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情况还得有下雨才称得上。
“唉!”无奈地叹口气,黄玉玲身子一蹲,伸出一根手指,缓缓画过他俊俏的五官。“轼炀大哥,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对他,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与他断得干净,发誓再也不成为他的累赘、成为他同情的对象。
而今面对这左右为难的情况,她又该怎么做才好?
送他回他自己的家?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里。
送他回自己的家?那肯定会引起天下大乱;也许经过这一晚,明日他可能就被自己的双亲强逼必须娶她以示负责。
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到好法子的黄玉玲霎时牙一咬,大胆决定直接带他去旅馆“开房间”算了。
主意既定,她赶紧拍拍岑轼炀的脸颊,用柔得不能再柔的嗓音催促他:“轼炀大哥,你人高马大,我可背不动你,你若不想露宿街头的话,可得配合点,千万别把我压垮才好。” 一番叮咛之后,她当即抓起他的一只手臂,让他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就这么拖着他一路往前走,前往离他们最近的一家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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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黄玉玲终于顺利地将岑轼炀背到最近的旅馆安置妥当。
瞧他睡得那么熟,她心忖现在应该已没她的事情,她得赶回家才是,要不若让她老妈发现她深夜未归,肯定又是一阵碎碎念。
哪知,就在她即将打开旅馆房间的房门时,突然听到从床上传来一道痛苦的呻吟声;这道声音成功地让她停下脚步,更将她引回他身边。
“轼炀大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瞧他这般痛苦,她心疼也着急,恨不得能代他承受他所忍受的苦痛。
醉醺醺的岑轼炀一开口就是——“我头好晕,好想吐。”
一听他想吐,生怕他会把床铺弄脏的黄玉玲赶紧扶起他,直往浴室冲。
她的动作虽已够快,没想到岑轼炀的动作更快;他们方才进入浴室里头,黄玉玲都还来不及将他安置好,便被他吐得一身狼狈,满身都是恶心至极的臭味。
可黄玉玲依旧不在乎,一心一意关心的还是只有岑轼炀。“轼炀大哥,这样你舒服多了吗?”
才过不到五秒钟的时间,连一句话也答不出来的岑轼炀又吐了满地。
看他如此,黄玉玲的一颗心都被他给揪疼,于是盈着满眶的泪水,不断地拍抚他的背,就希望能让他舒服一点。
可是她这样的举止依旧止不住他的反胃,一阵呕吐之后,他又是吐得满地脏乱,甚至还弄脏自己的衣服。
就像永无止境的折磨一般,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呕吐,岑轼炀直到连胆汁都吐出来后,整个人这才安静下来。
他虽安静了,黄玉玲却安静不了。
她愁眉不展地瞅着他与自己身上的衣服,直觉得那股恶臭简直非寻常人所能忍受。
面对这混乱的情况,黄玉玲当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处理才好。
就在她想无对策之时,脑际突然闪过一个足以令她脸红老半天的念头。
对这念头她是又羞又怕,犹豫好久之后才抱着壮士断腕般的决心,紧闭双眸将岑轼炀身上的衣服褪去,直到剩下最底层的那件裤子。
这时,她又开始犹豫不决了,心想是否该帮他把衣服褪得一件不剩?
黄玉玲挣扎着,最后决定还是不要的好,要不接下来她可真不知自己是否有这胆量敢接近他。
跟着她拿起浴室里头的香皂帮他擦抹身子,直到该抹的部位全都抹了,不该抹的地方自然省略跳过,才搁下香皂改拿起莲蓬头,调好水温对着他的身子又冲又洗。
把他的身子弄得干干净净后,她扶起他,将他安置于大床之上,顺便把棉被盖在他身子的重点部位;她这才把一双小手伸进棉被里头,将他身上惟一一件的蔽体衣物褪去。
待将他安置妥当之后,黄玉玲这才发觉自己也是一身脏乱,再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她若就这副模样赶回家里,耳朵肯定也不得安宁。
想了想,她突然萌生个自认不错的念头。
拿起话筒,她请柜台的接线生帮她接通一通电话;等电话一接通,她马上开口向老妈报平安,跟着还不忘告诉老妈,她今晚不回家了,因为在好友的力邀之下,她决定在好友家暂住一晚,等明天天亮再回去。
把所有该处理的事情全都处理妥当之后,黄玉玲立刻冲入浴室里,打开莲蓬头再拿起香皂,替自己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跟着她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打电话给柜台人员,请他们派人来取走她与岑轼炀换下的脏衣物去洗,更不忘叮咛明天清晨就要。
好不容易处理完所有该做的事,黄玉玲这才不舍地站在床沿,在晕黄的灯光下俯瞰他的睡颜。
看着他那紧拧不放的眉头,她不知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样的梦。
老实说,她虽然被他那番言词伤得极重,可却一点也不恨他,相反的还更加佩服他、爱他,只因他的温柔与慈悲。
他若不温柔的话,又怎可能抑制住想拒绝她的念头,勉强自己接纳她,更宽宏地忍受她所做的那些蠢事。
他若不慈悲的话,又怎可能在乎她心底的感受,怕她会有寻短的念头,进而不顾一切地撒谎安抚她,时时刻刻鼓励着她。
想着想着,她的一滴清泪不由得掉在岑轼炀的脸颊上。
她赶紧伸出手想拭去那滴清泪,不忍再让他有更多的负荷;孰知,当她的小手一碰触到他的脸颊时,岑轼炀那双原本还紧闭的双眼突然张开,直逼视着她。
看他如此,黄玉玲也不知他到底酒醒了没,只一味地想逃开。
就在这时,他陡然伸出手紧抓住她那只想帮他拭泪的小手,然后用力一扯,让她趴在他的身上;跟着他身子一翻,使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身贴身地互瞅着彼此。
不知他是否清醒,黄玉玲迟迟不敢有所动作,同样的他也保持沉默。
倏地,原本不动声色的他突然动了起来。
大手一伸,他飞快地将裹着她胴体的浴巾给扯了开来,跟着霸道地不容许她有所抗拒,直接以自己的双唇封住她的樱唇不放。
面对这突来的热情,单纯的黄玉玲根本不知自己该怎么反应,只能傻傻地张着眸子,看着眼前岑轼炀那闭着眼睛的俊容;她全身僵硬动弹不得,甚至连最基本的呼吸动作也忘了做。
吻住她好一阵子的岑轼炀轻易地了解她的青涩,因此笑咧了嘴,刻意在她耳边以轻语挑逗:“把眼睛闭起来、身体放松,什么也不要想。”
不懂这些话到底意味着些什么的黄玉玲还真呆呆地听他的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闭眼、身子放松、然后把脑中的杂思屏除得一干二净。
看她当真这么听他的话,还乖巧地随他摆布,岑轼炀顿感莞尔,于是调皮地给她一个奖赏性的法式热吻,直逼她娇喘不息,然后又转移阵地,埋在棉被里大肆逗弄她。
本来存有几分调皮意味而逗弄她的岑轼炀越来越克制不住自己,尤其当他的手碰触到她那身柔滑细致的肌肤后,呼吸更是变得急促许多……
他应该先跟她承认他在酒吧里所说的那番话是多么不当才是,更该让她明了他对她是有心的,只是他实在难以摆脱小时候曾遭受的可怕梦魇。
此刻已完全丧失理智的他,一心一意就想占有这拥有魔鬼身材,几欲逼疯天下所有男人的娇艳女娃。
黄玉玲对这种事虽然没有经验,却也非完全不懂,当她清楚地感受到他颇具侵略性的热情时,便知晓自己与他之间就要发生某些不可言喻的大事。
碰上这种事,一些不解人事的女子可能会心怀几分恐惧,可她却不会,只因他不是别人,他是她一心爱恋、渴慕的对象;因此,她非常坦然地接受他的热情、他的需求、还有他的占有,更无畏地忍受初为女人会有的疼痛。
在这场男欢女爱之中,岑轼炀突然体悟自己的急切显然破坏了原先该是最美好的第一次。
不过无妨,他有自信等他养足精神之后,他会再给她与这次完全不同感受的旖旎缠绵。
打个呵欠,在半梦半醒之间,岑轼炀恍若听到她在他耳边低问:“轼炀大哥,你爱我吗?”
面对这问题,已万分疲惫的他只摇摇头喊了声:“不要吵我!”
就这摇头的动作、就这声不要吵我,把一个少女的初恋情梦完全打碎,同时也令黄玉玲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或许,她还是不该期望太多,真的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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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骋炀百货的所有员工不只惧怕老板的召见,还无一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过着痛苦又惊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