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老友唐傲雨的真实身份,正是阙龙门上任的黑门龙主。
在唐傲雨隐退的前几年,其另外建立了一个影子组织;影子组织的成员通称影子,主要分发到阙龙九门的各阶层底下。他们一定要有像日本忍者披擅长隐身的利落身手,才能成为影子般的隐形保镖之外,亦专长于搜集情报以助于阙龙门组织的发展,并用此来和各国机密机构交换情报。
当唐傲雨真的隐退后,便将全部心力投人影子组织,使其更加巩固势力、使其加速成长。
而现下站在朱毅德眼前的男人正是由唐傲雨亲自挑选出来,代替他坐镇指挥影子组织的七位影子领导——红雁、橙凤、黄雀、绿鸶、蓝凰、青鸟和紫鸢中的黄雀。
影子领导的能力并没有很大的差别,而黄雀也绝非泛泛之辈,因为他要让朱毅德他们一家人死于无形是相当容易的。
正如朱亭兰所说,他或许是引狼入窒,所以更不得不惶恐啊。再说,如果宝贝女儿让他跟阙龙门的成员从友好变成对立的关系,他无疑就是引狼入室了。
老天,谁来管管宝贝女儿的口无遮拦呀!
“我没有胡说八道!”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呵护,不曾被稍微大声骂过的朱亭兰,因受了斥责不禁心生不满,更没好气地指着黄雀说:“他明明就长得一副凶神恶煞,活像地狱来的讨命鬼一样,天晓得他会是坏人还是善类!”
没发现父母的脸都刷白了,她依旧大放厥词,脸臭得可以。
无意以貌取人,更无心批评别人的长相,可是黄雀漠然的眼神真教她生气。
她懊恼,更受不了他那种瞧不起人,好像在看小丑耍猴戏一样的嘲弄眼神,就算他一个字也没说,她也绝不会弄错他那充满不屑的眼神里,所传达给她的讯息。
她很肯定,他绝对是那种视女人如敝屐的男人,所以若非得要个保镖不可,她也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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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厅内的气氛窭时变得僵硬无比。
朱亭兰瞪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眼,呆愣地望着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父亲,脸颊也伴随着屈辱和大受打击的感觉烧烫起来。
她动也不动,任凭脸上刺痛的感觉蔓延。
总是百般疼她、宠她的父亲,居然狠心地赏了她一巴掌,让她几乎无法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更无法从错愕中清醒过来。
为了一个外人,爸爸打了她一巴掌!
一时冲动打了宝贝女儿,朱毅德也显得后侮和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闪躲女儿直视他的悲伤目光,他脸色十分僵硬地道:“兰兰,别太任性了。”
一巴掌打在宝贝女儿的脸上,其实他比谁郁心疼难受。
要不是女儿说的话太不分轻重,更说不定会为他们全家招来祸端,他也不会在情急之下给了女儿一巴掌;天晓得他有多么舍不得啊!
“我任性?”朱亭兰呆滞低喃。
印象中,她长这么大以来没被人打过,连被人用力拍一下的记忆都不存在,所以她会出现短暂呆滞的反应是无可厚非。但与其说痛,还不如说她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被人打了一巴掌,而且还是被从小就比谁都宠溺她的父亲所打。
此外,再怎么样她也想不到受这一巴掌的理由是——她任性。
争取自己的自由和权益,拒绝二十四小时被个男人监视,结果换来父亲的一巴掌,这一切只因——她任性?
哈!这么说来,她这一巴掌还真是咎由自取!
“兰兰。”朱母在一旁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圆场;能体会丈夫的无可奈何,她更心疼宝贝女儿被打了这一巴掌,因为若非那个打兰兰的人是比她还宠女儿的丈夫,她绝对会替女儿出口气。
朱亭兰紧紧咬着下唇,拼命忍住因不甘心而将夺眶而出的热潮。
听不见母亲的声音,她转头用力地瞪了始终默不作声,从头到尾仁立在一旁看好戏的陌生男人一眼,趁着眼泪还没掉下来前,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即便还没交谈过,她已经恨死了这个陌生男人!
看着女儿走远,朱毅德不由得叹了口气;望向责雀,他更是小心翼翼地道: “小女性子直,往后说话若有得罪之处,请你务必多多包涵,而我就把她拜托给你了。”
他相信像黄雀这样的人物,应该是不会跟一个女人计较才对。
而他也相信,能成大事者必有宽大的度置。
“是啊,兰兰的想法很单纯,说话不好听其实也没恶意的,你千万别跟她生气好吗?”朱母也对发起脾气来的女儿实在没辙。
望着眼前为女儿担心不已,忍不住把请托之辞说在前头的朱毅德夫妻,黄雀只是点点头,随即不发一语跟上赌气离去的朱亭兰。
在他离去后,朱氏夫妇面面相烧,同时忍不住叹气,不知为女儿雇个保镖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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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愤怒又不甘心的泪水也在她踏出客厅的那一秒就滚滚而落,朱亭兰死也不肯口头,死也不愿意让一个陌生男人看她笑话。
走了好长一段路,她总算稍稍平复激动的情绪,脸上的泪痕也干了。
吸一口气,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对着身后的黄雀。
他跟她保持着距离,在她回身的那一秒钟也停下了脚步;没有躲避她投射而来的不友善目光,黄雀迎视她的脸孔没有情绪,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一点也没打算和她说话的意思。
很明显,他只打算做好保镖的工作,而当保镖并不包括得跟她说话。
不用跟他说话就能从他眼神里读出他的想法,让她情绪不由得更加恶劣;既然一副那么不屑当她保镖的模样,干吗要接下这差事?他以为她就喜欢被他保护吗?真是可笑极了!
她这么直瞪着不说话的他,猜想难不成他是哑巴不成?但当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瞪他瞪到快发飙的朱亭兰忽然皱眉,怕他真是个哑巴,因为从父母介绍他那一刻起,她就没见他开口说过半个字。
“喂,是不是哑巴啊?”考虑了几秒,她直接过道出心底的疑惑。
黄雀给她的反应仅是动了动眉。
‘别动也不动的,是哑巴你就点头啊。”朱亭兰忍不住走到他面前,对着他没有表情的冷漠脸庞上下打量,更对他木然的反应微感不耐。
难道他不光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会吗?
话说回来,爸妈不太可能让又哑又聋的人当她的贴身保镙吧?
无论她怎么想,教个聋哑人士当保镖的不太适合,保护他人的能力也有待商榷;而且若她的保镖真是聋哑人士的话,说不定出事的时候,反过来还需要受她保护呢。
爸妈到底在想什么?
黄雀凝视着眼前的女人,不难读出她心中的想法。
但他就是没有和她说话的欲望,一点都没有。
平日除了紫鸢和橙凤以外,他本来就是个几乎不和女人讲话的人;就连自己的属下,撤除下达命令之外,他也不曾主动和她们多说半句话。
很少有女人能够让他张嘴说话,因为他本来就觉得女人很麻烦,所以不喜欢招惹女人;说他排斥女人也没错,然而最主要的原因,也只是他不想和女人说话。
为此,如果没有必要,他亦从不勉强自己和女人说话。
还是不见他开口说话,朱亭兰反因他直视不讳的眸光而感到不自在。
有些不耐烦地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她忍不住懊恼咕哝:“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就算是聋哑人士,他总没瞎,至少看得见她在跟他说话吧?
这死家伙竟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黄雀微微动了动脖子,本有点想开口回应她,却因说话的欲望依旧不是那么强烈而作罢。他不过是受命当她的保镖,任务也只是保护她的安全而没有跟她说话的义务,为什么她就不能无视于他的存在尽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他开始考虑让自己像个影子般的存在就好。
“闷葫芦,给我一点反应好不好,你是不是在耍我?”唱了老半天的独脚戏,她的心头又开始上火,怀疑他是不是存心惹她生气。
说不定,他是气她说他长得像坏人,所以故意不和她说话。
长得就够严肃了,又不笑一笑,或多少有些其他的表情来替换他那张冷酷的脸,要教胆小的人怎么面对他啊!
哼!地只说他长得像坏人算是很客气了,谁教他的眼神那么鄙视人,而且看起来又那么恐怖。
黄雀有反应了,但却是又往后退开一大步,跟她拉大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