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绮秋水非常聪明的看出一点迹象,只是时机未到,他不想说得太过透彻,就怕会把这女人吓跑。「为何我要另外找地方坐?这里很好啊!空气新鲜、风水也好,最重要的是,我就是喜欢跟你挤在一起,这样我们要交谈也很方便,不是吗?」
「你、你……」好气!气他的厚颜,更气他总无视她的冷漠、她的排斥、她的抗拒,执意接近她,害得她出现种种不明的症状,「好!既然你说这里的风水好,本小姐让给你就是了。」哼!山不转路转,他不让顶多她让便是。
想逃?猿臂一仲,绮秋水霸道的拉住她的柔荑不放,更犀利的逼问她:「你如果真的跑了,会让我以为你在怕我。」
「怕你?」没错,她确实是有点怕他,不过表面上,徐鸾瑛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笑话!我为何要怕你?这根本就没道理嘛!」为了证明自己确实不怕他,她乾脆硬著头皮,大大方方的贴著他坐,还非常挑衅的觑他一眼。
怎样?这下子可证明我徐鸾瑛确实不怕你了吧!
瞧她果真中了自己的激将法,绮秋水不只笑得贼,还笑得非常得意,他正想开口延续方才的话题,这时突然闯进好几名陌生的男人,个个都睁著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眸直瞅著徐鸾瑛瞧。
这是怎么同事?当绮秋水心里产生这个疑问时,就听到其中一人用极为尖锐的声音喊道:「Narcissus你怎么那么早到?」
喔,原来如此!
从那些人的表情,以及那个听来有几分白痴的问题,绮秋水总算了解,原来徐鸾瑛的准时根本不在那些人的预料之中,因此他们才会用那么惊讶的目光睨著徐鸾瑛。
「早?不会吧!通告的时间不是八点吗?我不过是依著约定的时间早大约十五分钟的时间到达而已,这样能算早吗?」徐鸾瑛回答得更是绝妙。
只见那些人听了之後,个个面带上色,场面顿时有点尴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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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此,原本还掩口低笑的绮秋水,再也忍不住开口大笑,「哈哈哈!」
他这一笑,惹来身旁那两个男人异样的眼光。
他们思忖著,无缘无故的,这漂亮的男人到底在笑些什么?他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
兀自大笑的绮秋水,边笑还边摇著头,这实在不能怪他笑得太过无厘头,而是当时他们的表情太引人发噱,让他想不笑都不行。
就在绮秋水笑得不可自抑之时,突然他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眼角一瞄,他直觉地抬起头来,往吊在屋顶的大灯一瞧。
这一瞧,他脸色乍白,开口大喊:「鸾瑛,危险!」想都不想,他身子突然往前一扑,在那沉重的吊灯即将砸在徐鸾瑛的身上之前,将她扑倒。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钉住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就算明知该扑上前救人,奈何就是无法行动。
砰的一声!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紧闭眼睛,胆怯的不敢接受Narcissus可能就此香消玉殒的事实。
寂静、沉闷的气氛充斥整间摄影棚,等到大夥儿壮起胆子张开眼睛一瞧,不山得发出一声,「呼!好险。」
想起那危险的时刻,在场所有人纷纷吓出一身冷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三魂七魄被吓走了一半。
奋不顾身扑上去救人的绮秋水,脸色是所有人中最惨白的一个,他双臂紧紧的拥住徐鸾瑛纤细娇弱的身子不放。
他不敢想,不敢去想这娇小的身子若不幸承受那吊灯的重击,会出现什么样的惨状……血肉模糊还是断气身亡?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失去她,绮秋水更是焦急的推开她,双手到处检查,就为了确定她是否平安?是否毫发未损?「告诉我,你受伤了吗?」
徐鸾瑛答不出话,一脸怔忡,张大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眸直盯著眼前这张又焦虑、又担忧的俊脸。
他为何要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又为何要一脸慌张的瞅著她?还用那般焦虑的语气问她是否无恙?
她不解!真的不解!她与他之间甚至连朋友这两个字的关系都牵扯不上,他若妄想在她身上捞到任何好处,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为她做那么多?
他拼命的检查,经过双眼以及双手的证实,确定徐鸾瑛确实没受到半点伤害,绮秋水那颗心才安定了下来。
心神一定,他讶异的发现一件事。「咦?你怎么都不开口?吓坏了吗?」这也难怪,她会伯是正常的反应才是。
一般人,不管是男人或者是女人,若不幸遭逢这差点致命的危机,都应该有她这种正常的反应。「不怕,相信我。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任何人也别想伤害你。」
吓坏?确实!徐鸾瑛是吓坏了。
只不过使她惊吓的理由,并非如绮秋水所想像的那般。
让她怕得说不出话的主要因素,乃是自己现在的心情。
看他奋不顾身的扑向自己,再看他为自己如此挂心、忧虑,徐鸾瑛奇妙的感觉自己心中的某处似乎产生一股极为异样的变化,
这种变化,目前她还无法接受,也不打算接受,因此她才会被自己心情的变化吓坏了。
「我没事。」胆怯的躲过他那专注的逼视,徐鸾瑛故意表现得若无其事。「已经没事了,只要把这里清理一下,我们就可以开始工作。」
「工作?」绮秋水生气了!他愤怒的扣紧她的肩膀,强逼她正眼对他,「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你脑子里还想著工作的事情,难道工作会比你这条小命还来得重要吗?」
「这是我的职业,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工作,要不然我只好请你离开。」避无可避的徐鸾瑛,乾脆铁了心直睨他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眸,坚持不肯改变主意。
在徐鸾瑛与绮秋水忙著较劲、对峙的同时,一旁的工作人员全都插不上口,他们虽感到尴尬,却又别无他法,只得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放任他们去争出结果来。
在经过一番抗争之後,绮秋水不得不妥协,因为他了解徐鸾瑛的个性虽然自私,却是个事业心极更的女强人。
「算了!你想继续就继续,不过……若想强逼我离开,告诉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不是绮秋水霸道,更非他厚颜的想攀住她不放,而是心里的直觉告诉他徐鸾瑛有危险,而且还是足以致命的危险。
因此,他决定不管这自私的女人怎么用话激他、骂他,甚至不择手段的诋毁他,他都不放在心上。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保住她这条小命要紧,要不……恐怕连他也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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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场意外发生?」这问题打从绮秋水与徐鸾瑛踏出工作室到回家的路上,直到现在天黑了,算一算,绮秋水大概问了有上百次以上。
好烦!这男人是不是永远也不懂得死心这两个字的意义呢?「不知道,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管知不知道,徐鸾瑛就是不想让他介入自己的私生活,更不愿让他插手管这档事。
「你骗我!」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从事情发生之後她的反应看来,绮秋水很轻易就有了结论。「你如果真的不知道,反应不可能会这么平静;你如果真的不知情,不可能当有人发现那吊灯是被人动过手脚,才差点砸在你的身上时,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如果真的不知晓,就绝对不可能开口阻止别人报警处理。」单单从这三点,他便能肯定这女人必定掩盖一部分她早该透露的事实。
听他这么一说,徐鸾瑛更是心惊,她万万没想到这男人竟把她看得如此透彻!「我懒得理你,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被人看透的感觉不只令她恐慌,更令她直觉的想躲开。
看她不只不肯对他坦白,还一味的只想逃开。绮秋水决定不再放任她,他在她来不及开口抗议之前,便紧紧的吻住她的樱唇不放,枉顾她的挣扎,霸道的不容她逃避。
「说不说?」为了逼出事情的真相,他无所不用其极,就是再卑劣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放开……」两个字方才出门,她的唇便不幸的再次遭到封锁的命运,令她娇喘吁吁。
「说是不说?你若再不说话,我可不敢保证下一次……我会做到什么程度喔!」这威胁,他不只说得暧昧不明,目光更是炽热得令人不敢直视。
被他这么一威胁,徐鸾瑛又气又羞,她恼怒不已,恨他竟对她使出这般小人的伎俩。
她犹豫著,在该说与不该说的之间挣扎著。
说了,无形中让这强悍的男人更加介入她的生活,往後就算想摆脱他恐怕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