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缺一样药引,可这样药引,却不是一般药铺所能取得的。”
“到底缺什么,你为什么不干脆道出?就只晓得苦着一张脸,要给谁看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千年灵芝,怎么,你有吗?”心情已经够烦,现下又遭他如此紧逼,也难怪段飞鹏要发火大喝。
“千年灵芝?你确定?”呵呵!真是无巧不巧,这样东西他刚好有,真是幸运。
“当然确定。”段飞鹏回答得心不在焉,心里则打算,若是从这里出发连夜快马加鞭的赶路,到达京城至少也得费上三日以上,就怕兰妤无法支撑到那个时候。
“你等等,这千年灵芝我刚好有一株,我进去拿给你吧!”看自己的兄弟愁眉不展的伤心模样,祝庄主还真是很不习惯,为了让他放下心中大石,他决定忍痛割爱。
“你真的有?”段飞鹏心中乍然浮现一丝希望,不只欣喜,更激动不已。
“放心!一切有我这个老哥就搞定,你尽管放下心吧!”话落,他也不再罗嗦,随即进密室取出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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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上官兰妤身上的伤才养好,两人随即动身上路,只因时间有限,再不出发的话,一切就来不及了。
正所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纵然同样是江湖儿女,可面临分离时分,祝庄主依旧有点不舍,就恨不得能长留他们在庄内;有他们的陪伴,他的日子才不会无聊。
“唉!想来也真是可悲,才不过相聚几日,你就急着离开,当真无情。”他试着挽留这知心好友。
“放心!有机会我会再来打扰的,到时就怕你会嫌我烦,急着赶我离开呢!”看他那不舍的表情,段飞鹏也只好强颜欢笑,试图缓和气氛,打散这离别的愁绪。
“你少臭美了!你当真以为我不舍的是你这讨厌的人吗?我是不舍那妹子,难得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出现在我的庄园内,才不过几日就要离去,这让我怎不心疼呢?”当然这话是玩笑,祝庄主说得无心。
他不曾经历男女之间的感情事,殊不知情人眼中是容不下一粒细小的沙子。一听他不舍的对象是自己心仪的女人,段飞鹏随即怒目相向,不客气的警告:“你最好不要觊觎我的女人,要不然你我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
“哇!”看他当真翻脸,祝庄主只感到好笑,夸张一喊,惊讶的注视着他,直逼得段飞鹏脸色微红,方才开口:“放心!上官姑娘在我祝某人的眼中,不过是弟妹的身份,我就算再如何不讲义气,也不可能跟自己的兄弟抢女人,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戏,这道理我祝某人还懂得。”
“你啊,”唉,这人就爱开玩笑,一点也不懂分寸,真是可恶。“算了!不过,我欠你一个人情倒是真的。”就为了那株千年灵芝救了上官兰妤一命,他段飞鹏这辈子永生难忘。
“少来!”看他难得正经,又如此客套,祝庄主还真有点不习惯,大手用力往他背后一拍,“这是小事,倘若你真记挂着,不如等你成亲之时,再好好的请老哥我喝上一杯,如何?”
“这是当然。”
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好不愉快,殊不知有人听得胡涂,误以为段飞鹏回京之后即将成亲。
这意外得来的讯息,深深打击上官兰妤的一颗心,她的心恍若遭人无情撕裂一般,怎么拼也不能完整。
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他既然已经快要成亲,为何又要来招惹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在他眼中,她上官兰妤到底算是什么?玩物?或是一时寂寞的慰藉,或是无心的挑惹?
或彼此间只是一场意气之争?
真是泪眼问天天不语,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间上惟有情字最是伤人。
第八章
上官兰妤与段飞鹏两人才刚踏进扬州城,就急着找一家客栈投宿。打算先解决住宿问题之后,再思考如何寻回失物。
才踏进扬州城一家知名的客栈,段飞鹏随即照以往的习惯,只向小二要求一间上房。
一旁的上官兰妤突然的开口要求:“不,是两间上房。”
“不!一间就已足够。”段飞鹏压根儿无视她的要求,极为霸道抢了她的话,向店小二吩咐。
“两间。”他无理,同样的她也不甘示弱。
小二面对这各有坚持的两位客倌,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他看看男人脸上愤怒的神情,又瞧瞧女人坚持不肯退让的倔强,这到到底该如何是好?
“小哥,不管这位公子怎么说,你尽管帮我安排另一间上房,这银两姑娘我还负担得起。”懒得当面跟他起冲突的上官兰妤,干脆直问店小二交代,还不忘拍胸保证。
看上官兰妤脸上的坚持,段飞鹏了解一时尚不能逼她妥协;再则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她起冲突,所以只好暂时妥协,默不作声,任凭店小二安排。
姑娘的坚持,以及爷儿的沉默,让店小二心里有了主意。“请两位随小的过来。”他在前头引路,为两位贵客安排好两间上房之后,才转身离去。
小二前脚才刚离开,段飞鹏后脚随即走向上官兰妤的卧房,伸手一推,谁知房门竟被落了锁!该死!这女人这般小心,到底是在防谁?
“开门,上官兰妤,你立即给我打开房门。”熊熊怒火逼得段飞鹏的耐性尽失,他开口怒喊,不再客气。
“我累了,现下就想上床休息,有事请明天天亮之后,再来商议。”待在房内的上官兰妤,压根儿就没有开门的打算。
“开门,上官兰妤。我命令你立即打开这扇该死的门,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段飞鹏不惜加以威胁。
“我说过,我已经累了。”说不开就是不开,上官兰妤虽然坚持,但免不了心惊胆跳,就怕真惹恼了他。
接着,是一阵让人屏息的寂静,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兰妤心忖,他该是已经放弃了。
倏地,一声巨响传来。这乍然巨响,让上官兰妤吓得不轻,仔细倾听,才发觉这声音出自于自己的房门。好似有人在门外用脚猛踹房门,才不过几下,房门随即应声裂开。
房门大开,出现在上官兰妤眼前的是一脸阴凉的段飞鹏,瞧他气势强悍的直逼过来,她免不了心骇的退却,但随即想到她绝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勉强的站住脚,她正面迎上他,一双翦水柔眸里所散发出的是绝不妥协的倔强,直直瞅着他。
“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又是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你要逼我如此?”他心里就算再气,也不可能对任何女人动粗,更何况眼前的人儿是他所钟爱的对象。
而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泄,他只能咬牙切齿,双拳更是握得死紧,努力的压下自己满腔的怒火,就怕一个冲动控制不了自己。
“我坚持不跟你同房,又哪里有错?”上官兰妤不只说得坦然!更说得义正辞严,神情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为什么?”从离开山东祝家庄开始,段飞鹏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变得沉默少言,甚至连碰都不让他碰。今天她又坚持的跟他划清界线,让他忍无可忍。
“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以你段飞鹏的教养来说,应该懂得。”既然他都已经快要成亲,她就不想再跟他牵扯不清。与其将来痛苦,她宁愿选择一次断个干净利落,不肯再跟他藕断丝连。
对她的借口,段飞鹏根本就不理睬,“哈!上官姑娘这顾虑岂不嫌晚,你难道忘了那夜我们……”
“住口!”听他再提那夜的事情,上官兰妤一时错愕,不禁羞红一张小脸,怯懦的想逃避这令人难堪的话题,“倘若阁下真是个君子,就请你莫再提起那夜所发生一切。”
“为什么?”看她逃避,段飞鹏霸道的直逼着她面对,“你身上的每一寸,我都熟悉,你身体的滋味,我更是曾经亲口尝过;这铁一般的事实,岂容你逃避,不肯面对?”
被他这样露骨的说出一切,上官兰妤也不再逃避,干脆直接面对他,“没错!这件事情我是不能反驳,可这又能代表什么?”让她说不出口的是……在你心中,又在意多少?我上官兰妤也不过是你众多红粉知己中的一个罢了!
“这一切就代表你上官兰妤这辈子只能为我所拥有,任何男人也别想占有你,你懂吗?”
这是最真心的表露,也是最接近说情道爱的表白,段飞鹏这一生不曾对任何女人说爱,惟有她,惟有她上官兰妤能让他说得如此清楚明白。
可他明白,并不能代表上官兰妤能够明白。
听完他所说的话之后,她只领悟一件事,那就是他自私的本性。“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倒想好好地跟段公子请教、请教,试问这天下间有多少女人是你所拥有的?你能算得清楚吗?你又能一一记得她们的姓名以及她们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