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认出他是谁的芋儿,着急的扯着上官兰妤的衣袖不放,表情神秘的贴在她的耳边道:“此人正是段飞鹏。”
段飞鹏?这人是谁?
乍然听到芋儿的提点,上官兰妤一时还真是无法领会,只见芋儿猛眨眼示意,她才领悟原来此人就是……知晓四公子之间的赌约,让她对他多了几分的好奇,不由得凝神仔细观察他。
不错!这人的长相确实具有几分邪气,还真堪配那风流的封号!就看他那双精炯有神的桃花眼,再看他那张俊挺的面容,还有那轻佻邪佞的神情,上官兰妤心里不由得升起想好好教训他的主意。
摸不着头绪的段飞鹏在美女一双水眸的关注之下,心中倒升起几分的不安,他察觉眼前情况似乎有几分不对劲,正想开口藉故离去时,她却抢在他之前开口:“倘若可以的话,就有劳公子了,小女子先在此说声谢谢。”
上官兰妤的要求,不只让段飞鹏意外,更让芋儿错愕。奇怪,小姐既然已知此人的真实身份,为何又要主动亲近他呢?
这事可真有几分奇怪!
芋儿心中虽如此怀疑,可表面上她并不声张,静看小姐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
看来这戏可真有几分看头呢!
人家姑娘都已经开口要求了,况且这麻烦还是自己惹上的,这下段飞鹏就算想藉故推托也没有办法,只好亲力亲为的扛起那些重物,跟在两人身后,帮忙将这将沉甸甸的物品送回。
第二章
虽是个练家子,可双手的这些物品重量还真是不轻。因此,段飞鹏心里不由得有几分的埋怨。
他埋怨自己干嘛要自寻麻烦,可获得的又是什么?就看走在前头的姑娘,一路闲逛,表情轻松且带有几分惬意;而他不只辛苦,还累得满身大汗,当真是不值得阿!
这么累,若又没有任何收获,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为此,段飞鹏不再保持沉默,开口问道:“姑娘家居何处?怎么称呼?”
对他的问题,上官兰妤只觉得多余且虚伪,想他目标既然是自己,又怎会不认识她本人呢?要不他今日搭讪的行径,岂不惹人笑话?就因心中的想法,所以她但笑不语,随他去想。
哼!这女人可真有几分傲气,问她姓名来历,她就只是笑,而且还笑得别具深意,让人看了心里就直觉感到不适,真是讨厌。
既然她性情如此倨傲,段飞鹏也不再自讨没趣,干脆封紧自己的一张嘴,不再多言。哼,要女人他多的是,绝不差她一人!
同行虽有三人,可那气氛还真是诡异,不只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还怀有几分敌意,不管是她抑或是他,各自心里有各自的想法。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终于抵达目的。
上官兰妤于是开口道:“就是这里,烦请公子把手中的物品放在大门口即可。”
一听此言,段飞鹏还真是松了口气,他赶紧将手中的重物放置地上,再抬头一觑,气派十足的大门上就悬挂着“上官府”三个大字,难道她就是……
“姑娘就是京城的四香美人之一,上官兰妤?”倘若她真的是,就不枉他这一路的辛劳!段飞鹏因心里的猜测,而兀自兴奋不已。
“四香美人这雅号,兰妤受之有愧。”她这一生就只专心在自己所栽的兰花上头,其余皆无心在意,只是……“兰妤有一句忠言想送给公子,不知公子是否能够接纳?”
忠言?一个姑娘家能说出什么大道理?这可新奇了!“上官姑娘有话尽管直说,段飞鹏定会欣然接受。”当然这话是表面的客套,试问他是何许人也,哪轮得到一个女人来教训他呢!
“既然公子不嫌弃,那兰妤就开口直言。倘若公子真是个侠士君子,就请自动放弃那无聊的赌约,毕竟这有辱姑娘家的名节不是吗?”她说得不只义正辞严,神情更是严肃,一双水眸大胆的直视着他,但看他脸上的神情千变万化,从不解的疑惑,到意会的了悟,再转至羞愧的愤怒。
“原来从头到尾你都知情。”她不只知晓那赌约之事,还认出他是何许人,可一路走来却不声张,还无耻的开口要求自己的协助。这一切都证明这女人的心机深沉,让段飞鹏对她起了厌恶之心。
看他脸上的愤怒,上官兰妤的表情更是平静。“公子莫恼,眼前的这一切不都是公子咎由自取的吗?”要不是他主动上前搭讪,她又怎会有机会教训他呢?
恼羞成怒的段飞鹏这下可真的是无言以对,他气得青筋暴凸,可又能说些什么?正如她所言,一切都是他自己招惹,怨不得人。
“你好样的,哼!”他随即拂袖悻悻然的转身离去。
“哈哈哈——”忍了好久的笑意,这下看他终于离开,芋儿可不再有任何保留,开口就是大笑,还笑得无法节制,身子更是夸张的东倒西歪。
看自己的婢女笑得如此夸张,上官兰妤只是水眸一瞟,逼得芋儿不得不住了口,收敛起满腔笑意。
“小姐,不能怪芋儿爱笑,实在是他的反应让人觉得可笑至极,不是吗?”不只没啥风度,还很没气度,这等人也想招惹小姐,无疑是在自讨没趣。
“好了!这话题到此为止,不准再提。现下开始动手,把这些东西搬进我的住处。”不容置疑的命令,上官兰妤也不再理会芋儿,转身就迈进大门。
独留原地的芋儿,心里虽是万分不愿,可小姐的命令也不好推托,只好将东西一样样的搬,搬进小姐所居住的秀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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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有不测风雨,人有旦夕祸福。
这夜上官家被宵小潜入,他不偷价值千万的金银珠宝,却把目标专注在上官兰妤心爱的兰花上头;而且此人的眼光独到,不偷一般品种,偷的那盆是上官家预备在今年进献给皇上的贡品。
贡品失窃,这下事情可真是严重了!不只上官兰妤心疼不已,全家上下百余人全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食不下咽,睡不安稳;就怕时候一到,人头落地,性命不保。
“兰儿,你可有应付的良策?”上官奕开口求助自己的女儿,相信眼前的难题也惟有聪明的她可以解决。毕竟那盆兰花出自她亲手所栽,要是可能的话,只要她再栽一盆,那所有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当然这件事是个绝对的秘密,除了上官家的亲人以外,谁也不知道,就算当今皇上也被隐瞒;那每年进贡的兰花,竟是一名小小的女子亲手所栽。
要说起这件事的典故,又是长长的一大串。话说一日,高高在上的皇帝,忽然心血来潮,打着与手下几名大臣亲近的口号,光临上官家的大门。
真所谓蓬荜生辉,可所有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惹恼了这位贵客。
在上官奕的陪同之下,皇帝亲临上官兰妤费心经营的兰房,他眼光也真是独到,万种兰品都不注意,偏偏去注意那盆品种特殊、难以照料的兰花,开口就要这盆兰花。这下就算上官兰妤心里万般不舍,也只好忍痛割爱。
可这件事还不只是如此而已。在皇帝的逼问之下,上官奕一时情急竟脱口说出,这盆兰花乃是他亲手所栽,虽然赢得不少赞誉,可同时也招惹了每年必须进献一盆的麻烦。
因此,才有了眼前这等的大麻烦。
“唉!爹爹,不是女儿不肯帮忙,而是那兰花非是一朝一夕就可栽成,必须经过长长一年的开花期,才可见到那灿眼耀人的花朵。”也就是说,现在栽植的话,也得等到明年方可看到成果。
“那现在怎么办?如何是好?”当真是急死人了,眼看不只老命不保,还可能拖累一家子人,教上官奕如何不心急如焚?
其实,上官兰妤心里自有定数,这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只是要怎么解决才是真困难。
同样爱兰成痴的人,她也不是不曾听闻,而那盆失窃兰花的去处,她心里也有个底,只是……该怎么做才能把那盆兰花寻回呢?
不知为何,她心底倏地想起一人,更直觉的相信惟有他方可帮上这个忙。“爹爹还请宽心,女儿已想到一个应对的良策。”虽不想主动招惹那人,可情非得已,她也只好找上他了。
“此事当真?”意外获得的好消息,让上官奕有种拨云见日的开朗,只要是女儿亲口所言,他就相信。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能力到何种境界,也只有他这亲生父亲才知晓,不是吗?
“爹爹这可是在怀疑女儿,您不相信女儿的能力吗?”知女莫若父,同样的知父也莫若她这个女儿,而她不过是想逗逗自己的父亲,让他能放下心里的烦恼。
“爹怎会不相信你呢?只是不知兰儿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