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在等你的回答,不是你那仙女的该死笑容。”
难道他知道她的身分?这个想法让她退却,不,她不可以有这种想法,于是她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如果她知道如何勾引一个男人就好了,她可以轻易转移他的注意力,但她偏偏没去上那堂“爱的艺术课”。所以此刻她只会张大她那无邪、无辜的纯真双眸瞪着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自己该如何开始是好。
“该死,我终于知道为何是你,因为你有副不用动作就可以撩起男人欲火的身躯。”说完,他大力、粗鲁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舌霸道地侵入她的嘴里,攻占她的舌。她一软化,他就像战胜的国王巡视他的土地般,温柔地轻抚她的身躯。从他开始碰她,她即意会到自己根本毋需诱惑他、勾引他,因为他的热情足以燃烧两人。
这只是一个吻呀!她就可以感觉到自己被从他的嘴里传来的热力,一点一滴地融化。在她还残余最后一丝的思考能力时,她害怕地推开他。
他的唇依旧厮磨着她的,双眼锐利地观察着她。“怎么了?你习惯由你控制全局吗?”
“不……不是的。”她连忙否认。
“那为什么逃避?”他眼神炽热的望着她变化着纯真、柔弱、无助的双眸,对裴烈而言,这不啻是另一种最猛烈的诱惑。
“这里太冷了。”在他锐利的逼视之下,她自觉无所遁形。别开脸,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
“这很容易解决。”他轻笑,嘲讽地拉着她的手领进她进入室内。
芷藜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希望一切停止,她害怕那种无助、软弱的感觉。“不是,我不是……”她开口后,又在他魔眼的注视下噤声。
“小姐,我们进来了。”他放开她,优雅地往大床走去,他的背优闲地靠在成堆的靠垫上,两眼的欲火蔓延,但耐心随着她的沉默而减少。
他不知道有多讨厌和喜爱装腔作势的女人做爱,但现在欲擒故纵的游戏由她玩起,却丝毫引不起他的反感,反而使他欲火递增,她则还是一脸见鬼的单纯。真是高明,怪不得玉帝会指派她来。他气愤地想。
她不是排斥和他上床,毕竟她的处境已经走到这个早就计划好的地步。但他什么都不做地等着她开始,她该怎么做呢?她怎么会不懂呢?难道她真如玉帝所言的冷感?那她刚刚为何要喊停,自讨苦呢?
“可恶!”他气愤地大步走向她,把她粗鲁地带上床。“我非把你脸上故作的纯真撕下来不可。”
或许他只要示范一次,她就可以抓到诀窍了。于是她愤怒地告诉欺压在她身上的他,“少罗嗦,你要开始就赶快吧。”
“你很得意能把我逼得欲火中烧,是吗?”
他的手开始爱抚她的身躯,每一寸都不放过,仿佛在寻找。她不懂他在寻找什么更不懂他为何还不开始,直到他的手一处处地点燃她体内不知名的火,她的身体一点一滴地随着他的手所到之处融化,她才蓦然明白,原来这种感觉就是欲望。
他的手突然停留在她的大腿内部,拇指落在她的私处,那种感觉太强烈,强烈得使她战粟不已,使她怯懦地挪动身躯想躲避他的手掌。
他的手立刻缩紧,稳稳地占据在原地。她以为他为她的逃避而生气,慌张地对上他目不转睛的眼,但他没有生气,反而带着胜利的微笑,“终于露出你的本性了。”
“这么纯真!”裴烈邪恶地轻笑,同时拇指再度回到她的私处上。“就玩你高兴的游戏。”
“停止,我不要玩了。”她大大声喝阻他,浑身颤抖地直觉到和他发生关系后,她一定无法下手杀她。
“笑话,我说照你的意思玩,可没说要停止。”他的手朝前挺进。
“住手!”芷藜沙哑地大叫,身体剧烈地闪避他的大手。
“这么激动,我几乎还没开始。”他轻笑着起身脱掉身上的衣物。
难道还有更糟的?她的视线立刻被他昂然挺直的男性特征吸引住,完全了解他的话,也完全记起那才是做爱的终点。她盯着他庞大的男性象征,困难地吞下唾液,在他重新回到她身上时哽咽地说:“我不认为我有办法完成……你是如此庞大。”
“和你在一起真有意思,出人意料之外的反应像个不经世事的处女般纯真自然。”他低下头轻吻她脸上的每一处,双手重新肆虐她的骄躯,男性坚挺的象征摩挲她的处女地。
她忍不住身躯奔腾的情欲,呻吟出声。
“我喜欢你的娇吟。”裴烈眼中洋溢着胜利的骄傲与征服的满足。
她别开脸拒绝看他眼里的无情,咬着唇不允许自己无知的反应再度成为他的笑柄。
他激动地一手箝住她的下巴,愤怒地警告,“看着我,我要确定你知道是我进入你的身体里。”他没有再给她更多的警告,挺身进入她的柔软里。
“好痛!”
他猛然抬起着,严厉地问:“为什么你还是处女?”
“我不知道……”她不明白,她投过胎,不该还是处女呀!难道她以前投胎时从来没做爱吗?还是天界对这一方面做过处理,她真的从没过问这件事,她从不想知道。
“无所谓,反正能够得到乐趣就好。”他开始移动自己。
乐趣吗?不,这不是她体内递增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需要,像极度饥渴后疼痛的需要。接着,她为掳获他的律动的节奏而得意,放荡地配合着他的节奏,攀附着他共同卷入那澎湃的欲望狂潮里……
芷藜醒来时,才发觉他也睡着了,但手还是占有地搂着她,自然得仿佛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
她柔情地靠在他的臂膀上,满足地回味着做爱的美妙。她一点也不想离开他温暖的怀抱,一秒也没想过他们两人之间身分的悬殊,以及她做爱的目的,只任由自己沉醉在陌生、醉人的慷慨里。
裴烈不知何时醒来,“我真不敢相信你脸上的爱意是我所看见的。”他的言语冰冷,眼眸嘲弄地望着她。
她抬起受伤的眼睛看着他冷酷的表情。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气愤地告诉她,同时双手又滑向她,仿佛她的身躯已为他所有。
他的无情与怒气惹火了她,“凭什么你的手亲昵的碰触我时,却板着一张残酷的脸和不断地嘲讽我?”芷藜这么说后,几乎惭愧得想咬掉的自己的舌头。
他大笑:“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向我求爱吗?”
“不,你没听错。”她咬着牙恨恨地说:“可是我一定要让你后悔,一定要让你求我。”
他嘲弄地撇撇嘴角,“别忘了,你是一切都要听我的奴隶。”
“哦,是吗?”她气愤地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带着冷艳的笑容缓缓往前俯身,直到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合。
他倒抽一口气,全身肌肉僵硬。
她轻笑着用一根手指勾勒他弧形优美的唇,低沉着嗓音说:“你太紧绷、僵硬,我有办法让你轻松。”她的两只小手轻抚他戒备的眼睛,及他僵硬的唇角。“好美的大眼及大唇形。”
“在魔域没有美的事物。”
“对不起,我忘了。”她先是柔顺地顺从他后,又一派天真无邪地重复她的赞美:“但你真的很美,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
“从没有人敢这样羞辱我。”他的手臂落在她的腰上,充分表露他的怒气。他脸上的冰冷表情甚于剑拨弩张的敌人。
“是赞美,不是羞辱。”芷藜没有被吓倒,反而更愉快、更慷慨地对着他的五官微笑。“我要让你确切地感觉到我真诚的膜拜你的美。”她边说,边性感地吻住他的唇。
这是一个由她开始、却被他扇点为烈火般激情的吻。他的舌很快地攻占主导地位,狂野且恣意地探索、挑逗她的嘴,吸干她最后一丝的力量。
当他放开她的唇时,她气喘吁吁地用力吸气,从她缺氧的程度,不难得知这个吻到底持续了多久。
“我只是想帮助你。”裴烈露出邪气的笑容,佯装出无辜的表情。
“你真是卑鄙,说好了由我开始。”
“由我结束也算公平了。”
“没这么快结束,我还没听到你求我呢。”
他皱眉,“我根本不需要求人什么,我一向予取予求。”
她不屑地嘲讽,“没错,以强迫的手段。”
“以我的身分。”他的脸色一凛。
“没错,因为你是鼎鼎大名、法力无边的魔王。”她咄咄逼人地直视他的眼神,“以男人与女人的身分,你就没那个胆了吗?”
他冷笑:“你刚才享受到的甜蜜是我给你的。”
“那也正是我要给你的。”她高傲地抬起头。
“你太天真了。”裴烈怜惜地抚摸她稚嫩的脸颊。
“你不给我机会证明,我随时可以自己向你索取吗?”
“放肆。”他一手掐住她的下颚。“我从未遇见过像你这般笨得敢和我作对的情妇。”