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游戏、热情的缠吻,让安诗巧大意地忘了时间的流逝,更无心再去注意外头那偷窥的两双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震擎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这美好的一吻。
当他的唇一离开她柔软的唇瓣,安诗巧整张脸红得像成熟的苹果一般,水滢滢的双眸里就像写着欲求不满似的,直勾勾且毫不客气地紧盯他那美好的唇瞧,仿佛在诱惑他吻她一样。
看到这样的她,阎震擎招牌的恐怖笑容再次出现,“好了,回过神来,我们可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嗄?什么重要的事情?”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的心魂都还未回归原位的安诗巧,傻傻的问道。
“为了免除日后的麻烦,我想我们还是必须来个纸上约定,这样会比较妥当一些。”
纸上约定?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一点也搞不清楚。
想了想,用力地想,安诗巧总算是想通他这样做的目的。
一想通之后,所有迷离的心魂霎时完全回归原位,她气红了双眼,更气红一张俏脸。
“你的意思是怕我会毁约,会赖着你不走是吗?”
可恶!这男人简直就是可恶透顶!想她安诗巧几时曾受过这般的侮辱?
“你想来个纸上约定就来吧!这样做也好,省得到时你反悔,我投诉无门。来啊!你拿来啊!”
看她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阎震擎不但不生气,还笑得非常阴险、狡诈,“既然你也会怕,那就来签吧!”
话一说完,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张纸以及一支笔。
“拿来。”一看他准备得那么齐全,安诗巧心中的怒火不由得上升,她二话不说地伸手抢过他手中的笔,连仔细观看里头所写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也没有,潇洒俐落地就签下自己的芳名。
“喏,我签好了,现在换你。”
他胆敢要求她、防备她,同样的她也能。
“好啊!签就签。”接回安诗巧手中的东西,阎震擎同样也签得潇洒俐落,毫不迟疑。
“这样可以了吧?请问,本大小姐可以回家了吗?”已经被高张的怒焰控制整个情绪的安诗巧,若非有强大的抑制力,她也许会很没志气地来个泪洒当场。
“请,我不送了,再见。”
“你就算真要送,我安诗巧也承受不起。”
哼!今天这笔账她发誓会永远记住,将来只要有机会,她定会以百倍、千倍、万倍的代价回报给他的,她发誓。
当安诗巧走到房门口,身后的阎震擎却突然开口:“对了!别忘了我们明天的约定,记得要好好打扮啊!”
“打扮?为什么?”安诗巧又再度回头。
她不懂,既然这场婚礼已经注定是场笑话,为何他还叮咛她要费心打扮,这到底是何道理?
“你若不肯精心打扮的话,我可以断言,这场计划肯定会被你亲手给搞砸了。”阎震擎淡然地道。
这是什么话?难道她安诗巧就这么不济,什么事情也办不好吗?“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搞砸这件事情,倒是你……哼!倘若搞砸这件计划的是你,相信我,这辈子我永远也不会让你好过的。”狠话一落,她转身就走。
而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特别的响亮,从叩叩的声音中不难断出这女人心中的怒焰正熊熊燃烧着。
看来这场戏……
哈哈哈!一定非常的精彩才是。
* * *
五星级的饭店,一流的气派、一流的装潢,更有一流的美食佳肴。
此刻,人声鼎沸,宾客满堂,真可说是热闹非凡。
这是一场婚宴,一场非常盛大的婚宴,席开三百桌不说,礼堂的布置也显得气派雄伟,壮观极了。
从这点便可以看出今天的新郎以及新娘的家人,都是颇有来头的大人物。
这样的大人物,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一律都以最完美的微笑应付,其实他们一颗心早焦急不已。
眼看婚礼就要开始,到现在还找不到新郎以及新娘这两个最重要的人物,这可怎么办才好?
突然,安诗巧的母亲泪涟涟地出现在安浩裕的面前低语:“老公,我们的女儿不见了,惟一留下的就是这封署名要给你的信件,你赶快拆开来看看啊!”
一听到女儿不见,安浩裕整张老脸不由得惨白几分,再看那封署名要给他的信件,他心里就只有一个惨字。
他不敢看,不想看,也不用看,因为从找不到自己女儿的这件事上,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当真这么不负责任、不顾他的面子落跑了。
阎万寿看好友不敢拆信,索性替他亲自动起手来。
信一展开,就见里头写着——
爸,这场婚礼既然是你决定强要的,那女儿只好尽一下孝道,把这场婚礼让给你。在此,恭祝你新婚愉快,Bye—Bye。
看到这样的内容,安浩裕是满脸豆花,哑口无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张着一双天限愧疚的眼静瞅着自己的好友,并在心中说上一千次、一万次的抱歉。
可这还不是最糟的情况。
才刚看完安诗巧所留下的信件,跟着就见到一个小孩拿着一封信走到阎万寿的身旁,扯扯他的衣服说:“爷爷,这封信是有人拜托我拿给你的。”
听到又是信,这下子心里发毛的可不只是接信的阎万寿一个人,连同阎母、安浩裕,还有安母心里同时都感觉到事情真的很不妙。
这次角色完全对换,不敢拆信的反而变成阎万寿了。
看老朋友也跟自己有同样的心情,安浩裕只得反帮他一次。
信件一拆,就见里头的字苍劲有力,一看便知这字迹是出自阎震擎的手。
信里头写着——
老爸,你应该是最了解我脾气的人,可你偏偏不顾我的意愿,不管我是否同意,擅自作主要我娶妻。
因此,我决定凡事还是自己来,婚礼、新娘全都是我自己所选择的,就有劳你发自内心地给你这个好儿子一个真心的祝福吧!
这、这简直是不象话!
可是……不象话又能如何?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对乱替自己儿女作主决定终身大事的父母,是铁定要出糗了啦!
至于婚宴……唉!没有新郎新娘的宴会怎可称为婚宴?最后双方的家长经过一番仔细的斟酌与协议,终于商议出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就是——退还所有的礼金,把这一顿就当成“白吃白喝”好了。
* * *
故事进展到这个阶段,按理来说应该是要落幕了才是。
可是,阎震擎和安诗巧两人该怎么办呢?
同样的一家五星级饭店,不同的地点,楼下正热闹的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但楼上也有一场小小的庆祝宴会;有幸参与这场宴会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阎震擎和安诗巧。
“干杯!祝我们的计划圆满成功。”杯子一碰,阎震擎爽快的一口喝光自己杯子里的香醇美酒。
安诗巧可就满脸犹豫,她不胜酒力,不要说是喝酒,单单只闻上一口,就已经头晕眼花、手脚无力了。
这样,教她怎么喝得下去?
“喂,能不能不要喝啊?’,
“不行。”霸道地否决之后,阎震擎紧盯着她瞧,他就是非逼她喝掉那杯酒不可;今天就算是用灌的,她也难逃这杯醇酒的肆虐。
“一定要喝吗?”好苦恼哦!她真的不想喝,可是在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利眸逼视之下,她就是不敢再说不喝;最后,在没有法子的情况下,只得捏着鼻子狠狠地喝下它。
“咳、咳,好难喝,以后绝对再也不喝了。
她真是想不透,这样难喝的东西,怎么能用什么玉酿、香醇这等字眼来形容它,简直就是糟蹋了它们。
阎震擎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喂,你想底下那场会怎么结束?”她的头好晕,眼睛也开始闪烁,捕捉不到焦点。
不行!她快撑不下去了。
为了逼自己找回神智,安诗巧非常用力地猛摇自己的头,哪知这一摇不但没有更好,反而头晕得更厉害,甚至整个人都已经趴躺到柔软的床上还不自知。
“诗巧,你还好吧?”阎震擎明明知道她非常不好,还很狡猾地来个黄鼠狼给鸡拜年,摆明就是不安什么好心眼。
“嗯,我好难受,感觉很热,怎么办?我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自己虽逃过一场逼婚的闹剧,却即将落入更悲惨命运的安诗巧,还很不知死活地向那个坏心人士求救,希望他有能力帮助自己摆脱这种难受的感觉。
“没关系,我保证你只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就会舒服多了。”阎震擎这话说得可一点也不像他平时会说的话,不仅语气温柔,连动作也轻柔许多。
啊?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啊——这人简直就是太过卑劣,竟然用这种不要脸的手段……
* * *
就这样,两人一夜到天明。
等安诗巧可以清楚思考的时候,一切已然成定局,她就算再怎么悔恨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