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绝对不是。」因为脑中所窜起的那幕情景,舒轼绅毫不犹豫的反驳杜玉鸯的话,「倘若他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怎么可能对我见死不救?我就是死也不肯相信他的。走!我们现在就回家去,不要理他。」话落,舒轼绅也不管这姓林的会有何反应,直接抓起杜玉鸯的柔荑,大剌剌的从林建庭的眼前逃开。
被扯着走的杜玉鸯心里可感到纳闷到极点。她不怀疑阿绅的话,只因她相信失忆的他会说出这番话,潜意识里定然有他的道理。
那现在的问题,合该是出在那个叫林建庭的身上啰!
还有最让杜玉鸯想不透的是,阿绅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又为何会指着口口声声说是他最要好的朋友的林建庭,骂他见死不救?
一步一回头,杜玉鸯更仔细的观察林建庭脸上表情的变化,有无奈,有说不出的痛苦,还有一丝丝的挣扎……真是耐人寻味啊!
看了林建庭这样耐人寻味的表情,杜玉鸯不禁重新认真的考虑他方才对她所提的要求。
她与他纠缠那么久,就是各自有各自的坚持。
林建庭硬要她帮他恢复舒轼绅也就是阿绅的记忆,而她就是固执的不肯接受这项委托,更干脆的建议他自己把阿绅带回舒家,让阿绅的家人去烦恼这头疼的问题。
其实,单论她老爸与金财神老董事长之间的交情,她这个忙实在应该要帮才是,可向来就讨厌惹麻烦的她,实在是懒得管他家人的闲事。
唉!这问题还真是令她感到头疼至极啊!
在杜玉鸯忙着考虑该不该帮忙之际,她已然被舒轼绅拖回他们的住处。
两人一进入屋子的大门,舒轼绅就一直盯着杜玉鸯脸上的表情不放,看她心无旁骛的也不知在思忖些什么,这让他不由得吃了一肚子的干醋。
「妳在想刚刚那名男子吗?」
他那张俊俏的容颜就贴在她的眼前,挪动的红唇就在她的唇上,若是平常的杜玉鸯早一脚把他踹得老远,可若有所思的她,完全忽视他的存在,直觉的给予回答:「没错!我是正在想着他。」想该不该帮他唤醒阿绅的记亿。
一听她当真在想着方才那名男子,舒轴绅整颗心霎时揪得紧紧的,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一般,又疼又苦,一口怨气就积压在他胸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他讨厌有别的男人出现来瓜分这女人的心思,这念头逼得舒轼绅一时克制不住,大胆的往她的红唇一贴,用力的吮尝她口中那百尝不腻的滋味。
从第一次偷溜入她的房间开始,他对她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又怕又爱,怕的是她火爆的脾气与视钱如命的小气吝啬;爱的是她的直爽,是她毫不遮掩更不虚伪的性子。
她坏得明目张胆、不怕人知,相反的还为自己的坏颇为自豪。
而今一听她脑子里除了钱以外,还装入一个不知名的男人,这逼得他忍不住发狂,忍不住想强占她所有的心思,霸道的想要求这女人的心只能容下自己。
当两张红唇贴近之时,一股熟悉的感觉霎时窜入杜玉鸯的脑海。
为什么?为何她感觉这张唇的味道是这么的熟悉,就跟她梦里尝到的味道一般。
不!应该说这个吻比她所做的任何一场春梦都还要来得激烈狂热,她不由自主的沉沦,深深陷落在他费心编织的情网之下,不得脱困。
难道说,他就是……
就在杜玉鸯顿悟出一个令她非常惊诧的事实时,舒轼绅也正巧放开了她。
红唇一恢复自由之后,杜玉鸯随即气势悍然的逼着他问:「你说!你是不是每晚潜入我的房间,偷吻我的窃贼?」她问得甚急,表情更是可怖,一只小手紧紧的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不放,那模样还真是如母老虎一般可怕。
母老虎又在发威了,聪明的人当然懂得退避三舍的道理。
看她强悍的怒容,舒轼绅不由得打起寒颤,猛摇着头说:「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他敢做不敢当,也不是他胆小怕事,相信任何一个男人身处如他这般的境地,定也会跟他有同样的反应才是。
「真的不是你?」一双精炯的水眸微微瞇起,闪烁一股强烈的质疑。杜玉鸯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是他,就是他没错。舒轼绅有胆在心中默认,可就是无胆在她面前点头,只好垂下眼脸,藉以躲开她那双太过犀利逼人的眼眸。
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眼前的他就是最佳的写照。
哼!想瞒她吗?这男人根本不善说谎作假,还想在她面前搞怪?简直就是不要命。
该怎么整治他才好呢?这问题不急,可缓缓的来,不过眼前倒有件急事是怎样也缓不得的。
「你明天到工地立即跟你老板递出辞呈,递完辞呈之后,马上回家不得拖延,知道了吗?」
又是命令!虽然她转移话题,确实让他松了口气,可这命令未免也下得太不合乎情理了吧?「为什么?我做得好好的,为何突然要我辞职不干?」要他辞职可以,总得给他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吧!要不,教他怎甘心乖乖听话呢?
柳眉一挑,杜玉鸯冷眼一嫖,既霸道又独裁地对着他说:「我高兴、我喜欢,怎么?你胆敢不听我的话了吗?」
「我……」不要辞职。这句话在舒轼绅心里喊得可大声哩,但实际上早被她那双火眼金睛给吞噬得涓滴不剩。
「你什么?说大声一点,我听不到。」双手抱胸,杜玉鸯的气势天生就是这么凌人。
「知道了。」这三个字他可说得满心不甘,满心不愿。心里就直唠叨着这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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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降下红雨,太阳要打从西边出来,铁树即将开花……以上这些全都是现实社会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如同要杜玉鸯亲自带舒轼绅逛街买衣服,而且挑的全部是些名牌货,这可不可能?
哈哈哈!想杜玉鸯这女人小气又吝啬,可是个标准的铁公鸡,一毛不拔,这话未免说得太过荒唐可笑。
可是这种事还真的发生了。
一大早,舒轼绅从工地辞职回家后,杜玉鸯竟反常的没去上班,兀自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
一看他踏近家门,她小姐什么话也不说,直接皮包一拿,牵着他的手就往门外跑。
问她要去哪里,她小姐只简单的说句「买衣服」。
买谁的衣服,这还用得着问吗?这小气又吝啬的杜玉鸯,怎可能把钱花在他身上,想也知道。
两个人当街手牵着手,这牵手还是由杜玉鸯主动的,他可一点也不敢对她乱来呢。
逛过大街小巷,杜玉鸯尽挑些名牌专柜的服饰店,一入店门,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先问:「你们这家店现在有无打折的优惠?」
一旁的舒轼绅听了,忍不住白眼一翻,轻喃一句:「她可真是标准的吝啬鬼呢!」
还好,店家不以为意,还笑容满面的回答:「有,我们店里现在正在举办促销活动,有些东西的价格,保证比任何一家都还要便宜。」
「好!那可否请妳帮我介绍一下,适合他穿的服饰?」杜玉焉不管舒轼绅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纤手往他一推,将他推到店员的面前,随人宰割。
「等等,等等。」一听她的话,舒轼绅整个人都快给吓傻了,「我可先声明一点,我口袋就只有今早领到的几千元而已,妳可千万别卖了我才好。」
「几千元?」好啊!这男人竟敢暗藏起私房钱来了,「全部给我拿出来。」
「不要啦!」呜!一时情急竟说错了话,他现在可真悔不当初,恨自己的这张嘴不牢靠。
「不要也得要,你难道忘了你还欠我……」
「好、好,我拿就是、我拿就是,求求妳不要再说了。」看一旁的店员那副看好戏的神情,舒轼绅真是又羞又窘,赶紧掏光口袋,一毛钱也不敢留。「喏,全都给妳了,我现在可连买衣服的钱也都没了,这下子我们总可以回家了吧?」唉!工作没了,口袋又空空如也,这下子他日子可难熬了。
「错!」杜玉鸯先小心谨慎的收好他交出来的现金之后,才继续开口:「钱我照收,衣服照买,至于买衣服的钱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反正自有冤大头肯付,也轮不到她杜玉鸯,「老板,妳依旧照我刚刚所说的,帮他挑选几套适合上班的服饰,记住要体面一点,大方一点才好。」
「是的,请。」有钱好赚,老板当然乐意服从,就把两位客人带到他们所需要的部门去了。
而那个失去记忆的可怜男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听话,随两个女人妳一句我一句拼命的讨论什么样的衣服较适合他穿。
杜玉鸯为何要他辞去原先的工作?她又帮他找了什么样的工作?到底在哪里上班?又为何要求他穿得体面大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