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
“好重?他们在做什么,干吗说好重?”询问同伴的“壁虎”不解,疑问重重。
被询问的壁虎猛然抬起眼,瞪向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同伴,没好气地把话说清楚“猪女人,我是说你好重啦!”
趴在蹲着的他身上,只差没拿他当椅子坐。欺压了他老半天,总该让他稍解“压力”吧!重死人了,害他不仅蹲得脚酸,还得背个大石头。
累都累死了,还能去看什么?!
“有人进‘猪国联盟’,怎么不通知一声?”旁观的另一只壁虎,喃喃地调侃道。
“我还联合国哩,嘲笑我重,你又比我轻多少,少五十步笑百步。”被糗的那一只壁虎,不甘白白被嘲笑,立即手脚并用地想K人。
可惜哪!被她攻击的那只壁虎,身手还算矫健,轻松逃开了她没预警的攻势。
“有没有搞错,我是男生,你和我比谁重?!”这分明是取笑。
基本上,他们这几只壁虎挤成一堆,谁要施展手脚都不容易,因此他要逃开她的攻击也就轻而易举。
“一样是肉、一样是骨头、一样是五脏六腑,干吗不能比?”只比那可恶壁虎轻几公斤的她.当然知道男女有别,不能相比;可是为了颜面问题,死也要赖到底。
“笑死人了,书没念好,也不要暴露你的没知识。”他非常鄙夷之至地嘲弄。
“你这死王——”
一直置身其外的另一只壁虎,在那两只壁虎上演“斗鸡”戏码前,赶紧插话:“你们吵够没?快看里面进行到哪儿啦!”
一达成共识,即使有人不满,还是默契十足地决定先往门缝里瞧再说。
然而看在外头未曾“参与”他们的其他团员眼中,这几只壁虎想探雷羽隐私,还真是探得有够辛苦哪!全挤在那小小的门缝边,不热吗?
算了,他们几个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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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迟迟没有“行动”,雷羽催促地问:”怎么了?你不是要摸摸着吗?不用和我客气啊,我今天又不收费。”
他鼓励着女人吃他豆腐,这还是有生以来头一遭。
平常就算人家肯给钱,他也是绝对不给摸的,否则,一张帅气漂亮的脸蛋早给摸烂了。
实在觉得她有趣,他才破例这么一次,要是她不懂得把握良机,错过后悔就别找人哭诉。
“谁……谁说我要摸?你不要欺负长辈……”仿佛一说话就要吻上他的脸,害她连想明确表达立场都艰辛不已。
他的话让她想到——难道平常人家付钱,他就“出租”脸蛋?这想法让她感到不舒服。
“长辈?你说你吗?”他笑问。
果然,她认定他比她小;不过,也扯不上“长辈”二字吧!
有一张细致的娃娃脸.其实没什么太大坏处,扮女角时.化妆师也比较容易替他“易容”。只是在这种时候比较吃亏.有点被人“战便宜”的感觉。
“不……不然还有谁,少……少说我也比你大一点,你应该要尊敬比……比你年长的人才……才对……”为什么他保持这姿势都不动?害她也不敢跟着乱动,只怕真贴上他的脸.身体似乎都僵化了,她觉得好累、好辛苦。
雷羽诡橘一笑,柔声地问:“是吗?那要不要我喊你‘姐姐’呢?”
既然她如此认定,他也没必要鸡婆地揭穿真相——他已经满二十四岁了。
他自小就生性“善良”,怎好让她失望。
“随……随你高兴。”只要你肯把脸移开就好。要不是这么一折腾,她不但思绪混乱,连力气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否则她一定会自力救济一把推开他好让呼吸顺畅些。
“哦,那……”有意无意地将气息吐在她的唇瓣上.他笑得很是甜腻,理所当然地朝她要求:“既然是‘姐姐’,是不是该给我这个‘弟弟’一份‘见面礼’呢?”
不管她怎么想,他硬是误会她对“姐姐”的认定。
聂恬恬傻了,他在说什么?!见面礼?不会吧!
她又没说要认他当“干弟弟”,他怎么可以这么死皮赖脸?
尽管能拥有他这个“干弟弟”。可能会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聂恬恬却有种被“栽赃”还加上“强迫中奖”的不悦。
她想抗议,但一对上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她仿佛坠在他无暇的天蓝眼眸里,遂讷讷地道:“我今天身上什么都没有带……”
唉!就当她没用好了。
反正一想到他是蕾羽,她就对他那张美美的脸没辙,谁要耻笑就耻笑吧!
“没关系,你只要把手借我一下就好了。”他露出迷人的微笑。
“手?”
“对,手。”他还是笑得很温和。
有没有看过撒旦准备对人类下咒、要取人命时的微笑?就是雷现现在脸上的这一种。
“喔……”她不自觉地伸出手。
雷羽松开架在椅背上的手,一直保持同样的微笑,不知从哪里拿出纸跟笔,并将笔塞入她手心,将纸放在她腿上,指着纸上右下角的一个空格对她道:“恬恬,在这里签你的名字。”
他的声音好轻、好柔,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
还来不及多想,聂恬恬的手已“全自动”不经大脑同意、潇洒地在纸上签下大名。
“好乖,拇指借我好吗?”他仍是轻声地问。
不等她回答,便温柔地将她拇指按在印泥上,然后在她困惑的表情中,拉着她的手,在她的签名旁盖上指印。
完成所有的动作后,在她回神前他已迅速地将那张纸对折,并拿离她双手可及的势力范围。哈!大功告成!
“谢谢你的合作。”心情愉快的他在她呆愣的脸颊上轻啄一下,给予“感激”的奖励。
而他那一吻震回她的知觉,来不及为那一吻红透脸,她已察觉刚才被迷走魂魄不知做了啥事,紧盯着他手中的纸张急问:“那是什么?!”
老天,她竟然糊里糊涂签名,还盖下指印,这下要是莫名负债,她也找不到人哭了。
雷羽似乎着穿她的想法,给她安心地一笑。
“不要再笑了,我不会被骗第二次,你刚才给我签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一样的笑容,在她眼中岂能有同样的效果。
被骗一次,已经够丢脸了。
“入团合约书。”他没什么大事似的耸耸肩,立即走向漂亮的原木橱柜,将合约书妥善地锁进抽屉,才转头露出恶魔式的微笑,然后不疾不徐地告诉她:“从现在起,你是羽剧团的一分子,可千万别忘了。”
聂恬恬此刻的表情……大概是想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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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外头当壁虎偷听的几个家伙,纷纷恢复成人形,不再贴于门缝上。
“还是被拐了。”眼睛看不到,耳朵勉强还够用的偷听者之一轻叹。
“想也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没有意外的感觉。
被雷羽“看上”的人,有几个能幸免于难?他们只不过穷极无聊地想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奇迹”而已。
“没给她一点警告,是不是我们不好?”总算还有人懂得内疚。
他们都是“过来人”,和雷羽相处那么久,看眼神也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没有稍微提醒她,好像是有点不应该。
佛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他们又不是没有慈悲心,明知被雷羽当猎物盯上的她即将遭遇“不幸”,竟还见死不救,似乎是……
“人要量力而为不是吗?就算说了,羽也不会对她罢手的,找我们算账倒有可能。”发表这话的人倒是不以为然。
“嗯.多个伙伴也好。”沉吟中的另一个人接着发言。
“这么说的话,的确……”
看看彼此,几个偷听者脸上竟全挂上了贼贼的笑容。
他们……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没错!自己被拐过,怎能容许别人有幸逃过?人性本恶也。雷羽正是确定这点.所以根本不担心团员们会出卖他。
严格来说,他甚至明知他们趴在外头,却还任他们“偷听”——只要他们自个儿不嫌辛苦就好。
这些已经被拐进的团员也早认命,偶尔想起却仍难免已有不甘,看到被雷羽锁定的“新目标”时,通常嘛!只是远远一笑,双手遥遥膜拜,祷告词是——阿弥陀佛,请施主自求多福,善哉、善哉……
多余的善心,就别指望他们了。
非不能也而是不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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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
恢复清醒之后,聂恬恬立即扑向雷羽,要他把那张见鬼的“入团合约书”还来。谁知道那张合约上有什么不利于她的条件。
太不甘心了!即使曾向往能成为羽剧团的成员,但也绝不是在这种被骗的情况下。过度的羞愤,让她完全改变以往的心意。
其实羽剧团的成员,初时绝对都和她有过相同的感受。成为羽剧团中的一分子是许多喜欢舞台剧的人所梦寐以求的;偏偏雷羽就是喜欢以“拐骗”的方式招收新团员。以至于羽剧团里似乎总凝聚着一股不散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