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一切没玩到不说,就连原本要带库伦王子回去的任务也没完成,岂不是白费工夫一场。
她还差点因一口过期的咖啡而跷辫子,愈想心里愈呕。
“库伦王子最后还是舍不下那个叫金霓的女孩,他说必须看看她是否被伤害太深,以致想不开。”
“我看库伦王子根本是爱上金霓,自己却不自知;一直到伤害了她,才发现自己正陷在其中,真是笨蛋一个。”难怪昨天晚上地就怪怪的,原来如此。
“这是人之常情。恋爱的人是傻子,你没听过吗?”
“所以你从不恋爱?”她试探道。
南·雷恩莫测高深地看了她一眼,率先走进候机室。
见他走得如此急促,蓝娉如想也知道是别想得到答案了。
奇怪的是,她却因此闷闷不乐了起来。
*** *** ***
一回到挪威,南·雷恩和蓝娉如立刻被隔开。知道这是王子妃的杰作,南·雷恩也不便多说,转身走开。
看着他的背影,蓝娉如不知怎地就是感觉怪怪的。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娉如,他没对你做什么事吧?我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让他在夜里把你带走。”骆冰不是没看见蓝娉如失魂落魄的样子,为此她在心里偷笑了起来。
将来她在挪威的日子有伴了。
“我没事,冰。”
骆冰的问话让她回想起在库伦王子住处那一幕的情爱镜头,她的脸不由得赤红了。
“还说没事,你的脸部红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意思的事了?”骆冰是过来人,她太清楚蓝娉如脸上的那抹嫣红代表着什么。
“不,不是,你不要胡说八道。”她随即一口否定她的猜测。
恼人的却是她的脸更红了。
“不要否认,娉如。你不是这么不干脆的人。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冰,我不是。”她慌忙地想辩解,可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不用害羞,娉如。老实告诉你吧,其实我是故意要南去接你和忆萍来这里,目的就是让你们其中一位能和南看对眼。”
“冰,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你连征求我的同意都没有。”
“我这会儿不是告诉你了。你如果不喜欢南,只要你想回去,我会立刻派人送你回去。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人为难你。”骆冰笑着搭住她的手臂。
问题是连蓝娉如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想留下,还是回去……
哪个才是她心里真正想要的?
*** *** ***
骆冰早上才说蓝娉如随时可以回去,当天中午南·雷恩就来到她的寝室外面,要求和她谈谈。
骆冰来到内厅早就等候他已久。
“她不会走。”南·雷恩当她的面直截了当说道。
“她是谁?”
“王子妃,你心里清楚属下指的是谁,请不要再打迷糊仗。”这女人存心找他麻烦。即使心里明白这一点,念及她是殿下的爱妻,他冒犯不得。
“你指的是娉如?”
“正是她。”
“我已经承诺她只要想回去,即可回去。你如果有异议,除非你有办法留下她。”
“属下希望王子妃不要干涉我和她的事。”
“我可什么也没干涉,只是给她通行自由罢了。如果你有心留下她,应该难不倒你吧?”
“是难不倒我。”南·雷恩回道。
“就看你的了。南,我要她留下来。”为此,骆冰情愿抛开想整他的念头。
南·雷恩听出了她言语中的真心,点点头向她行礼后才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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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死?她竟然没有死?我明明看见她喝下有毒的咖啡,她怎么可能还会在机场出现?主子?”贝姬听见蓝娉如跟着南·雷恩一起下飞机,表情充满惊讶且不信。
“很显然是南·雷恩及时救了她。不过没关系,贝姬,你用不着将这次的失败放在心上,我们有的是机会,一定能找到适当的时机解决掉蓝娉如。”潘盈莉不以此灰心。
“主子,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蓝娉如对南·雷恩产生不信任;这样做也许她便不会嫁给南·雷恩……”贝姬提议道,接着就把她所谓的方法说了出来。
“很好,贝姬,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潘盈莉笑盈盈地说。
“是,主子,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贝姬回道。
*** *** ***
位于挪威奥斯陆境内的福洛格纳公园,园内有许多写实风格的雕刻,个个手工精细,无一不真、无一不美。
今天早上,南·雷恩突然在蓝娉如准备前往找吴忆萍的路上,二话不说就抓住她的手,直接押她上车。等到她从惊愕中回过神,他们的车子已然驶出皇宫。
一路上他沉默不语,她也因为弄不清自己的心意而懒得开口。
一直等到他转头要她下车,她才发现他们来到一处有许多雕刻品的公园。
于是蓝娉如立刻拉着他的手,兴奋得像个小孩子要求他一一为她解说介绍。
不一会儿工夫她便抛开烦恼,笑得很开心;有时还会因为南·雷恩的解说,冲动地在他颊上印上一吻。
而每每这个时候,南·雷恩总是拉住她,将她吻得更彻底才放开她。
“挪威一直就是以出色的大自然风景闻名。娉如,将来我们要一起欣赏每一处的完美。”南·雷恩搂着她倚在桥梁上。
蓝娉如心儿一跳。将来?她连自己要不要留下都还是未知数呢,说什么将来?
“你要留下来,不要跟我唱反调。”南·雷恩岂会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她不想只因为看见他的真面目就嫁给他,他到底懂不懂?
南·雷恩知道她又要说让他生气的话,于是决定吻住她的嘴,不让她开口。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令他眯起眼睛、眼神锐利了起来。
“你待在这里,娉如,我去去就来。”说完,他立刻快速跑开。
“怎么回事?”她在他背后问道。
可他根本没理她,一溜烟就消失无踪。
蓝娉如只好努努嘴,径自站在拱桥上欣赏眼前的美景。真是不虚此行,太美了。
“你是蓝娉如,对吧?”一位陌生女子来到她的身后。
她很快地转过身,看向来人。她并不认识这位中文说得很破的女人。
“你是?”
“不要恨我,是右护卫大人命令我这么做的。”陌生女子一步一步靠近她。
“你说什么?”蓝娉如并没有退后,因为她还搞不清状况。
右护卫大人?是南·雷恩?
“不要恨我,是右护卫大人命令我这么做的,要恨就恨他吧!”陌生女子依旧如此说着,脚步也没停。
“你说南·雷恩要你做什么?”是意外惊喜吗?所以他才藉故跑开?
“做这个!”陌生女子话一说完,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蓝娉如从拱桥上推下。
蓝娉如咚一声掉落拱桥下的池塘。她因惊讶而差点岔了气,也因此而喝了几口水。
就在她极力想挣出水面,突然有人从下方抓住她的脚,拼命将她往下拉,存心要让她溺死在水里。
她立即挣扎起来,却看见那人在水中抽出小刀,直直朝她的方向刺来。
她一惊往旁躲开,却仍是不够快,右手臂因此被划出一道血痕,鲜血在水里很快扩散开来。
痛楚僵硬了她的反应,蓝娉如感觉到自己愈来愈往下沉。
就在意识即将陷入昏迷之际,她依然隐约听见对方口中不停告诉她——不要恨我,是右护卫大人要我这么做的,是右护卫大人要我这么做的,要怪就怪他吧!是右护卫大人……
*** *** ***
皇宫里一片闹烘烘。台湾来的贵宾在福洛格纳公园遇害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上下,也惊动了国王波西·席曼。
波西·席曼带着王后卫筠庭以及宫里最好的医生,走进蓝娉如住的寝室。
“听说台湾来的女孩遭人刺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波西·席曼走至床边。
一堆人见国王陛下来到,全部自动行礼后让开位子。
“父王,你不是正和母后在卑尔根度假吗?”卫昊骥讶异于父王的来到。
卑尔根是挪威的第二大都市,父王最喜欢在这个季节带母后至卑尔根一游,欣赏那里下雨时的唯美。
虽然从奥斯陆至卑尔根只要五十分钟即可到达,但是为了蓝娉如受伤就特地回来,实在是很教人吃惊的一件事。
“我听说右护卫找到未来新娘,老早就决定回来看个究竟。现在又听闻有刺客,这么大的事我不回来行吗?你们是怎么保护她的?她的情况怎么样?”波西·席曼走至床边,倾前看向躺在床上的沉睡女孩。
“回陛下的话,蓝小姐并无性命危险,手臂的伤已做了处理。”在一旁回答的是宫里另外一名医生。
“很好。南,这女孩长得倒是娟秀可人,等她伤势好转,就举行隆重婚礼吧。”波西·席曼迳自对南·雷恩下达命令。“你们就负责医好她,这是我的命令。”他指示两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