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吓了一跳。
没有多说话,唐傲雨直接开始脱她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她惊恐地闪躲。心中还没有摆脱唐癸对她造成的阴影,她像是再度受袭的伤者。心灵疲惫不堪。
“还用说吗?”他的声音,带着残酷的冰冷,动作未曾稍缓,“我不是和尚,也不是神父,我想我不需要禁欲。”他把她丢上床。
他需要宣泄这个月的痛苦,不然他永远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不,不要!我不要!”她往床角缩,吓得频频颤抖。唐癸的侵犯,她可以誓死抵抗;雨的侵犯,她该如何呢?他绝不是爱她才想要她呀。
“这由不得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他撇起唇冷笑,字字伤人,“你是我名正言顺娶来的妻子,有替我解决生理需要的义务。”
“你别……把我说得像妓女一样……”心缩得好紧好紧哪,他竟然这样对她。
天知道,一颗心要有多痛,才叫痛——才能痛到失去知觉?她的心在悲泣,多希望早已不知心痛是何感觉。
失去心痛的感觉,或许她就能承受这一切。
“我说了,你是我的妻子;当自己是妓女,是你的选择。”每个字都像利刃,狠狠刺进她绝望的心,他仍不肯放过她,“不过,就算你想当妓女;也得由我专用,敢让我绿云罩顶,你就走着瞧!”
她在惊喊出声后弓着身体慌乱求饶:“雨……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对我……”这是他思索一个月之后的报复方式吗?她真的感到欲哭无泪。
眼角仅是泛起泪光,她的泪水真的哭干了。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祈求我这样对她们吗?”他的表现极度残酷,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我不知道……我……啊——”
此刻要她选择,她宁愿要他去成全别人的祈求,也不愿受这种羞辱。
“放过我……求求你……”
“不用求我,既然你不知道,我就更应该开导你。”不带轻松的玩笑,听也知道说的是反话。褪下自己的衣物,唐傲雨的攻击更强劲,没有听进她的祈求。
“雨——”她感到羞耻的叫喊,身体却习惯这份感觉。她的身体对他熟悉不已,还在深深地爱着他,多可悲哪!
“看来你不愿意,身体却有自己的意志。”嘲弄!的话永远是很残忍。
放纵欲火奔腾,他要得激烈狂热,不管她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住,他仍是一遍又一遍的要她,要到她数度昏厥。
陷入快感和羞耻之中,她的感觉矛盾不已……被他强制索爱,纵使她的身体很快进入情况,他的粗暴仍让她感到身心受创。
她有种被丈夫强暴的感觉。
强索她的身体当中,唐傲雨却数度以复杂的眼神望着她冷笑。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吻过她。
※※※
隐在房外偷听的人,嘴角挂起妒恨的弧度。
为什么是雨拥有一切,而不是他?他真的不甘心。
不!绝不会永远是这样。迟早——迟早拥有一切的人会是他!
“等着瞧吧,”哼了声,他旋身离去。暗自在心中起誓,他绝对要得到雨的一切,要把雨所拥有的人事物,全部都占为已有。
不管是地位、身份,还是他的女人……
发狂的妒恨之火,在唐癸的黑眸中,如熊熊大火燃烧。
第八章
唐癸在等待,等待唐傲雨离开日本的这一天。
雷炙逃出了银门的地牢。收到传来的消息,唐傲雨再度起程飞往法国,也许他的心里早就有数,所以他并没有太震惊的反应。
“你又想干吗?”艾晓璇全心防备地瞪着他,不敢稍加掉以轻心。
虽然雨回到日本的这几个月,总是以言语和态度让她伤心;每个该入梦的夜里,更是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廉价的妓女遭他蹂躏。然而雨在的日子,至少唐癸不敢太明目张胆招惹她,这让她松口气,虽然他不时窥视的眼神还是令她厌恶。
雨一离开日本,她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可叹她没有任何权力留下雨,就算说出理由,她肯定雨也不会信。
眼睁睁送雨离开,她却连央求跟去法国的勇气都没有。真希望她能再度拥有结婚前冲到美国去,向雨兴师问罪时的那股勇气……
“你以为呢?”唐癸笑得邪恶。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这次雨去法国非跌一大跤不可。
“你最好别碰我,要是你敢再碰我,我这次一定会告诉雨的!”移动脚步和唐癸保持着距离,眼神炯炯的她没有一刻松懈。
她不愿意再让唐癸有机可乘!这种紧张兮兮的生活,她得过到何时?
“你去说呀,我等着。”唐癸的面目变得更狰狞了,直接扑向她。
“不要——走开!”她吓得往后倒。
唐癸乘机趴在她的身上,二话不说地开始扯她的衣服。他今天一定要得到她!
“变态!你给我走开——”情急之下,她弓起膝盖朝他的腹部用力一顶,痛得他在一旁捧腹弯腰。换来空间,她迅速推他一把,设法脱身边躲边怒斥:“你别太过分了,要是你不肯自我控制,我真的会向所有人揭开你的假面目,看你到时怎么在阙龙门立足!”
唐癸阴险地道:“哼,阙龙门迟早会属于我,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你也会是我的——唐傲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会是我的!”
“你是什么意思?”倒退的脚步慌乱,她的心何尝不是如此。
不只他的行为,他的话对她造成的震撼力亦不小。
她好怕他对会雨不利。
不管雨是怎么对她,她的心从小到大始终都不曾变过,这一点绝对毋庸置疑。或许该相信人与人之间有种磁场吧,对她而言,雨所散发出来的磁力从来就具有相当大的震撼力;从初识到如今,那种感觉都是那么的罕见与不寻常。
“意思就是——总有一天,我要得到他的一切!”唐癸的眼神疯狂起来,狠狠盯住她发白的脸孔,步步逼近,“你以为我甘愿当他身边的一只狗吗?哼,他拥有的一切,该是我的才对,老天爷却那么的不公平,将所有的一切给了他!我的地位,我的名声,我的权力,我的荣耀,还有你——”
“我的女人。”他的心被欲望和妒恨之火所燃烧。
被震得差点跌倒,她听傻了眼,而缓下逃跑的脚步。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呵,你不知道吗?”唐癸无动于衷地冷笑,泄漏出心中多年的秘密,“这些年来,看着你愈来愈美丽,我不知有多么地想要你。看着你嫁给雨,听见你怀他的孩子,你可知道我有多么不甘心!不甘心到非要那孩子见不了世。从你六岁起的生活,就是我在参与,雨凭什么得到你?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女人才对!”直视她这些日子以来,较为憔悴亦不减水灵的清丽脸孔,他扭曲的偏激更加写在脸上。
“从今天开始,我要一点一滴,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那流浪汉是……是你要他们……要他们……”听出他话中的涵义,她整个声音都抖起来。害死孩子主谋竟是这个变态……
“没错!是我要他们上了你,看看雨还要不要一个污秽的老婆;可惜那两个蠢才,连一个女人也追不上!”他瞥着她的肚子冷笑:“哼,弄掉你肚子里的那个杂种,倒是算他们大功一件。”
奖赏自然是,各自送他们一颗子弹“留念”。
“你这变态!我杀了你——”她突然义无反顾地冲向唐癸。她那可怜无辜的孩子,原来是因为这个变态而死,真的是冤枉可悲啊。
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她只想到要为孩子报仇!
没料想她会突来此举,唐癸被她突来的冲力一撞,整个人不由得往后倒下去。人在极度愤怒中所产生的力量,往往超乎常人所能预料。
“唐癸!你这个杀人魔,你还我的孩子来!还给我——”扑在他的身上,艾晓璇发狂似的朝他哭叫槌打。
过度的错愕,令唐癸呆愣半晌,足足被她槌打数十下方回神。
他也生气了!
※※※
法国 银门
那女人——趁他不在日本时离家出走?
他前脚离开,她竟然后脚跟进,还留一张离婚证书给他留念?瞥着手中的文件,唐傲雨的表情显得莫测更深,令人难以分析。
够胆,他不禁要佩服起她的行动力了。
“癸,你的脸怎么了?”审视着唐癸脸上数条抓痕,听见妻子离家出走的唐傲雨,眼睛离开手中的离婚证书,却笑谑着询问别的事。
他甚不在乎的反应,像是完全没将妻子的离家出走放在心上。
下意识碰了碰被艾晓璇抓伤、还隐隐作痛的几道伤痕,唐癸苦笑:“运气差,遇到一只小野猫不够小心,就变成这样了。”
看不出雨对那女人不见的反应,他决定不动声色。
老实说,雨这时还笑得出来,反而教唐癸感到浑身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