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他叹息是因为无法逼贺得蒙发火。“不过任务既然已经达成,这小小的惋惜就这么算了吧!只是……他怎么不肯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把一些先决的条件说清楚呢?”
而所谓的先决条件就是:娶回的命定新娘,不只要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还要他也爱上对方才行。
不过就算他不说也没有什么关系,相信到了重要关头,贺得蒙终究还是会了解的。
想到当贺得蒙体验出这要命的先决条件时,脸色会是如何的难看,怒火又将是如何的奔腾,他不由得露出一抹比刚刚还要邪恶的笑容。
“呵呵,好戏即将上演,可惜自己无法亲眼目睹,不过单单只是想象他怒气腾腾的模样,就足以让自己乐上好久的时间了。哈哈哈……”霎时,笑声不绝。笑声之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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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以贺得蒙的修行来说,不只是轻而易举,更是眨眼间就能做到的事。
寻找命定的新娘,虽被他视为可笑的无稽之谈,可却也奇异的一眼就能看穿属于自己的那个女人是谁。
不过数秒的时间,他的人就出现在古埃及的宫殿里,配合天生敏锐的能力,他知道眼前这沉睡的女人,正是属于他的。
雄伟的宫廷建筑,无法入他的眼,沉睡中那个女人的容颜,他更是没有兴趣探索。
飘袂的白色影子,如鬼魅般无声无息,贺得蒙悄悄地靠近了她,跟着眼神一冷,露出两颗尖锐的犬齿,俯头张口准备往那白皙颈项的脉搏跳动处一咬--
就在他离目标还差一寸的距离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给弹了开来。
如果不是他在最紧要的关头,赶紧稳住自己被震退的身子,那现在的他,铁定会撞上后头的梁柱。
稳住自己的身子之后,他不解的喃喃自问:“为什么?”
不信邪的他,再次重复刚刚的动作,同样的情况,竟再次发生。
“为什么?”贺得蒙蹙眉苦思这荒唐的情况,“难道会是时空的不同而阻碍自己的行动吗?”为了证实自己心里的猜测,贺得蒙转身去寻找实验的对象。
所得的结果是一切正常。当他再次回到那女人的床铺前,俊魅的容颜上多了几分的疑虑,唇角留着刚刚猎取食物的痕迹,褐眸则冷冷地凝视着那沉睡的女人。
令他不解的情况,让他不由得蹙眉苦思,同时也让他开始注意那沉睡女人的容颜。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散乱的铺在白色的枕头上,柳一般细的黛眉,微张的樱唇红得就像一朵盛开中的红色小花。
她睡得不只是沉,甚至还可听到微微的鼾声。
凝视她的沉睡容颜,贺得蒙的心中依旧是不解的。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复杂得让他想不透呢?
到底是为什么?看得出这女人并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的防备,为什么会让他无法靠近?到底是什么力量在作祟,让他无法轻易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突然,心底深处有一个清晰的声音,清楚的回答了他心里的疑惑:
爱,惟有爱,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方法。
听到心里的声音,贺得蒙冷戾的俊颜再也无法维持平常的冷漠,心中更是涨满狂风骤雨般的怒气,他咬牙切齿地低骂:“该死,全都该死!竟然敢跟我玩这种无聊低级的游戏。”
情爱之于贺得蒙来说,根本就是一场笑话,活了将近一千五百年的岁月,他始终能保持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笑看人世间的爱恨嗔痴。
而今他们竟要求他成为笑剧中的一员,这教他如何能甘心?又让他如何能不气恼?
可心不甘、气恼不已又如何?承诺既已许下,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他就算再不愿意,还是得被迫去这趟浑水。
可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呢?他得好好的思量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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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模糊意识,伊西雅不知自己是否有张开眼睑,可她却能清楚的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床前。
他就这样不言不语地站在她的床前,用一双褐色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她。
他是谁?这是伊西雅心底的疑问。
他似在看着自己,又像不是。那双褐色的眸子里充满了莫名的怒火,似在跟她生气,又像在恼怒些什么束手无策的难题。
告诉我,你是谁?你眼中的怒火是因我而燃起的吗?不知为什么,在这如梦般的幻境之中她全身受制而无法动弹,连想张口发出声音都无法做到,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他提出这得不到任何解答的疑惑。
男人依然保持着固执的沉默,视线更是从未离开过她,相对的伊西雅也不甘示弱地“瞅”着他。 在眼与心的交会之初,两个人的实力可说是势均力敌,但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伊西雅很明显的成为落败的一方。
看着他那张美丽的俊颜,伊西雅无法不受他的影响,在他的凝视之下,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跳已然脱离了正常的轨道,趋向无法掌控的快速。
倏地,不动的男人终于行动了,他伸出手探向她那细致的脸庞,从细致的黛眉划过粉嫩的颊肤,再移向她那红艳的香唇,轻佻的狎触、恶意的抚弄。
他的手很冰,那种透骨的寒冰,从伊西雅的红唇蔓延到她的身体,更进一步席卷了她的心,她根本无力去抵抗他如此轻狎的举止,只能哆嗦着身子随他恣意妄为。
就在伊西雅勉强自己适应了他大手的冰冷时,蓦地他贴近了她,比大手还要冰的薄唇覆上她柔软香甜的唇瓣。
他在吻她!这男人竟敢对她做出如此轻狂的举止,实在是不可原谅!
被父王与母后呵护在掌心疼惜十八年的伊西雅,何时曾受过如此无礼大胆的对待?
霎时,满腔的怒火翻腾,她努力地想离开他的唇,可却始终无法成功。
不肯放弃的尝试,终被毫无所获的沮丧击败,在挣扎无效之后,伊西雅只能让自己全身放松,就这么无助的跌入他所设计的诱惑戏码之中。
导戏的是他,而她就像一个全无自主能力的傀儡,随他摆弄。
他的唇竟比他的手还要来得冰冷,他所呼出的气息也无半丝温度,俊容更是遍寻不着任何激烈的热情。
综合以上几点发现,伊西雅知道这男人虽是在吻着自己,可这吻只是单纯的一种动作,无关乎任何心理或生理的冲动。
这样无心无情的吻,让伊西雅倍感恶心,更让她无法容忍,强硬的武装起自己的心,她不再放任他的恣意妄为,选择固执的与他正面迎战。
许是她的抗拒太过于执着,终于引起了那陌生男人的注意。
猛然,褐色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跟着就是一股剧烈的疼痛,从伊西雅的嫩唇开始,席卷了她所有的感觉神经。
从唇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伊西雅错愕,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她战栗不已。
咕噜……咕噜……这是从他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任何人一听就能猜到这是吞咽的声音,他就这么吸吮着她红唇上的伤口,贪婪的汲取她体内温热的红色液体。
此时他脸上的表情虽不再漠然,却诡谲地漾起一种类似满足的欢愉。
此时的他,给伊西雅的感觉就像一个嗜血的精怪,带给她一种几乎窒息的恐惧。
她怕他,而且是非常的害怕。随着心灵上的恐惧,激发了她的本能,她奋勇的抵抗,拼了命的挣扎,一心希望自己能从这晦暗阴沉的梦魇中逃脱。
她无助,她害怕,感觉到现在的自己就像深陷无底的沼泽,意使力挣扎,愈是深陷无法挣脱,就在她即将面临灭顶的绝望时……
“公主,醒醒!公主,您做恶梦了,赶紧醒过来。”
这突然闯进梦魇的声音,就像黑暗中的一线光亮,伊西雅赶紧抓住那惟一的机会,让那丝光亮帮助自己挣脱这无底的沼泽。
终于,她成功地挣脱了他。她双眼一张,眼前所见的又是自己所熟悉的脸孔。
“好可怕,好可怕!凯娣,真的是好可怕啊!”熟悉的脸孔虽能让伊西雅松了口气,可她却依然心有余悸地扯着自己的侍女连连惊呼。
凯娣虽然无法知道公主的梦境到底有多可怕,可她那苍白的脸色却是任何人都能一目了然的,为了安抚公主害怕的心,她温柔的拍抚着公主紧抓自己的柔荑,安抚着她:“公主别怕,不过是场恶梦罢了,醒来之后就一切没事。”
“梦吗?真的只是一场恶梦吗?”伊西雅无法相信自己昨晚所经历的恐怖经验只是一场梦魇,她更说服不了自己把昨晚所见的那俊魅男人当成存在梦里的虚幻人物。
如果真只是一场梦,他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自己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