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天冷淡的瞥她一眼,“那你对雷投怀送抱,也可称为淫荡。”
姜绮柳强忍住一拳揍扁龙飞夭的渴望,她笑颜依旧,“你该不会对雷震涛有不正常的感觉吧!瞧你对他得跟个什么似的。”
抛给她一个冰冷得足以杀死人的眼光,龙飞天不屑道:“我不必对人尽可夫的女人解释任何事。”
竟然敢说她人尽可夫对?!姜绮柳冷冷一笑,“龙飞天,不知道把你那张俊脸揍得不成人形的满足感会有多大?”
“你大可一试。”
“冒着被雷震涛驱逐出境的代价?!不可能的,我千方百计才当上他的情妇,我绝不会笨到拿这个铁饭碗开玩笑。” “你究竟为了什么目的接近雷?”龙飞天厉声喝问。
姜绮柳朝他展露一个天真的微笑,知道这个笑容只会引得龙飞天更加揣测不出她的目的。
“猜猜看?龙飞天,看看你的智谋及脑筋如何?我随时随地——除了这回屋子,欢迎你的挑战。”
姜绮柳从容往前走,直至进入客厅,她转身对一脸阴沉的龙飞天道:“你不是想查出我是谁吗?龙飞夭,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让我们两个正大光明的比一场?”
龙飞天眼里浮起可能是赞赏的眼光,“怎么比?”
龙飞天表面虽不动声色,内心对姜绮柳的想法有些改观,一般女人的把戏无非是自动献身等等,而他当然不会对雷的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且这些淫妇荡妇他本就打从内心排斥厌恶,他对这种女人只有“不齿”两字形容。
眼前的女孩——姜绮柳,他知道她是个角色,而雷对她的态度,也与以往雷的行事方法大不相同,他不相信雷是恋美色的人,而现在他有点了解雷为什么会被这个女孩吸引。
因为他也从没见过一个敢对他提出挑战的女人,姜绮柳的自信及狂傲,的确别有令人回心荡魄,不可抗拒的心之外。
若不是他早有情爱恋的人,也许他也会被姜绮柳深深所吸。
不知不觉的,他握住胸前那枚银饰,想起初春晨雨的偶然相遇,那个像从画里走出来,充满灵气的少女……
姜绮柳不客气的话,立即让他惊醒,“喂!发什么呆?到底比不比?”
他回神,“我说过了比什么?”
“就比我能躲得过你的追踪。”
“好。”乌飞天毫无二话的答应。
姜绮柳嘴角带出个笑,“若是我赢了,你就不能干涉我跟雷震涛之间的关系。”
“若是你输了,你要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包括你的来历、目的。”龙飞天面无表情的道:“并且离雷远一点。”
姜绮柳满意的点头,“好,我言出必行。”
“我也是一诺千金的人。”龙飞夭问道:“什么时候比?”
选日不如撞日,反正现在还很早,这附近又满荒僻的,就此时此刻如何?我先跑两分钟,你再来追我。”
不等龙飞天回答,姜绮柳便拔腿狂奔,她全身体内血液因刺激而欢的歌舞,她任强风用力的刮过她的面靥,任长发飘扬在背后,因为她知道猎物已经乖乖的进入笼子.只等有人锁上笼子,而这个锁笼子的最后一击,就由秦樱代劳。
身后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龙飞天追来了,她按下手表上一个凸起的按钮,开始往小巷子间进去,剩下的,就由秦樱去搞定了。
清晨的风轻快中带着稍许寒意,在急驰奔跑中,凉意渗入他的皮肤表面,龙飞天却恍若不觉,眼光只一迳的专注盯着在前头的姜绮柳转入一条阴暗的小巷。
他双脚加快节奏,无视狂风吹乱他不间的短发,他疾速的向左转的向左转,霎时间,一个纤细的人影正要转出窄短的小巷,两人煞车不及的撞个满怀,纷纷跌倒在地。
一团暖玉温香撞于他怀里,龙飞天只感觉到几根香气诱人的发丝钻进他鼻孔,那香味甜甜淡淡的,与他常在演艺圈闻到的强烈香水不相同。
他百分之百确定在他怀里是个女人,是个年纪相当轻的少女。
这个女人喘息得非常厉害,好似跑了十万公里般的气喘吁吁,她的头埋进他胸前的纯棉条纹衬衫,一手按在他的肩上,全身上下因急喘而颤动。他们之间靠得如此之近,龙飞天甚至能感到她身上传透过来的体热,和令人闻之皆醉的淡淡幽香。
毋需亲见她的容貌,他仿佛就能想见这个怀里少女的而色之美。
略一迟疑,他按住女孩纤细的肩膀,“小姐,你还好吗?”眼睛却飘向姜绮柳消失的巷子。
该死!姜绮柳一定早就溜得无影无踪,经由上次的经验,他早该知道这女的是个诡计多端的人物……
诡计多端?!一股不对劲的感觉从他心里升起,陷阱的直觉令他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他迅速的就地一滚,远离怀里的少女。
但是一切已太迟了,只见他怀里的少女先他一步发动攻击,她手时朝他肋骨一撞,力道中不至于令人致命,却让他反击动作慢了半折,就在这半拍的时间,龙飞天已尝到全盘皆输的苦果。
他像只流浪狗似的全身躺在地上,而女孩一只穿着名牌皮鞋的脚踏在他的胸前,居高临下的俯看着他,这种情况实在教人非常恼怒。
“乖一点,龙飞天,我喜欢听话的小孩,要做个可爱的乖孩子喔!”少女声音又软又细、又轻又柔,语气略带一丝责备意味,她似慈爱的母亲,莫可奈何的在教训她心爱却又顽的孩子。 龙飞天气坏了,他竟因一时疏忽而受制于人,还是受制于一个年龄看起来不大的少女,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他狂怒的表情一定在脸上显露无疑,因为少女的声音由适才的轻柔,立即变成不安的高亢,“龙飞天,你最好别有什么愚蠢的念头,否则踩断你几根肋骨,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不想在雷震涛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刻,你却悔恨不已的躺在病床上,对雷震涛毫无用处吧?”
她说得对!不过敌人说对自己的盲点,也没什么值得庆喜的。
龙飞天不悦的皱紧双眉,眯眼注视站在背光下的少女,她戴上一顶蓝色帅气棒球帽,帽檐的黑影及光线不足,有效的遮蔽她的面孔。
除了朦朦胧陇的五官之外,他根本无从得窥这个制住他的少女的庐山真面目。
少女仿佛察觉出他梭巡的眼光,她紧张的将帽子拉得更低一点。
“我看过你吗?”
秦樱一怔。“你说什么?”心里却有如惊涛骇浪般的卷起千堆雪。
“若不是我看过你,你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又歇斯底里的把帽子一直拉低?我见过你是不是?所以你才很怕我认出你?”他极有逻辑的说出推理。
秦樱吁了口气,心情顿时放松下来,原来他并没有真正的认出她来。“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是不想事后有人找找麻烦。”
“姜绮柳派你来的。”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一句肯定用词。
秦樱一笑,“你很聪明,绮柳不喜欢有人挡她的路,你最好别再
干涉她跟雷震涛之间的情形,否则绮柳会把你的头给剁下来,别怀疑不信,她绝对有这个能耐。”
龙飞天口气轻蔑,“她以为她是谁?上帝吗?还是万能的天神?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管不着厂’
“龙飞天,绮柳有得是方法扳倒雷震涛,你该庆幸她站的是你们这边,而不是跟你们作对,激怒她实非上智之人的作为。”她细声细气的开口道,柔软声调充满教养,宛若大户人家的干金小姐。
龙飞天嗤笑,不屑的发出声音,“去对别人散播你见鬼的看法,我对姜绮柳如何厉害没有兴趣,在我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对雷投怀送抱的妓女而已!”“不准你侮辱绮柳。”在龙飞天胸膛上的脚加重力气,“收回你的话,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绮柳是妓女,就算你也不行。”
龙飞天嘴角微弯,浮出个冷淡俊俏的笑容,“不准?不允许?你说起话来倒像个予取予求的千金小姐。”
秦樱恼怒的瞪着躺在自己脚底的龙飞天,愤怒的叫道:“我不是愚蠢的千金小姐,我不是那种只懂生花、弹琴,满脑子阶级观念的白痴小姐,那种生活在温室里的小花,只会一辈子活在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中,却不知自己渐渐被社会给淘汰,我不是那咱智障的白痴。”
龙飞天讶异的眨眨眼睛。“好激烈的反应。”
秦樱依旧不觉自己在吼叫,“激烈?你还不知道什么叫激烈,激烈是每次比赛拿到冠军,实力不如你的家伙却一脸暖昧的说怪不得她拿了第一名,原来她是某某人的孙女,气得你真想一拳扁死这种王八蛋。该死,我有实力、有脑筋,我绝对不会输给那些好吃懒做的白痴、为什么大家看到的不是我的实力,而是我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