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们之间没有发生……呃……不该发生的事情,刚刚是我骗你的啦!」
「什么?」黄泽国脸色倏变,变得阴沉可怕,「也就是说,这一切……」他指了指 她身上的浴巾,再指指自己身上的,「都是你所做的?」很好!这可是她自己玩得过火 ,不能怪他狠心。
「等等。」看他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何水鸢不由得心惊胆跳,赶紧再继续道: 「不过你可没那个立场怪我整你喔!谁教你昨晚吃尽我豆腐不说,还害得我精疲力尽。 你想想,从KTV店的门口
把你拖到旅社的这段路,我不知得消耗了多少体力……」
黄泽国根本就没听进她的话,此时他心里惟一想的就是假戏真做,既然她能整他, 为什么他就不行?
打定主意,他开始不规矩起来,一伸手就将她身上的浴巾抽掉,跟着还拿掉自己身 上的。
「哇!你在做什……」话才说到一半,何水鸢就不得不住口,只因他那恐怖的举止 ,把她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一双惊骇的眼眸睇着他。
「你说呢?」话才说完,黄泽国头一低就想……「等等,等等。」一只小手赶紧抵 住他,不让他有亲近自己的机会。
「等什么?」简简单单使个力,黄泽国将那只碍事的小手箝制在她的头顶,头再度 低下。
何水鸢再接再厉,一手被抓,还有另一只手,「上班的时间快到了,你不怕迟到吗 ?」色狼一只,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就算要使坏,也得瞧瞧时间啊!
她挡,他就抓,「没关系,今天本经理特别准你休息一天。」
公事虽然重要,可终身大事更重要,此时的黄泽国一心想制造既定的事实,这机会 可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他没有放弃的理由,不是吗?
何水鸢看他又攻击过来,赶紧机伶的侧首躲过,尖叫着:「我不要休息,我要去上 班。」
「不休息也得休息,这是命令。」命令就是毫无商量余地,为了彻底制伏她,黄泽 国非常小人的再加上一些威胁,「你再不乖一点的话,就别怪我惩罚你了喔!」
「惩罚?哈!谁怕谁?我就是不乖,你又能如何?」想威胁她何水鸢,门都没有。
「不能怎样,只不过是……」话说到此,黄泽国倏地再低下了头,何水鸢一看他又 要使坏,赶紧再次侧首躲开。
不幸的是,她还是发出惊叫:「啊——」只因为预测不对,这次他锁定的目标不是 她的红唇,而是她胸前,更可恶的是他是用咬的方式。
「小人!你怎么可以咬我?」呜……虽然不会痛,可那感觉却比痛还要难受,让何 水鸢忍不住的又哭了,而且还哭得满脸委屈。
她真的很可怜,不只遭受色狼的侵略,还得承受猛虎的利牙,当真是老天无眼,没 有明察她这个弱小女人的委屈。
看她又是哭又是委屈的,黄泽国只好改变方式,以谈判的策略跟她交换条件。
「好了!别哭了,只要你肯乖乖听话,让我好好的吻你,我保证绝不做出让你感到 不舒服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舒不舒服得由他来判断。
「真的吗?」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无法逃又无法推开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勉强 自己相信他一次。「好,我答应你。可你也不能忘了你的保证喔!若我不喜欢,你得立 刻停止这一切。」虽抱着姑且信之的心态,可何水鸢依旧还是忍不住的多说几句废话… …不对!应该是叮咛才是。
「好。」太好了!谈判成功,开始行动!
***
黄泽国迫不及待的封住她那张红艳的唇瓣,使尽一切挑逗的技巧,立誓激出她体内 的热情,邀她一起沉沦欲望的深渊。
不一样,真的是很不一样。这次的吻比每次都来得凶猛强悍,几乎让何水鸢无法忍 受,她感觉他似乎贪心的想藉由唇舌舔吻的方式,掠夺她整个人的灵魂,让她无法忍受 ,更让她心生恐惧。
她想开口抗拒,无奈自己的嘴没空;她想伸手将他推开,双手却依旧被他固定在头 顶之上;她想摇首躲开,可他却紧紧的缠着她不放。
倏忽,似有一团火焰蔓延到她胸前的蓓蕾。
火焰就像个妖魔一般,含有变幻无穷的能力,一会儿是点水的蜻蜓,一会又变成狂 蜂浪蝶,围着粉嫩的花蕾到处乱飞,恣意的在她胸前作恶,逼得她呼吸不顺、心跳加速 。
「唔……」何水鸢真的感觉呼吸不顺,肺部极度缺氧,再不给她补充氧气的机会, 她保证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亲吻而窒息的笑话。
好似感觉到她缺氧的状况,霸道的唇瓣总算给了她一点自由。
一获得自由之后的何水鸢,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先吸进新鲜的空气,以维持自己的生 命,跟着要做的就是开口抗议。
可她的红唇才张开,他立即封锁住她的唇,同样的霸道,同样的贪婪,同样的强悍 ,黄泽国根本不让她有开口说「不」的机会。
她中计了!何水鸢终于了解这奸诈男人根本就不打算遵守诺言,却也不算违背诺言 ,只要把她的嘴巴封死,试想,她还有机会开口抗议吗?
才刚体验到自己中计的沮丧,跟着袭上的是更可怕的感受,方才还在自己胸前燃烧 的炽焰,竟延烧到身体下方,以让她无法想象的方式,颠覆她身体的感官,焚毁她的神 智。
什么都不能做的何水鸢,只能如风中的柳树,随着风或快或慢的摇摆。
黄泽国确实使诈,却一点也没有愧疚之意,只因他对她实在觊觎太久,也体恤她太 多了,所以才会造就她得寸进尺的个性,只想着要恶整他,却不愿响应他付出的深情。
场地私密没人打扰,时间他毋需担心,就算为了终身幸福而旷一天职,他想,大哥 应该也不会介意才是,最重要的就是机会,而这难得的机会还是水鸢自己给的,他没有 理由不去把握,不是吗?
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便,黄泽国终于拿出决心,决定要先造成既定的事实再慢 慢实行逼婚政策,他不相信这一来,何水鸢还能耍出什么伎俩。
为了得到她,使这一点点的小手段又算得了什么,想这女人不知骗了他多少次,而 他才不过这么一次,凭什么就必须心虚?
他发誓要让她了解,他黄泽国绝对不是一只纸糊的老虎。要他愧疚,很抱歉,不可 能!玩伎俩,他黄泽国绝对不输给她。
他狡猾的用自己的唇,封锁她所有可能的退路,邪佞的以自己的手,撩惹她身体的 感官,他相信水鸢的天性热情,不信自己无法成事……现在您看的是第11页他不允许这 难得的机会错失,更不允许自己失败。
***
爱做的事情做完了,一般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一般人我们不管,可何水鸢的反应却绝对异于常人。
她最习惯的是哭,最爱的也是哭,任何情绪总喜欢用哭来表达,在面对这种男女间 的情事,她何大姑娘——同样还是哭。
不只哭,她还哭得精采绝伦,保证世间无人能敌。
黄泽国呢?他惟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赤裸的胸膛当她拭泪的工具,承受她泪水与鼻 涕的攻击。
算算,时间大概已经过了将近十五分钟,可她却无半点想休息的意思,这让黄泽国 不禁忧心忡忡。
「水鸢,别哭了,好吗?」
「不要,我还要哭。」闷闷的声音从黄泽国的胸膛传了出来。
其实,何水鸢心里是矛盾的。
她应该怨恨他使诈骗了她才是,可扪心自问,她心里根本无怨。
没有怨恨,那就是生气了!也没有。
就是因为这样,何水鸢才感到奇怪?为什么?难道她真的爱上他了吗?爱到足以交 出一切的地步?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很怕他会开口跟她求婚,又怕他不愿对自己负责,就 是这样的矛盾让她止不住泪水。
想来还真是烦恼!呜……她又想哭了啦!「哇……」
「怎么了?怎么突然又放声大哭呢?是不是担心我会负心?」
何水鸢猛摇着头,回答他那可笑的问题。她会怕他负心吗?那才怪呢!
「那是担心我不肯娶你!」
一听到他要娶她,何水鸢哭得更是厉害,还不忘摇头否认。他最好不要向她求婚, 要不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呢!
「水鸢……」什么都不是,黄泽国根本就猜不出她心里的想法,干脆使力将她提抱 上来,让两个人的眼睛互相对望着。「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什么都不说会 让我很担心的,你知道吗?」
说什么?面对这样难以回答的问题,何水鸢干脆学他,以自己的唇封住他的唇,抱 着鸵鸟的心态,听不见、看不到,那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