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错爱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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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而且我是料定了她会留给那小子才拿给她的,那毒药可是比鸩酒还要剧烈的毒药呢!"王氏信心满满得嗤哼了声。

  "表哥,你确定你有把他推下山崖?"徐桃红拧眉,狐疑地望向武承晔。

  "我亲手做的事怎么可能会记错?"不甘被轻视,武承晔恼怒地喊,"就这样咕咚咚地滚下去,还挺大声的呢!"

  "那就好。"徐桃红愉悦地笑了,双手一拍,"相公,你们都听清楚了吧?"

  "再清楚不过了。" 武承旸轻快地笑声自上方传来,"尚书大人,您呢?"

  "清楚、清楚,挺少有人招供招得这么干脆的呢!" 司敬之笑道,和他一起从屋梁上跃下,"人证、口供全都有了,这罪名定得可牢了!"

  怎么会这样?王氏瞬间惨白了脸,震惊见瞥见徐桃红笑得得意的脸,霎时明白了一切,不由得怒火中烧,恶狠狠地扑了过去:"你这个贼胚子,竟然背叛我!"

  "啊--"徐桃红一惊,闪避不及,右颊被抓了道口子,王氏还待再扑,却被司敬之一把攫住手,动弹不得。

  "老人家别这么凶,象你儿子乖乖地认命,那不挺好的吗?"司敬之拧眉不悦道。

  王氏一回头,见武承晔吓得晕倒在地,知道什么都再也无法挽回,不由得捶胸顿足,伏地大哭。她不甘呐!炽焰堡明明就唾手可得的,为何让那窝里反的贼胚子毁了一切?她不甘、她不甘呐--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司敬之叹了口气,"承旸,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们?谋害人命、夺取家产,这些都是足判死刑的罪状。"

  武承旸定定地看着王氏,良久,扬起一抹浅笑:"这事儿没闹上府衙,还有转圜的余地吧?"

  闻言王氏睁大了眼,忘了号啕。他刚明明都听到他们做了哪些狠毒的事,为什么却还想放他们生路?

  "受害者是你,我无权说什么。只是……你确定?"司敬之皱眉,再问一次。那些人使尽毒计要置他于死地,就算是有血缘关系也该死心了吧?

  "把他们逐出炽焰堡就够了,我不想让某人哭泣。" 武承旸淡淡一笑。

  他不在乎他们对他做了什么,毕竟他忘了一切,而且他也平安归来,唯一让他愤怒的,是他们利用了善良的秋袭,可他若真将二娘他们送上府衙,她定会难过得茶饭不思,哪有人帮人出气还反让人心里受到折磨呢?他只希望以后能和她重新构筑他遗忘的那些甜蜜回忆,又何苦让这些微不足道的琐事横亘在两人之间?

  "相公,你别心软啊!"徐桃红捂着被抓疼了的脸急喊。姨母他们留着,对她来说是个后患呀!"你不把他们除去,他们以后一定会再想办法害你的!"

  "你这个贱人!我当初不该把你引进堡!"王氏气地扑了过去,将徐桃红扑倒在地,费尽了全力扭打。

  "老夫人,别这样啊!"司敬之连忙又把她拉开,责怪地睨了一武承旸眼。怎么回事,见自己老婆被打也不会过来挡一下?

  "承旸,这贱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啊!"王氏甩开司敬之的手,跪到武承旸跟前哭喊,"她是我串通好要来骗你的,其实你真正的妻子另有其人呐!"

  "相公,你别听她胡说!"徐桃红早料到她有这招,拉了武承旸的手臂,娇声柔道,"她是想拖我下海才这样说的,她诡计多端,你还信她吗?"

  "不、不!承旸,你能饶我们母子一命我就已经觉悟了,我说的是实话,你的妻子叫商秋袭,真的不是她啊!"怕武承旸信了她,王氏拼了命地大喊。

  "尚书大人,你说我该信谁?"武承旸挑眉一笑,好整以暇地看向司敬之。

  这当口,他怎么还象没事人样?司敬之狐疑拧眉,将烫手山芋又丢了回去:"你的家务事,我这个清官可管不着。"

  "她是假的,我们都可以作证!"突然,大厅门被推开,财伯带领了堡里的仆役站在门口,厉声大喊,"她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少夫人。"

  "小舞?!"看到财伯身旁的人影,司敬之惊讶地大喊,"你在那儿做什么?"

  "凑热闹啊!"秦舞一笑,施展轻功飞掠至他身旁,亲热地勾住他的手臂,"你不理我,我得自己找乐子才不会无聊啊!瞧,我找这群人来旁观,帮你你不少忙吧!"

  "不是帮我,是帮那小子!"司敬之轻点他的鼻头,将她揽进怀中,置身事外的和他一起观看如火如荼的战局。

  尽管指证历历,徐桃红还是不死心地挣扎叫嚷:"他们全让那老女人给收买了!你不是很讨厌那老头的吗?你应该知道他根本就不能相信的!"

  "大少爷,您不能信她啊!"财伯一急,冲过来扑在他的跟前大喊,"她是骗你的!"

  "是啊,大少爷,她是假的,您不能辜负秋袭姐啊!"青环也在门口急嚷,其他仆役也跟着喊了起来,霎时间,整个大厅嘈杂一片,根本听不清哪个人喊了些什么。

  怎么大伙儿全都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慷慨激昂啊?武承旸摇头苦笑,深吸口气,沉声大喝:"全都别吵了!"除了早有准备的司敬之和秦舞及时捂住了耳朵以外,其他人全被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方才吵得几乎掀掉屋顶的大厅瞬间一片静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如果你是我的妻子,你说,我身上有什么特征?"抽出被徐桃红拉着的手,武承旸扬起一抹浅笑,眼中的光芒却犀锐得令人不敢直视,"和我同床共榻了一年,你应该知晓。"

  惨了,姨母没对他说过呀!徐桃红顿时冷汗淋漓,强笑道:"每一回我都害羞得闭着眼,根本就不敢看你,又怎么可能知道?你这样问不公平啊!"

  "这女的挺厉害的嘛!"司敬之轻轻咕哝了声。

  "骗人,她若真的爱她相公,怎么可能会全程都闭着眼?"秦舞皱鼻嗤哼,"象你,我连你身上几颗痣都数得出来。"

  "小舞!"司敬之尴尬低喊,还好众人专注战局,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别说了,安静看着吧!"

  "好。"被反驳回来,武承旸只是淡淡一笑,"我再问一个问题,我怕什么东西?等等,你先别回答,我会把答案先告诉尚书大人,免得你说我们作假。你答的若不是这个答案,你就再也无话可说了。尚书大人,过来一下吧!"

  "来了!"司敬之兴高采烈地奔了过来。能得知他的弱点,,以后说不定还可乘机要挟他呢!

  怎么班?这次她要是再答不出来,她根本没办法自圆其说!徐桃红紧张地扭手,视线瞥想武承旸。只见武承旸俯首在司敬之耳边说了句话,司敬之倏地睁大了眼,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不会吧?连那东西你都会怕?"司敬之退了步,忍笑忍得脸部肌肉开始抽搐。

  "你要是敢笑出声,就有得好瞧了。"武承旸双臂环胸,紧盯着他,脸上端着无害的笑,吐出的却是致命的威胁。他该感到荣幸了,这个秘密可是连财伯都不晓得的呢!

  "是!"司敬之忙不迭地点头,他情愿憋笑憋到内伤,也打死不愿惹上精明诈诡的'夜'!

  见他乖乖就范,武承旸挑眉一笑,看向徐桃红:"该你了,你若真是我的妻子,这个简单的问题应该难不倒你。"

  在他的逼视之下,徐桃红退了一步:"我当然知道你怕什么,就……就是老鼠嘛……"话一出口,她紧张地看向司敬之。

  "错了!是……"司敬之开心地正要宣布答案时,正好迎上武承旸杀人的目光,及时顿了口,嘿嘿笑道,"基于明哲保身的道理,我就不公布答案道路。总而言之,这位姑娘答错了!"

  霎时间,大厅上一片欢腾,鼓掌叫好,连跪在地上的王氏都激动地拍着手。

  "你还有话说吗?"武承旸一笑,转身看向徐桃红。

  "这不公平!你不能这样就否定了我!"徐桃红兀自做着困兽之斗,激动叫嚣。

  "哦?"武承旸轻轻吹了声口哨,眼中满是诡秘的笑意,"那为求公正,咱们就上府衙请大人裁决吧,届时你若真是假冒的,那连我都保不了你了。"

  上府衙?有这么多证人,她还取得了优势吗?徐桃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明白大势已去,一转身,狼狈地奔出了大厅。

  见状众人欢声雷动,全激动得又喊又笑,无法自己。

  吵闹间,隐约可以听见财伯哽咽的吼声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传了出来:"大少爷,我听到你的口哨声了……"

  第十章

  现在的他,定是过得平安顺利,无灾无厄的吧!

  商秋袭倚着凉亭的栏杆,仰首看天,低叹口气。

  昨天大哥打听到消息,说巡抚为了追寻'夜'的踪迹,已离开了这个是省份。这也就表示说,承旸他洗脱了罪嫌,不用担心会有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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