藏的另一面,我好希望自己有力量守护所有的你,所以我立誓要追上你。
而你,你也答应过我,要等我追上你,希望这个约定,不是只有我在遵守。
你和阿向还有姐姐都到美国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儿生活,很难熬,所以我天天写信给你。
那儿是什么样的地方呢?跟日本很像吗?
其实,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美国和日本的不同,就像你和我之间的差距一般,好远好大。
我很寂寞,走在没有你的校园里,坐在没有你的樱花树下看着樱花一朵朵的掉落,再美的景致,也没有欣赏的心情。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明白原来我对你不只是喜欢啊……
我天天寄信给你,你一定觉得很烦吧!我不求你回信,只希望你能看信,我想,你是有在看的吧?
不然,信箱早就被我每日一封信给塞爆,而我,会收到一封又一封的退信,是不?
然而,我仍然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写这封信。
我高三了,还记得高二时导师跟我说,我的成绩要申请美国的大学有些勉强,我一直谨记着,努力的用功着,终于,我能申请到与你同一所大学,申请入学已经通过了。
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我一样的开心呢?
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呢?你想不想我呢?
你是否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追上你的事?
我努力做到了,而你的心,是否遗落在美丽大方活泼的美国女孩身上?抑或是……与你来自同样地方的沉静温婉的东方女孩?
无论如何,我都想见你,想听你的声音,想跟你呼吸同样的空气,想跟你看同样的景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对着电脑打下自己的心情。
学长啊……如果我到了美国时,你的心仍掌握在你手上,能否,能否分一点点的空位给我呢?
我不强求,我只希望你还能记得我,记得我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水水。
我想听你再次唤我的声音……
想你的水水
给亲爱的水水:
两年不见了,你可好吗?
我没有回过你任何一封信,原因在于我希望天天看到你的来信,自私的想看你为我着急焦虑的模样。
我就是这么自我的一个人。
我想你早看透了吧?看透在那个文质彬彬外表下,那个真实的我吧?
在你面前,我向来不刻意隐藏什么,是因为你有种让人不由自主放下戒心的力量。
留你一人在日本,实非我所愿,我很希望你是在我的保护之下成长,但这对你而言未免太不公平。
所以在离开之际,我打了个赌,赌你这两年不会变心,仍是对我始终如一。
假如这两年你忘了我,或是另结新欢,我认了;假如你未曾忘记我——我想也是,从我天天收到你的信看来,你是爱惨我了。
我不求你原谅我这个大男人般的沙猪思想,不求你原谅我将情感这回事当作赌博般的随性。
我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男人。
这样的我,这样自私无情,不予回应的我,你仍能说你爱我吗?还能说你希望了解我,在我身边一辈子吗?
除去我是辛家继承人的金光罩,我只是一个恶劣又平凡的男人,这样的我,你愿意接纳吗?
我相信,答应是肯定的。
那么,你就要有所准备,爱上我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让我爱上你了吗?
“嗯,我准备好了。”借由机场提供的网路,水倾染上网收了信,收到两年来第一封的回信,她面泛笑意,微微一笑,含泪点头。
“很好。”下一瞬,她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递送而来,“水水,你好吗?”
熟稔不已的低柔嗓音传来,水倾染放松自己任他拥自己入怀,像倦雁归巢般的踏实霎时安放。
“我很好,你呢?”
辛济清的回答在两人胶着的唇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