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她,真的是伤得太深了!
难怪有人这么说,在这世上能够伤害自己的人,往往不是敌人。
就是因为对他付出了太多的感情,所以才让他有机会伤害她。
就在她自以为安全的躲在房间里,独自舔舐心中的痛时,房门却应声而开。本以为出现的会是自己的母亲,为了不让她为自己担心,徐之妁赶紧收起伤痛,以阳光般温和的笑容转身面对进门的人。
“怎么会是你!看到迪瑞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口,徐之妁有些惊讶,她想起刚刚自己明明有把门锁上的。”你手中的钥匙,是从哪里来的?“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她也知道自己是被家人给出卖了。
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受到这房间主人的欢迎,迪瑞迳自走入房间,大方的张着一双大眼,大略的打量着这房间的布置,“不错!确实有你的风格。”
“这不关你的事,回答我的问题。”看这恶徒,不只大胆的闯入她的地盘,还如此嚣张的评断她房间中的布置,让她心中所燃起的怒火更加的炙烈。
“这无关紧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有一些话要对你说,你要注意听,我只说一次而已。”对别人,他可以一个命令就摆平对方;但对她,他却破例的想向她解释当初的行为。
非常不满他语气中所隐含的霸道。徐之妁被激得忘了所有的顾忌,一步步向前逼近他。“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没有兴趣听。再者,这是属于我个人的房间,而我并不欢迎你,所以请你出去。”说完,她更加不客气的用力推着他,只希望能够把他推出房去。
因着身高与体形上的差异,不管她如何的用力,始终撼动不了他分毫。
相反的,他却趁着她贴近自己的机会,双手一抱,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
“放开我,你没有那个资格抱我,放开我!”她心里的气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怎么可能会乖乖的任他摆布。
面对她强力抗拒的挣扎,他也毫不勉强,顺从的马上松开自己的双臂,放她离开。
他这意想不到的配合,还真让徐之妁无法适应。记忆中的他,霸道得让人发指,怎么今天却这么反常?
因为他的反常,让她更加小心翼翼的全神戒备,想看看他到底是在变什么把戏。
看着她小脸上那充满戒备的表情,让他只有光开口:“放心!在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对你来取行动的。但——如果你不肯乖乖的听我把话说清楚,那你可就别怪我要卑鄙的手段。”
以往的记忆太过于深刻,让徐之妁了解他言出必行的个性。
这情形虽然让她不服,可是比力气又输人家一大截,她也只有选择暂时屈服。
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她通自转身找了张椅子坐下。“有事就赶快说,说完就请你滚蛋。”
瞧她现在这无礼的模样,要想让她亲自开口招呼自己,怕是不可能的。为了让自己好服一点,迪瑞自行坐在大床上,这才开始诉说当日他是为了什么原因,必须将她赶离自己的身边。
时间就在他喃喃的低语,与她安静的聆听之下,悄悄的过去……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必须对你绝情。若真要论起事情的是非对错,我不认为我必须去承担所有的错。”
当他停住口,徐之妁的反应依然是一脸平静,但她的心却一点也不平静,因为她的心正为了这整件事的真相而震撼不已。
她毫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只因为她了解,以他傲气与霸道的个性,要他说谎,是他所不屑的行为。
话已经说完,她却丝毫没有反应,这让迪瑞觉得毋需再忍受她的无礼。
倏地逼近她,双手一伸,他将她的身子箝制在背后的椅子与他的怀抱之中。
“告诉我,这阵子以来你有想过我吗?”误会既然已经解开,那他就不需再忍耐,从一开始见到她时,他就想拥抱她、爱她。
依然平静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波动,她冷静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俊容。
相对她表面上的平静,她的心却是乱得可以,想起当初他狠心伤害自己的情景,她就心寒的不敢回答他的问题。
今天他所持的理由虽然正当,但他的狠心却让她却步。
今日他可以为了这个理由而不惜伤害她,明日他更可能为了别的理由伤她更深。这种险,真值得地冒吗?
纵然知道他一切的行为是为了自己本身的安全着想,可是他可曾站在她的立场为她着想?
不懂她心思转折的迪瑞,一心所想的就是渴望再次的感受她在自己怀中的温暖,长臂缓缓的收紧,身躯更是慢慢的拉近,他的唇对上了她的红唇。
眼看两张唇即将顺利的贴近,原本静止不动的徐之妁却出乎意料的转头,躲开他正想吻上的红唇。“既然你的话已经说清楚了,那现在是否可以请你离开我的房间?”她特意用冰冷有礼的语气,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为什么要躲开我?”不甘受她这样的对待,迪瑞单手一扳,就将她的脸重新转回面对自己,“我解释清楚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就算对他生气也是无济于事,她平静的对上他,耐心的跟他解释自己心中的真正感触,“我知道,我也能够明了你当初的一切作为,全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为此,我感谢你。”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要的是……”
就在他想把心中对她的渴望说出来时,一只娇小白皙的手却横挡在他的唇前。
“公平一点,现在是轮到我说、你听,在我还没有说完之前,请你不要打岔。”不想多费力气跟他挣扎,她冷静的以一双执着的眼去降伏他。
在坚持多时之后,他终于不甘心的点了下头。
徐之妁这才满意的开口接下去说:“虽然我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对你曾经能表现出来的无情,我也能够谅解,但——我无法苟同的是你对我的疏远。”
她的“疏远”两字,让他摸不清楚她活中的涵义,他只能心焦的急着去拥紧她,“嫁给我,我要你立刻就嫁给我,这样一来,我们之间就不会存有任何的疏远。”心中的焦虑让他不顾一切的只想用两人所共享的激情去说服她。
热情的唇随即激烈的贴上了她,却还是无法邀她一起沉沦。
对他所采取的行动,她恍似未觉般,只是瞪着一双眼睛,毫无情绪的看着他。
坚持的吻在久候不到她的回应之后,终于挫败的离开了,他用力的将她推高,却不肯放手的紧箝住她细弱的肩膀,“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答应嫁给我?”
“我不要求你什么,我只要求你现在离开。”如果要她亲自点破的话,那所得到的只会是虚假的谎言。
她要他自己想通,更要他从心底深处去了解她要的是什么。
“你在报复?报复我当初对你的无情?”不想轻易放弃的男人,只能竭尽所能的去探查她心中所想的事。
“这么幼稚的事情,我不会去做。况且,你已经解释清楚你会那么做的原因,我若再想要报复,那就是我的不对。”
“你是在试探我的真心?”如果她的答案是肯定的活,那他对她就太失望了。
对他的猜测,她只是轻轻的一笑,随即否定他的猜测。“不是。”
“你要我亲口对我所做的一切道歉?”如果是的话,他就算不愿也会去做。
脸上的微笑仍在,她缓缓的摇头,再次否定他这个猜测。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干脆开口直说你到底要什么。”几番的尝试,不断的猜测,却始终搞不懂她心中所想要的东西,这让他耐性尽失的站起身,跺着愤怒的步伐在房间来回踱步。
对眼前他这般的模样,徐之妁心中顿感好笑,因为她想起不久之前的自己也是这副模样。“好好想一想吧!我要的东西很简单,我相信你能够轻易的做到;我更相信以你的智慧,应该很快就能想到真正的答案。”
对她死也不肯说出解答的固执,他真是拿她莫可奈何。可是从她的坚持,他深知,如果不给她想要的东西,要她心甘情愿的陪他过一生,只怕是作梦。
“好!我会好好的想,只希望等我想到事情的真正答案时,你不要再故意刁难我。”不希望以强硬的姿态勉强她,他只好退一步配合她。
“我等你。”简单的说完三个字之后,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摆了个送客的姿势。
让他知道今天的谈话只能到此为止,再想逼她,不过是让自己难堪而已。
“今天,我可以配合你,但我很快就会再回来的;到时,就算你否定我所想到的答案,你依然还是只有跟我走的这条路。”能够宽容她已属奇迹,再要过分要求,他的耐性也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