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麻烦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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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界大老姜诠文.及他的次子姜渊典、媳妇朱芸,同时抬头望向门前的姜给柳。

  而后面那位守卫一回神,马上急急追赶姜绮柳,预备要强拉她出姜家。

  姜绮柳溅满烂泥的皮鞋,踏在茶室光可鉴人的木质地板上,她朝坐在首位的姜诠文道:“臭老头,我是个没耐心的人,而且也不喜欢像只狗一样被赶出姜家,你要不就叫守卫滚出去,要不然……哼!别怪我砸掉你最宝贝的古董问。”

  她的手抚着古色古香小茶几上的彩瓷,爱恋的探访它表面的彩纹,有条不紊的道出古董来历,“明朝景德镇的彩瓷,三年前在巴黎的拍卖会上价值一百万美金,折合台币差不多两千六百万,加上三年来的升值,必定在三千万以上,这个真不是普通的值钱。”

  绽出个笑容、姜绮柳用指弹了弹古董,“我在等你的回答喔!臭老头。”

  姜诠文放下茶杯,凶悍的瞪了她一眼,“你这臭丫头竟敢威胁我!”

  “不敢。”姜绮柳微一欠身,有礼貌得令人烦恼。“我怎么敢威胁您这个跺一脚,台湾就要变天的政治界幕后黑手?”

  她手轻易一推,铿锵一个响声,那可怜的明朝彩瓷,价值不下三千万的古董,发出了与地板“亲吻”的一声哀 嚎。

  朱芸小小声的尖叫,姜渊典照往常一般打着瞌睡,而政界大老早就气得脸色发黑,守卫更是唯若寒蝉、那一刹那间连大气都停止。

  嘴角带着笑,一脸的不以为意,姜绮柳站直身,我从来不说威胁的空话,那太没格调了,我是个言行如一的彬彬君子。”说完她的手摸上了另一个更精致的古董。

  “住手、你给我住手!”姜诠文大惊,转向倒霉的守卫“你出去!”

  守卫立即像只夹着尾巴的狗,飞奔而出。

  略微点头,姜绮柳满意的打开椅子,坐在姜诠文的左手边,自己动手取在盘子上的蛋及肉片,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一个空档,她才斜眼望向姜诠文,“喂!臭老头,你教人拦住我做什么?”

  “我干么这么做?”姜诠文余怒未消的回答。

  姜绮柳吞下口中的蛋,推开盘子,眼光朝朱芸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死女人!原来又是你在暗中搞鬼,你欠人扁是不是?”

  朱芸惊喘一口气,鄙夷的瞄过姜绮柳那身脏污破烂的衣裳,做作的捏起鼻子,以高昂尖锐的语气批评道。“真是没家教,竟然穿这身垃圾来我们姜家,不过也怪不得你,父亲早死,母亲又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还不是仰仗我们姜家吃饭…”

  姜绮柳火怒的跳了起来,一把捉住朱芸的衣领,让朱芸高昂语意瞬间终止,“我没家教干你屁事,死肥猪,少在那里乱嚼舌,我可没吃过你们姜家一口饭,说得跟真的一一样!”

  “放手,绮柳,她是你婶婶。”朱芸瓣脸涨红,不知是姜绮柳手劲迫得她无法呼吸,还是恼羞成怒。

  扬起一阵冷笑,姜绮柳听从姜诠文的话。她撤回手,“下次再让我听见这类混帐话,我保证你那有家教的败家子,马上被人知道他躲在哪里逍遥,听说放话要砍死他的人挺多,是不是?”

  姜绮柳笑盈盈的回座,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朱芸脸色由红转青,满身肥肉因她的愤怒而抖了起来,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种奸计得逞的奸笑,声音也从刚才的尖酸刻薄,转变成愉悦欢喜。

  “绮柳,拿不出钱,今天来讨饶是吗?”

  姜绮柳一手揉擦额头,“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上次来,你们开出的条件是,只要我一星期内,拿得出一亿元现金,你们就无条件欢迎我妈妈进姜家大门,正式承认她是姜家的长媳,对不对?”

  “没错!”朱芸喜不自胜的道,“今天是最后一天,绮柳,当初你夸下海口,说你要是一星期内凑不齐这笔钱,从此不再踏入姜家大门。”

  朱芸嘴发出嘲讽的大笑,“别笑死人了,绮柳,不要说你才刚毕业,就算你在社会工作二十年,你也同样拿不出这一大笔钱。”

  姜绮柳受不了似的白了她一眼,“笑够了没,死肥猪,这么难听的笑声,真亏你还能笑这么久,杀猪的声音都比你好听多了,真是令人作呕。”她抱怨道。

  提起原本挂在她背后,现在则躺在她脚边的大旅行袋,随意的往桌上空处一扔,“钱在这里,一亿元,一毛钱也不少。”

  朱芸笑声嘎然而止,“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凑得齐一亿元?!”

  她当初开下这天文数字的价钱,就是算字姜绮柳绝对不可能做到,开什么玩笑?她才不想让梁羽芊她们母女俩进姜家,对她的地位造成威胁。

  她颤抖的手拉开旅行袋的拉链,里面果然满满都是一捆捆的钞票,事实摆在发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朱芸开始后悔,她当初实在不该开出任何条件,姜绮柳是个怪胎,她早该知道的,愈是不可能的事件,姜绮柳这丫头就愈能应付得游刃有余;愈是惊天动地的问题,她也就愈能处理得完美无暇。

  朱芸颓丧的低下头内心充满对自己当初傻瓜行为的怨恨。

  另一方面,政界大老姜诠文对眼前的钱皱起双眉。

  “绮柳,你该不会去抢银行吗?”

  “这真是个超级没水准的狗屎问题。”姜绮柳拍拍牛仔裤上的灰尘“臭老头,你觉得我像是那么笨的人吗?抢银行太慢了,我要抢好几家才能得齐一亿元,那不符合我的行事方法,我喜欢迅捷简易,又能一举成功的好办法。”

  姜诠文眉头皱得更紧。“你这些钱到底是在哪里来的?”

  “干么?审讯我?反正是向人家借的,接下来有好几个月我就要去还债了。”

  姜诠文一拍桌子,“胡说八道!哪个神智清楚的人,会借你这个未成年女孩一亿元?”

  姜绮柳毫不在乎他的怒气,“那你别信啊!”她微微一笑,“还有,我已经十九岁,也算是成年了,对了!别拿那副凶神恶煞般的面孔瞪我,那会使你看起来像只顽固的老山羊,不但吓不了我,反而还会让我发笑。”

  “你……你……”姜诠文被她的话激得全身发抖。

  姜绮柳无聊的望了他一眼,“所谓忠言逆耳,诚实的话;总是比较令人难以接受。”她倒了杯茶,放在她祖父面前,“喝口茶消消火,可别气得头上升烟冒火,虽然这样一来,你就能名列金氏世界纪录而永垂不朽,但是说句实话,那也会让你看起来很蠢。”

  抢过那杯茶,姜诠文咕噜的吞下喉,愤慨的瞥了姜绮柳一眼,“你这种胆大妄为。任性自负,并且不受教的个性,就跟你爸一模一样。”

  兴致勃勃的抬起头,姜绮柳以一种认命的口气道“是啊!爸爸也是这样说,他说这是姜家的诅咒。他不时颂扬你这类的美德,并对它在你脑袋里根深蒂固的情形啧啧称奇。”

  “你说什么?”姜诠文恼怒的吼叫。

  姜绮柳思索道:“想当初爸爸带着妈妈进人姜家,你大发雷霆,差点就把这栋屋子给拆了,把我妈妈剁成肉酱,这不是像个小孩子只因不遂己意,抢不到糖果,便大吼大叫的吵闹闹,难道这不算是任性吗?”

  “任性?”姜诠文不满的道:“你爸的行为才叫任性我帮他挑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才刚下聘,他立即秘密结婚,对象还是个乡下出身的小会计,这教我怎么跟秦家交代?而且秦家小姐又美又温柔,他有什么好不满的?”

  姜绮柳扫视着他,以一种无聊的口气,道:“瞧,你现在这个口气,除了‘自负’这两个字外,我不知还能如何形容。你认为爸爸该接受你安排的婚姻,而且你还自以为是的认为爸爸不该有任何不满,这真是自负得无以复加算是自负的最高级了。”

  喝了口茶,姜绮柳又道:“然后你又很抓狂的把爸赶出姜家,说你才没有他这种不肖逆子,还撂下狠话,只要你活着的一天,我爸爸要重回姜家,除非把妈妈休了,否则免谈。””

  “没错,想不到你爸跟我一样臭脾气,死也不肯认输,宁愿去路边开家小面摊,也不愿踏人政经界,简直是在跟我作对,我当初培养他到国外一流学校念书是为了什么?这个逆子!”姜诠文气得胡子抖动不已。

  闻言,姜绮柳弯腰大笑,“臭老头,你别随意擅改历史行不行?是你自己封杀我爸的求职之路不顾丝毫的父子之情,害得我爸到处碰壁,不得已才开家面摊,维持一家生计。”

  脸稍稍红了起来,姜诠文强辩道:“都是这个逆子不孝,他只要回来跟我诚心的赔个礼,我岂会这样三番两次的为难他?我始终认定他是我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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