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再碰我,说好只有一次,你一再地┅┅算什麽?”
闭上眼睛,严龙昕不说话,迳自闭目养神。
“喂!你不说话是什麽意思?”
等了一分钟还是未见他开口,路晓昭乾脆走向他,对着他耳朵大叫。
“严龙昕,你听见了没有?”
“不要我碰你,是不?好,就这麽说走了。”他懒洋洋的。
他这种不在乎的口气,却教她感到十分气愤,瞧他说得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她,亏他 还是和她相处一夜的人。
“你!”
“我遵行你的话行事,你还有什 不平?”他半睁开眼睛睨着她。
是没什麽不平,可是她心里就是有股说不出的难受。她知道她不该对他抱有什 期 望,但是一夜的肌肤相亲,他又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原以为至少他┅┅至少他会有一 些喜欢她。
她献给他的可是二十年来一直保有的第一次啊!原本想保留给她第一个爱上的人, 平白让他占了便宜,他还表现得这 冷淡,路晓昭真的好失望。
她话也不回,转身走出房间。
“你想上哪儿?”
“离开这个房间。”她说完,用力地甩上房门。
她在生气,严龙昕看得十分清楚,也知道她为何事生气,所以早在一开始他就有相 当的心理准备。任何女人,尤其是未经人事的处女,碰上这种事都洒脱不起来,不论先 前所说的话如何冠冕堂皇,又是保证、又是切结书的,这些都没有用,事情一旦发生,她还是会有所期待。
那麽为何他还是不怕麻烦地插手管这件事?严龙昕自问。沉默了许久,他还是没有 任何答案。
★★★
时间又过了三天,严龙昕早在两天前就恢复了正常上班,而一直不想搭理他的路晓 昭则被他用蛮力给架去公司,陪他一起上下班。
他所用的藉口是 担心他家的东西被偷,所以必须把她带在身边。
为此,路晓昭发誓总有一天她会找他算帐。
早知他会如此轻视她,以前他送的那些价偿连城的礼物,她就该全部收下来。
送给慈善机构,也好过还给他,现在还莫名地被他当偷儿看待!
“好消息,龙昕。”古可迪急忙推门而入,口气颇为愉快地说。
“什麽事?”严龙昕从办公桌後抬起头。
路晓昭也被话吸引,身于迅速坐起,丢掉手中的杂志。
古可迪先对她微笑,然後才看向脸色已浮现不悦的严龙昕。哈!总算有些人性化反 应了,他还以为他这个上司永远是个圣人呢!
“听说铁氏企业那位铁岳凯和他父亲闹得很凶,两人为了继承董事长位子的事情, 吵得不可开交。”
“真的?”路晓昭兴奋地跳起来。经古可迪这一说,她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做了。
“这件事闹到每个人都知道,应该假不了。”古可迪也是从可靠人士那儿得到消息 的。
“看来他已经在着手这件事了。”严龙昕说这话时,眼睛是看着路晓昭的。
她迎上他的视线,突然有股冲动想把她的决定告诉他,於是她清清嗓子说:“我已 经想到办法对付他了。”
“什麽办法?”古可迪沉不住气,好奇地问。
“我去接近他,然後想办法告诉他 ”
“可迪,你先出去。”严龙昕打断她的话,没让她说完。
“怎麽回事?有什麽我不能听的?”古可迪纳闷地看看两人。
“出去注意一下,别让别人闯进来。”
“可是 ”他想听听路晓昭的方法啊!
严龙昕直接将他推出办公室,带上了门才转身看向她,一副希望她下次别再这麽做 的口气道:“可迪不知道路氏巫女的事,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
“你是说他不知道?我以为你┅┅”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吃惊。
“以为我会告诉他?你这 以为?”
“我怎麽知道你会怎麽做!”他没有权利用受伤害的口气说话,她才是被伤害的人。
“不提这个,你说想接近铁岳凯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要去接近他的意思啊!”她以着他很白痴的口吻重复着。
“然後呢?”他试着保持着平静的口气,不过他发现自从遇见这路晓昭以来,他几 乎无法保持平静,换做以前要这麽做是相当容易的。
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惹恼他、冲破他的防御界限。
“然後想办法打消他除掉巫女的念头,如果能使他爱上我,也许他会打消除掉我们 的念头。”她不是异想天开,她是真的希望事情能以这种方式结束。
“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你的想法怎麽还这麽天真?”严龙昕火气这下才真是冒了 上来。
“我这麽想有什麽不对?只要事情能解决,我不在乎用什 方法。”
“就像你把第一次献给我一样?”他听见自己这麽说。
“没错!如果必须嫁给铁岳凯才能打消他除掉路氏巫女的念头,我也会这 做。事 到如今,我也没有什麽好在乎了!”她大叫。
严龙昕诧异地走向她。
“为了全家人的性命,就必须赶快学会控制火焰,我不在乎把第一次给谁,或是嫁 给谁,只要一家人能存活下来,我不在乎把自己牺牲掉。”她说着说着突然崩溃地痛哭 了起来。
“晓昭!”他忙不迭地拥她入怀,心中不免有些懊恼,他不该忽视她只是一个二十 岁的年轻女孩,不该忽视她一定没有办法承受这些压力,尤其是负担全家人的性命,对 她而言是多大的重担。
一开始他根本没去注意这些,反之他还故意忽视她还小的这项事实,而今目睹她的 泪水,以及她的这番话,严龙昕知道自己无法署身不管,更无法再冷酷地认为这不干他 的事。
身为男人,他还不至於冷酷到只想占她身体的便宜,而不付出心力保护她。
讨厌女人、不信任女人另外一回事,但他绝不想到最後落得狼心狗肺的臭名。
从现在开始,他会尽量帮助她,就当是他身为屠魔英雄的一些责任吧!
“放开我!”她一面流着泪,一面想推开他。失去控制在他面前掉眼泪,已经够糟 糕了,她不想再依赖他,更不需要他的肩膀。
“别闹别扭,我和你还做过比这更亲密的动作,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
谁感到不好意思了?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软弱罢了,她暗忖道,额头抵在他胸 膛上。
经她的额头这麽一靠,她才发现他真的不是普通强壮结实而已,简直像个天生的运 动家。
伸手触及他的胸膛,路晓昭忘了自己在哭泣,泪珠犹挂在睫毛上,她的表情却充满 惊奇。
结实、硬朗,为什麽那晚她没将它们看个仔细?
严龙昕感觉被她触摸着而吓了一跳,这喜怒无常的女人不会是有心诱惑他吧?
不然她是不要命了,竟然这样逗惹他!
“晓昭。”他语带慵懒。
她双眼迷蒙地抬起头,低咒一声,严龙昕抓住她的颈项,一个俯头便攫住她的红唇,辗转吸吮游移。
“唔┅┅”火辣辣的热吻惊醒了她的白日梦,一回过神,她才发现他又没经她的同 意,擅自亲吻她了。
严龙昕将她搂得愈来愈紧,拥着她一起跌向黑色皮椅上,并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始更加热烈地吻着她,蹂躏着她的朱唇,一直到她不住颤抖着娇躯。
“大哥,我告 啊!对不起,我什麽都没看见!没看见大哥你把人家的长裤拉下,没看见大哥你的手探进人家的衣服里,没看见 ”严秀雅推开门,看见眼前一幕她也不脸红,也不闪避,迳自把她所看到的全描绘出来。
“够了,秀雅。”敢这麽大胆,尤其是在他面前,也只有他这个妹妹了。“你能不 能出去一下,给我们一些时间?!”他把路晓昭的衣服拉好,才让她离开自己的大腿。
“我已经给你十天的自由了,大哥。从今天起,我要回家里住,这次不管你怎 反 对,都没有效,我保证绝不会妨碍你们。”严秀雅信誓旦旦。
“秀雅!”他警告着。
“让我回家,大哥,那也是我的家啊!”严秀雅动之以情。
“严龙昕,你 ”路晓昭只好跟着劝他。
“别上当,随昭,我妹她最擅长这一套。”
“大哥,你怎麽有了爱人,就不要你唯一的妹妹了?”严秀雅指控着。
路晓昭拚命要自己别脸红,但不能控制地她还是满脸通红。
“秀雅!”
“我不管。”
“家里没有多馀的房间。”
“胡说,我的房间 ”
“晓昭在睡。”
“那你 ”
“我睡在自己的房间。”
“我可以和秀雅姊一起睡!”路晓昭突然开口。
“你叫她什麽?”
“你叫我什麽?”
严龙昕兄妹一致大声道。
路晓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这两兄妹是怎麽回事啊?一个小称呼也要这 大惊小 怪?
“你不能叫我秀雅姊,你是大哥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