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除了他根本没有别人会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
“你笑了,你的笑如此轻妙悦耳,你怎能吝啬将它藏起来呢?”柴漠然双手环住她的柳腰,一鼓作气将她举至半空中。
“放我下来。”她微愣了下便开始挣动。
“不放,除非你对我露出那种笑容。”他咧嘴而笑。
“我……做不到。”她僵下表情,垮下脸。
“试试看,你适才不是做到了。”他可不允许她再将那扣人心弦的可爱笑靥藏起来。
“我不行,你放我下来。”他怎么可以如此可恶。
“不放,我就是不放。”他说着,竟开始抱着她转起圈子。
“啊!”一阵天旋地转让她尖叫了起来。
柴漠然仍未停止转圈,在即将被转昏之前何茉怜终于笑了,清脆悦耳的笑声一发出,柴漠然立刻停止转圈,将她拥至身前,好再一次目睹她炫人的笑颜。
她的双眸晶亮,赧红的双腮更是娇艳,禁不住心中一再悸动的情潮,柴漠然蓦然俯首攫住了她犹在喘息的嫣红檀口,动作之轻柔仿佛是怕吓坏了她。
当何茉怜发现到他的企图时,他的唇已覆盖了上来,而她最先的反应是伸出双手想推开他,不料她挣扎的动作完全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他仍是在她唇上做最轻柔的接触。
“不……”她轻呼一声,唇瓣再次被密实的封住。
当唇瓣再次被攫获,何茉怜心儿更是狂跳了起来,原有的礼教再次袭上心头,想到自己怎么如此和一名男子接近,并让他轻薄了自己,泪水迅速涌上眼眶,她的唇在他之下颤抖,抖擞的娇躯显示她正在哭泣。
很快的意识到怀中人儿正在啜泣,柴漠然抬起头来,但仍然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泪流满面,抡起拳头不断地捶打他。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小花儿……”他低语,用指背划过她的脸庞,并轻柔地拭去她的泪痕。
“放开我,你这无赖,小人!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一面控诉,一面啜泣,好几次都险些喘不过气来,还是他伸手在她背上拍抚才令她顺过气来。
寂静无声的夜里,仍不断传来何茉怜断断续续的啜泣及细叫声,她的捶打也不曾间断过,只是逐渐转为没有力道的拍打。
柴漠然依旧是搂着她,任由着她哭泣、叫喊,在她终于叫累,喊哑了,才弯身将她抱起,转身走向他的棚子。
“放开……”
“不,小花儿,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我们已做过如此亲密之举,今生,我们彼此相属,你阻止不了我拥有你。”他坚定的口气加上严肃的神情,像是在许下永怛。
“不……你想做什么?”望着他将自己抱离开,何茉怜顾不得自己已经喊哑的嗓音,再次尖锐的忠心耿耿起来。
“从今天起你就睡在我的棚子里。”是深陷吧!他已经顾不得他人会有何种想法,他要她就睡在他怀中,枕着他的臂、盖着他的被,彼此分享体温。
“不!”她尖叫,开始在他怀中挣扎。
“小花儿,我说过我要你是我的。”他丝毫没将她的挣扎看在眼里,一路抱进他的棚里,才将她放开。
身子一着地的何茉怜立刻想奔出棚外,却教他一手捉了回来。
“不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还是未婚嫁的姑娘,不行的,不行的!”她挣动着,仍被强行带往铺着毛毯的床榻。
瞪着床榻她简直是吓坏了,身子拼命想往后退。柴漠然索性抱起她,替她走完最后几步路。
“不,我不想恨你,不要逼我恨你,不要。”她摇着螓首,泪珠儿再次滚滚而下,抡起的拳头再次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肩上、手臂上。
“成为我的人真的令你那么难受?你非要口头得这么惨不可吗?”他叹息一声,将她放置在榻上,口气十分柔和。
见他并未如饿虑扑羊般的扑上来,何茉怜这才松下一口气,但仍戒备地看着他。
“我不能这样就成为你的人,这样是不对的?”她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该有的礼法她是必须坚持的。
“你怎会如此一板一眼呢?只要我一向外宣布,你以为有谁会不知道你是我柴漠然的女人?”
他走向角落动手卸衣。
“你不能这么做!”她连忙阻止道,见他松开衣扣她飞快的揪紧自己的衣襟,直往榻内退。
“何以我不能这么做?小花儿,我想怎么做恐怕谁也不能阻止,现直你是要自己解下衣衫,还是由我效劳?”他简单脱去外衣便走向她。
“不!”她骇然大叫,原先懈下一口气,这会儿又提了上来。
“你有两个选择,小花儿。”柴漠然神情自若地坐在床畔,缓缓开口。
“什么选择?”她像找到救星地问。
“一个选择是你自己解下衣衫,然后上床睡觉,另一个选择是由我替你动手,然后同样上床睡觉,只是倘若由我动手,恐怕就不只是睡觉这么简单了。”他眨眨眼一语双关地说。
“还有没有别的选择?”她觉得这两种不可靠。
“二选一。小花儿,再不决定就由我替你决定了,你知道若是选择在我,我要的是什么,我——”
“我自己来。”不等他把话说完,她一径接下去说。
“你确定要自己来?”他实在很恶劣,他知道,可是她实在是太可爱,教他就是忍不住想这样坏下去。
“你……”咬住下唇,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抬起头假装没瞧见,柴漠然侧身躺下,而坐在榻内的她却迟迟不肯动作。
“夜深了,小花儿,你再要慢吞吞下去,天都要亮了。”他合着眼皮,慵懒的语气徐缓地吐出,并故意转身背对她。
见他不再面对自己,何茉怜这才安心地卸下自己的外衣,只留下一件白色单衣。
她心里明白待今晚过去,她就不再是贞洁之身,这样与他共枕,今生她是非他莫嫁了。
小心翼翼地折好衣衫,突然一阵凉意袭来,她顿觉无比寒冷,正想以毛毯盖住自己,才发现毛毯就压在他身下,教她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就在她举棋不定时,她的身体已替她作了决定,她蓦然打个喷嚏,整张脸都红了起来,然后是一股力道将她的娇躯往下拉,在她发出尖叫的同时,一股暖和的气息也跟着环绕在她的四周,令她感到好暖和。
“睡觉,不许再磨菇了。”也许这样放过她是一大失策,柴漠然望着她酡红的双腮,心中暗自忖道。
感觉到他将毛毯全然包裹住自己,何茉怜很是感动,随即抓住毛毯不放,身子像虫一般地努力想移动到最内侧。
柴漠然见状徐缓地掀起嘴角,长手一伸又将她勾回怀里,因为全身被毛毯裹住,何茉怜这会儿就是想挣扎也挣扎不了了。蓦然间,她明白了。
原来如此,她就在想他这无赖怎会如此好心,原来是使这种坏心眼,她是笨蛋才会为他提供毛毯而感动。
笨蛋,笨蛋!她真是笨死了!忿忿不平地瞪他,何茉怜怒起嘴,挣动着娇躯,想从他的怀抱离开。
“小花儿,你再这样不安分,我就不保证会发生何事了?”他挤挤眼提醒她。
“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睡觉?”她抗议。
“你必须习惯,以后每个夜晚你都必须待在我怀里安睡。”
“我……”她还想抗议。
“看来你是不想睡觉了,无妨,我也正想找事儿来……”话未说完,他已见她飞快地闭紧眼睛,不敢再有第二句话。
见状,柴漠然努力压抑了许久,才将满腔的笑意忍了下来。多可爱的小花儿,今生今世,她是休想他会放她走了。反观何茉怜这会儿根本是浑身僵硬的在他怀中,一直到深夜她才沉沉睡去。
? ? ?
这些日子,她学会了骑马,难还不能独自一人让马儿快意奔驰,但维持着马儿轻快的步伐,已不成问题。
而最让她想尝试的还是在小溪中捉鱼,但这向往却让熟知她身子骨的小圆给阻止下来,她也只能作罢。
自从被迫和他同睡一榻,夜里虽不再感到寒冷,因为有他丝毫不肯放松的拥抱,但她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就怕他会趁她熟睡之际对她伸出魔手。
是以她多半都是睁着眼睛,僵直着身子,仔细聆听他的气息,待他发出平稳且略带鼾声的息息传来时,她才敢放松自己地真正入睡。
然而,那些鼾声全是柴漠然刻意放松她的警戒而故意发出的声响,真要熟睡的话,以他的功力是不可能会发出那种会提醒敌人自己正在休憩的声音。
所以她也不会知道每当她真正睡去,柴漠然总会在她充满淡淡香味儿的发顶处留下一吻,有时按捺不住满身情潮,他甚至会在她香甜柔软的唇瓣上偷得一吻,而偷香的下场往往是下半夜他也不甭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