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方面的想法,教彼此痛苦分离了八年!她还爱他呀!他也爱她!可是……可是……蒋冰彤沉住气,得到一个结论──林宣逸真的需要有人打醒他!狠狠的、重重的打醒他!
“那么四方其它成员是如何兼顾这三方面的呢?”挣开林宣逸的手,蒋冰彤双手抡成拳状。
林宣逸一愣,四方的其它人都有了自己的伴侣之后,仍然能将工作、任务,以及爱人之间的关系处理得好好的,他倒是没想过自己也能这样。
“我没──”林宣逸才想说他没想过这个问题时,蒋冰彤的拳头毫不留情的落在他身上。练过柔道的她力道不比一般女孩子,她的拳头又扎实又准确,打得林宣逸有点招架不住。
“小桶,你做什么打我?!”天!她的拳头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挨不了。“我很诚实的回答你的问题ㄝ!”
“我要打醒你,你这个混蛋兼白痴!亏你二十八岁就继承医院当上院长,是有名的脑科医生,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没想过,就让它搁置了八年,害得我们都痛苦了八年!
你这个白痴水泥脑袋!”手被制住,她改用腿扫向林宣逸,一边嘶叫着。
老天!他们竟然为了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分开八年,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嘛!
“小桶……”林宣逸揽她入怀,箝制住她所有的攻势。“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蒋冰彤靠在他的怀里急促的喘着气,“无法兼顾不会努力去达到吗?你就这样舍弃我,我是东西吗?可以让来让去、踢来踢去的吗?我有感觉的,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做决定,我也是其中一分子,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跟我沟通呢?”
“对不起,对不起。”林宣逸拥紧她,喃念着,“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他捧着她泪如雨下的容颜,一一吻去她的泪。“我明白一切都只是我的自私,是我的自私害了你。”
蒋冰彤说得对,他是该被打醒,一昧的认为这样最好,却忽略了蒋冰彤的感受,让两人分开的八年充满痛苦的回忆,为了对方而痛苦不已。
“我还有资格吗?”林宣逸惶惶然的问。
“如果八年都忘不了你,我相信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似乎见到黯黑的视界出现一道光芒,她带泪绽出笑容,似雨后沾染上雨珠的黛安娜玫瑰。“我想,我们可以试试看。”
一切都说开了,她无法否认自己内心仍是爱着他。轻轻叹息,她决定遵从内心的声音,重新来过。
林宣逸微颤的手指轻拂过她的颊儿,缓缓落到颈背,将她拉入怀中,俯首寻着她的唇,轻柔地、缓慢地、带着压抑的激情……转为激狂地热吻,两道身影在花团锦簇的包围之下缠绵着……
在宅内的林陈蕙兰和林伟杰两人对看一眼,终于有进度了!
“啊!”林陈蕙兰突然大叫一声,“完了,那个女管家怎么办?”
“正如冷月所说的,可以给他们一个考验呀!”林伟杰倒是乐见其成。
林陈蕙兰想了想,点点头,偎进丈夫怀里。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隔着镂花的铁门,一道娇小的身影正盯着花园内拥物的有情人。
她不高,长相甜美而古典,身材纤细而玲珑,身着白色连身洋装更让她柔美的气质显露无疑。
她评量了他们良久才轻喃:“林宣逸,风扬。”清脆而甜柔的嗓音如闪着银光的长笛,唇边的笑容犹如血般的红玫瑰。
第七章
门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热吻,林宣逸和蒋冰彤都没想到原来他们对彼此的情感一旦释放,竟是既浓又烈,一发不可收拾。
“我去开门,你先进屋去吧!”林宣逸搂了下她纤细但结实的肩,笑道。
“放心,我记得步伐数的。”蒋冰彤低喘着气,转身走回主屋,林宣逸则见她快到主屋才跑去开门。
“请问?”林宣逸见来者不是熟人,而是一名穿着白色连身洋装的女孩儿,柔柔弱弱的,看起来很需要人保护的那一类型。
跟小桶不一样,小桶外表像个冰山美人儿,晒不黑的肌肤和甜甜柔柔似钢琴的嗓音更教人误会她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人。事实上,她是柔道黑带,还是个女强人。
“你好。”女孩一见到林宣逸,立刻露出个羞怯的笑容,朝他鞠个九十度的躬,带点日本腔的国语听来并不突兀。“我叫源若紫,今年二十二岁,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台湾人,今年刚从新娘学校毕业,我是来面试管家的。”
长笛!这是林宣逸对源若紫嗓音的评价,而他,只钟情于音色多变却悦耳的钢琴。
久候不到林宣逸的响应,源若紫含羞带快的微抬眸偷看他,“先生?”
“管家?”林宣逸微挑眉,上下打量着源若紫,唇畔勾起一抹捉摸不定的微笑。
“我明白了,你先进来吧!”
他开了门,侧过身子让源若紫进门。
源若紫点下头,吃力地提着笨重的行李,在经过林宣逸身旁时不小心绊了下,整个人倒入他怀里。
林宣逸眼明手快的只手扶住她的臂膀撑住她,与她保持适当的距离,唇边的笑容不变,眸里有着流转不定的光芒,酷似伊恩麦奎格的脸看得源若紫脸红不已。
“没事吧?”林宣逸有礼的问。
“没事,谢谢。”源若紫站直身子,朝他弯腰道谢。
“进来吧!这回别再跌倒了。”林宣逸连替她提行李的意愿也没有地转身入屋。
源若紫呆了呆,连忙跟上林宣逸的脚步,脸上的红晕久久未消。
一进到主屋,林宣逸对着父母亲指指身后的源若紫。
“她说她是来面试管家的。”
接着,让开身子让隐在身后的源若紫露面。
“你……你们好,我是来面试管家的。”源若紫怯怯地注视客厅里的林陈蕙兰和林伟杰,最后视线落在安坐于沙发上、因林宣逸的接近而露出笑容的蒋冰彤身上。
她的唇儿有些红肿,白皙透明的肌肤有抹醺人的红晕,及肩烫直的黑发绑着马尾,黑曜石般的瞳眸是没有焦距的,可却博得林宣逸专注且柔情的相待。
弱点。源若紫脑中闪过这两个字,可表面上仍是那样的文静、柔弱。
林陈蕙兰和丈夫交换个眼色,“你先在这儿住下,一会儿我带你熟悉一下整个房子,让你了解你将做的工作。”
“是的。”源若紫答得既谦卑又有精神。
“别客气,在这儿,你就当自己是林家的一分子,自自在在的便行。”林伟杰识人无数的双眼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露出和儿子酷似的笑容。
“是。”源若紫朝他们鞠个九十度的躬,甜美的脸上始终漾着浅浅的笑意。
“走吧!”林陈蕙兰领着她上楼。“你的房间在这儿,隔壁就是我儿子林宣逸的房间,斜对面是他专用的书房。你的工作是负责监督定期来打扫的钟点佣人,看他们的工作是否确实,其它的时间你则可以自由应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是的,夫人,宅子里除了你和老爷、少爷之外,还有些什么人吗?”
“喔,刚刚那位小姐你看到了吗?”林陈蕙兰无心机地问。
“是的,我看到了。”
“她是我儿子的女朋友,分开了八年才又重新在一起,你说,是不是很浪漫呀?八年耶!”林陈蕙兰拉着源若紫的手开心的笑着,“只是呀……她前些日子出了车祸,眼睛因此而看不见,所以对她要特别呵护小心喔!”
林陈蕙兰强调着蒋冰彤的重要性,要源若紫多多关照她。
“是的,我了解了。”听到林陈蕙兰的亲口说明,源若紫的笑容多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寒意。
“还有啊!如果我儿子不在小彤身边的话,就麻烦你多多注意她,整幢房子她都很熟了,不需人带路,我说的都只是万一而已啦!因为我儿子一步也不可能离开她的。”
林陈蕙兰就像一般爱谈天说地的妇人一样,拉着源若紫东扯西扯,直到她发现源若紫脸上出现疲惫之色,才放过她。“我看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我们的晚餐时间是七点,记得下来和我们一块儿用餐!”
“是的,我会准时到场的。”源若紫又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直到林陈蕙兰的身影没入楼梯口,她才直起腰,眸里有着凌厉的寒光。
她旋身进入房间,先检视房内是否设有电眼及窃听设备,确定没有后才自行李箱中取出一台手提电脑,插人耳机及麦克风。
“紫,成功潜入。”她出口的是一串日语,又快又急。
“很好,紫,要是你可以拿到那样东西及风扬的头,我们就会出人头地了。”
“紫明白,所以紫才会如此的拚命。”
“趁现在神原组乱成一团、元气大伤之际,我们要取而代之。当然,首要的是得到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