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双面人没有资格说别人,如果你有时间,不如帮我一个忙。”他会需要南的。
“说吧,什么事?”南·雷恩豪爽的一口答应。
“去向你的娉如打听那个女人是谁。”他知道自己不该采取行动,那只会让自己更快走进王子妃的陷阱,但该死的是他偏偏就是忍不住这个冲动。
这是和他共事八年来的头一次。迪克这个向来清心寡欲、不主动和女人接近的男人,首次对女人有了兴趣;而这个女人还摆明着是王子妃所设下的陷阱,他竟还是一头栽了进去!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实在难以相信迪克的转变会这么大。
到底是哪种女人能带给迪克这么大的影响?
南·雷恩真是好奇极了。这会儿就是迪克·霍尔不拜托他找娉如谈谈,他自己也准备去详细了解一番。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不过你总要告诉我,你预备怎么做?”他想迪克一定有他的办法。
迪克·霍尔没有回答他的询问,反而策动马儿,让它奔驰了起来。
注视着远远超越自己一大段距离的迪克·霍尔,南·雷恩不甘示弱的随后追赶了上去。
那中国女子的事暂且搁下吧,等到他和迪克分出个胜负之后,再来详谈不迟。
蓝娉如站在房里的窗前,眺望着窗外的松林和群山层峦。她的房间位于皇宫的西北方,从这里的窗口可远眺挪威优美的自然景观,一片清新盎然的翠绿覆盖着层层起伏的山峦,而美丽壮观的峡湾更是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蓝娉如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她正在为南·雷恩的话伤脑筋,揪紧眉心就是想不透究竟那个中国女子会是何许人。
“怎么?你也不知道?”南·雷恩从她背后抱住她,下颚抵在她的肩窝处。
“冰没有跟我提起这件事。”她不认为骆冰会瞒着她。
“她不是有什么计划都会跟你说吗?”
“是啊,可是我不记得她曾提起要设计迪克的事。会不会是你和迪克会错意了?冰也许真的没有参与这件事。”
“你是这么想?”南·雷恩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为此蓝娉如老大不高兴地瞪着他,说:“我还会骗你不成?!”她气唬唬地想从他怀中挣开。
他不依,不理会她的挣扎,依旧把她圈在自己怀中,享受她酥心的柔软。
蓝娉如挣扎得累了,才不得不放弃和他抗衡,软下身躯往后贴上他的。这辈子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谁教她的力气始终强不过他。
“娉如,迪克正为此事所恼,你——”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中国女子,你何不直接去问冰本人算了。”
“那你会说我又何必找你。”
“你只是为了这个才找我?”蓝娉如故意鼓起腮帮子,故作生气地说。
“娉如,你在找麻烦。”他还会不了解她吗?要知道为了他们完美的新婚之夜,他几度都强自忍下满腹欲火,每次忍不住想见她、亲她的冲动,他总是以冲冷水来降温,她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还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极佳,她不会到现在还保持完璧之身,他就是太珍惜她了。
看他紧绷着一张酷脸,想也知道他又被她惹毛了。其实他对她真的已经不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了。
她知道为了尊重她,有好几次在亲吻中他差点失去控制,却仍强迫自己从她身上离开;他是个好男人,虽然她也想在结婚之前把自己给他,但看他能为了尊重她而强迫自己不动她,她又怎能做出不尊重自己的行为?
好好保护自己,在新婚之夜交出自己最完美的一刻,那才是彼此相爱的最好证明。
巧笑倩兮的把细长的手臂勾住他的颈项,她踮起脚尖,送上一记亲吻,并轻声说道:
“好嘛,我只是在开玩笑,不过你真的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一整天了,我当然会生气啊。”
“你干嘛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不是可以去找王子妃和忆萍?”
“冰正忙着接见新进的一批侍女,哪还有空。忆萍则和她的新婚丈夫史维·伍德跑去北挪威度蜜月了,你忘记了啊?”
“所以你受到冷落了?”他低头笑看她努起嘴巴抱怨的俏模样。
看他分明是在取笑她的表情,蓝娉如气煞地抡起拳头捶向他。
“哇!你谋杀亲夫啊!”他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轻推贴向窗,夸张的俯下头亲吻她噘起的红唇。
蓝娉如的背宛如弓弦般地向后弯,在他的揽抱下才没有跌出窗口,这使她将他抓得更紧,勾住他的颈项丝毫不敢放松;对于他越来越热情的亲吻,她除了沉醉其中,也别无他法。
南·雷恩用舌头挑开她的嘴,滑进她的口中,游移地探求其中的甜蜜,一股强烈的渴求不断涌现,迫使他更加热烈的吮吻她。
天啊!他多么想要她!他的身体因渴望占有她而刺痛着,如果他不是十分清楚自己正拥着这辈子最令他心动、并发誓要永远珍惜的女子,他会在此刻让她成为他的。好几次他几乎忍不住想这么做。
但就是因为她是他最珍惜的女人,所以他强迫自己绝不能在这种匆促的情况下带她上床。
虽然这么做往往会令他疯狂,但南·雷恩还是勉强拉回了自制力,就像现在他仅仅只是轻柔地搂着她,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恢复正常,心跳也逐渐稳定。
蓝娉如温驯地被他搂在怀中,一点也不想出声破坏这微妙的时刻。
“咳,咳。”门口突然传来咳嗽声,骆冰和两名侍女不知何时已站在房间门口,笑望着里头相拥的两人。
“冰?”蓝娉如赶紧从南·雷恩的怀抱中离开。
“我可以打扰你们吗?”骆冰走进来,一面指示随后的两名侍女跟进来。
“你真的打扰到我们了。”南·雷恩咕哝,走向一旁。
即使听见南·雷恩的抱怨,骆冰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挥手让两位显然是新面孔的侍女上前一步。
“冰,这是?”蓝娉如指着她们,纳闷地看着她。
“这是我特地挑选来服侍你的两位侍女,最近实在太忙了,差点忘记要差人过来服侍你。”
“我不需要侍女。”蓝娉如并不像骆冰那样已习惯了有侍女在旁的生活。
“你需要的。来,我告诉你她们的名字。”骆冰拉着她到两位侍女面前。
“冰。”她觉得别扭极了。
“这位是云彩,这位是法茜。云彩、法茜,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你们要服侍的主人,她可是将来的右护卫夫人。跟着她,你们会有好日子过,可得好好服侍她。”
“是的,王子妃。”
“冰,你怎么——”蓝娉如真是拗不过她。
“娉如,我还有事不能久留,她们就留在这里了。”骆冰打断她的话,挥挥手迳自走开。
“冰——”蓝娉如正想追上去。
“别追了,这是宫里的规矩,你必须要有侍女跟在身旁服侍。”南·雷恩把她扯回怀中,完全不理会两位侍女在旁。
他可以不予理会,蓝娉如却无法把她们当透明人。别扭地推开他,赤红着脸往后退一步。
看着她嫣红的脸蛋,南·雷恩决定不为难她,遂潇洒的摊开双手,做出邀请的动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冷落了你一整天,不知可否邀请你一同出游?”
蓝娉如假装侧着头考虑了许久,南·雷恩则保持邀请的动作不变,也不开口催她,他不会不明白她是故意在吊他胃口。
果然,过了不久,蓝娉如就吃吃地笑出声,清丽的脸庞上有着俏皮的笑容;她上前勾住他的手臂,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拉着他走向门口。
“我们走吧,今天你就教我如何骑马,好不好?”她等这一刻可是等很久了呢。
来这里这么久,骆冰都把孩子生下来了,可到现在她却还没学会骑马;骆冰都能骑着马逛一圈,她却连马背都没上去过一次。
“你又来了,不是说过你的身体不适合骑马吗?”南·雷恩最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体。
最近她常常要求学骑马,完全不体谅他心里的担忧。
“我身体很好,自从再回到挪威之后,就没有再昏倒过了。”她抗议的声音不断。
“是,我知道。”
“那我可以骑马了?”她仰起头,带着祈求的问。
南·雷恩叹了口气,终于说道:
“和我共骑的话就可以。”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和你共骑?”那一点乐趣也没有,她想这么说,可是她也知道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除非和他共骑,否则她永远也别想有坐在马背上的一天。
“你考虑得如何?”他知道她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好吧。”她勉为其难地说,眼里却闪闪发亮,充满了期待。
见状,南·雷恩不由得露出笑容。
保护王子殿下的安全一直都是左右护卫的职责所在,因此当王子殿下又带着妻子私自出宫,迪克·霍尔还是得紧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