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再多的悔恨也没用,当前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平息冠妤心中的怒焰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因此他不得不硬起头皮来到她住的地方,敲门想找佳人好好的聊聊,顺便为自己当年的莽撞跟她道歉,就希望她能接受。
"是你!"好久没出场的段紫梅总算又逮到机会可以出来现一下了,这次她可是满脸的不屑外加恨意,就恨不得能狠狠地一口咬死这没心没肝没肺的坏蛋。
"我找冠妤。"面对这女人难看的脸色,何易祥完全无视,只因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她面前矮上几分,他得罪的可不是她。
"不在。"段紫梅回答得干净利落,更是大刺刺的直接将门甩上。
无奈一只大脚适时的阻挡了即将合上的大门,"我有话想对冠妤说,你若真是她的朋友,就不该阻止我跟她道歉。"
"唷,不简单喔!我们的何大医生竟然也肯低头跟女人认错,这种事还真是难得。难得。"对他,段紫梅早已先入为主的给了他一个非常、非常坏的评价,今天他会落在她手上,算是他的不幸。
想要知道冠妤的行踪,哼!凭他也配!
他根本毋需在此忍受这疯女人的冷嘲热讽,更不必在此看她的脸色,"你看我不顺眼,同样的我也未必欣赏你,一句话,冠妤人在哪里?你说了,我就走,绝对不会干扰你。"
"呵呵,你若真想知道她的下落,简单!只要跪在我面前好好的求我,我就说。"这是她对他有心的刁难。不过他若真愿意跪在她的面前,她也会很勉强的接受啦!
跪她?这女人简直在做白日梦!"哼!我还怕你是在对我虚张声势,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冠妤的行踪。"此乃激将法是也,有效无效就看这女人的反应。
"谁说我不知道的!告诉你,冠妤她早就回老家顺从她阿母的安排相亲去了,你等死吧!哈哈哈!"虽明知这是他所使的激将法,她也毫不在意,只要看他听到她的答案之后那一脸苍白的模样,就足以让她感到大快人心。
听到尤冠妤回老家相亲的实情,何易祥再也没那个心情陪这无聊的女人闲磕牙,直接转身就走。
他边走边忖: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赢回她的心呢?
她是他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们二人的缘分打从学生时代就已经开始了,这是任何人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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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冠妤啊!你来瞧瞧,这些可都是隔壁的张媒婆送过来的资料。"尤母非常热心的对着坐在她眼前、双手抱着抱枕的女儿唠唠叨叨:"就这个好了,他名叫吴寥,听说是美国一家大公司的经理呢!你若嫁给了他,阿母我也可以顺便出国观光;再说这个咸扯啖的,听说他名下的房子就有三四栋,人品一流,出手更是大方阔绰得很;另外这一个梅仁跃。人家可是个留学博士呢!不论是人品?"
听尤母唠唠叨叨的念了一大堆,说什么无聊、闲扯谈再加上一个没人要的,尤冠妤还真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她本来还以为自己的名字已经够难听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些"青年才俊"的名字比她还要难听。
这让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阿母看人的眼光,她老人家总不会专找一些奇名怪姓的男人与她配成一对吧?
好吵,蹙紧娥眉,想退场又不能退场的尤冠妤只能满心不甘的忍受尤母口水的茶毒,就在她忍无可忍、眼看着怒火即将爆发之际,突然一声门铃救了她,让她赶紧起身。
"阿母,有客人来了,我们待会儿再聊,我先出去帮客人开门喔!"话落,她随即一溜烟的闪身出门,那着急的模样还真有点像……
"见鬼啦!"瞧那丫头把她这个伟大的母亲当成魑魅魍魉一般,溜得比什么都快,尤母还真是气得牙痒,"好吧!现在就暂时饶了她,等送走客人之后,再来好好跟她清算、清算。"
眼前还是先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蠢蛋,敢选在这重要的时间出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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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总算是逃过一劫,想想她还真得好好感谢门外的"贵客",就不知对方是谁?
若是认识的,她定会大方的给她一个拥抱;若是不认识的,她也会扯唇给她一个甜甜的笑靥,好回报她的"救命之恩"。
心里打着这念头,尤冠妤当即拉开自己的家门,往外一看--
这一看,令她不由得目瞪口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因门外那个男人真的是她毕生所见最最最丑的一个人。
"尤冠妤小姐,我爱你,请你跟我交往吧!"
人丑没关系,他的话更是差点把她给吓傻、吓死、吓得当场落荒而逃。
对!碰上这种人唯一的法子就是先逃为妙,哪知她双脚都还来不及迈开步伐,就见那个男人伸手狠狠地将她抱个满怀,跟着红唇往她一贴,她就这么……这么被人给强吻了!
这还不是最糟最吓人的情况!
不到片刻,神志尚还迷糊不清的尤冠妤,突然感到红唇上传来一股巨疼,这股疼总算是把吓傻的她给惊醒,二话不说她当即狠狠地甩手给了那无耻的男人一巴掌,更愤怒的开口大骂:"不要脸的东西,凭你也配来……"底下所有的话全部没了!
那巴掌不只打肿那无耻男人的脸颊,还把他那副黑眶的眼镜给打落,逼他露出真实的面目。
是他!"何易祥,你到底是在捉弄我,还是故意来此耻笑我的?"她好气,真的好气,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跟他见面,从此绝缘,哪知他竟会跑到她的面前用这种方式来刺激她。
好痛!瞧她人长得娇娇弱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没想到打起人来还真是疼啊!"别误会,我这么做并非在嘲笑你,更非为了捉弄你,我不过是想让你了解一下当年我的感受罢了!"这是釜底抽薪之计,若没让她了解他当年的心情,何易祥可以肯定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原谅他的。
"你"
看她眦目欲裂,一副想再好好骂他一顿的模样,何易祥赶紧开口抢言:"我想当我以这副丑貌对你表白之时,你心里的感觉定是不屑对不对?当我狠狠地吻住你,甚至还咬伤你的嘴唇时,你的感觉定是怒不可遏,更有种被人轻薄的厌恶感,对不对?不!你毋需多言。"看她急忙又想开口辩驳时,他霸道的再抢走了她开口说话的权利,"正如同你现在心里所感受的,我当年也有同样的感觉,感同身受、异地而处,你仔细的想想吧!"
把所有该说的一口气全部说完,何易祥也不啰嗦,也不硬缠着她不放,转身就走,因为他知道这女人确实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唯一希望的就是她真能想得透彻,千万别让他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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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之后,尤冠妤的母亲很奇怪的不再逼她到处相亲,更不再拿一些男人的照片在她面前唠唠叨叨一大堆。
想到这里,尤冠妤不由得露出一抹自我嘲弄的笑容,想想这该算是她这阵子唯一遇上的好事吧!
再想起那日何易祥对她所做、所说的,她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说他不对,更没那个脸皮去否认所有一切。
也许当年的她确实是莽撞了些,也许当年的她确实是太过大胆了点,一点也没考虑到他的心境,更不曾从他的角度去观看整件事的发展。
但这些又能代表什么?她与他之间注定依旧无缘,也许这一辈子两人再也没有交集的机会了。
要不他为何不再出现,是心死抑或不敢再来招惹她,就怕她真会做出提刀砍人的丑事吗?
唉!想想,自己还真是太过冲动了点。
"冠妤、冠妤。"已经叫自己的女儿好多声的尤母,看她老是不理会她,就这么呆呆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干脆火大的伸手猛摇她的身子,直逼她回过神。
"妈,你怎么那么粗鲁?把我抓疼了你知不知道啊?"肩膀好疼啊!阿母的手劲超级可怕的,不要说她,就是她自己的亲爹也很难应付她这个以凶悍出名的阿母。
"哼!抓疼活该,谁教你理都不理我?"若非为了想跟自己的女儿谈件非常重要的大事,她早悻悻然地转身离开了,还需呆站在这儿瞧她这晚辈的脸色吗?
"请问阿母,你找女儿有何贵事?"看尤母那凶悍的脸色,尤冠妤还真有几分忌讳,只得勉强的微笑虚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