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绮柳立刻退了一步,打量四周围的形势,雷震涛哪容得她再次
逃跑,只见他抱起她,把她抛进特大号的浴缸。
姜绮绩柳惊呼一声,因为雷震涛竟然也踏进浴缸,还极有兴趣睇着她全身上下,她不由自主的红霞袭脸,觉得尴尬透顶,继尴尬而来的,是满心的怒火,怒火逼使得她口出嘲讽——
“你像一只全身湿透的落水狗!”她口气犀利得足可割解玻璃,手在水中一扬,瞬时洗澡水淋得雷震涛满头满面,即使他刚才不像落水狗,现在绝对有八分相像。
可是想不到的是雷震涛竟然在笑。他浑厚大笑声传遍了整间浴室,他一手将额前湿透的头发往上一掠,另一手抹去脸上的水,神态举止每一部分都表现得无懈可击,简直把他身上的俊美豪气发挥到十足十。
喔!这实在很疯狂,她应该要很生气,雷震涛的野蛮行为,但是她却有点失神的看他自然中带着性感的简单动作,还有那令人心神俱醉的豪迈笑声。
姜绮柳的火气瞬时消了一半,她的自制又度回复正常状态,没好气的开口:“被驾成落水狗有什么好开心的?瞧你笑得像白痴!”
雷震涛扬起一道眉,“就是有人会爱上我这个白痴。”
“哼!我可没说我爱你,少往自个脸上贴金。”她哼道。
雷震涛再次大笑,“你失去自制,就是最好的回答。”
姜绮柳脸沉了下来,双手啪的一声击在雷震涛的双颊上,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的瞪着他,眼中散发出不可摇撼的光芒,神情是傲立不屈的果决。
“就算我爱你又如何?我是绝不可能抛弃自我原则,做你名副其实的情妇,只为求你留恋恩泽,贪图几夜风流的欢快,我姜绮柳不是泛泛之辈,绝不会如此贬低自我的人格尊严。”
她一头长发凌乱披散,有半截在水中飘摇,全身上下不着寸缕,看起来狼狈可笑,但是雷震涛却觉得这一生,他从役看过任何女子有她这般美丽。
她星眸盈含摇山撼海的气魄,举目慷慨激昂,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倾倒的飒飒英气。
雷震涛深吸一口气,情感的澎湃有如飞鸟激涌而出。他拉下仍停在他颊边的纤手,放至嘴边轻吻她白葱般的盈盈玉手。和她四日目交交对。
“绮柳,当初我就对龙说过,你是个麻烦,想不到果然一语成真。”
姜绮柳一皱眉,“什么意思?”
雷震涛眼光幽远了起来,好似陷入沉思中“这辈子恨死雷云天,死也不肯延续雷家的血脉,我是注定当一辈子的王老五,但是……”
她不确定的看着他,雷震涛发觉她犹疑的眼光,他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刚才的迷惘似已远走,“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美?”
“废话!”她大义凛然的回驳,“我爸爸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我妈妈是出尘不染的大美女,我有这么好的遗传,岂有长成丑八怪的道理?”说完后,还抛给他一个“你太没见识”的眼光。
雷震涛不禁失笑,“你全身上下没有一根谦虚的骨头吗?”
她抗辩,“我说的都是铁铮铮的事实,干么要莫名其妙的谦虚?我姜绮柳说容貌是容貌、说身材是身材、全身上下无一不美,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我又聪明又有幽默感,再加上智谋胆识超人,世界上能与我一争长短的女人,一个已死,一个还未出生。”
雷震涛见她自信满满的神态,他有感而发,“的确,世界上再也找不出像你这样的女人。”
他的手爱恋不已的缠绵她的秀发,姜绮柳立刻发觉情况有异,她扯下他环在自己背后的大手,他已经拥她入怀。
姜绮柳抬起脸死瞪着他,脸上被不知是怒是羞的红晕所笼罩,“雷老大,虽然我一丝不挂,但是我的拳头还是能揍得兽欲大发的禽兽骨折。”
雷震涛眼含笑意,“我会记住你的威胁,设法抑止我体内低级下流的欲望。”
她挣了挣,雷震涛的铁臂却一动也不动,姜绮柳渐渐有点心慌不安,“放开我,雷老大。”
雷震涛却反行其言,把手臂收紧,直至她贴着他的身体,这使姜绮柳脸上红晕更甚,口气更加凶蛮,“喂!放开我,要不然我要发火了!”
雷震涛又是一笑,口气亲昵的道:“放开你可以,但是我要一个吻。”“如果我说不呢?”她威武不能屈的问道。
低下头,雷震涛额抵着她的额,一手轻抚她红艳双颊,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笑,“黑帮老大通常都能予取于求,更何况混黑道的人是不善忍耐的,尤其是对一个旷古绝今的赤裸美女。”
他吻上她的嘴,不是温柔得令人心醉,却是充满热烈的情焰及难以抗拒的狂猛。
姜绮柳的心跳猛烈的撞击胸腔,从头到脚绯红,这个吻满含令人道逃无路的占有欲,雷震涛好似在宣告她是他的,烙印下属于他的标记,但是她并不属于任何人。
她的推拒挣扎,却有若石沉大海般的无效,她愈抗拒,雷震诗就愈把她搂得更紧,直至她快无法呼吸。
半晌,等到雷震涛终于吻够了,姜绮柳也快断气了,他才放开她。
一得到自由的姜绮柳,双眼怒视着他,“我不属于你,不属于任何人。”
“我懂,你只属于你自己。”雷震涛了解她的言下之意,他的眼光又再度缥缈了起来,他用手指梳顺她一头乱发,若有所思的道:“你不知道你说谎,会让我十分龙心大悦吗?”
“若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哀愁喜乐,那你的生命只是为别人而活,你不过只是个可怜虫罢了。”
雷震涛一笑,“你真不是普通人。”话语中有颇多欣赏之意。
“我就是我,跟别人相同也罢!与他人相异也好,我一心中自有一座天秤,来测试我心中的对错,世俗毁誉干我屁事?传统教条?哼!我觉得它是对的,我就会遵守,若是我觉得它只是堆狗屎、抱歉,我不会甩它的。”
她淋漓尽致的一番畅谈,自有一股先声夺人的豪气,雷震涛虽然没有击掌赞赏,但是他眼中早已闪出道似有同感的光芒。
他抓起放在架上的浴巾,低语:“站起来,绮柳。”
姜绮柳偏过头看他,眼中一片澄澈,“雷老大,你先顾好自己吧!你的衣服全湿透了。”她看起来很真诚,一点也没有嘲讽意味,反倒带着柔情的关心。
“你希望我脱了这身衣服吗?”
姜绮柳给他个呛死人的微笑,“别忘了,我曾说过:‘只要你敢把手放在我身上,我就把你的头松下来当球踢,要不然就让你这辈子生不出儿子。’我可不是空口说白话,要试试看吗?打不过你并不代表我软弱好欺负喔!”
“我从来不认为你软弱好欺负,若你这种人叫软弱,那世界上的女人,不都全是软叭叭又没骨头?”他笑道。
姜绮柳注视他开怀的笑颜,忍不住轻柔拨开垂在雷震涛额前的发丝,再次申明道:“只要你不对我动手.我就不会对你出手,让我们击倒何士荣前,都是如此平安无事的休战。”
她一脸犹疑的看着他,然后轻轻的吻了他的嘴,道出自己的心声,“雷老大,我知道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温柔可人、甜美腻人,但是我不是这种女人,爱你并不代表我要割舍下我的自尊,放弃我的自我,只为成为不是我的女人,来迎合你的喜好,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她语气虽轻淡,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凛然。
“我懂,绮柳。”雷震涛握住她的手,“你就是你,我不要求你变成柔弱无骨的应声虫,照你的意思去做吧!就算我能为你挡风遮雨,但是我相信你宁可自己打自己的仗,所以我不会干涉你的。”
听到这席话,内心感动上涌,姜绮柳心中盈满情愫,毕竟心上人了解她的想法傲气,不强迫她.不折辱她,怎不教她喜上眉梢。
她钻进他的胸膛,低声轻语:“雷老大,我想你非常了解我,我不明白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我想我喜欢它。”
雷震涛拥住她,“等我们料理完何士荣的事,再来商讨其他的事。”
姜绮柳用手掩住他的眼睛,害羞的道:“我要穿衣服,你不准偷看,等我穿好后,我再去拿衣服给你换下这身衣服,然后,我要跟你讨论摧毁何士荣的计划。”
“何必呢?该看的我都已经看过了,就连不该看的,我也看光了。”他的眼光的确停驻在姜绮柳认为不该看的地方。
姜绮柳满面火红,提手便打。
雷震涛似以她的反应为乐,大笑声差点震破浴室,他捉住她挥拳的手,把她再次带入怀中,再次火热的吻住她。
风吹柳花满店香,雷震涛早已沉醉在姜绮柳独特的香气中,只盼自己能永久、永久独战这股香气,守护这股馨香永不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